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識破身份
好半晌,迎春才接受眼前的情況,這、、這位琪小姐的興趣還真的和一般的小姐不一樣,不是養養貓或者是養養鳥,反而是養狐狸跟、、恩、、老虎,這、、這未免也太驚悚了。
端起地上的水盆,緊忙出去又打了一盆溫水回來,侍候琪小姐梳洗。
把飯菜放到桌子上,內心忐忑,生怕被身後的老虎給咬了!
“別擔心,我的大白是不會隨便咬人的,除非你打它或者是罵它,除此之外也別去挑逗它。”端着飯桌上的碗餘光掃去,見她什麼有些慌張,雙眼看不由自主的往身後瞟,抿脣輕嘆道。
迎春收回視線,輕輕點頭:“知道了,琪小姐!”
前院清心閣的書房,赫連絕擺弄着桌子上的資料,這些都是藏寶閣內這些年蒐藏過來的資料,關於富家千金這裡確實不少,可就是沒有人叫‘齊’雨的,她會是誰呢?赫連絕擰眉坐姿椅子上,嘴裡墨墨的唸叨‘齊’雨,難道這名字是假的?
漣漪院,芸兒對於昨天的衝動一直掛懷,吩咐身邊的婢女,在自己的院子收拾出來一間屋子,裡面的擺設不能太過於寒酸,牀上的東西全部要新的。
婢女應聲下去準備,芸兒在寢室做了會還是不放心,起身走了出去,她還是親眼看着比較踏實,昨天出現一個吃裡扒外的媚兒,誰知道自己身邊的人還有沒有被別人給收買了!
芸兒盯着她們,幹活倒是也挺利索,屋子裡全面不止一新,滿意的點頭,轉身領着身邊的初夏去了客房。
“姐姐,姐姐,芸兒來看你了!”人不到聲先到。
雨琪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淺笑,姐姐?自己貌似比她還小,從見面就這麼喊自己也不先問問自己多大?
‘碰’的下,門被芸兒激動的給推開,疾走了幾步,轉眼瞧見她身邊臥着一隻老虎,挺住腳步,隨即擰眉:“這、、這老虎哪來的?”
雨琪伸手摸摸大白,道:“這是我的寵物,看不見我,問着我的味道追來的。”
芸兒頷首:“姐姐的寵物、、呃,都很特別。”前面是狐狸這後面是老虎,嘖嘖嘖,還真不是一般的特別!
“謝謝誇獎,還有我叫琪雨,別一口一個姐姐的,叫的我好像很老似的,要論歲數你可是比我大!”
芸兒驚訝張了張嘴,半晌緩過什麼來,不好意思的抿脣笑了笑,坐在了她身邊的那把椅子上:“瞧我,當時只顧着跑路,也沒來得及問你多大,看着你、、身子豐滿,個自高挑的,我就自作主張的認爲你比我大了!”
她倒是揮揮手不甚在意:“被很多人誤會,你也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我已經習慣了!”
芸兒點點頭,看着身邊的侍女,揮揮手,遣退她們,屋子裡僅剩下她們兩個人,見狀,雨琪的眼角微微向上挑起,餘光掃去,見她有些猶猶豫豫,回眸撫摸着懷裡的小叮噹,等了片刻,才聽見她細如蚊子聲的道歉:“雨妹妹,真是對不住,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把你給帶了回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我就是想知道那晚上的那個人是誰?”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芸兒,他根本就不是你的良人。”輕呼出一口氣,婉言的勸道。
芸兒微微的搖頭:“我、、、我就是忘不他,每天晚上睡覺都能夢見他,雨妹妹,你就告訴我唄!”
雨琪輕嘆,一眼定鍾情?要不要這麼狗血,咦?還真是說不準,芸兒當初騙了他,最後不也是沒有將人給弄死麼!或許、、他們兩個這件事可成也說不準啊!省的以後自己大逃亡了。
“雨妹妹~,你就告訴我唄,難道你也忍心讓我嫁給一個小妾成羣的浪蕩公子?”芸兒撅着嘴,擰了下身子,很委屈的道。
“這、、好吧,但是你可得保密,要不然我被抓,你也別想脫離干係!”
“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說是你說的。”芸兒聽見齊雨這麼說,立馬來了精神!
雨琪微微犯難,勉勉強強的道:“他就是公子如玉。”
“啊!是他!”芸兒驚呼的起身,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噓噓噓噓!你叫什麼!小心點,這人的耳朵可是比狗都靈!”
“哦!哦!,雨妹妹放心,我知道了!”芸兒撫摸這心臟又緩緩的做了下來,到現在還無法消受剛纔的信息。
雨琪見她那副樣子似乎不像是驚,也不像是喜,臉上卻是多了一絲愁眉:“這人的事蹟你也聽說過吧,你、、你還想嫁給他?”
“雨妹妹,要是別人還好說,這個如玉他、、、行蹤成謎,飄忽不定,性格迥異,不是說想嫁就能嫁的,除非他能看得上,否則、、、。”
“沒有否則!”隨即一道怒聲傳來
‘碰’,門被打開,門前站着的赫然就是赫連絕。
雨琪蹙眉,這赫連家還真是有意思,從婢女不敲門直接而入,再到大小姐也不敲門就進入,最後居然連大少爺也不敲門就進,還真是一個賽一個,只不過她好奇的是,這人究竟是什麼時候站在門外的,自己可是一點動靜都沒聽見,難道自己的武功真就這麼差?
赫連絕進入屋子,青袖一甩,門自動合住,阻隔了外面那些人的眼光,站在屋裡,撇了一眼妹妹,扭頭看向雨琪,半晌,慢慢的走了過來,坐在圓桌的旁邊,就坐在雨琪的對面,冷冷的看着她
的對面,冷冷的看着她。
琪雨!虧她想的出來,現在外面鋪天蓋地的尋找樊雨琪,寶鸞公主,而發出通緝令的就是公子如玉,上面指明說她是他未過門的妻子,要是找到人,公子如玉免費爲其辦一件事情!江湖上的人紛紛動起來,眼前這個女子的樣貌和昨天比較起來,似乎、、不,不是似乎,就是易過容的,現在這面孔,纔是她真是的容貌,一笑傾城在笑傾國也不過日此!怪不得那心性冷淡的如玉公子也會位置着迷!
“寶鸞公主你還真是會躲,外面爲了找你可謂是天翻地覆,你居然還有閒心在這喝茶聊天!”
寶鸞公主?那不是皇上當年賜封的那個村姑?皺着眉頭看看琪雨,搖搖頭,村姑怎麼回頭雨妹妹這樣的氣質和容貌,她不信:“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了!這雨妹妹怎麼能和、、、。”
“不錯,本宮就是寶鸞公主。”
“啊!怎麼會這樣,你居然是、、是、、是村姑?”芸兒驚訝的起身,這一上午給她的驚訝堪比這一個月的都多!
“芸兒不得無禮!”赫連絕冷聲斥責,但是話裡卻沒有任何的不滿!
“啊?哦,赫連芸兒見過、、、。”
“做吧,本宮這次出來只不過是遊玩,沒想到居然碰見那死變態,既然被赫連絕公子識破,想必赫連絕公子也會落井下石的哦~~。”
他楞了下,譏笑:“爲何不落井下石?只要本公子把你往外一交,就得到如玉公子的一個承諾,這比買賣划算!”
“哼!隨便,到時候大不了我就說是你把我擄來的,因爲看上本宮的美色強行留在府裡,迫於他的壓力,你纔不得不交出我,即便公子如玉知道這話我是騙他的,但是依照他寵我的程度,你想如玉公子會如何做呀?”秀美一挑,得意的斜視一臉青黑的赫連絕,小樣,拖我下水,你也別想好!
芸兒實在是佩服她的勇氣,居然敢直截了當的威脅大哥,恐怕、、這還是第一人,偷偷的對她豎起大拇指,牛!實在是牛!
片刻,赫連絕難得的嗤笑:“寶鸞公主聰慧過人,伶牙俐齒在下算是見到了,但是公主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我公子絕既然能站四大公子之一,那也是有一定的實力,再說這背後可是有整個赫連作爲依靠,你認爲我會怕?”
“恩!說的不錯,看來這招真的不是很好,既然如此,那你就把本宮交出去好了,你願意用你的實力和赫連背景去找如玉公子拼,那本宮坐等看結局,要是太子在,估計也會怎麼贊成的。”雨琪放下杯子,聳肩,很是無所謂,反正已經到了這地步,大不了就嫁給那變態。
赫連絕目不轉睛的看了半晌,抿緊了脣:“哼,本公子不是那趁人之危的小人,但是有一點,如果你被人發現讓如玉聽見消息,可別說什麼是我告密的!”
雨琪聞言重重的鬆了口氣:“放心,本宮豈會是那不小心的人?”
赫連絕輕撇了她一眼,扭頭看向妹妹:“如玉的事情你就不用想了,此人是絕對不能嫁。”
芸兒還想在反駁,但是見哥哥怒瞪着自己,怯怯的又低下頭,直到哥哥走出這間屋子,她纔算是解放。
雨琪爲了不讓任何人知道她是公主以及張了一副傾城的眉毛,故意在臉上畫了好多的麻子,出去一瞅就是一個醜女,多看一眼的人都不會有。
在赫連城府內逍遙的過上了一個月,眼看着再有半個月就要過年,雨琪想念家中的爹孃,左思右想還是派人回去送信以及一些禮物。
天有不測風雲,赫連絕出去視察店鋪,在回來的路上遭遇土匪襲擊,居然死了!這一消息傳出,驚得全府上下都在議論紛紛,漣漪院內,雨琪不斷的安撫痛哭中的芸兒,就連給家裡寫信這茬也給忘記了。
主院,赫連白氏一聽兒子的不信,頓時昏厥過去,芸兒知道娘暈過去,她緊忙的去了主院。
雨琪回到自己的屋子,左思右想,土匪?這快要過年有土匪倒也不稀奇,稀奇的是赫連絕居然死在了土匪的手中,這有點說不過去!死不見屍,活不見人,難道是、、、炸死?可、、爲什麼會這樣做!
雨琪揮手找來迎春:“你去探探話,看看這大少爺的死訊是誰傳回來的,在看看赫連城主的表情,是不是相信大少爺死了,記得,你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讓人誤以爲是你害怕將來的命運,提早做打算!懂麼?”
迎春點點頭:“奴婢懂!”
打探消息的還沒回來,府裡便已經開始發放喪服,甚至府上掛起了白布,雨琪看到這些根本不用想,這赫連城府肯定是已經認定赫連絕死了,要不然不會這麼做!
迎春探聽完消息回來,進屋關上門,一五一十的講道聽見的小道消息:“小姐,是二公子帶傷回來稟報的,說是親眼見到大少爺爲了救他種了數刀滾落懸崖,等他們找到的時候已經剩下幾塊破步,但還是能看清是大少爺的衣服,屍體,屍體怕是被野狗或者是狼給吃了!”
“有沒有說在什麼地方被土匪襲擊?”
“有,就在赫連圍城外的三十里破,在那裡往南走上一段路後便是一座懸崖,劇二少爺講,他們就是被逼到那裡,寡不敵衆所以、、所以大少爺纔會、、纔會掉崖死的、嗚嗚嗚。”迎春一想起大少爺就這樣去了,心裡也頗爲傷心,以後大小姐和夫人可怎
和夫人可怎麼過呀!
“二少爺?就是那個鼻孔朝天,酷愛穿紫色長袍,他和赫連妃兒一母同胞的赫連逸?”雨琪這住了一個月,多多少少的有一絲的瞭解,但是不多,幾個小姐,幾個姨娘的她是知道,但是關於男子,她甚少的知道,畢竟後院都是女眷休息的地方,外男很少進入,即便是進入也不會隨便亂走。
“不是,那個愛穿紫色長袍的是五少爺,二少爺爲人溫和有禮,不管是對誰都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
雨琪頷首看來府上的下人對二少爺的評語還真是不錯。
晚上,芸兒拖着疲憊的身子回來,眼睛哭的蒼腫起來,晚飯都沒有吃上一口,洗洗就睡了,雨琪回到房間裡,屏退了迎春,府裡現在上下出了在前廳對着空棺槨吊銷的意外,其餘的人幾乎都不出屋。
半夜,雨琪從牀上起什麼,交代地上的大白好好的看守屋子,她穿上夜行衣,蒙上那張傾城的臉,抱起小叮噹轉身跳出府外,回頭看了眼,府內一片靜悄悄的,抿抿脣,雙腳點地,起身飛走。
急速的前行,到三十里坡的時候,放下小叮噹:“你仔細的聞聞,按照衣服上的味道找!”
小叮噹甩甩尾巴,孃親居然讓它當狗,不服氣的哼了哼,但還是按照孃親的旨意尋找,小叮噹似乎問道一絲絲的味道,甩着尾巴瘋狂的往前跑,雨琪默默地跟在身後,轉過幾道彎便是懸崖。
“孃親,他就在下面!”小叮噹頓住腳,仰起頭看她。
雨琪談談頭,天哪,這可是懸崖!扭頭瞧了瞧旁邊的,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路可以通道底下!
“走,咱們找找看有沒有通道懸崖底下的路。”雨琪拍拍小叮噹,穿着懸崖的做左側走去了過去。
廢了好半天的勁兒,用了一個多時辰到懸崖底下,好在現在是冬天,順着陡坡下來一路上沒有那些瘋狂的野草還算是好的,喘口粗氣,繼續的跟在小叮噹的身後。走了大半晌,小叮噹停在一個一推石頭旁吱吱吱的尖叫。
雨琪疑惑,小叮噹絕對不會找錯地方的,拿着手裡的火把在石頭旁晃動一下,仔細的看了看,還真是發現一點細微的變化,這石頭像是被人堆砌起來的,伸手輕輕的碰了碰那些石頭,有一點鬆動,顧不的其他,緊忙的把石頭一個一個的扔掉,片刻,裡面居然出現一個洞,小叮噹一躍而起直接鑽進洞裡。
“孃親,他昏迷了。”
聽見小叮噹興奮的吼叫,雨琪也學小叮噹一躍也到了裡面,把火把插在頭頂的石頭縫上,低頭看看腳下昏迷的人。
雨琪瞧他身上那些胡亂綁住的傷口,有的傷口甚至還漏在外面,傷口上的血已經凝注,衣服破亂不堪的掛在他身上,她輕嘆,這和以前不可一世的赫連絕簡直辯若兩人,要不是看在他沒有將自己交給如玉,自己才懶得理這茬呢!
伸手探探他鼻息,還不錯,沒死,從空間裡取出一水囊的靈泉水,慢慢的餵給他,他的嘴脣一碰到那水,就自主的喝了起來,她瞧着他喝的差不多,就移開水囊,他似乎還沒有喝夠,舔着嘴脣悠悠轉醒,見是她,微楞,沙啞的道了聲謝謝。
她頷首,伸手把他的身上那些綁的亂七八糟的破布條子接下來,用水囊的水給他清理傷口,隨後又從自己裡衣上撕下條條幫他從新的綁好,看着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頭。
赫連絕無力的靠在身後的石頭壁上,臉色蒼白如紙,掙着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慢慢合上,最後又陷入昏迷。
天大亮,太陽高高的升起,柔柔的陽光找到他的臉上,半晌之後才睜開眼睛,輕嗅,鼻尖處有一股食物的香氣,掙扎的坐起身子。
雨琪聽見動靜回頭,繡眉微挑:“醒了!你旁邊有水,自己喝。”
赫連絕低頭看看身邊的水囊,打開塞子輕輕的潤了一口:“府裡怎麼樣了?”
她詫異,扭頭看他:“你怎麼就不問問你是不是快死了?”
赫連絕聞言難得的沒有放出冷氣,苦笑聲:“除了流血過多之外,其它都沒事,這幾刀雖然傷了深了一些,好在沒有上到要害,死不了!”
“哼,要是我不來找你,你以爲你還能活?”
“我昨晚已經到過謝了!”
有嗎?好事是有這麼回事!聳聳肩,繼續烤手裡的野雞,不大一會,小叮噹又吊了兩隻野雞回來,放在她的身邊,嘴饞的搖着尾巴蹲坐在火的旁邊。
“府裡怎麼樣?我娘和我妹妹她們、、。”
“赫連夫人聽說她的兒子死了,傷心的暈厥,芸兒哭的眼睛已經腫的跟核桃那麼大,府內已經掛上白布,下人對着一口空棺槨守靈!剩下的即便是我不說你也能想象的出來!”雨琪邊說邊把考好野雞拆下一半,慢條斯理的一點一點撕開肉,喂小叮噹,剩下的一半直接遞給他。
接過烤好的野雞,深吸了口氣,爲了儘快的養好身體,還是如願的吃了大半隻。
她又把剩下的兩隻野雞拿到外面清洗,就着洞裡的火,一併的烤了出來,嘆口氣:“你、、。”
“你、、、。”
兩人同時出聲,雨琪看看他:“你先說!”
“恩,請公主回去幫我照顧下娘和妹妹,她們心智單純,我怕她們會受到暗害!”
“你不回去?”
赫連絕長長的嘆了口氣,搖頭:“不,等我
“不,等我查清楚這件事情之後,再做打算!”
“那,你活着的消息告訴你娘和你妹妹嗎?”
“暫時、、別告訴,省的她們在露出破綻,讓旁人看了去會生疑。”
她輕輕頷首,看看時間不早了,自己出來這一天也該回去了,回頭看看他,有一些不放心,蹙眉:“你、、。”
“我沒事,一會兒會有人來接我,天也不早了,你一個姑娘家,即便會三腳貓的功夫也是不安全,更何況現在已然有人滿大街找你!”
“恩,好吧,這兩隻烤雞你拿着,要是餓了的時候再吃,沒什麼事兒,我先回府去了。”
她把那兩隻烤雞放入他手中,把剩下的半囊水也一併的給了他,見他頷首,雨琪走出幾步回頭看看他,見他精神尚可,放心的離開。
悄悄的回到府內,果然見到迎春急切的在門前來回的走,迎春見到她急切的上前:“琪小姐,你上哪去了啊?”
“沒什麼,府裡鬱悶,我出去走走!”
迎春點點頭,也沒有問起她身上的夜行衣的事情轉身給她倒了一杯水之後去了小廚房,燒了慢慢一鍋的熱水,回來侍候她沐浴。
轉眼到了第四天,這天一大早,是赫連絕出殯的日子,府裡來了好些人,哭哭悽悽的送走大少爺,赫連白氏更是痛哭的幾度昏厥,芸兒默默地掉着眼淚守在孃親的身邊,下首的那些人婦人以及小姐們一個個都持着錦帕捂住臉,一副悲痛的樣子。
轉眼一年一度的除夕到了,府內由於剛剛死了大少爺,府內過年的事情一律從簡,赫連溫發話,府內即便那些人再有不滿也不敢在這節骨眼上直言頂撞。
三十晚上,原本大家都在守歲,後院忽然有人尖叫:“走水啦!主院走水啦!”
消息很快傳到了漣漪院,芸兒正和雨琪在一起,聽見孃親的院子走水,芸兒眩暈的晃動了下身子,雨琪直接飛奔出去,到了主院,大火已經包圍白氏的屋子,熊熊的烈火燃燒燒亮了半個天際。
“都傻站着幹什麼?救人?”雨琪大喊,身邊的下人回過神來,一個個都跑去鄰水。
雨琪看看這也不是辦法,要是等他們把水都撲滅,那裡面的人早就死透透的了,跑到臨近的屋子扯出一牀被,搶過下人的水桶往杯子上一澆,披上溼透的被子捂住口鼻,直接撲進大火裡!
“雨妹妹~。”身後趕來的芸兒看見也要進去,可是被身邊初夏緊緊的抱住。
赫連溫披着衣服也趕到,看着下人不斷的鄰水往裡面澆水,怒喝:“一幫廢物,都去。”
撲進主屋,雨琪被搶的咳嗽了幾聲,呼喚着白氏,眯着眼睛在屋子裡尋找。
白潔聽見有人呼叫,皺了皺眉,趴在桌子上的勉強的擡起,伸手往門口伸去,哐啷一聲,人摔倒在地上,凳子在地上滾了幾滾。
雨琪聽見聲音,躲過中間被燒變性的屏風,近直的跑進裡面,見倒在地上的白氏,伸手擡了下她:“白夫人,白夫人!”
伸手探探鼻息,還好,並沒有死,看看這熊熊的大夥,抱着她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看着昏迷的人,直接把她送進了空間,她披上被子,找了個裡窗戶比較近的地方衝了出去。
碰、、、哐啷、、刺啦、、
大家的視線全部轉移過去,見地上的人慢慢的站了起來,芸兒甩開初夏,緊忙的跑了過去,一把抱住她:“嚇死我了!”
“沒事兒了!”雨琪輕輕的拍拍她,柔柔的安慰道!
無論下人怎麼潑水,依然澆不滅這大活,這場活整整的燒了兩個時辰,才慢慢的熄滅,此時東方已經漏出魚肚白,天要亮了!
------題外話------
二更來了…。羣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