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睡下之後,兩人又都睡不着,張辰就說:“媽,你給我說說我當年的事情吧,當然,如果會讓你傷心的話,就別說了,我不想你難過。”
張芷蘭抱着兒子,心裡極度的安慰,說道:“兒子,能有你在媽媽身邊,媽媽還有什麼好難過的,當年的事情早都已經過去了,媽媽和你一樣,現在已經恨不起來了。”
“既然你想聽,媽媽就給你說說。”張芷蘭就抱着兒子,給他講當年的那段不爲人知的故事。
張辰的親生父親叫張奉鬆,他父親張躍嶺和張辰的外公張問海同爲當時的要員。張躍嶺是陝西省關中人,所以他們家就被人稱呼爲關中張家;而張問海是三晉人龍城人,他們家就被稱呼爲龍城張家;在當年屬於兩股不小的勢力,太宗上位的時候也是得到兩家大力支持的。
當年張辰母親張芷蘭和同是世家子弟的張奉鬆結婚,可張奉松風流成性,到處沾花惹草,開始張芷蘭覺得他還年輕難免收不住性子,總是苦口婆心的勸說。但這些並沒有任何作用,張奉鬆依舊死性不改,後來張芷蘭懷孕了,張奉鬆更是肆無忌憚的招蜂引蝶。
等到張芷蘭十月懷胎的後期,張奉鬆竟然聽信了外邊一些女人的讒言,說他回家的次數那麼少,這樣張芷蘭都能懷孕,一定是有外遇了,這孩子怎麼可能是他的呢。張奉鬆也覺得很有道理,就把這件事情跟她媽也就是張辰的奶奶說了,這位關中張家的老太太覺得兒子說的很有道理,就支持兒子問個究竟。
張芷蘭見他這樣無恥,自己整日恪守婦道,孝順公婆,到頭來落這麼一個名聲,這個從不沾家的男人也就罷了,但整日被自己照顧着的婆婆也這樣說,可真是昧良心了。一氣之下,張芷蘭挺着大肚子就回了孃家,一直到分娩張辰,都沒有再去婆家一天。可是她這樣的行爲,偏偏助長了那邊母子倆的氣焰,很囂張的說什麼如果不是心裡有鬼爲什麼要躲到孃家去生孩子。
當時,張芷蘭思想上很受折磨,又因爲剛剛產下張辰身體沒有恢復,這些話都沒人敢和她說,但是這話卻惹惱了張辰的幾個舅舅和姨父,一起跑到關中張家去討說法,張奉鬆看來頭不對,就跳牆逃跑了。
家裡老爺子和老太太對於二閨女的遭遇很心疼啊,當然是支持女兒住在孃家,並且不再回去。等張辰半歲大的時候,張奉鬆突然找到了張芷蘭,說什麼他錯了之類的,一個勁兒的道歉賠不是,還說他父母想念孩子,能否讓兩位老人看看。張芷蘭開始時候是不同意的,後來張奉鬆又來了好幾次,說什麼要接她回家之類的話,張芷蘭也就慢慢的心軟了。
誰知道這就是那母子倆定好的計策,等張芷蘭帶着張辰回到關中張家之後,開始的一段時間還不錯,可是沒有一個月的時間,張奉鬆就又開始恢復本性了,張芷蘭正想着要不要再次回孃家的時候,張奉鬆則變本加厲的欺負張芷蘭,罵她是人盡可夫的賤人之類,就連張奉鬆的母親也開始惡言相向,張芷蘭心裡落淚,就要抱着兒子回孃家。
可這時候已經晚了,這張奉鬆母子倆就是爲了要折磨他的,把她叫回來不過是爲了讓她感覺一下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就在那一天晚上,張奉鬆趁着張芷蘭沒注意,把張辰抱出去扔在了馬路上,然後又把張芷蘭趕回孃家,說她是一個不貞潔的女人,不配做他們關中張家的媳婦兒。張芷蘭丟了兒子,快要急得發瘋了,到處去找孩子,張奉鬆母子倆卻在那裡看着發笑……
張辰聽母親說完這些,抱着母親痛哭,受了這麼多的委屈,母親太難了,今後一定要百倍的孝順她,補償她當年所受的委屈。同時也心裡暗暗發誓,今生決不會見張奉鬆一面,更不會對他有隻言片字。對於當初的幫兇,張辰一樣不會給他們好臉色。
張辰不想讓母親多想過去不開心的事情,轉移話題說道:“媽,你坐起來,我給你調理一下身體,我這可是獨家秘技,別人不會的。”
這也是張徹剛剛想到的辦法,意念力是個好東西,尤其是對人體的好處,張辰就想着讓自己身邊的人都能得些好處,可總不能沒有個說法。想來想去就想到了從小練習的太極,太極不只是拳法,還有修煉內息的功法,只不過大多數人都沒有成就。那些略有小成的人,也微微可以有些勁氣,那他就來裝成一個已達大成的高手好了。
張芷蘭依言坐起來,張辰假模假式的盤腿坐到張芷蘭背後,雙掌貼在張芷蘭背上,開始催動意念力。張芷蘭本以爲是兒子爲了哄她高興的,可沒想到真的有兩股如同實質的熱流從張辰掌心和她背部的結合處進入了身體,滌盪着五臟六腑和渾身的骨骼,感覺自己好像坐在雲端被太陽照射,全身上下里裡外外都是那麼舒坦。
等張辰收回雙掌之後,張芷蘭轉過身來興奮的看着兒子,問道:“兒子,你這是氣功嗎?可很多地方都說氣功是騙人的啊。”
張辰笑着道:“媽,氣功也不全是騙人,但是那些所謂的打着氣功大師的幌子給人治病的人,多數都是騙子。我這不是氣功,這叫太極內勁氣,極難修煉的,我的師門所有人都修煉這個,但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我想我可能是因爲小時候長在山上挖東西吃,不小心吃了什麼寶貝,有了奇遇,才能做到這樣的。”
“媽,您看。”說着張辰就操縱意念力讓牀頭櫃上的水杯飄起來,在虛空中轉了一個圈,然後又回到牀頭櫃上,裡邊的水一滴沒灑。
張芷蘭驚的捂住了嘴巴,倆眼瞪得老大,看着張辰,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神奇的事情,如果這不是他兒子做出來的,估計現在她已經嚇暈過去了。緩了一會兒之後,張芷蘭指着那個水杯,說道:“兒子,你,你是怎麼做到的,你居然能讓那杯子飄起來,你是神仙嗎?”
張辰可不想嚇壞了母親,解釋道:“媽,這就是內家勁氣,您剛纔感覺到從後背進入的暖流就是我的勁氣,修煉到最高境界的時候還可以隔空打碎石頭呢,我還不到那個時候,不過已經是很厲害的了,我現在已經可以做到疏導人體的筋絡、臟腑和肌體組織,也算是能治點小病小痛什麼的了。您明早起牀後照照鏡子,您就會發現神奇了,您的白頭髮已經沒有了。”
是女人就會在乎自己的容貌,沒誰會嫌自己漂亮的,張芷蘭哪還能等到第二天,當下就跑到梳妝檯前,對着鏡子分開頭髮來回的看,果然所有的髮根處都已經是烏黑色的了,以前即使染了頭髮,隔個三四天就能看見髮根處露出白來,現在已經完全不見了。
高興的跑回到牀上,抱着張辰說道:“兒子你太厲害了,媽媽能找回你真是天大的福氣啊,實在是太幸運了。兒子,你既然能夠做到調理身體,那能不能幫你外公外婆也調理一下啊,你外公當年打仗落下了一身的傷病,隨着年齡越來越老,對身體的影響也越來越大,他可是整個家的支柱啊,你就當是幫媽媽盡孝道,可以嗎?”
張辰本就有這個打算的,說道:“媽,您就算不說我也會做的,但是僅限於家裡的長輩,而且這事情不能說出去。您知道的,誰都怕病,誰都想多活幾年,這事一旦傳出去了,我可就沒好活了,就算不被抓去研究也會不堪其擾的。”
張芷蘭當然是以兒子爲重,身在士族大家的她自然知道一些事情,像張辰這樣有着特殊能力的人,一旦被發現了,就很難再有自由了,就算是有老爺子和家族的勢力鎮着,兒子不會被控制起來,也會成爲重點關注對象,中央那麼多大佬,誰還沒個病病痛痛的,那樣兒子可就真的要被煩死了。
老爺子和老太太聽女兒說了之後,也是一樣的意見,這個外孫從小就不在身邊,受了那麼多的苦難,老兩口可不願意他再受一點委屈,都答應絕對保密。
兩位老人在經過張辰意念力調理身體之後,都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混濁的眼睛變得清澈了,老花鏡也用不上了,走起路來雖不能和年輕人比,但也是步履穩健,身體各方面都有了很大的改善。老爺子身邊的警衛和護理人員對二老的變化大爲不解,老太太的藉口是失散多年的外孫找回來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嘛,老爺子私下裡也不禁的感嘆,還是民間有奇人啊。
這還是張辰怕兩位老人身體吃不消,不敢鉚足了勁兒的弄,只能是一點一點慢慢的來,畢竟都是老身子了,接受能力也比年輕人差不少,來的太猛烈怕是真的受不了。
張辰和寧琳琅在玉泉山住了五天,除了去琉璃廠淘香爐之外就沒有離開過那個院子,每天陪着老爺子、老太太和母親承歡膝下。
其間,李天平來過一次電話,他要回上海去處理公司的事情,讓張辰好好的陪陪母親,儘儘孝道,幾個師叔伯這邊他不要擔心,都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