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自然是各種形式的表演,其實也就是實彈射擊演練。
有停車擺陣射擊的,這種模式下戰鬥力可以得到保證,特別是機槍那恐怖的射速,子彈打出去甚至可以看到一道火光射出去,然後對面就是噗噗噗的騰起一陣塵土。
而射擊孔內的戰士也沒閒着,不斷的對着四周進行射擊,火力上自然有所不如,但是作爲補充的話,還是能起到一定作用的。
況且就這個鐵王八,就算敵人靠近了,也只能無可奈何。
刀砍不進去,箭刺不穿,就算靠近,周圍的裝甲車內的步兵也會定點射殺。
當然,鋼板雖厚,但是距離太近,萬一被射穿了就不好玩了,所以根據要求,一般是後面的裝甲車進行射擊,或者確保自己子彈不會打到裝甲車上的位置進行射擊補充。
接着是移動射擊,這個看起來最帶感,但是效果也很帶感,準確度直線下降,幾乎毫無準確度而言。
但是拉出去的一條線,在面對敵軍集羣的時候,效果還是很明顯的。
兩種形式的表演,看着很過癮,但也給人一種這並不是最完美的裝甲部隊的感覺。
不過也沒人說什麼,畢竟這批裝甲車纔剛到部隊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這纔剛剛熟悉而已,還不敢說完全摸透了。
但即便如此,用在現在的戰場上也是足夠了。
甚至可以毫無顧慮的說,現在大唐的軍事水平,已經領先了世界至少千年的時間。
當然,機槍都搬上車了,火炮還會遠嗎?
或許火炮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是火箭炮卻已經上車了,只不過火箭炮發射的餘溫太高,對車輛的影響太大,好吧,沒什麼影響。
這個所謂的影響,只需要將車輪前移一些,相應的把火箭炮的位置靠後一些就可以了,加上有車底的保護,可以將影響降到最低。
而到現在,屈突詮也徹底的認同了程知節的話,這麼一個團的戰鬥力,的確超過了一個普通的滿編團。
雖然在單兵戰術方面可能有些不如,但是論火力,論機動能力,論壓制能力,裝甲部隊是完勝的。
工程兵部隊因爲要建設,所以一個工地往往會鋪的很長。
常規的步兵,單單只是移動就需要很長的功夫,而裝甲部隊的話,則沒有這一點問題。
除此之外,他們還完全不用構築防線,裝甲車自身就是一道防線,幾臺裝甲車往那裡一站,那子彈嗖嗖嗖的,就算是騎兵集羣,也很難會衝過來。
而且還可以通過站位的方式,來將火力最大化,即車尾斜着面對對方,這樣的話,可以同時使一臺機槍以及四條步槍開火。
很好,很強大。
“工程兵的任務很艱鉅,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看完了演練,李承光對着屈突詮說道。
雖然他沒有親自到西域去看過,但是根據反饋回來的情況來看,難度很大。
不像是在大唐內部修建鐵路那般簡單,至於修建一條到高山省的鐵路,呵呵,李元吉直接就給砍掉了,理由也很充分,沒有那個能力。
爲什麼沒有那個能力?大臣們很鬱悶,所有人都很鬱悶。
但高山省修不修鐵路,其實大家也並不在意,因爲沒必要,那裡人少地廣的,修了鐵路也沒有太大的經濟意義,至於戰略意義,到處都是高山,要什麼戰略意義?
難不成南邊的那幾個國家還會翻過根本不可能逾越的高山來偷襲?偷襲又能怎樣?他們能打得過駐軍嗎?
“殿下放心,末將已經做好準備了。”屈突詮連忙表態。
李承光微微笑了笑,看到屈突詮如此自信的表現,他實在不忍打擊他,只是讓人將目前彙總到的消息遞給了屈突詮。
先修的第一段鐵路很簡單,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規劃,這段路唐人之前也經常走,就是順着官道修就行了,最大的難度無非就是架設幾座鐵路橋,這個並不是什麼問題,現在唐人對架橋已經很熟悉了,除了大河那種恐怖的河流需要的時間長一些,其他的基本一兩年內都能完工。
第一段目標當然是從長安出發,沿岐州,隴州,蘭州,甘州到玉門關,這一路上沒什麼太多的難度,路線也很好規劃。
但是第二段就比較難了,出了玉門關以後,後面的地形比較複雜,有沙漠地區,這些要被繞過去的,不用擔心這個,但是戈壁地區卻不會饒。
還有一些山,這個也比較蛋疼,有些山是根本繞不過去的,繞一下,就要多修幾十裡,甚至上百里的鐵路,這無論是在修建上,還是在後面的運行上,都會浪費大量的時間。
所以,給出的建議是,根據情況進行打洞,打隧道。
但是隧道又是那麼好打的?
土質的山體倒是好打一些,可也更危險,不說打洞的時候會不會出現垮塌,火車在通過的時候,就會產生大量的震動,如果土山不夠牢靠,這時候發生垮塌那可就要命了。
石頭山倒是可以避免這個問題,但是石頭山打下去,短一些還好說,長一些怎麼辦?
“具體的你可以與技術人員進行溝通,父皇的意思是依據情況而定,若是可以,就打隧道,若是花費週期過長,耗費人力過大,就想辦法造橋,從這座山上跨過去。”李承光自然知道其中的難度,李元吉也同樣知道,所以給了這麼個建議。
當然,造橋也不是萬能的,有些山與地面的落差達到了上千米,總不能造個上千米高的橋吧?所以李元吉的看法是,能繞就繞,繞的太遠,就找個相對難度小一些的地方修建。
“末將一定會完成任務的。”屈突詮咬了咬牙,這次也算是第一次接觸到接下來自己的任務,有些意外,但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不過在面對這個困難的時候,屈突詮卻沒有退卻。
這時候退卻個毛啊,先從長安修出去再說,現在連長安都還沒出呢,着急個毛線啊?
興趣到時候就有更好的辦法了呢?
當然,屈突詮永遠也不會想到,因爲這次的經歷,他會被後人稱之爲漢人鐵路第一人,而李元吉則被稱之爲基建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