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再問:“那麼倭奴窺視我大唐神威軍械,可查證。”
“回聖人的話,翼國公正派人全力查證,但就憑倭人這次的國書上看,倭人或許不知道小將軍炮,但水果炮他們是知道的。”蕭瑀再次回答道。
李世民第三問:“那麼以蕭公看來,倭人是否對中原有野心?”
“臣以爲……”蕭瑀猶豫了,他知道自己這句回答就代表着對倭人判生死。
李世民不急,他現在不是秦王他是皇帝,他在等朝中重臣們的意見。
蕭瑀側身飛快的與房玄齡、杜如晦、韋挺、崔君肅等既是望族名門又是重臣的人用眼神作了交流之後,上向一步長身一禮:“聖人,臣以爲,倭人有野心。”
“好,那麼議一議,朕提議長孫無忌爲第一任東港舶司使,裴世清爲左副司使、劉仁軌爲右副司使。柳駙馬之計策各位再議一議可有需要調整之處,朕的意思是就這麼辦了。”李世民最反感就是有人在暗處窺視着他的威權。
就算倭人可惡的程度不至死,但柳木想滅他們,那就滅吧。
怎麼說也有幾百萬奴隸可以補充大唐的人口,這是一件好事。
“臣等領命,聖人英明。”
李世民很滿意衆人的態度,繼續說道:“尚書省議一議,兩年之內能否對高昌用兵。他們卡着西去的要道,朕如梗在喉。”
“是!”蕭瑀聽到議一議心中鬆了一口,要打也是兩年後,那麼滅高昌之戰就是滅頡利之戰的前奏了,這件事情還真的需要好好的議一議。
“還有,關於對高昌的軍費,尚書省給柳駙馬一個數,讓他在這個數字之內儘可能爲大軍提供軍械。錢還是要省着點的,朕看就算是百門小將軍炮也很驚人,覈算一下軍費尚書書入檔,密檔。”
“是!”蕭瑀與柳木同時施禮。
李世民留下參加了一場宴會,當晚李世民與這裡大半的貴族都回長安去了。
留下的只有幾位老狐狸,他們已經不再作官,但卻是精明無比的各大族擁有不小話語權的族老。
柳木也沒留在秦瓊涇陽的莊子,而是帶着這幾隻老狐狸去了桃園小莊。
到桃園小莊的當晚,柳木就請這幾隻老狐狸擺宴喝酒,其間還由蘇我家派來的倭女舞姬的演藝。
“賞,這個一定要重賞。”柳木高舉着酒杯,帶着幾份醉意。
聽柳木的話應該是賞舞姬,可緊接着柳木就說道:“去,取我那一串上上等南珠來。”
當下就有柳木身邊的可靠的侍女去取。
那是一串直徑大約七毫米左右的珍珠項鍊,這樣一串按大小算不上珍寶。但這一串卻是極少見的金色珍珠,蘇我凌伸手都不敢去摸,她害怕一摸之下這珍珠上的金粉掉色。
柳木哈哈大笑,將珍珠投入酒中。
“這就是金色的珍珠。你選的舞姬很好,辛苦了,去休息吧。”
柳木吩咐之後,蘇我凌施禮離開,至於會不會賞賜那些舞姬柳木並不在意,也沒有特意去吩咐。
王君愕看在眼中,卻是服在心中。
只有一個字,狠!
一直以爲豪門世家都只當柳木是一個喜歡吃喝玩樂的人,可此時看來世家錯了。
柳木能一邊策劃着倭島的絕戶計,一邊滿臉笑容的哄着倭姬,這是何等的心計,這是何等的狠辣。
王君愕真的很想問柳木,這倭人和你有什麼仇。
要說當年前隋三徵高句麗,確實有倭人在背後可能資助了些什麼,但資助的數額也相當有限,柳木的父親參加過徵高麗的戰爭。
但這似乎扯不到這麼大的仇恨上。
難道真是因爲倭人野心勃勃,柳木要壓制倭人這種野心嗎?
柳木不會去解釋,因爲這件事情上根本就沒辦法解釋,總不能說再過幾十年唐徵高句麗是,倭人派了五萬多兵馬,一千多條船去支援高句麗。
真實的歷史上,幾十年後就是劉仁軌狠狠的收拾了高句麗還有倭人的援兵。
“王老、鄭老、盧老……”柳木的語氣變了,不再有那醉酒的感覺,而是很冷靜的說道:“關於東港舶司股份分配的問題,咱們議一議。”
“好!”鄭元璹拉了一個長音,很痛快的回了一句後說道:“我等只有兩個要求。一、一碗水端平了,二、東港舶司初建,你柳駙馬要親自前往,你的辛苦我等家中多少也有幾件有趣的東西,當爲感謝。”
“好,我去。”柳木已經沒辦法再拒絕,立即答應了下來。
這股份可不僅僅有五姓七望的,這幾位是代表大唐頂尖貴族們來討論分配方案,給新興勳貴們有多少,給老貴族們有多少,然後留給市場上普通貴族與富商們有多少,等等。
討論這些事情是一個漫長而複雜的過程。
這期間需要制定一套章程,就各投入巨大資金、並且給予柳木許多人力的世家們其責、權、利的一次明確。
內部會議僅僅開了三天,桃園小莊就出了一次意外。
兩記耳光打的兩個丫頭嘴角流血,這兩個丫頭一個是金德曼一方的婢女,一個是蘇我凌一方的婢女。打人的是抱琴身邊的侍女,下手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金德曼與蘇我凌趕到的時候,抱琴已經從後院往中院去了,貿給兩人的只有背影。
中院花園亭中鄭元璹只是聽到雜亂的聲音,然後從自己身旁侍茶的小妾那裡聽到一點點小風聲,那畢竟是柳木後院的事情,他不好多問。
抱琴過來後幾句話就給柳木把事情講了。
似乎是因爲從長安那邊有一些新的香料配送過來,抱琴都沒有問清兩邊爭的那一種,只知道某種香粉只有三盒,而兩邊都要想多拿一盒,結果兩邊的婢女有了衝突。
“抱琴!”柳木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你應該調解,應該讓他們和諧相處,何苦打人呢。”
“沒打,我沒打。”抱琴板着臉回了一句之後,遞給柳木了一封信:“越國公次子已經到了長安,正在禮部那裡排位請求面聖,他有一封信給郎君您,只說很重要,急須您給拿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