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魯木一到家,就把身後那柴往地上一扔,進屋換上一套乾淨的衣衫出來對着魯之月道:“娘,我出去一趟,順道我在去看看小林,過幾天回來。”
說完也不管娘是否答應,扭頭就出了院子,走出幾步才聽見娘喊:“有銀子沒有,早點回來。”
魯之月嘆口氣,這老大自從發燒好了之後,就這樣,時不時的就往外跑,一走就是好幾天,好不容易這大半年才老實的在家呆着,這又不知道抽了那股風,說走就走,嘆口氣,轉身又忙活早飯。
雨琪和大河倆人很快到了鎮上,雨琪僱了輛馬車,和車伕討價還價的以五百文的費用,才答應她送她去縣城。
上馬車的時候雨琪直接把他推到車廂外,沒讓他進去,大河撇了幾下嘴,也沒僑情,直接坐在馬伕身邊。
車伕笑笑:“你這妹妹的性子還真是、、。”後面的話沒說。
“我妹妹我寵着,我願意。”擰着脖子桀驁的道。
“是是是。”車伕直點頭,趁他不備翻翻白眼,這人還真是不識好歹,自己替他打抱不平,他可好,不識擡舉,切。半個時辰後,一匹快馬急速的飛過,揚起身後一陣的灰塵,很快的消失在路上。
雨琪這還是首次做馬車,好奇的在車廂裡來回換着座位,一會揭開車廂的簾子像外張望,一會又換另一邊,不嫌疲累,好景不長,沒一會就玩膩了,乖乖的坐在長條板凳上,背後靠着車廂,一路走來一路顛簸,屁屁都快顛成幾瓣了,忍了又忍,終於在一二個多時辰後到了淮陽縣城。
身子像是散架似的搖搖晃晃的出來車廂,臉色還有些發白。
一出車廂口看見某人咧着嘴嗤笑自己,實在是氣不過,直接就把他當做空氣一樣。
從荷包裡掏出了一串銅板,不多不少恰好是五百文,車伕接過了銅板滿心歡喜的走了。
雨琪看向高高的城門,目測大約三幾十米,城門上幾個大字很是顯眼的掛在上面。
這就是淮陽縣城,這城門都這麼氣派,想必這縣城裡比鎮上好多了。
她心情極好的邁着大步進城,大河一瞧,她不鳥自己,沒關係,她不理自己,自己裡她也是一樣的。
古街古道古屋,古人不斷地穿梭在古街上,道路兩邊都擺着架子賣東西,而買東西的人卻也不少,往大街上一看,穿的都很是整潔,不愧是縣城,和鎮上就是不一樣。
繁華的東大街上,一家五層樓高的‘珍寶樓’屹立在最顯眼的地方,而出入這地方的人都是有權有銀子的人。
此時五樓,一間豪華的屋子裡,熱氣騰騰白色氣體的從浴桶中冒出來,浴桶中有一名清秀的少年正在沐浴,而浴桶邊上服侍少年的正式蘇墨,見他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面放着一套乾淨的長袍,長袍並非什麼上好的料子,而是質地一般的棉袍子。
少年利落的洗完,也不等蘇墨前去服侍,手微微一抖,那托盤上當衣服迎面飛來,只見他輕盈的從浴桶飛身而出,在半空中一旋轉一圈,那一套長袍就像是張了眼睛似的,規規矩矩的套在他身上。
人從半空之直接落入貴妃榻上,半倚靠在後榻上,順手端起身旁茶几上那杯茶清潤喉嚨,扭轉了頭顱從窗戶往外看去,眼神恍惚,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什麼。
主子的武功又精進不少。
蘇墨看主子正在發愣,低頭不語,悄悄的退了出去,站在門外守候着。
過了好半晌,慵懶低沉充斥着磁性的嗓音從屋裡傳來:“進來。”
蘇墨不急不忙的推開門走了進來,規矩的站在他的面前道:“主子。”
他收回目光扭頭看向他,眼底升騰起一股怒意,嚴厲的星眸射向他:“你想殺烏家村的樊雨琪?”
屋裡立時被他的威壓充斥着,蘇墨的臉憋的很紅,沒一會的功夫汗順着額頭留了下來,威壓使他窒息的喘不過氣來,堅持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口吐鮮血,雙手撐着自己的身體,差點匍匐在地。
榻上的人看他狼狽的跪在地上,長眉一挑收回威壓,白皙的手又把杯子放回了茶几上,抿了抿薄涼紅潤的粉脣,慵懶的仰躺在榻上,沒有看向地上那人一眼。
蘇墨自始至終都沒有想要殺人的意思,更不解爲何主子會爲何生氣,喘着粗氣往前爬行了幾下,不敢用自己的髒手去觸碰主子不值銀子的裙襬,艱難的道:“主子,我從來沒有想着要去殺那丫頭。”
榻上之人騰的下起身,怒意伸出腳一碰,他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直接像着他身後的牆飛去,接連的撞到了八仙桌和椅子,之後纔是撞倒了牆上,牆上那一副前朝有名詩人的字畫應聲而落,砸在他的頭上,而屋外也沒人衝進來,樓下的依然人聲鼎沸,可見這屋裡隔音超好。
“咳咳咳。”手捂着胸口,嘴裡又突出了幾口血,頹然的坐在地上,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血,扶着牆慢慢的站了起來,搖晃了幾下,眼神有些渙散的看着貴妃榻上的主子,一步一顫的走了過去,跪在他面前。
“丫頭?他是你能叫的?”少年終於出生,嚴厲的詞語直接要害,也讓蘇墨明白了一件事,主子發火是爲了那個丫頭、、哦不,是樊雨琪。
“屬下錯了。”
少年收回視線,輕飄飄的道:“青衣是你的人吧!”
“是。”
蘇墨陡然想起,這青衣有想殺雨琪的念頭,而自己卻是制止住了,這青衣說是去查雨琪的底細帶現在都沒有回來,而主子這時候提起青衣,難不成是、、、、腦子此時無比的清楚,心驚的跪在地上,脊背的長衫溼掉一片。
少年冷笑一聲,伸手擡起他的下顎:“你屬下的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陰奉陽違。”
蘇墨被破擡起下顎,不敢注視主子的眼睛,但一聽說陰奉陽違,便立刻知道青衣不是去調查雨琪的底細而是刺殺,而主子肯定是知道了此事,不然不會發這麼大的火氣。
微微闔上雙眼道:“主子,屬下管教不力,請責罰。”
“哼,是該好好管教。”放下他的下顎,拍了拍手,屋門就被打開,一個身着白色錦袍的男子拎着一個已經昏迷且渾身傷痕累累的人進來,往他面前一扔,對着榻上之人彎了腰,低頭看了蘇墨一眼扭頭又出去,自始至終白衣男子都沒有說上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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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中午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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