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姐妹翻臉,起因是他
坐在梳妝檯上,看着銅鏡裡明媚的女子,明眸皓齒,不點而紅的脣,她一時恍惚,不知不覺間居然及第了。
梳妝之後見公主愣神,冰容小聲的提醒:“公主,時間已經不早了!”
她一眼不發,伸手搭在她的手上,優雅輕盈的起身,又看了銅鏡裡的自己,淺淺的勾起自己的脣,展現了一個極美的笑容,從容的出了屋子。
公主的及第禮即便沒有告訴任何人,但是也架不住有心的人,樊宅依然來了很多的人,都擠在院子裡和身邊的人相互攀談。
院子外,來了幾個騎馬的人到了樊家的門口山下的打量了即便,隨即翻身下馬,把繮繩扔給了身後的屬下,他領着其他人則是大步的走進了樊宅。
院子裡的人見到頭來的人滿臉凶煞之氣,紛紛打住說話的嘴,目不轉定的看着大步走來的人,一是熱鬧的小院頓時清淨了不好,樊父正在屋子裡招待知縣以及鎮長,樊家幾個兄弟作陪,朱燕則是和兩位夫人打着拳擊,你來我往,院外的事情則是都交給了迎歡他們幾個。
悅嵐正在招待客人,見到來了這麼一夥的人,擰了擰眉上前攔住這些人,笑道:“幾位大哥請問是哪裡的貴客,來樊家可是找人的?”
成光慶冷漠的鷹眸瞅了瞅他,微微頷首:“在下是太子派來給公主請安的,請問公主哪裡!”
“公主在屋子裡,請大人跟草民來!”怪不得這麼的威嚴,原來是太子的近身侍衛!
悅嵐領着他們走了幾步,到雨琪和雨潔所在的屋子裡,不大的屋子裡卻做滿了一屋子的人,放眼過去都是和她們較好的小夥伴們,裡面甚至還有幾個當年和雨琪結拜過的金蘭。
當!當!當!
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片刻,二哥的聲音從隔着門板傳了過來:“琪妹妹,太子的人來了。”
太子?她微微的擰眉,招手叫來冰容:“你把他們先領去公主府,我一會就到!”
“恩!”冰容頷首。
成光慶被侍女領到了公主府,坐在大廳的椅子上,他細細的觀察了半晌,發現自己從走進這公主就感覺到了空曠,佔地雖然不少,但是亭臺樓閣卻是不多,唯一的觀點便是前面的花園,雖然現在三月中下旬,但是花園裡的花卻是已經開了,那些嬌豔的花在御花園裡都是不曾見過的,甚至現在就連那些青菜都是出自公主之手,可見這個公主也是非普通農家女所比!
冰雪端着一個托盤走進了客廳,托盤上面放着幾碟子點心和一杯茗茶,輕輕的放在他身邊的小茶几上,不冷不熱的淡淡道:“請用!”
他輕輕的頷首,低頭斜視了那些糕點,見它們的有粉色還有綠色甚至還有紫色,成光慶狐疑,這糕點拿來這麼的顏色?伸手拿起了一個放在鼻尖處輕嗅,問道一股淡淡的花香和一些說不上來的清香。
“那是紫羅蘭陪着草莓做的糕點,吃起來香甜種帶着一抹清香,香味存在口中久久不散。”
成光慶回頭看向客廳的門口出,只見兩道纖細的身影,她們背光而站,看不清臉。
雨琪緩緩的走進了客廳,走過成光慶的面前步像主位,慢回身優雅的做了下來。
шшш ●ttKan ●¢ O “屬下成光慶拜見公主,公主吉祥。”見她坐在了主位上,成光慶單膝下跪給她請安。
百靈鳥般悅耳的聲音柔柔道:“成侍衛免禮,坐吧!”
成光慶起身,擡起明眸瞧了瞧她轉身撩起長袍又坐了回去,伸手,他椅子後面的小廝把一個包袱遞了過去,他把包袱長臂一伸:“公主,這是太子特意吩咐屬下前來送給公主生辰之禮,請公主笑納!”
她輕輕的頷首,微微側頭,冰容見狀上前接過那一個包袱,遞到公主的手上,她輕笑:“太子有心裡,回去帶我像他問好,告訴他,我下次去都城的時候會去拜訪他。”
成光慶見公主並沒有打開看禮物,粗狂的擰了擰眉卻也不好在問,起身告辭!
等人走後,她打開包袱,裡面只有一個精美的小匣子,她輕輕的打開,盒子居然躺着一沓子的紙張,伸手拿了出來,發現都是一些地契房契還有兩座莊園,她失笑,這傢伙還真是瞭解自己,不過這些也正是自己想要的,既然如此,她勉強的就收下了。
“你把這些東西收好。”
冰容還以爲太子能送來什麼好東西,原來是一些地契之類的,不知道該說這位太子什麼好!
樊家的宅子裡更是熱鬧,及時到,雨琪和雨潔兩人在客廳的屋子朝着父母下跪,朱燕淺笑的上前,先是把雨琪的墨發打散,再是雨潔的,隨後清楚了大伯孃,讓她給兩個丫頭梳成年少女的頭髮。
很多人看了都不解,這公主及第爲何只要一村婦給梳頭,但是轉念又一想,這公主成人禮的頭髮何人敢梳,樊家這樣做只是讓她以樊家的女兒辦的及第。
喂肉作爲知府的夫人,是她們這些夫人了最爲尊貴之人,又她給雨潔插上金釵步搖那是最妥不過,而雨琪的金釵步搖則是朱燕所帶。
及第預示着她們長大,也預示着她們可以結婚生子,簡單而又莊重的及第禮完成。
吉時剛過,大伯孃笑着拍手,慶賀她們兩個,轉眸看向了四弟妹:“燕子,今兒我坐回媒婆,來提個親!”
“提親?”朱燕略顯詫異,沒想到這大嫂還來真的,
想到這大嫂還來真的,那天還以爲她只是說笑而已。
尤靜嗓門本身就不小,屋門外的人都聽了個清楚:“恩,對啊,白潔脫我來給雨潔說親的,他那小夥子的爲人你是看在心裡,而且樣貌,文采都出衆,配咱們雨潔那真是天造一雙低設一對兒,郎才女貌也!”
雨琪的嘴角抽搐了幾下,這是誰叫的大伯孃說的,還之乎者也上了!
朱燕想起白珏這小夥子那是不錯,爲人做事那是沒的說,只不過這歲數確實是差了一些,不敢做主,回頭看看當家樊俊峰。
白潔領着自己的兒子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瞧着樊俊峰和朱燕,淺笑道:“我兒子雖然比雨潔這丫頭大了一些,但那樣更疼人不是,再說我們家庭簡單,就我們母子兩人,要是小潔嫁過來那也是虧待不了的,我是什麼樣的人想必朱妹妹這段時間也清楚。”
“這、、不滿白姐姐說,這兩個丫頭我從小就寵着,關於婚事我們做父母的所有決定,但是我還是要問問女兒的意思。”
“明白,明白!”白潔也是做孃的,自然也知道那種心情。
雨琪轉頭望向他、白珏,他明顯感到一道探尋的目光打在他的身上,他微微側頭,和她清澈明眸的對上,她探尋他的眼裡是有幾分真誠的想娶自己的妹妹,他的眼裡滿是她的影子,像是要把她此刻的樣子全部刻在腦子裡,雨潔看着她們兩個相互彼此深情的看着彼此的心裡頓時升起一股怒火,轉而抿脣的看向了娘,很是堅定的道:“我願意!”
雨琪回頭看妹妹,伸手拽了下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呢嗎?”
她對上她的眼,很乾脆的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她心裡頓時慌了下,這樣的凌厲的眼神她是第一次在妹妹的眼裡見到,難道最近這一年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麼,爲什麼她感到雨潔很陌生,尤其是這樣的乾脆利落的神態!
尤靜看着現場氣氛僵住,打着哈哈笑道:“這、這可是終身大事,一定大意不得,要我說這件事還是慎重的考慮下。”
朱燕也回着笑點頭:“是啊!是啊!”
傾城站在遠處瞧着這一幕,桃花眼閃了幾下,不急不慢的走了過來,不顧衆人的眼光,伸手輕輕的摟了下她的肩膀:“走吧,看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麼禮物。”
她微微的頷首,傾城回眸笑看樊父:“樊叔,樊嬸子,我們去去就回,失陪一下!”
“啊!去吧,記得早點回來吃飯。”
樊俊江見小木把人領走了一個,低頭看着小閨女輕嘆一口,王溪縣長瞅瞅這大廳,呵呵的笑了幾聲,走到樊父身邊拍拍他的肩膀:“今天我可是好不容易忙裡偷閒跑過來找你喝酒,一會可要陪我多喝一些!”
“哈哈哈,好,一會不醉不歸!”樊父附和。
傾城領着她回到了公主府,走向他居住的客房,開門就瞧見兩件件一人多高人物雕刻,女的面容栩栩如生,彷彿像是生氣一般的嘟着嘴,雙眼生氣有看着側面的人,而‘她’的身邊那個高大的男子,神態寵溺笑着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伸手輕輕的給她撫順後面的墨發,神態逼真,不難看出這是一對小情侶,等她看清那一對人的時候,發現居然就是他們兩個!
“你、、、這、、很、、很漂亮!”她閃動着明眸看他,嘴角噙着一抹幸福的笑。
他癡迷的看着她嘴角那一抹笑,低頭,冰涼的薄脣慢慢的印在了她的脣上,過了小半晌不捨的移開,伸手輕輕觸動她微腫的脣,抿脣癡笑看着一臉還在呆愣中的人。
等會神來羞怒的踢了他一腳,轉身的跑出了屋子,屋裡的人摸着嘴脣,傻傻的笑着,越來聲音越大,跑出屋子的人,想起那對木雕,轉身又跑進了屋子,氣憤看着得意的人:“你要是在笑,我就拿針縫了你的嘴,現在趕緊的,把這東西送到我屋子裡去!”
傾城眼光掃去,看到一張羞紅的臉,緊忙的打住,要是真給她惹急了回頭再把自己的嘴縫上,那自己的福利豈不是在也享受不到了!
午飯,雨琪和傾城兩人還是回到了樊宅,桌子上,溫柔看公主臉色比走的時候好了很多,變套起了近乎,一頓飯吃的很平靜,沒有在發生什麼事情。
下晌人都走後,剩下他們一家的人,朱燕黑着臉把雨琪和雨潔叫進了屋子裡,叫來吳嬤嬤:“你去把大門關上,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過來!”
“是夫人!”四十來歲的吳嬤嬤被朱燕買回來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的生氣,不敢搭話,緊忙的轉身出去。
雨琪擺擺手,冰容也福身退出了屋子,整個堂屋裡就剩下她們四口人,就連兩個弟弟都被拒之門外!
‘啪’的一聲,朱燕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被子顫了三顫,最終茶杯蓋掉在地上,碎了!
“雨潔,你說,晌午是怎麼回事!”
她擡眸看看娘,梗着脖子沒說話。
朱燕轉臉瞧瞧雨琪:“雨琪你說!”
“娘,我是讓她在考慮,要、、。”
“考慮?考慮什麼?別說的那麼好聽,我自己的婚事我可以做主,你必以爲你那些齷齪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不揭發是給你面子,你以爲你還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你就是一雙破鞋,你還以爲白珏喜、、、。”
‘啪’
雨潔捂着臉詫異的看着她!!
雨琪忍無可忍的使勁扇了她一耳朵,氣的伸手指着她:“我破鞋?我真是想不到這些話居然出自你的口!你這麼說我你有什麼好處,你可是我的親妹妹,我齷齪?我有什麼齷齪!你給我面子?你是誰,我還用得着你給我面子!”
“都給我住嘴!”樊父啪啪啪的敲了幾下椅子,孟的站起身,怒視他們兩個。
在她們兩個面前來回轉了幾圈,伸手一巴掌甩了雨潔,反手又甩了雨琪一把掌,看着她們蒼腫起來的臉,哽咽含着眼淚到:“你們是親姐妹,一母同胞,不管誰對誰錯,都不可以在外人漏出一絲絲不合。”
“你,雨琪,你是大姐,她是你妹妹,做的不對你要教導她!”樊父走到雨琪的跟前伸手捏了捏她的纖細的肩膀。
轉身走到倔強中雨潔的跟前,恨鐵不成鋼的怒斥她:“你看看你剛纔說的什麼胡話,那是你該說的?她可是你的親大姐,給你開成衣店,叫你手藝,告訴做人、、、。”
“夠了!從小到大我都是活在大姐的陰影下,你們眼裡都是大姐,根本就沒有我的存在,成衣鋪子說是給我開的,但是那裡邊還有大姐和二姐,教我手藝?呵呵,真是好笑,你問問大姐,她教過我沒有!”
雨潔怒視她,留着眼淚呵呵的苦笑:“怎麼說不出來了?那些東西都是我自己對着本子上學的!你,告訴你,從今天起,你那成衣店我不要,沒有你我就不信我雨潔會比你差。”瀟灑的轉身,走出兩步回頭看看她,抿脣譏笑:“破鞋,村子早傳開了,只不過沒人說出來而且!”
“你、、、你個蛋的玩意,給我回來!”朱燕憤怒的大喊這往外走的雨潔,見小女兒並沒有回頭,她痛哭的哭泣,她怎麼就生了個這麼的玩意。
樊父除了心痛還是心痛,側身的看向一言不發的雨琪:“你、、你妹妹她、、你、、哎!”
雨琪當然知道爹想說什麼,但她並沒有應聲,無悲無喜的走出屋子,破鞋?齷齪?呵呵呵!原來自己在妹妹的眼中居然是這個樣子!沒有她畫的圖冊,她能學會?
傾城在院子裡擔憂的看向她,屋子裡那些話他都聽見了,不是他去偷聽,而是雨潔的喊叫聲太大。
晚上,她做了個決定,那就是把那件成衣鋪子給了靜娜和思凝,這麼多年來,爲了讓樊家富有起來她也算是做到了,現在不愁吃不愁喝,反而這些親情都變的很陌生,既然要鬆手那就徹徹底底的。
次一天,雨琪叫來了村長以及已經淡出的樊里正,還有樊家一家子的人,除了爺爺樊家豪沒有到,其他的人全部到了。
烏魚對於村裡的謠言多多少少的聽到了一些,但是他不信,這麼多年來,雨琪和雨潔這姐妹兩的作爲他是看在眼裡,根本不可能因爲一個男的而變的生疏或者是當着衆人面吵架,可是今天一看,恐怕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今天我把村長和里正請來,是想讓二位德高望重的人作爲一個證人!”
“證人?什麼證人!”樊俊峰很蒙,不解的望向烏魚和樊青強。
“恩,是這樣,鎮上的成衣店鋪我無條件的轉給靜娜和思凝兩位姐姐,不管以前賺多少還是以後賺多少這些都跟我無關。”她微微的側身,冰容立刻拿出一張房契交給樊俊延。
“這、、雨琪你這是怎麼回事!她們三不是、、、。”見她擡手,樊俊延挺住嘴。
剩下的一部分的人看向樊父和朱燕,見他們臉色都不是很好,也都打住,繼續聽着。
“至於雨潔她也老大不小了,她自己有她自己的打算,其次、、、。”
等衆人回過神來之後,她人已經走出了客廳,等在去找的時候,卻被侍衛攔截,這纔回過頭來問道樊俊江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當天下午,雨琪有召見了烏振,這幾年他管理的河蚌養殖基地非常的不錯,管理上已經非常的熟悉,可以說她現在對這邊非常的放心,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後,她抽空又寫了一封信,看了半晌之後又撕掉了,起身獨自一人去了樊宅。
一進院子就看見了雨潔,她依然像往常那般坐在院子裡繡着花,只不過這繡的卻是大紅色的,她擡眸見她回來了,張了張嘴,最後又緊緊的閉上,裝作沒看見一般。
屋子裡,朱燕和樊俊江以及雨琪三人默不作聲半晌,最終還是她打破寂靜的沉默。
“爹,娘,我明天去水家村,那邊事情比較忙,估計要到五月份才能清閒下來!”
“哎!去吧,都去吧!大了,管不動了!”樊父長長的嘆了口氣,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出了屋子。
朱燕擦擦眼角的淚。哽咽道:“在忙也別忘記照顧好自己,沒事多回來看看,娘、、娘捨不得你!”
“娘,你別這樣,這是我家我當然回來了!”她輕輕的擦拭她眼角的眼淚。
晚上,一家子在一起吃了個飯,飯桌上沒有以往的熱鬧,桌子上靜靜的夾着菜,各自吃着。
“我和白珏訂婚了。”
雨琪吃飯的筷子頓了下,淡淡道:“恭喜!”
雨潔瞧見大姐臉上無悲無喜,更是沒有憤怒,冷冷的哼了聲。
飯後,和爹孃說了會兒話,看着外面的時間不早了,和他們兩個告別,一人慢慢的走出了樊宅,走在寂靜的大街上,只有天上的月光陪着她和跟在身後的某個人!
的某個人!
“別裝了!現在這條路上就咱們兩個!”她身後的人終於愛耐不住跳了出來,堵住她的去處!
她不解,秀眉微微挑動:“裝?我裝什麼!”
“白珏娶的是我!”
“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你的心上娶的是我而非你,你難道就不難過,不生氣,不憤怒?”
“心上人?”她苦笑,敢情她是把她當情敵了,原來才這麼針對自己。
“你在漂亮,你在聰明,你在能幹又怎麼樣,白珏最終還是娶的我不是你,因爲、、、、他知道你打過胎!”長眉一挑,得意的看着她。
打過胎?不用說,這一準兒是她講的,至於她到底有沒有真正懷過孕她不屑的像她解釋!
她聞言只是冷冷的笑了幾聲:“你記住,我從來不曾喜歡過他,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一樣,今晚過後,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以後見面如陌生一樣,你、、好自爲之!”最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錯過她的身子,頭也沒回的走了!
雨潔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久久無法忘記她的話,更是沒有辦法忘記她那一眼,輕蔑!鄙視!還是、、、不屑?
翌日,天一亮,公主的馬車就使出了烏家村,連同隨行的全部是公主府內的侍衛以及侍女,公主府大門緊閉,就連兩隻狼和大白以及小叮噹也跟着去了水家村!
日子還是像往常一樣,四月初十,地裡剩下最後一茬菜已經收割完,剩下的都是一些秧子,只不過一號大棚裡種的草莓並沒有剷除,這水果夏天照樣掛果。
傾城拿着手裡的信件,遞給一邊還在努力覈算賬目的她,揚了揚:“蘇大少的信!”
她驚喜的伸手一撈,抓過信開始急速的看了起來,簡短的幾句話卻讓她極度的興奮了起來:“太好了,都城附近那邊買了十九萬畝的荒地,現在個地方的村長正在積極的配合蘇墨開荒,讓咱們馬上過去!”
“看你給你高興的,你這次去可有什麼對策,畢竟都城周邊的幾個州府都是赫連溫的天下。”
“對策我早都想好了,現在拼人力,拼銀子我都不行,那麼既然不能迎面對上,那就使用迂迴戰術。”
他很好奇這迂迴戰術是怎麼個迂法,側面問道:“講講!”
“秘密,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下午,把青一叫了過來:“你一會派人跑下這幾個村子,把各村的村長叫來,告訴他們一時發銀子,二是有事情交代!”
“是,公主!”
晚上臨睡之前,又交代身邊侍女,讓她們準備隨行衣服,過上幾天就走,能少拿絕對不要多拿,不夠可以路上,簡裝上路。
次一天,得到消息的村長們興高采烈的道了樊宅,這個冬天,家家戶戶沒有餓肚子不說,還賺了不少的銀子,現在又能分到銀子,這簡直是雙喜臨門。
“這一冬天,青菜漲勢很好,賣的也很不錯,這都有勞村長兢兢業業的看管,你們這分辛苦本宮牢記在心,當然,這些辛苦都是有彙報的,每一獎勵兩百兩,這是本宮單獨給你們的。”
冰凌把裝着銀票的荷包挨個的送到他們的手上,十三個村長拿到荷包欣喜跪在地上道謝。
“其次每個村子一千兩,用來給村民發放福利,只要這大棚能賺銀子,本宮也不是小氣之人,要是因爲某些人搞破壞把大棚給本宮損毀,那本宮也絕對不會手軟!各位村長回去還是要好生的看護。”
“公主放心,我們吳家村絕對不會出現特意搞破壞的現象,要是真有這樣的人,我們絕對不能姑息!”
“嗯嗯,不錯,絕對不能姑息這種人!”
進入春天,穿暖花開,萬物復甦之際,這地裡的大棚也是用不到了,青一指揮着地裡的長工開始把大棚上桐油布揭下來,等着秋天的時候再用,讓他們放進了簡易的倉庫,被子以及草蓆子滿滿的堆了一倉庫。
四月中旬,明媚的陽光照耀着大地,微風徐徐吹來,三兩馬車迎着朝霞緩緩的啓動,樊宅大門口,青十三不捨的目光看着馬車使出水家村,想着主子臨行前交代的話:“你以後就是這個村子的管事,什麼時候交會了手下的人,你什麼時候在回來!”
他就這樣的無情的被拋在這個水家村裡!
一路上,緊走慢走的還是用了九天的時間纔到都城,馬車使勁了一戶莊園,這是蘇墨特意給他們準備的。
“公主,這一路上辛苦了。”
她暈暈乎乎的下了馬車,就瞧見蘇墨守在馬車邊上含笑的向着她打招呼!
“只要辛苦能賺到銀子也值了!”她不是很在意的揮手,又不是走着來,這點辛苦算的了什麼!
傾城淡淡的斜視了他一眼,低沉的富有磁性到:“公主的房間可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一切東西全部都是新的,公主要不您先去休息一會兒,等晚上吃飯的時候在去叫你!”他接過主子的話急忙道。
“好,這些日子天天在馬車上坐着,確實是累。”她微微輕點,爲了趕時間,路上幾乎沒怎麼休息一路狂奔,只是路過幾個州府下車添了些吃的喝的,才耽誤了兩三天!
次一天,晴空萬里,柳樹上已經發出嫩綠色的嫩芽,輕輕的劃過水面上,水上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領着身邊
領着身邊的侍女和小廝走在這擁擠的大街上,瞧着周身繁華的街道,路的兩遍都是擺着各色的小攤,攤前也不少的附近的村民挑着他們所需的東西,人流絡繹不絕,她心情極好的微微盪漾開嘴角,看着滿大街上的商鋪,隨便走進了一家。
看着眼前琳琅滿目的布料,還有牆後面掛着的成衣,一瞧那做工,就能猜出這間成衣鋪子到底是怎麼樣的做工,是給那些人服務的。說白了也就是什麼樣的人來此消費。
“小姐,你看看需要點什麼?我們這的布料那是齊全很,蜀錦,雲錦,綾羅,上好的絲綢應有盡有!”掌櫃瞧着進來一陌生人,上前獻媚的介紹點裡的東西。
“那你們這上好的蜀錦拿來去瞧瞧!”
“好嘞!”
掌櫃眉開眼笑,從櫃檯上挑出了幾種顏色新意的蜀錦,打開讓她看,伸手挑起一件淡紫色的蜀錦:“這是現在都城裡最流行的顏色,而且很適合小姐的膚色,要是、、。”
“那就買上一匹吧!”她略微的掃了那幾眼,便打斷掌櫃的話。
出了布莊,主僕三人又在大街上逛了很久,臨近中午,她們三個纔到了蘇墨嘴種所說的‘德聚酒樓’,觀看起外表就很奢華,金絲楠木製作成的招牌,就連那牌匾上也是璀璨耀眼的,鎏金的大字足以表示這個酒樓有多麼的雄厚,五層樓高酒樓在都城這樣繁華的街道上有很多,但是這麼招搖的似乎好像只有這麼一家,她對這個開酒樓的人很好奇!
“小姐請進,大廳裡還有幾個空位,位置倒也很好,挨着、、、。”
“三樓翠竹雅間。”冰雪冰冷的聲音打斷熱情的小二!
小二微怔,隨即點頭:“請跟小的來!”
三人跟在小二的身後上了樓梯,到了三樓,小二把她們送到門口,看着她們進了三樓,他轉身的下了樓,繼續招待客人。
蘇墨和傾城兩人做了半天,茶水都灌滿了一肚子,這纔看見姍姍來遲的佳人,他起身相迎,握着剛進門她的手,含笑道:“怎麼樣?”
“很好,不虧是都城,樣樣都透着大氣,看這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出門馬車轎子在路上都是輕而易舉的看見,真是應了那句話,隨便拽出來一個人都能攀扯上一個當官的!”
“天子腳下,豈會都是凡人?”蘇墨笑看她,雙眼直視窗外。
雨琪細細的品味着這句話的含義,半晌才理解這其中的奧妙,緩緩的淺笑,中午他們並沒有單獨的點菜,指點了酒樓種的招牌菜,色香味俱全,看着就很有食慾,雨琪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在嘴裡,輕輕抿着,鹹香適中,微甜帶着一點點的酸味,雖然這魚處理過,但是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土腥味,不過這也算是不錯的了。
“這裡的魚做的還不錯,要是和‘魚香飄萬里比起來還真是差了一截。”蘇墨嚐了一口擡頭像着她到。
她微微點頭,卻也不可否認他們酒樓的廚師很出色,她四哥的魚館完全是仗着調料才能做出那種味道,如果不用那些調料,那做出的魚肯定沒這裡的好。
“這的招牌菜還真是不錯,好吃不膩,口感獨特,這是誰的酒樓?”
“你猜?”蘇墨看着她笑的很神秘,眉毛長挑。
看他這樣,似乎開酒樓這人她是熟悉的,這都城比較熟悉的也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東方傲,莫非是他?
“太子!”
蘇墨失笑搖頭:“太子從來不屑幹這東西,聽說他好像在這京城裡開了一間賭坊,貌似聲音還不錯!”
“京城?”不是都城麼?
“都城是北方的叫法,這京城是南方的叫法,這南北之分的分界線就在行洲府的那條大海,以北全統稱北方,以南全部統稱爲南方,所以這邊的人全部叫做京城!”
聽了傾城的解釋,她恍然大悟,原來在這地地方還有南北之分,這和現代的南北之分沒什麼區別,一個是以大海做份分界線,一個是以長江作爲分界線,不過這兩遍的差異還算不上大。
“既然不是太子開的,那會是誰?”
“據說是某個神醫開的,來無影去無蹤的,飄忽不定的人。”
雨琪轉眸看看身邊坐的人,挑眉:“老實交代。”
“是我開的沒錯,但這些東西都不是我在管理,你要是想知道就問幽冥!”他很無辜的聳肩。
幽冥躲在暗處狂抽搐嘴角,主子不帶你這麼玩的!
“我和你無親無故的,不想知道這些事情。”知道是誰開的了,她就無需費心在想是不是赫連溫開的了。
傾城冷冷的撇了她一眼,無親無故?抿脣邪魅的勾起脣角,今晚就讓她有親有故,看她還怎麼逃!
下午看過了太子給的那三間店鋪,一間就在酒樓的旁邊,三層樓高,面積不小還帶着後院,一間就在這間店鋪的斜對面,上下四層樓,剩下的一間在街尾,位置不算是太好,但也將就,畢竟在在這個繁華的街道上有屬於自己的一方天地那也是不可多得。
看好了店鋪,下一步該籌謀的便是把這幾間店鋪利用起來,早一日開店早一日賺銀子,坐上馬車準備回京城外的莊子,可是馬車卻駛向了京城裡一處宅子,一下馬車,院子裡就有人等在二門處。
雨琪怔了怔,隨後就能想到這是誰的傑作,倒也不是俺麼的詫異了,傾城揮手遣走了管家以及小廝
家以及小廝,他上前擁着她:“走吧,去看看房間是否滿意!”
一路走來,這宅子還真不是普通的大,花園裡不但百花怒放居然還有亭臺樓閣,假山,湖泊,涼亭隨處可見,走了感覺很長的時間依然不見內宅在什麼地方!
“你這是打算金屋藏嬌?”
“不,藏嬌娘!”要是可能,真是恨不得把她藏起來。
她見傾城雙眼神情的直視着她,似乎不像是說笑,心狂了一下,泛起一陣甜蜜,扭頭看向了別處,默默地期許,等報完仇了,就是他們的開始。
又拐了幾道彎,纔看見一坐宅院,宅院的兩邊種上一溜的瓊花,瓊花已經慢慢的綻放開來,遠遠的就能聞見一股幽香撲鼻,穿過月亮門進了宅院,宅院是個上下二層樓,從外面看去並不像一般的內宅,還不等她細細的看過,他拉着她進了寢室,超大的拔步牀上面有一牀嶄新的被子,粉紅色的幔帳靜靜的掛在上面,半遮掩大牀,從外面隱隱約約的能看見裡面。
牀邊的右側卻是梳妝檯,上面放着各種胭脂水粉,各種首飾盒都擺在梳妝檯上,珠花,手鐲,步搖,耳環項鍊應有盡有,看上去那些東西應該是價值不凡。
大牀的左側是一個小型的屏風,屏風後面還有一處地方,那裡應該就是換衣服的地方,一道鏤空麼的月亮門擋住了寢室裡面和外面,一道道竹簾子從鏤空的月亮門上垂下,完全的阻擋了寢室裡面,寢室的外面則是一個小客廳,茶几座椅都很規矩的擺放。
“喜歡麼?”
“恩,喜歡!”
聽見她說喜歡,他臉上掛起了笑容:“喜歡就好,一會你看看着院子裡還缺什麼告訴管家,他會給你安排好!”
“好!那我不客氣的可就鳩佔鵲巢了?”
“貧嘴,這就是給你準備的,哪有什麼鳩佔鵲巢之說!”他寵溺的颳了刮她的小鼻子,看她靈動的眼睛他越發的陷的深。
晚上沐浴完,回到寢室準備睡覺的時候發現,大牀上居然躺着一個人,還是一個男的,等看清之後發現居然是傾城!
“喂,你趟我牀上看什麼,出去!”揭開被子伸手拽他,這丫的,居然敢闖進她的房間,霸佔她的被子和牀,這還了得!
傾城笑看她,伸手一拉,人就滾進了牀上,他順勢的把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奸笑道:“這是我的房間,你讓我滾哪去?”
雨琪怒瞪着一臉賊笑的他。這些都是他設計好的,怪不得怎麼看着宅院都不像是內宅,敢情是他的宅院,知道上當,怒不可揭的伸手擰着他腰間的肌肉:“混蛋。”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不是你以前說的麼!”傾城俯身在她耳邊輕笑道。
她說過嗎?就算有想在也絕對不能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