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少保,對不起,女眷需要去內苑。”當鍾文他們一行人來到太極門之後,此處有着不少的宮人正在等候着。
“那好,阿孃,你跟隨着她們去內苑吧。”鍾文聽了那宮人的話後,這才知道男女有別。
“小花,照顧好阿孃和小竹子。”鍾文在瞧見自己阿孃再一次的緊張之時,趕緊向着小花吩咐道。
“阿孃,小竹子,我們走,有我在,不用害怕的。”小花一副我是老大的模樣,牽起自己阿孃和任竹的手,跟隨着幾位宮人,往着內苑方向走去。
至於小武,這小娃跟着去其實也沒什麼。
不過,鍾文也不好破例,只得由着自己阿爹抱着,跟隨着幾個宮人往着宴會場地行去。
小武到也安靜,哪怕剛纔母親離去,他也未有所叫喊。
此刻的他,正好奇的看着四下。
沒過多久,鍾文他們父子三人已是來到了一處廣場。
廣場上,擺着不少的矮桌,四處都坐着不少官員。
“鍾少保,你們的位置在大殿內,這裡坐的都是六品以下的官員。”那宮人見鍾文父子三人好奇的瞧着四周,趕忙解釋道。
“前面帶路吧。”鍾文瞧着這些四周的官員,也知道以着他們的等級,自然是不能入得了大殿。
甚至,鍾文還在廣場上看到了程咬金的幾個兒子。
至於程咬金的大兒子冒似不在這廣場,一對比之上,好像並無問題,可又總覺得這樣的排位是不是有些類同於前世那種尾牙宴來。
官職等級高的坐最前面,而等級越低的,那就只能居於後面,甚連角落。
隨着鍾文父子三人入了大殿後,這一瞧之下,滿大殿都是勳貴,連一個普通的角色都沒有。
“鍾少保,過年好!”
“鍾少保,過年好!”
“……”
在場的勳貴們,見到鍾文父子三人入得殿來,趕緊起身行禮道。
“諸位過年好,大家客氣了,我父子三人也只是過來湊湊熱鬧,此乃聖上所置之夜宴,我鍾某人可不是主角。”鍾文趕緊和着衆人行禮。
不過,鍾文也瞧見了,這滿大殿之中,還是有一些不願跟鍾文打招呼的,以文臣居多。
反觀殿中的武將們,冒似基本都起了身。
鍾文也不管,話一說完就隨着那位宮人往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位置靠前,但也不至於真在前。
畢竟,上面還有着各位親王嗣王一類的,鍾文可真坐不了最前面。
“阿爹,你跟小武就坐在這裡即好,有什麼事都可以問我。”鍾文瞧着自己老爹緊張的有些過份,趕緊勸慰。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自己老爹本就是農戶人,一輩子沒見過這種場面,沒被嚇得走不動腿,就已是好事了。
反觀小武,這小屁孩到是安靜的有些過份。
不過,小武的安靜,也只限於一會兒罷了。
這不,不到十息的時間,小武的手就伸向矮桌上的吃食去了。
“阿爹,沒事,讓他吃吧。”鍾文見自己阿爹準備勸阻小武,但鍾文卻是先開口了。
鍾木根無法,只得點了點頭。
沒過一會兒,各國使節也入了殿中。
將將等了半個多時辰後,所有人基本已是到齊了,李世民這才姍姍來遲。
而此刻的小武,吃飯喝足之後,睏意一上頭,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聖上到!!!”隨着一位內侍的一聲大喊,衆官員全部起了身。
待李世民一到,又是行禮又是說話的,這才重新落坐。
“今日,我心甚喜,如今天下國泰民安,……”李世民端着酒杯,開始說起話來。
不過,他說的話,無非就是國家安然無戰事,經濟上升,農民有地種,商人有貨賣,官員有事做等等。
可這一通的話講下來,都去了一刻多鐘了。
可是,李世民的嘴依然還未停下來,猶如在臺上發言的領導,讓下面的人慾生欲死。
當然,這欲生欲死的,估計也只有鍾文了。
就連過來打醬油的鐘木根,聽着李世民的講話,時不時還要跟着衆人喝上一聲彩。
關鍵的是,鍾木根嘴裡還唸叨着聖上如何如何好。
對於一個農戶人來說,能見到一次聖上,那是他一生的幸運。
而且,他還能坐在這宮中大殿內,聆聽着聖上的聖言,他哪裡會有什麼心思去想別的,連最爲開始的緊張,都化作爲現在的興奮了。
爲此,鍾文也只是笑笑。
而此時,內苑當中,長孫皇后也是跟他的丈夫一樣,高談闊論了一番。
不過,內苑的夜宴全是女人,這話自然也就多了。
“你是哪家的?我怎以沒有見過你啊?”此時,一位貴夫人向着一直默默不出聲的秀問了起來。
“我~我叫徐秀,我~我兒子叫鍾文。”秀見那貴夫人的問話,心中更是緊張了。
不過,她再緊張,到也說了自己的名字,同樣也把自己兒子叫啥給說了出來。
“徐秀?你是徐家的啊?難怪眼生呢,看你這裝扮,想來也是第一次參加皇后的宴請吧?”那貴夫人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這個自稱徐秀是何人,更是不知道徐秀嘴中說的鐘文是誰。
可一聽到姓徐,她能想到的,無非就是長安城那幾個徐姓勳貴。
至於是誰,她也不關心,畢竟,徐姓那幾家的身份,還沒有她家高呢。
這不,此時的那位貴夫人所說的話,明顯就是在顯擺自己,這使得秀坐在那兒如坐鍼氈一般,甚是尷尬。
“是,我~~我是第一次~~第一次參加。”秀更是緊張了。
“小門小戶的,能來參加皇后的盛宴,想來你也是修了一世的福了,不過,你坐在這裡,是不是有些不對啊?依着你的身份,應該坐在那邊去纔對的啊。”那貴夫人瞧着秀一臉的緊張之色,又是出言說道,還不忘指了指最遠處的角落。
秀被那貴夫人的話給羞得真想找一條地縫給鑽進去。
着實,自己今天的衣裳,與着在場的諸位貴夫人們一比,那真如一個丫環婢女一般了。
人家穿的,戴的,更或者說話談笑,都是帶着一種貴人的氣息。
反到是自己,一直處於緊張當中。
小花瞧見自己阿孃那那女人說話,現在自己阿孃又低下頭,,心下生怒道:“阿孃,別跟她一般見識,這就是一個想攀附權貴的女人。”
小花的聲音,說來其實並不大,隔幾張桌子估計就聽不見了。
畢竟有着這麼多的說話聲,基本也傳不了多遠去。
可是,那貴夫人卻是聽見了,本來她已是轉過頭來去向另外一人說話時,她聽見了小花的話,立馬怒視着小花三人道:“徐家就這麼沒教養嗎?”
隨着她的一聲怒喝,不遠處的矮桌也都停下交談之聲,漸漸的,越遠處的人也越發的沒了聲音。
坐在首位的長孫皇后,突然發現場下靜寂無聲,心下不解。
隨即,當他看到小花站起身來後,才知道場中無聲的根源在哪裡了。
“哼,你說誰沒教養,你纔沒教養,我阿孃坐在這裡好端端的,你一通話就來羞我阿孃,見我阿孃說是姓徐,你就立馬變了臉,你就是一個攀龍附風之人,還有臉說我阿孃,呸。”小花這一呸,那可是實足實的。
“小丫頭,你敢教訓我,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那位貴夫人見小花如此嘴利,說自己如何如何的,氣得也是站起了身來,怒指着小花吼道。
“呸,不要臉,你撕一個給我看看。”小花雙目一瞪,挺胸擡頭的。
小花是誰?
她可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最近雖說是老實了一些,可今天見有人欺負自己阿孃,她哪裡忍得了。
再者,在她與自己哥哥分開之際,自己哥哥可是說了,要自己好好照顧自己的阿孃和任竹的。
只要對方真要是敢上前來,小花絕對會一掌把這個女人給扇了,好讓他記住,她阿孃不是誰都可以任意羞辱欺負的。
“小花,別鬧,坐下。”秀見自己女兒如此強勢,站出來維護自己,心中雖喜,但卻是見不得自己女兒把事情鬧大。
再者,秀自認爲自己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真要是把這事鬧大了,她估計更是不知道怎麼辦了。
可小花卻是不依,依然怒視着對方。
而此刻,不遠處的一個貴婦人走近那人輕言了一聲道:“你可不能惹了她,她叫鍾藜鍾媚兒,是鍾少保的妹妹,那婦人估計就是鍾少保的母親,你還不趕緊賠禮,可別給自己招來大麻煩。”
那貴夫人一聽之下,一個激靈嚇得自己差點失了好幾魂。
前段時時間,連長孫無忌都栽在了鍾文的手上,就他一個縣夫人的身份,也敢在大庭廣衆之下羞辱鍾文的母親,這是不要命嗎?
那貴夫人緩過來後,臉上立馬展現出笑容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剛纔這不是開個玩笑嘛,姐姐你可別當真,……”
這一轉眼之間,變臉之快,完全超乎了徐秀的認知觀了。
就這變臉的速度,估計連鍾文都少見吧。
而當下,所有在場的女子,婦人等,皆是看着那位貴夫人在那兒裝妹妹,對着徐秀一頓猛誇。
甚至還把徐秀說成世間少有。
當然,對於小花的誇也是不在少數。
就連站在小花身邊的任竹,也是一通的誇。
如果鍾文在此的話,必然會大吐特咕。
而此時,坐在首位的長孫皇后,卻是一臉平靜的看着這場鬧劇,想笑,卻是笑不出聲。
鍾文的名聲,代表着的殺伐果斷,狠辣陰毒。
只要在朝中的官員,誰都不想惹鍾文這個魔頭。
是的,心中恨及鍾文的人,基本都把鍾文當作魔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