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鶯鶯得了張的指點,一下子開了竅,丟下張,下炕穿鞋跑到外面去找助理紅線商討細節去了。
這個女人,對錢比較張還上心,都快鑽錢眼裡去了。不過張也能理解,女人都好財嘛。只要她沒做出什麼過份的事情,都能接受的,人無完人,愛錢也沒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亂來就行。
只是沒人按摩了。
張打算睡會,杜十娘進來了。這女人好像一直在伺機觀察着崔鶯鶯的行蹤,一見她離開張,馬上就出現了。
看她那樣子,張笑笑。女人啊,多了也麻煩。崔鶯鶯表面倒是挺有大婦風範的,可一樣嫌棄兩胡姬,更對杜采薇極爲冷淡。紅線則是緊跟着崔鶯鶯,以前對兩胡姬都動過手,一個苗條的小丫頭把兩個高挑的胡姬訓的跟兩童養媳婦似的。
不過崔鶯鶯能做到這一步,倒也不容易了,張能夠理解。家裡一妻一妾還有三侍婢,不指望她們一團和氣,但只要不是公然的水火不容就好了。
“三郎,我給你按按。”
杜采薇笑着對張道,十分的溫柔。
張等她上炕了,把腦袋放到她的大腿上,閉着眼睛道,“好。”然後就閉養眼神,慢慢的享受着杜采薇的侍候。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來,有這幾個漂亮的妻妾,讓他現在把她們都趕走,張還真捨不得。
杜采薇手指按動着張的頭皮,看他露出滿意的表情,於是趁機道,“三郎,我能不能搬出去啊?”
“搬哪去?”
“家裡不是還有空房間嘛,實在不行,我可以搬去跟阿梅沙她們住一屋,就是跟明月住一屋也好,十三娘和紅線她們不喜歡我,跟她們天天同處一屋,實在是住不下去。”
“你放心,十三娘就算有些不喜歡你,可也不會怎麼爲難你的。”
杜采薇吸了幾下鼻子,帶着可憐的哭腔,“三郎,你不在家的時候,十三娘從沒給過我好臉色,紅線還掐過我幾次,皮都掐青紫了,特別是到了晚上,總要故意使喚我,不讓我有一個晚上安生。”
這些女人啊。
“既然這樣,那你搬去跟阿梅紗和狄安娜兩個住,那裡還有暖炕,省的你晚上睡這牀上冷。”
“謝謝三郎。”杜采薇立即破涕爲笑。
“那我現在就搬行不?”
張對她點了點頭,她立即就起身,張甩手往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惹來一陣嬌呼。
看着她那興奮的樣兒,張也乾脆起來幫她收拾,親自給她送到那邊屋裡去。張過去,正在屋裡下棋的兩胡姬忙起身迎接,結果看到後面拎着包袱的杜采薇,馬上就又冷了臉。
“采薇也跟你們一起住這屋裡,以後住一起,不要鬧矛盾生事。”
兩胡姬不情不願的點下頭了,這院裡,不但崔鶯鶯鄭紅線不喜歡杜采薇,連兩胡姬也一樣不喜歡。院裡多了一個女人,她們感覺自己就又被奪走了一份寵。
杜采薇一臉可惜兮兮的樣子望着張,張心裡感嘆,就沒一個女人是簡單的。這杜十娘,也同樣是個會耍心機的,整天一副可憐像,完全就是裝的。
揮了揮手,張轉身離開了。
馬周的小窯洞裡,張提着一瓶二鍋頭,和一包五香麂肉乾過來。
“喝點。”
馬周幫着打開那包肉乾,又去取了杯筷過來,先夾了一塊,“香。”
張也盤腿坐下,先倒了一杯二鍋頭一口悶了。
“三郎昨晚把杜十娘收了?”
張點點頭,吹了一口酒氣,回憶着白酒的醇香。
“杜十娘名滿長安,如今獨屬三郎一人了。”馬周對着張伸出大拇指,十分敬佩。一朵鮮花,最終被張三郎給採了。
“沒辦法,誰讓我長的俊呢。”張很不要臉的道。
馬周呵呵。
“三郎年後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一邊當我的白鹿書院山長,一邊寫寫書,這灞上風光很好,到時再到洗澡溝選處風好景,臨水建套別墅,有空時去釣釣魚,吃吃燒烤,豈不樂哉?”
“三郎不打算再入仕途?”
張搖了搖頭,“當官有什麼好,端人家碗,受人家管。還是呆在自家這一畝三分地好啊,逍遙自在。”
大年初二,栓子柱子早早就起來套馬車。
今天,張要和崔鶯鶯回崔家拜年,另外長安城裡也有很多家得去拜年。崔鶯鶯對回孃家並沒什麼喜悅,對她來說,終於不用呆在那個家裡纔是最高興的。不過禮節上的往來還是得有的,管家張羅着已經裝了好幾大車的禮物了。
張家自制的臘肉、火腿、臘腸,還有燻雞薰鴨風乾野雞,風乾野豬麂子等,蘑菇幹筍乾等也不少。
長安城要拜年的人家太多,每家都得準備禮物,不能厚此薄彼。
進京先去了崔家。
崔善福上次聽到張與彭國公子等鬥毆,結果被聖旨罷官還給打了二十板,被抓到雍州牢裡收監,當時不知道有多高興。晚上就多喝了幾杯,然後枕邊跟王氏一說,王氏也是興奮不已,連說十幾個好字。
那天晚上,王氏格外的動情,崔善福本來都經常力不從心,可這天晚上,他也三振雄風,讓王氏對他高看不已。
聽到管家稟報,說十三娘和張郎子前來拜年。
崔善福居然面帶着微笑道,“快請他們進來。”
張和崔鶯鶯進了崔府,現廳上崔善福和王氏都一臉笑意,兩人對張夫妻十分客氣,噓寒問暖的。
不過剛坐下,崔善福和王氏就開始對張冷嘲熱諷,還故意擺出丈人的姿態教訓張太狂妄,剛有點名氣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與人鬥毆,還把人打斷了手腳,若不是有他們崔鄭兩家出面,他張三郎早被流放到嶺南去了。
王氏也教訓張以後別那麼狂。
話十分刺耳,這夫婦兩就是故意趁機來損張的。崔鶯鶯聽的面色難看,好幾次都要作,張倒是一臉的笑意。
等他們說完了,張也不反駁不什麼,一臉笑意的起身告辭,說還要去其它家拜訪。起身拍拍屁股,拉着鶯鶯就走了,留下崔善福兩人愣在那裡。
他們還有許多話想要說呢,結果話纔剛開了個頭,張三就走了,這讓二人十分不爽。
出了崔府,張又去了秦府。
隔了半月再來,翼國公府已經越的熱鬧,甚至多了幾分貴氣。
長廣公主已經下嫁秦瓊,府裡多了許多公主帶來的人,甚至還遺留着許多當日大婚時的喜慶痕跡。
張到時,秦瓊府上正好有許多客人。
程咬金、牛進達、單雄信、羅士信、吳黑闥、李君羨、何進、李世績等一大票將領正坐在鋪了地暖的廳裡聊天。
過年了,這羣山東出身的老兄弟們一起難得聚聚。因爲如今秦瓊已經升任了兵部侍郎,使持節同州刺史、羽林軍將,很多人都說秦瓊已經投了太子。
年前大婚,年後就要赴同州上任。
今天大家沒有再去聊那些不好的話題,只是述舊,回憶些當年往事。
張來了,程咬金和牛進達等也不再對他橫眉冷對了。
李世績倒是很熱情的招待張。
“三郎,跟我們說說這雍州大牢和洺州大牢有什麼區別?”
“區別不大,就是上次我和處默四個一起蹲的,這次還多了王永安一夥,還多蹲了十來天。”張笑着回道。
秦瓊招張過去,“這次的事情記得長個教訓,好了,今天過年,也就不多說你什麼。”
張給這些叔伯們一一拜年行禮。
“五品官還沒當幾天,這就丟官了,不值得啊。”程咬金對張笑道。他原本很喜歡張,可是自從他當了這東宮洗馬的官後,程咬金就有些看不慣張了,更多的還是恨鐵不成鋼的心情。
李世績倒是挺維護張的,他已經知道張要新建酒坊,還給了他家一股,又給了三弟李感一塊分銷的地盤。
“三郎,要不你年後跟我去山東,軍中可是非常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啊。”
山東徐圓朗的叛軍已經被李元吉和李世績連敗幾陣,不過暫時還沒能掃滅他們。這次回京過年,也是得了皇帝的特旨,召他入京述職,同時也是讓他跟家人過個年。年後,他還得返回山東。
“山東的徐圓朗已經是秋後的螞蚱,等年一過,到時官軍進剿,他也就完蛋了。那裡,根本不需要我,我去了也沒有什麼用。反正我也就懂點醫護,現在軍中都推廣了醫護章程,又有了酒精和白藥,根本不需要我。而且,我也不太想受這累啊,還是呆家裡挺好的。”
“嗯,忘記張三郎不但會醫術,還是位大才子了,你的三字經和張氏家規我可是都拜讀過的,你的資治通鑑也寫的很好啊。你還是安心在家編你的史書吧,這個更重要。”
秦瓊對李世績道,“還是讓他好好在家閉門思過吧,要不是今天過年,我都要好好教訓他一頓。好的沒學會,盡不知道從哪裡學了些胡鬧的本事。”對於張被罷官一事,秦瓊反倒覺得是好事。他總覺得張去東宮爲秦王做間,這個事情太危險。
如今官也免了,這是好事。反正張也那麼有本事,就算在家多呆幾年,等到這皇子爭鬥水落石出之時,張再出仕也還不晚,他還那麼年輕呢。
“其實我也很想把三郎弄我那去。”羅士信笑道,他現在是華州刺史、騎官軍將,他就挺喜歡張的,不拘尋常的一人。“可惜啊,三郎是個大才,得忙着修史呢,我可不敢請啊。”
張笑着對羅士信道,“恭喜羅叔,又高升了。”
他目光移到羅士信的臉上,比他大不了幾歲的羅士信臉上有股子功成名就的自信飛揚。然後他目光又移到了單雄信臉上,單雄信的臉上也掛着高興。
羅士信,單雄信。
這兩員絕世猛將,在他原來的歷史上,一個洛陽兵敗後被唐朝處斬。一個在河北平叛之戰中,城破被俘斬。
但是現在,他們卻都坐在這裡,跟大家談笑風聲。
張心裡有些激動,有些自豪,是自己,自己改變了這兩人的命運。
張臉上露出笑容,好多人的命運似乎都已經變的不同,歷史上秦瓊沒有尚公主,也沒當過同州刺史。
歷史上也本沒有他這號人,可現在他卻在這裡。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其實應當更灑脫一下,不必瞻前顧後的,活的自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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