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開口說話,羅信也彷彿在給諸女灌輸一個信息,昨天晚上她們好像都被羅信給佔盡了便宜。以至於衆女都在考慮一件事,特別是辛和春夏秋冬梅蘭竹菊,她們要首先確定自己的紅丸是不是還在。
亂紅是最後一個起牀的,平時這丫頭起得都比公雞還要早,而且一直都是梳着乾淨利索的馬尾,而今天她的頭髮卻是顯得有些凌亂,在看到羅信用那種眼神看向自己的時候,亂紅很自然地吐出一句:“禽獸!”
“你這丫頭,新年第一句話就跟哥說這樣讚美的話,實在是有些不敢當呢,哦嚯嚯嚯……”
羅信笑得很是猥瑣,他走上前,牽過亂紅的手。亂紅一開始還掙扎了一下,但很快就由羅信牽着,跟着羅信走向餐廳所在的小院。
一入小院,亂紅就發現衆女都已經在了。
坐在武順懷裡的純兒忙對着亂紅招手:“紅姐姐快來,爹爹做了你最愛吃的糕糕呢。”
亂紅髮現今天早餐的樣式有些不同,不由得轉頭看向羅信:“這些都是你做的?”
“那必須的,過去一年都辛苦大家啦,所以本人今天一大早就起來給你們準備早餐。”羅信仰着頭,那鼻子都能上天了。
亂紅將信將疑地坐下,她端起紅糖水喝了小半碗,咬了一口包子,發現裡面滿是餡料,正想說包子很好吃呢,結果羅信又說了一句讓亂紅想要踹他的話:“吶,吃了我做的早餐,你們就是我羅信的人啦,以後都要乖乖的哦。”
亂紅轉頭看向身邊的李妘娘:“我能踹他麼?”
結果,李妘娘愣是用柔柔軟軟的聲音說了一句:“打是親、罵是愛,隨便踹。”
“噗!”
春夏秋冬梅蘭竹菊同時將喝入嘴裡的紅糖水噴出,那場面,嘖嘖嘖……
亂紅最後捂着額頭,感嘆一聲:“完了,連嫂子也這樣,沒救了。”
而羅信這時候則是低下頭,在李妘娘、武順和餘香三女的臉上各自親了一下,笑着說:“你們慢慢吃,夫君我出去串串門子。”
羅信剛擡起頭,純兒就仰起小臉蛋,對着羅信說:“爹爹,純兒也要親親。”
“好。”羅信低頭也在純兒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一臉猥瑣地看向身邊的亂紅,並且挑了挑眉毛。
亂紅則是用一種“你敢親我,我就咬死你”的表情看向羅信,然而羅信是誰?
他賤兮兮地掠過李妘娘,朝着亂紅慢慢湊過去,而亂紅則是不停地把頭後仰,最後整個人都倚靠在迪婭的身上。
眼見羅信越來越靠近,她甚至已經能夠嗅聞到羅信身上那強烈的男性氣息,慢慢地,她閉上了雙眼。
只是,亂紅所期待的觸感並沒有出現,而當她睜開雙眼的時候,就看見羅信那厚實的脣正從迪婭的嬌豔如花的臉頰上移開。
羅信還搗蛋似地對着亂紅眨了眨眼睛,之後就“浪裡個浪”地一邊蹭着,一邊跳着出了院子。
看着羅信那賤不兮兮的姿態,亂紅俏麗的臉蛋上是紅一片、青一片,就連牙齒都咬得咯咯響。
李妘娘和身邊的武順諸女對視一眼,都是抿嘴偷笑。
有道是家和萬事興,只要自己家裡和睦一片,外邊的困難自然壓不倒羅信。
一大清早,羅信就牽着馬匹去走親訪友。
首先要拜訪的自然是老舅,蕭瑀了。
羅信見到蕭瑀的時候,他恰好就在丈母孃蕭皇后的別院裡。
當蕭瑀看到羅信笑嘻嘻地提着一竹籃子禮品上門的時候,臉上不自禁流露出一絲笑意:“你這孩子還算有心吶,一大早就來看舅舅和你母親來了。”
羅信笑着說:“我自家爹孃那邊也已經沒親人了,您老這邊肯定要多親近啦。”
蕭皇后笑問羅信:“信兒,妘兒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妘娘昨天晚上跟孩兒一道守夜,睡得比較晚。孩兒早上爲她做了一些吃食,現在正吃着呢,頭髮也有些凌亂,女人嘛,肯定是要打扮得端正才能來見您和舅舅的。”
蕭瑀聽到這話,不由得愣了一下,當即問羅信:“信兒,你還是做飯?”
羅信眼眉一挑,笑着說:“那是當然咯,您想吃啥,我可以請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滷豬、滷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
羅信一連串地將菜名都給報了出來,雖然語速不及那些真正說相聲的,但蕭瑀和蕭皇后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說話技巧,兩人聽着聽着,不由得樂了。
蕭瑀對着身邊的蕭皇后說:“姐姐,這小子搞了一個夢紅樓,以往那是一個煙花之地,而現在卻成了供男女都能娛樂的地方。白天說書,說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新奇有趣的故事,還有各地見聞,就連咱們江南的故事也有呢。要不,改天,我帶你去聽聽?”
蕭皇后則是擺了擺手:“我老咯,走不動了,那些年輕人的擺弄的新奇事就不摻和了。不過說起來,咱們家的年輕人,怎麼就沒有跟信兒要好的呢。等咱們這些老人離了世,這兩家的關係豈不是斷了?”
“說着這件事,我就來氣。”蕭瑀橫了羅信一眼,對着身邊的蕭皇后說,“兩月前,我從陛下哪裡得知要建立一支新軍,這新軍的頭領就是信兒。但陛下要信兒自己籌備,連人都要自己挑選。爲此,我特意從洛陽、襄陽等地調來四百名精壯奴隸,本想讓守規那孩子藉此獻給羅信,好讓兩個孩子拉近關係,誰知道信兒這孩子竟然自己跑到山裡去拉扯那些土匪去了。”
羅信看向蕭瑀,先是行了一禮,之後說:“舅舅,妘娘是您親外甥女,我是外甥女婿。咱們可是一家人啊,您整那一套可不厚道。我這人吧,其實沒那麼多心眼,誰對我好,我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但這前提,得是真心實意,而不是整那些老不拉幾的套路。親戚就是親戚,有事您說話,用那種雪中送炭的方法,不顯得有些那啥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