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說完話,作勢就要向外走,餘合探着身子,急忙把他拉住,連聲說道:“唐將軍,有時好商量嘛!軍資,軍餉還有糧草,不是我不想給,而是財政方面確實有困難。。。。。”
“有困難?”唐寅呲之以鼻,以癒合肥頭大耳的模樣,無論怎麼看看也看不出來他有什麼困難。他聳聳肩,說到;&qu;好啊,你有困難,那就把你的困難講給君上去聽好了!“說着,他一把甩開餘合,又向外走去。
”等一下!“餘合是真急了,強顏笑道:”唐將軍不就是想要軍資,軍餉,糧草嘛,這些都是可以解決的。”
“什麼時候解決”
“這。。。給本官半個月的時間。。。”
“不行!”唐寅打斷他的話,說道:“我現在就要。”
“現在?”餘合暗暗咧嘴,爲難地說道:“這。。。這有些太趕了吧?”
“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總之。我現在就要!”唐寅語氣堅定地說道:“軍資,軍餉,糧草,全部都要準備五萬人的份額?”
“什麼?五。。。五萬人的份額?”餘合傻眼了,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巴結地問道:“爲。。。爲什麼要這麼多?”
“這。。。。這。。。”餘合’這‘了半晌也模樣說出個下文。
“君上讓我坐鎮平原縣。就是爲了安定北方,如果這邊的情況模樣好轉,那麼君上自然會責怪我我,而我也自然會啦餘大人你下水。”唐寅笑呵呵地說道:“配合我,我們大家都好過,我守我的平原縣,你做你的太平君守。如若不然你讓我不舒服,你的日子也別想過的安穩,大不了你我一起完蛋嘛!”
他說的輕鬆自在,餘合卻聽得冷汗直流。
他扶了扶生痛的額頭,說道:“唐將軍提出的要求,我肯定配合,但現在就要我準備這麼多的軍資,軍餉,糧草,實在。。。實在太強人所難。”
唐寅嘴角揚起。俊臉帶着似笑非笑的邪氣,他幽幽說到:“我剛纔已經說過了,這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有困難你就想辦法解決。我就在這裡等等到明天早上。如果看不到我要的東西,那麼,餘大人就得陪我回趟都城了。或者。。。”
說這話。他走到到餘合近前,探着腦袋,俊面幾乎要與餘合的大臉貼在一起,笑呵呵地一字一頓道:“或者。我也可以直接提着你的腦袋回鹽城了。免檢君上!“
餘合嚇得險些從牀上摔下去,唐寅的笑,讓他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有的只是徹頭徹尾的冰冷感,那嗜血又充滿邪氣的眼神,清清楚楚的寫着。他真能說道做到。
他怕了。自做郡首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害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餘合終於清醒過來,臉上的肥肉突突之顫,顫巍巍地說道:“還!我。。。。我這就讓人去準備!”
天淵郡並不窮,下屬三個縣,七座城。二十三個鎮。每年的稅收不在少數,又因爲戰事連連,每年所得稅收不僅不上交王庭、反過來王庭還要撥款給天淵郡,強加這邊的防禦。
餘合也不是手裡沒有錢和物資,只是此人天生貪婪。覺得這些東西留在自己手裡纔是屬於他的,一旦發放下去就是比人的了,能剋扣就剋扣,能不發放就不發放,實在挺不住了,也要拖上許久才肯發放一點點。
寫着餘合被唐寅弄的沒有辦法。爲了自身的生命和未來的仕途,只能選擇妥協,心不甘,情不願的掏出老本。
始終在旁觀望的張周幾乎以爲自己選擇身在夢境,那麼一毛不拔的餘合竟然要給平原鎮發放五萬份額的軍資,軍餉,這套不可思議了,這位新任的現任的大人和以往的歷屆縣守大大不通,敢拼敢幹,看似行事衝動。但又話語犀利。將餘合制的服服帖帖。
還沒有在一起共事,張周便已經對唐寅心折不已。
餘合辦事的效率滿快的,五萬份額的軍資,軍餉,糧草,組組裝了六百多車,但還不到三個時辰就準備好了。
一排排的馬車整齊地停在郡首的門牆,放眼望去,看不到邊際。
全部準備妥當,餘合屬下的將領跑進來稟報:“餘大人,所需物資都已經備齊。您是否親自過目。”
餘合此時早已穿好官服,只是一張臉皺的快擠出油來,這些物資和錢財都是他’千辛萬苦‘囤積下來的,現在要拜拜送人,如同割他的肉,那裡還想再看。
他心疼不已,轉頭瞧向唐寅,乾笑着問道:“張將軍是否要查驗?”
“當然!”唐寅向張周和古越二人說道:“張將軍,古越,你兩帶些兄弟們出去看看!”
“是!”張周和古越答應一聲,快步走出去。
到了外面,看着排滿街道的車輛。兩人都有些眼暈。向手下人要了火把,然後挨車檢驗。
車隊前面是一袋袋的糧草,隨便挑開個口子,雪白的大米便從中流出來。
在往後,車輛裝滿了軍資。嶄新的鎧甲油光錚亮,各種各樣的武器鋒刃犀利。
停在郡首府門前的機車都裝滿了箱子,周圍站滿守衛的官兵,打開上面的蓋子,向裡看,都堆放整整齊齊的白銀。
黑夜中,那白花花的銀光格外刺眼。
看到這,張周和古越有些收不回目光。
這麼多想的銀子。估計少說也得有幾十甚至幾萬兩,發放五萬人的軍餉確實足夠用了。
過了一會。兩人相互看阿奎那,不約而同地點頭,表示東西沒有錯,這才雙雙返回,向唐寅交令。
得到張周和古越的確認,唐寅放下心來,衝着癒合淡然一笑,說道:“今天多謝餘大人幫忙,日後抗擊蠻邦有功。自然也少不了餘大人的那份功勞!”
“呵呵!”餘合應付着乾笑。他纔不在乎功不公勞的,箱子他只求唐寅這個煞星能趕快滾蛋,最好以後再也不見。
“既然我所需要的東西都已備齊,那我就不打擾餘大人了,後會有期!”唐寅隨意地拱了拱手。然後也不等餘合大話,他已帶領一干部下向外走去。
希望後會無期,最好是他能死在平原縣!看着唐寅等人的背影,餘合在裝不下去了,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恨意,兩隻大肥手緊緊地握着。
過了好半晌,他纔對周圍的衆人咬牙說道:“今天的事,誰都不許給我傳出去,如果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就小心自己的腦袋!”
“啊?是、是,餘大人!”
餘合可不希望自己受唐寅脅迫的事傳出去,不然的話。他這個郡守豈不是成爲人家的笑柄?
他的屬下們大多還不知道來龍去脈,只是覺得很奇怪,不明白一向小氣的郡守打人變得大方起來,一下子配給平原縣那麼多的物資和軍餉。
手下五萬份的物資,唐寅可算是心滿意足。
本來在找上餘合之前,他真有殺掉此人的衝動,但見面之後,他改變主意了,餘合雖然貪婪又討人厭,但此人膽小懦弱,容易控制,若是真把他殺掉,就算王庭不怪罪,換個來強硬的新郡守,對自己也未必有利。
唐寅的性情又時是很暴躁、衝動,但他的頭腦也很機敏,心思周密,細膩的程度要遠超常人。
這一次從順州回往橫城,半路上再沒有發生意外,也沒有碰上匪寇,畢竟他們是將近三千的人馬,估計匪寇也不敢出來招惹。
路過上次匪寇潛伏的那片樹林時,唐寅揮手叫來張周,正色說道:“外有強敵,平原縣已經夠亂了,境內決不允許在出現匪患,上次那批匪寇,必須的及早殲滅掉。”
“是、是。。。。”張周連連點頭答應着,只是表情不太自然。
唐寅沒有忽視它爲難的樣子,輕笑一聲,反問道:“怎麼?難道張將軍辦不到?”
“這。。。”張周緊鎖眉頭,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最討厭就是這幅表情,唐寅臉的沉下來,不滿地說道:“有話就說,別支支吾吾的vy像個男人!”
“唐大人,事情是這樣的。”張周沉默片刻,方低聲說道:“這波匪寇的頭目是對孿生兄弟,分別叫上官元武 上官元彪,是上官四兄弟的老三和老四。上官兄弟的老大上關於吉在本縣可是有名的大善人,以前軍中糧草也大多都是上關於吉所捐。。。”
沒有等他說完,唐寅擺手打斷道:“等一下!你說的這個上官四兄弟,他們的老大給我們捐贈糧草,而老三老四卻又是匪寇的首領?”
“是。。。是這樣的。”張周苦笑,他也很奇怪,本事一奶同胞親兄弟,怎麼上官家的四兄弟行事作風差距會那麼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