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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面色蒼白,但已經好了很多,輕聲說道:“陛下,就讓這些老朋友送我最後一程吧!就像我們曾經曾經上過戰場,一起爲了大唐東征西討,經常一起吃飯,一起喝酒。”
迎上屋裡面衆人的殷切的眼神,李二不得不同意點頭。
小饅頭端着托盤進來,上面有兩萬米粥,米粥的香味勾得大家肚子咕嚕嚕叫,放在牀邊的小几上,笑眯眯說道:“陛下,各位大人,夫人已經在飯廳準備好了酒菜,還請各位大人移步!”
“你們一起去吃飯,待會我們君臣秉燭夜談!”杜如晦拍拍身後兒子杜荷的手,“荷兒,你也去吃飯吧,哭了一個下午,累了吧?”
杜荷雖然很餓,但他想多和父親多呆在一起,說道:“我不餓!爹,我以後會用功讀書,不再讓爹失望!”
“好!”杜如晦欣慰說道。
長孫無忌拱手,說道:“諸位老友,先去吃飯!”
李二走在前面,經過長孫衝的時候,把手裡的藥直接放在長孫衝的手裡,把喂藥的事情交給了長孫衝。
長孫衝在心裡翻白眼,這李二一到關鍵時刻,就把皮球踢給他。
“荷賢弟,你喂杜伯父喝粥,我先出去給你準備一些吃食送過來。”長孫衝把玩着袖子裡的藥瓶,吃飯完十分鐘就可以吃藥了,他去倒開水。
“麻煩衝賢侄了!”杜如晦慈愛一笑,讓兒子交好長孫衝是對的。
長孫衝到外面轉了一圈,端了熱水和吃的東西進來,拿出藥瓶,倒出一粒藥,端了茶水,說道:“伯父,這是陛下找來藥,你先吃一粒吧!”
杜如晦已經做好死的準備了,死了之後就可以歇歇了,不需要強撐了,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我這病是治不好的,還要浪費錢。”
一個國家的肱骨大臣居然心疼藥錢,讓長孫衝心裡一酸。
“杜伯父,這要是陛下專門爲您準備的,您要是不吃,別人也吃不了,也是浪費啊!”長孫衝勸解說道,端了一杯水,坐在牀邊,“荷賢弟,你趕緊勸勸伯父啊!”
“爹,你吃吧,陛下爲你找來了藥,長孫兄親自餵你藥,您就吃了吧,讓你舒服一些也好。”就算有一線希望,杜荷都不希望父親放棄。
杜如晦顫抖着手接住長孫衝遞過來的藥,喝了幾口溫水沖服下去,艱難嚥下有着一股特殊香味的豆粒大小的藥丸。
突然杜如晦雙眼圓瞪,身體僵直不動。
長孫衝嚇得把手裡裝溫水的碗掉在了地上,這難道不是治療糖尿病的藥嘛?怎麼這杜如晦像是吃了毒藥一樣?難道是周美麗拿錯了藥?或者說末世空間的藥拿出來,就失效了或者不能吃?
“爹!你怎麼了?”杜荷以爲他爹撐不住了,急得又要哭了。
杜如晦吃了藥之後,瞬間覺得乾乾的喉嚨舒服很多,一股暖流順着食道到達胃裡,身上不再冰冷,有了力氣。皇上剛纔說給他找藥,證明這藥並不在皇上的身邊,到現在才一個時辰,就算回長安拿現成的藥,也要到午夜子時才能拿到;而且這藥這麼有效,應該不是李御醫開的藥;再者,他的病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皇上有這麼有效的藥,不可能到他臨死的時候纔拿出來。可見這藥不一定是皇上的,那這些藥是從何而來?
杜如晦瞪大眼睛看着長孫衝,想從長孫衝的臉上看出端倪,從一開始對付蝗蟲的方法,還有長孫家莊子上的沙盤和地圖,哪一樣不是利國利民的啊!現在突然有了特別有效的藥,難道····
長孫衝搖搖杜如晦的肩膀,嚇得面色發白,如果這杜如晦真的是因爲吃了他拿的藥死了,那他以後怎麼面對杜荷啊,雖然杜荷有點小賤,有點小下流,但本性不壞,泡大姑娘小媳婦,也都是嘴皮子上吃點豆腐,沒有真槍實彈上陣,大體上可以說風流但不下流。
“杜伯父,你到底怎麼了?這藥是姑丈給你的,不是我給的!”長孫衝嚇得快要哭了,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從來沒有殺人啊!
長孫衝不說這話,他還不確定。長孫衝這麼一說,杜如晦現在可以肯定這個藥和長孫衝有關,不過這孩子太嫩了,只是輕微一嚇,就變了面色,一點不像長孫無忌那個老狐狸,十句裡面九句是假的,還剩下一句,還是半真半假的。
眼見着長孫衝要哭出來了,杜如晦長長呼吸一口氣,接連又放了幾個響屁,把身體裡的濁氣排出來,好舒服啊,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這麼暢快了。
“衝賢侄,我沒事,陛下這藥真有效,很舒服,謝謝你!”對杜如晦若有深意看着長孫衝,微微點點頭,對於他放屁的事情,直接無視,就像從來沒有發生一樣。
長孫衝乾笑着,不由感慨,都是狐狸,臉皮很厚,常人所不及,連忙解釋說道:“這是陛下找的藥,杜伯父要謝就謝陛下吧!”
杜如晦沒有說話,還是看着長孫衝。
長孫衝心裡暗罵:“老狐狸,活脫脫的老狐狸,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懷疑我了!”
正在這時,李二吃好飯帶着衆人過來了,長孫衝終於可以鬆口氣了,把藥瓶往杜荷手裡一放,說道:“一天一粒,別忘了給杜伯父服藥!”
杜荷不是傻子,剛纔父親說話上氣不接下氣,吃了藥之後,放了幾個響屁,明顯感覺呼吸悠長,從容很多。雖然剛纔爹爹的樣子很嚇人,但臉上氣色好了很多,還有一點紅暈,難道真的是陛下給的藥有用?
不,不可能,如果是這樣起死回生,不是藥,是那是仙丹啊!可是仙丹只聽過,沒見過,難道他爹這只是迴光返照?
爹,你別死啊,你死了,以後誰給我撐腰啊!杜荷抱着杜如晦,又開始嚎嚎大哭。
杜如晦身體好了一些,就看自家只會哭的沒用兒子不順眼了,微微會審一巴掌拍在杜荷頭上,說道:“我還沒死呢,不準哭!”
杜荷見他爹熟悉的橫眉豎眼,雖然他爹聲音不大,但中氣很足,這也不像是垂死之人。
“爹,您沒事兒了?”杜荷擦擦眼淚,像一隻可憐哈巴狗似的可憐兮兮地看着他老爹。
“滾下去吃飯去,你老子,一時半會死不了!”杜如晦雖然不喜歡兒子沒用的樣子,但兒子眼裡的依賴之情讓他心裡酸酸的的,暖暖的。
杜荷揣着讓他爹起死回生的藥瓶子,一步三回頭地出了房門。
衆人心情沉重,以爲這是杜如晦迴光返照,眼神悲痛。
但杜如晦的聲音,狠狠地砸在李二的身上,一前一後,才半個時辰,杜愛卿就能有如此大的改變,一定是長孫衝給杜愛卿吃了藥。
李二盯着長孫衝看,長孫衝會意點點頭。
李二心裡猶如驚濤駭浪一般,這些藥真的有用,他已經忘記剛纔拿和田玉扳指去交換時的不捨,他身體雖然強健,但自小有風疾頭疼,這是他們李家家遺傳病,一到陰雨天或者暴怒之時,總會疼痛難忍,不知道有沒有治他病的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