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幾天,季琳只是小範圍的讓他們玩了玩,貌似反響不錯,於是看時機成熟,季琳決定開始正式推廣。
一傳十十傳百,口口傳授,很快,大家都掌握了紙牌的玩法。
不像買大小,純粹賭個運氣,還有可能被莊家出千,炸金花賭的不止是運氣,還有自己的膽量和算計,有時候可能僅僅是一張牌的大小之差,甚至是相同的牌時,花色之差,就能拉出很大的輸贏差距。
太刺激了!
千金坊的人氣越來越旺,季琳看着自己的成果,得意的笑。
二十副紙牌很快供不應求,季琳又回去加緊趕製了十副。
除了創新玩法,季琳還向君懷笑建議,把樓上多餘的房間開發出來,把大的隔成了兩間,升級成爲包房,裡面提供茶水和各類小吃,當然,也是要收取茶位費的。
本來以爲這個可能推廣起來難度較大,哪裡知道,居然還真有人捧場,季琳天天看着錢嘩啦啦流進賭坊,心裡那個爽。
呵呵,損失了五張金票?姐要你們多的都給我吐出來。
……
這天季琳按例巡完場,來到君懷笑的房間。
他正和月琴談着什麼,看她來了,月琴依舊對她沒有好臉色。
賭坊生意是不錯,變化也大,但賭總歸是不入流的東西,總結起來就四個字——不務正業。
季琳心情好,懶得跟他計較。
死麪癱,等姐變身白富美名車豪宅迎娶高富帥從此走上人生巔峰的時候,你就羨慕嫉妒恨去吧。
哼!
月琴很快退了出去,君懷笑這才問她:“琳弟找我有事?”
季琳蹦蹦跳跳到他身邊,邀功似的笑道:“怎麼樣君哥哥,我這創新還不錯吧?!”開玩笑,這玩意兒在她的時代都深受歡迎,何況這裡?
“琳弟讓爲兄大開眼界。”他覺得她越來越有趣了。
那天晚上,在季琳的提議下,兩人在酒樓小小的慶祝了一番。
因爲喝了點小酒,季琳那天晚上的睡眠出奇的好,她還做了個夢。夢裡,她躺在一堆堆滿黃金的屋子裡面,伸手隨便一抓,都是金燦燦的黃金。
哈哈哈哈……
季琳狂笑,伸手朝屁股後面一抓。
突然一僵,她猛的睜眼,從牀上坐起來。
屋外天已大亮,季琳把手放到眼前一看,五官頓時因爲懊惱而擰到一起。
最近太忙,她忘了最近幾天正是大姨媽要來的日子。
看着手上牀上殷紅的血跡,季琳一個頭兩個大。
姨媽巾早在之前一次就完了,根本不懂這裡的女人都是用啥對付的?
正煩惱着,門外傳來香凌的聲音:“小公子,您起了嗎?”
季琳一驚,連忙扯過薄被蓋住身體。
沒聽到她迴應,香凌又繼續喚她:“小公子,公子正在亭中等您早膳。”
季琳本來想裝死自己悄悄解決,可香凌提到君懷笑,季琳便裝不下去了。她總不能讓君懷笑等太久,不然搞不好會以爲她出了啥事,直接衝過來找她了。
這麼想着,季琳只好硬着頭皮回她:“起來了。”末了,她扯了長袍裹在身上去把門開了,香凌端着水進來後,便被季琳遣退了。
季琳在屋裡急得心煩意亂,偏偏這第一天還血流如注,她坐在牀上動都不動亂動。
片刻過去,她再也坐不住了,尼瑪再不解決問題,這牀上要血流成河了,可是如果求助香凌的話,那自己的女兒身不就藏不住了嗎?
季琳哭喪着臉,思索再三,終於還是心一橫,將香凌叫了進來。
“小公子,您梳洗好了?”不過剛說完,她就愣了,這怎麼還一頭亂篷篷的坐在牀上呢。
看來還是需要她呀。小香凌顛顛的過來,就要扶季琳下牀,卻被季琳一把抓住手腕。
“香凌,我有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季琳開口,嚴肅的神色和語氣讓香凌也跟着肅色起來。
“公子,什麼事啊?”被主子信任,是何等的榮幸,小香凌覺得太幸福了,何況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小主子了。
沒架子還風趣,而且感覺她總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小念頭,很好玩。
季琳點點頭,又叮囑她:“你聽了千萬不要奇怪,更不要尖叫!”尼瑪萬一她沒崩住,把其他人引來了怎麼辦?
看她說得那麼嚴重的樣子,香凌很認真的點頭。
季琳這才神色一鬆,對她道:“其實……我是個女的。”
“啊——”香凌剛張嘴,又連忙一把捂住嘴巴,卻擋不住她眼中的驚……嚇。
許是嚇到了,好一會兒她纔回過神來。
“小、小公子,您、您是、是女的?”香凌好不容易穩了情緒,結巴問道。
季琳點點頭,“嗯”了一聲。
“那您爲什麼……”小香凌理解不了,爲啥她要女扮男裝這麼久。
“說來話長。”季琳嘆了口氣,“等以後有機會了再告訴你,總之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和大家的。”
“我明白了。”香凌點頭,季琳又道:“現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你幫我。”
“小公子您儘管吩咐,奴婢一定盡力。”
“那個……我大姨媽來了,你能不能幫我處理一下。”季琳一臉尷尬的說道。
“大姨媽?”香凌疑惑,季琳趕忙解釋:“呃,就是例假,月事,女孩子每個月都要來的那個。”
“哦……”香凌恍然大悟,然後說了聲“您等等”,便開門出去。
不一會兒,便見她拿着幾條像內褲一樣的東西進來,不過關鍵部位很厚,一看就是經過特殊縫製的。
雖然不太習慣,但比起她所瞭解的用什麼灰呀,鳥毛之類的,這個似乎高級多了,有點像把姨媽巾縫在裡面的那種感覺,但又是可以反覆使用的。
香凌拿了好幾條來,季琳直誇她貼心。
在香凌的幫助與指導下,季琳總算解決了這一尷尬難題,只是末了,季琳還不忘囑咐她:“我是女的這件事,一定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小公子您放心,香凌發誓,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連你家公子也不能!”
“不能!”
在香凌發誓保證了半天之後,季琳才放了心,歡歡喜喜的去赴君懷笑的早餐之約了。
和君懷笑吃過早飯,兩人便一起去了賭坊。
酒樓的生意有人打理,有什麼情況也會有人向他彙報,所以大多時間他都是在賭坊這邊的,這倒是讓季琳也方便很多。
吃吃喝喝在酒樓還行,要在那待一天就要命了,相比之下賭坊就不一樣啦,沒事兒到處轉轉,看別人玩也是很有意思的。
不過今天君懷笑有事,到了賭坊後沒多久,便出去了。
季琳沒事兒在場子裡面轉了一圈,便回了房間,這一歇就到了中午,吃過午飯,季琳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
看看外頭的天氣,陽光明媚,天高雲淡,哎喲,這不正是逛街的好天氣嘛。
呵呵,那就去逛逛吧。
季琳體內的不安分因子立馬開始騷動起來了。
她是個行動派,啥事兒說幹就幹。
上次贏的錢君懷笑都給她了,現在她也算得上是個小小富婆。
有錢逛街底氣足啊。
走到一頭飾店門口,季琳看着進進出去的美女們,她朝裡面看了一眼也擡腿跟了進去。
各式各樣的頭飾放在展櫃裡,插在展棒上,精緻又漂亮。
她挑了一對可愛的粉色花簪,讓老闆包好。
隨後又閒逛了半天,突然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身邊的人變得騷亂起來。
季琳跟着人流退到街邊,看着幫人騎馬快速而過,由於速度太快,沒看清馬上的人,不過周圍有人竊竊私語開了。
“剛纔那些像是寧王府的。”
“你如何知道?”
“寧王府的馬首都有特殊標誌,剛纔我看見了,綁了銀色鐵片。”
“哎,我聽說最近皇上龍體抱恙,咱們東祈,怕是要變天了。”
“如何變?太子登基,那也是東祈,莫不是還會改朝換代?”
“就那病秧秧的太子?世事難料,有些事情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你閉嘴吧趕緊,這麼多話,小心小命丟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的話比我還多。”
……
季琳聽着周圍的議論,搖搖頭。
果真是膽子大不要命的。
人羣漸漸散去,季琳望着方纔馬羣離去的方向,腦子裡只有一個信息——寧王府。
順手攔了個人問了寧王府的信息,季琳才得知,寧王府的BOSS,也就是寧王,是當今皇帝的第八個兒子,據說他年方28,尚未婚娶,具體原因不詳,而且見過他的人並不多,反正就是挺神秘的一個王爺。
聽到說他也二十八還沒結婚,季琳下意識的想到君懷笑,居然有跟他一樣奇葩的人?還是個王爺,不過不知道這個王爺是不是也一樣喜歡男人。
如果是,她就放棄對君懷笑的拯救計劃,牽根紅線成全他們倆算了。
呃,還要先看這個王爺長得如何。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啦,重要的是,季琳當時心血來潮對南楓堯提起的那個夢想又冒出來了,泡王爺當王妃……
到底是處在十七歲情竇初開的階段,心動不如行動,第二天,季琳便馬上開始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