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軍的第二波進攻比第一波要兇狠的多,士卒們的衝鋒也更加拼命。幾乎是不顧生死的向前衝殺。這時候。唐寅只能再次上陣,揮舞着鐮刀劈砍周圍無窮無盡的寧軍,以減輕己方士卒們的負擔。
他的鐮刀上附着着黑暗之火,不時的將寧兵的生命化爲一僂僂
的靈霧,吸入體內。使他的靈氣能得到不斷的補充,維持他長時間
又不間斷的靈鎧化和兵之靈化,不過他的體力無法用靈氣恢復。惡
戰了這麼久。就算是鐵人都會感到疲憊,何況是唐寅?
他記不清楚自己已殺掉多少寧兵。周圍的屍體一層疊着一層,
羅起好高。到最後,唐寅的神智和身體都已經殺的麻木,只是機械性的揮動鐮刀。
戰場上的戰鬥打到白熱化的程度。雙方將士皆拼死作戰,這時
候,風軍的重甲騎兵們再次發揮出強大的戰鬥力。
重甲騎兵站於石牆之上。如同一面鋼鐵牆壁,無論寧兵怎麼衝
殺,硬是無法衝開一丁點的缺口,而且寧兵是樸上來一批被刺倒一批,不過明知道上前是死,寧軍仍彷彿飛蛾撲火一般,毫無畏懼的
瘋狂衝殺,石牆前的地面上橫七豎八都是寧軍的屍體,殘肢斷臂以及武器和盔甲散落滿地,鮮血在地面上匯聚成小河,徊灑流倘着,
整條峽谷充滿了死亡的氣息和濃重的血型味。戰鬥打到這種程度。雙方都在咬牙強挺着,現在比拼的已不再是戰力。而是鬥志,無論哪一方出現稍微的鬆懈。迎接他的將是失敗和死亡。
兩千的風軍分成三波,輪流上陣。隨着時間的推移,三波人員
已經替換了三輪,可是寧軍仍沒有微退的跡象,此時風軍壘起來的石牆已形同虛設,因爲寧軍的屍體已羅的和石牆一般高,後面的寧
軍向前衝殺。只需踩着同伴的屍體就可以直接上到石牆上,但即便如此。寧軍還是難以跨越雷池半步。被重甲騎兵們死死抵在外面。
戰鬥一直持續到傍晚。疲憊不堪又傷亡慘重的寧軍終於堅持不
住,全軍撤出峽谷。留下了堆積如山的屍體。
等寧軍撤退之後。以唐寅爲首的風軍將士們都象泄了氣的皮球
,癱軟在地上站不起來,渾身上下的骨頭象是散了架子似的,每一
塊肌肉都是又酸又疼。唐寅歇息了片刻。隨即站起身形,環視己方
將士的同時也在清點人數。
一場戰鬥下來,原本的兩幹多將士又傷亡五百有餘,僅僅剩下
一千多人,向外看,寧軍的屍體已將石牆堆平,如果寧軍再發動猛攻,己方恐怕難以堅持。
唐寅給不了麾下兄弟們太多的體息時間。戰鬥結束沒多久。他
立刻又組織人力,在石牆後面十米左右的地方再壘起一道石牆。由
於這次時間充裕,士卒們可以微運更巨大的石頭過來。也將石牆壘
的更高更堅固。
好不容易把這些戰前準備都處理完,唐寅才傳下命令,全體將
士可以體息了。聽司唐寅的話,大多數的士卒再也堅持不住,紛紛
臥倒在地,連盔甲都沒力氣脫了,和衣而睡。士卒們可以睡,但唐寅越不敢。雖然夜間不適合進攻。但誰知
道寧軍會不會打個偷襲。他坐在外面那道石牆上。看着眼前成堆成
山的寧軍屍體,心裡默默尋思着長孫淵宏現在在做什麼。
以長孫淵宏那麼高傲的性格,想必現在定是在大發雷霆。他麾
下甯越聯軍的人數那麼多。竟然打不下己方區區千餘人。他哪能受得了呢?只怕。長孫淵宏未必會把戰鬥抱到第二天。想到這裡。唐
寅眼中閃過一抹綠幽幽的精光。
以千人抵禦數倍、數十倍於自己的敵人。就算佔有地利的優勢
。激戰一整天,人員也必是疲憊不堪,如果自己是長孫淵宏,絕不會給對方體息一整晚的時間,即便不趁夜偷襲,也要做出連續不斷
的騷擾,讓對手不得安寧。
自己尚且能想到這一點。長孫淵宏會想不到嗎?唐寅深吸口氣
,眼珠連轉。心中已有計策。這時候,舞英悄悄走到他的近前,看
到石牆外的屍體,那一張張死灰的臉和死不瞑目瞪得滾圓的眼睛,她忍不住激靈靈打個冷戰。
唐寅當然沒有忽視她的接近,也看到她明顯哆嗦了一下,他回
手扯掉身後的外氅。遞向舞英。說道:“峽谷裡到了晚上很陰冷,披上這個”。
舞英回過神來。看着唐寅遞過來的外氅。心中頓是一暖,她下
意識地想要推辭,但話還沒有出口。手已先伸了出去。接過唐寅的
外氅。披上他的外氅。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以及他身上特有的乾草
味。她下意識地把自己包緊,同時輕聲說道:“謝謝唐寅滿不在乎的一笑,目光看向峽谷的入口,問道:“怎麼不
去睡覺?”
“大王也沒有去睡舞英小聲嘀咕道。
唐寅聳聳肩。說道:“我要守夜。不出意外,今晚寧軍會發動
夜襲
舞英閏言,頓是一驚。忙問道:“大王怎麼知道?。
唐寅衝着她咧嘴一笑。說道:“我猜的
舞英司言忍不住想要翻白眼,她低聲說道:“晚間峽谷黑暗,不適合進攻,寧軍在白天都未打近來。晚上更不會來攻,我想。寧
軍要等到明天早上纔會再發動攻擊
唐寅幽幽說道:“要拖到明日再做進攻。長孫淵宏就不配稱寧
國名將了澗書吧仰甩皚口姍)不一樣的體騎
舞英玉面頓是一紅,不過她立刻又緊張地問道:“大王算準對
方今晚會來偷襲?。
“恩唐寅淡然應了一聲。
“既然是這樣。我叫兄弟們都起來,做好應戰的準備說着
話。舞英就想往回走。唐宣伸手把她的胳膊拉住。輕輕搖下頭。說
道:“兄弟們勞累了一天,讓他們先歇歇吧。就算寧軍會來夜襲,
也不可能是現在。”
“哦舞英稍微鬆了口氣,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目光
自然而然地落到唐寅的臉上。久久沒有挪開。
,“我臉上長花了嗎?。唐寅雖然是看向谷外。但背後好象長了
眼睛似的,笑呵呵地問了一句。
他玩笑的一句話讓舞英從臉漲紅到脖子,急忙收回目光,而後
想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伸手入懷,從衣甲內取出一隻精緻的小瓷瓶
,遞到唐寅的面前。後者一愣,疑問道:“這是什麼?。
“是金創藥。”舞英細聲說道:“白天在寧營作戰的時候,我
看你受了外傷”
唐寅並沒有接她的藥瓶,只是感激地一笑。同時拍拍自己的胸
口。說道:“皮外傷而已。早就好了。這些藥還是留給受傷的將士
們用吧”。說着,他問道:“元讓現在怎麼樣?”
“元讓無事
這話不是舞英說的。上官元讓翻過新壘起來的那面石牆。緩緩
走了過來。看到他。唐寅先是一愣。隨即半開玩笑地說道:“我一
直不知道。原來你還有偷聽人講話的習慣。”頓了一下。他又正色
問道:“元讓,你的傷勢如何?。
上官元讓毫不在意地說道:,“已經塗過藥了,只是老傷口又崩
裂開有點麻煩,不過沒什麼大礙
唐寅暗暗皺眉。他是殺手出身,受傷如家常便飯,所以他也很
清楚,癒合的差不多的傷口又重新崩裂,比剛受傷時還要疼。而且痊癒起來也更難。他說道:“接下來的戰鬥不用你參與。你只管養傷就好
對於唐寅的體貼和關懷,上官元讓甚是窩心,不過正是因爲這樣,他更不放心讓唐寅一個人去孤軍奮戰。他笑道:“大王無須爲
我擔心,我自有分寸。”
唐寅最不放心的就是他,因爲在他麾下的衆將中,最沒有分寸
的就要屬上官元讓了。唐寅眨了眨眼睛。無奈地搖頭苦笑。
他估計的並沒有錯,長孫淵宏確實有在深夜偷襲的打算。不過他的計劃被突然來到的風軍打亂了。
首先趕到的是平原軍和三水軍。這十餘萬人來勢熊熊,氣勢如
宏。直接將寧軍的南路封堵住。還未等寧軍做出相應的對策,北面
又趕來一支十多萬人的風國大軍,這一路是由天鷹軍和直屬軍組成。唐寅未能趕到己方的埋伏地點,被越國騎兵,進一座死谷之內
,天眼和地網的探子第一時間把消息傳遞到四軍,四軍的統帥蕭慕
青、樑啓、子纓、古越聽鬧此事,皆嚇的臉色頓變,哪裡還敢耽擱
。催促麾下的將士,一路急奔,分從南兆近甯越聯軍,並形成夾
擊之勢。
若是換成旁人。面對這許多突然殺來的敵軍。定會慌手慌腳。不知所措,而長孫淵宏倒是十分冷靜,不慌不忙的分派兵力。嚴守
己方大營,一邊又派出數名探子,繞開風軍。回往己方大營,請魏徵派兵來援。
在長孫淵宏看來,風軍能對己方展開夾擊之勢。自己也同樣可
以夾擊風軍,只要魏徵率領己方大軍趕到,自己與其便可以南北夾
擊南部的風軍,先擊跨這波風軍,然後再調轉矛頭,集中力量對付
北面的敵人。只走他設計的很好。而魏徵卻沒有按他的軍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