“這丫頭,真是丟盡了我墨家的臉了。”隨着墨離入了長安城後,見到啥都稀奇的不行,一路叫叫喳喳的。
這不,使得跟隨入了長安城的墨幽實在有些沒了臉面了。
着實。
墨離根本沒有見過像長安這樣即規範又漂亮乾淨的城市。
哪怕是洛陽城都比不得。
更何況長安城中,還有着一些番邦人的出現。
這更讓墨離一直向着鍾文問個不停了。
隨着鍾文一路介紹。
墨離可謂是躍躍欲試,想鑽入各里坊到處看看去不可。
“你啊,先坐好了,這長安裡衆多的裡坊,又各不相同,你要是想去看,明天或者以後,有的是機會,你現在去看,也看不出什麼來,只有在節日是之時,長安城纔會更爲熱鬧。”鍾文趕忙阻止要跳下馬車的墨離。
自打入了長安城後。
墨離好不容易被鍾文給勸回到馬車上。
這要是再跳下去,鍾文就又得等了。
“九首,你不是說長安還有東西兩市嗎?一會你帶我去看看唄。”墨離興奮的很。
此時這才入長安城沒多久,就又想着去東西兩市瞧瞧。
這大冬天的,東市好些店鋪也只營業兩個時辰。
至於這西市,到是從開了坊市門,一直到關坊市門爲止。
畢竟。
西市乃是長安城最大的坊市了。
長安城中如此多的百姓用度,絕大部分都來自於西市。
雖說各里坊當中,也有一些小坊市,小店鋪什麼的。
但要跟西市比起來,那可沒得比。
鍾文指了指遠處道:“那裡就是西市,不過我們得先回府,這一路風塵,你不累,車伕和馬匹都累了,你也看看你,奔了好半天,這衣裳又髒了,就你這樣跑出去瘋鬧,長安城還以爲你是哪裡出來的土包子呢。”
就墨離當下的狀態。
臉上掛着興奮。
可她身上從洛陽換下來的女子衣裳,即髒還破了。
這讓鍾文都有些看不過眼了。
雖說這樣的情況到也正常的很,長安城的百姓,也有不少穿打補丁的衣裳,以及破爛的衣裳。
可那些人乃是長安城下層的百姓。
反觀墨離身上的這身衣裳,那可上好的綢緞所縫製的。
墨離真要是去了西市,估計這笑話絕對會響徹整個西市。
墨離聞了話,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噘了噘嘴,“好吧,那我先跟着你回去換身衣裳再去。”
鍾文聽後只得無聲了。
沒過多久。
馬車已是來到了永平坊。
隨着鍾文帶着墨離入了府之後,整個府上又被墨離鬧得雞飛狗跳的。
“咦,這裡怎麼還養着好些動物呢?不過都不靈性,跟我的小黑一比,這些都是食物。”墨離來到本屬於小花的後院,看着小花所養的這些動物,嗤之以鼻的說道。
墨離或許根本沒注意。
跟隨在他身後的一個下人,聽到她的話後,心中緊張不已。
把這些動物當成食物,那下人連想都不敢想啊。
雖說這些動物自打買回來到現在,一直由着他照看着。
而小花又長期不在長安,自然而然的,這些動物也就歸屬於任竹她們幾兄妹的了。
墨離自言說當成食物,這下人哪會不緊張。
這些動物真要是哪一隻出了事,他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如何了。
墨離當天並沒有去到西市。
難得安生下來的墨離,打洗了個澡後,就直接在她的屋中睡着了。
這一睡。
可謂是天崩地裂一般。
第二天清晨。
徐福來到鍾文跟前,臉上帶着疲憊之色,“道長,這女子到底是何人啊?昨晚把我一家都給整得都快要瘋了。”
鍾文瞧了瞧徐福,笑了笑,“誰讓你把她安排在你們那裡,你把她安排在後院不行嗎?就墨離這打呼的聲音,估計一里之外都能聽到了,你家有小娃,墨離的打呼聲必然會使得你家小娃鬧騰的。”
是的。
墨離打呼。
而且可以說是震天響。
別人打呼是有節奏的。
可墨離所打的呼,你根本尋不到任何一點的節奏。
時高時低,時沉時尖。
有時候還會伴隨着嚎叫聲。
這些天裡。
鍾文早就領教過了墨離的呼嚕聲了。
好在鍾文可以控制自己的耳朵,要不然的話,鍾文這一路不遭罪纔怪。
“道長,安排到後院去,是不是有些過了?”徐福擔心的問道。
“你們要是抗得住墨離打呼聲,我是無所謂的。”鍾文不在意道。
對於把墨離安排到後院去,說來這本就不正常。
後院是什麼地方?
那可是主人家與女眷所居住的地方。
不過好在後院除了鍾文之外,冒似也沒有什麼家眷。
墨離對於自己打呼之事,根本沒有人跟她提過。
她可不知道自己晚上睡覺打呼能影響到別人。
而此時的墨離。
早已是離了府,往着西市奔去了。
話說此時的西域沙漠一帶。
一個沙丘之下。
天荒荒主天折,與地荒荒主地巖二人帶着歸屬於他們兩荒的人站着,正聽着一人回報着什麼事情。
“荒主,據我所得到了消息,水妖好像去了一次東極島,後來東極島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之間閉了島。而後又有消息傳聞,水妖帶着水荒的人離開了東極島,好像是去那個叫什麼太一門了。”一老者大聲的說着他得來的消息。
而這位老者不是別人。
正是天荒的老駝。
老駝前段時間奔襲至太一門想尋鍾文。
可隨着他一路尋鍾文之途之後,得到的消息說鍾文去了海外。
這才使得他打道回府。
而最近一段時間。
老駝又是得到了關於水荒以及東極島的消息,這才向着兩荒的人說明。
本來。
今日是三荒商議好要一起再去天地宗的。
因爲天荒尋到了一位機關高手,所以傳了消息出去,今日三荒在地荒的地盤上匯合。
可隨着兩荒等了一夜,愣是沒有見到水荒的人前來。
這不得不讓他們二荒心中有些不解了。
“老駝,你是說水妖去了太一門?太一門怎麼了?太一門又位於何處?水妖乃是水荒之主,爲何要去一個不見經傳的小宗門?”地巖不解的問道。
一旁的天折看了看老駝,向着老駝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繼續說。
說來。
天荒的天折,本來是想把太一門的那位武道之境高手邀之加入天荒的。
可最終也沒有尋到那位太一門的武道之境高手。
而地荒的人暫時還未清楚關於在太一門之事。
地荒與着天荒水荒有着很大的區別。
區別就在於地荒的大本營乃是在地底之下,而且還是在這沙漠深處的地底之下。
再加上地荒最近也沒怎麼派出人手出去,這才使得他們並不知道東極島發生的事情。
就更別說關於太一門的事情了。
老駝得了天折的示意後,趕忙又說道:“地巖荒主,東極島乃是水妖的後花園,東極島前幾個月舉行了一次大會。在那次大會之上,名爲太一門的一位叫九首的小道士,連殺數人,更是把水荒的極天斬殺,可見那名叫九首的小道士乃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有可能是武道之境五層的高手。”
“此人即已是達到了武道之境,爲何從未聽聞過此人?難道此人所在的宗門很強大?還是因爲什麼?”地巖突聞一個他從未聽聞過的小宗門內出了一個至少是武道之境七層的高手後,心下動容。
地巖很清楚。
當下三荒人手缺失。
只要能把這位小道士拉入到自己的陣營當中,自己一方完全就可以壓得住對方。
“地巖荒主,具體我們也不知道,而且聽消息說,此人已是去了海外。而當下水妖又去了太一門,想來也是想爭奪此人吧,荒主,你看這事該如何行事?是我們一同前往還是?”老駝不敢盡說實言。
太一門如何,老駝比在場的任何一人都知其根底。
而且。
老駝還見過鍾文好幾面。
老駝心中更是期望鍾文能受他的控制,說不定以後的天荒,就輪到他來做這個荒主了。
天折心有所思的看了看地巖問道:“地巖,你覺得如何?”
“先去東極島,再去水荒,至於那太一門,我看還是小心爲上,誰也不知道這太一門到底是何宗門,更是不知道這個宗門爲何會有一個武道之境五層的高手,如果太一門內還有着其他的高手在,我們此次前去,怕是要引起誤會。”地巖思慮了片刻後回道。
地巖對於太一門並不知曉。
而且太一門之外,還是頭一次聽聞。
能有一位武道之境五層的高手出現,依着常理來說,其上絕對還有着一位武道之境七層的絕頂高手存在的。
再加上地岩心中在打着小算盤,他自然是不想與着天荒的人一起前去太一門的。
“好,那先去東極島。”天折聞話後臉上帶着一絲的笑意回道。
隨着兩荒所定下之事後。
衆人紛紛運轉內氣,往着東邊奔襲而去。
當天他們這些人就已是抵達了象山的東極觀。
“咦?怎麼沒有人?”地巖瞧着整個東極觀一個道人都不見,甚至看着地上的落葉都沒有人清掃,心中更是疑慮重重了。
依着東極島的作風。
東極島就算是閉島,這東極觀中也會留下人來的。
而這一次的閉島,卻真的成了真正的閉島了,連這東極觀都沒有一人存在。
又不久之後。
天地二荒的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兩艘船隻,直接往着東極島行去。
一夜過後。
隨着他們一行人到了東極島,得了東極島人的話後,所有的事情越發的模糊了起來。
就連本來還知道一些消息的天折以及老駝也開始有些模糊了。
水妖不在東極島,兩荒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留在東極島了,只得離開,往着水荒所在之地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