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來回看着,剛想擡腳就跑,雨琪陰森森的話又傳了過來:“你們今兒要是趕跑,我就讓烏杏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是不是啊,烏杏。”伸腳踹了踹地上裝作死屍一樣的人。
烏杏被踹疼了,張開眼,一個勁的點頭,嘴裡還直哼哼。
雨琪很滿意,笑看遠處幾人,讓你們都裝逼,這回裝的要遭雷劈了,真是報應不爽,今兒是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
烏七娘苦着張臉瞧着她們三個,心裡很還怕,平時自己欺負雨琪最多,這下子好了,一會還指不定怎麼打自己呢,很是忐忑,其她幾人都好不到哪裡,各個心驚膽戰,想跑又不敢,不跑就要捱打,早知道今日,當初就不打雨琪了,可惜現在知道也晚了。
樊二妞拎着野菜籃子眨着淚眼上前,扁嘴把籃子遞給她:“雨、、雨琪,咱們也算是親戚,你、、你要是打我,我就跟我爺爺說,讓我爺爺收拾你。”
不說還好,一說,雨琪的火曾的上來了,樊二妞確實是雨琪的親戚,也算是堂姐,只不過是爺爺親弟弟家的孫女,即便是親戚,樊二妞也沒少欺負她。
雨琪把她的籃子打翻,眯着眼睛笑看她:“現在知道攀親戚了,欺負我的時候你幹嘛去了,啊,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小手使勁的一揮,‘啪’一耳光就扇了過去,很響,並沒有怕他爺爺找自己算賬而手下留情。
“嗚嗚嗚嗚、、、、樊雨、、琪,你等着,我找爺爺去。”
雨琪冷笑了聲,拽過了二妞,推到在地,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坐在她的身上就開始狂煽,等自己的力氣用完了,才放開她:“你不是去告狀麼,趕緊的,今兒我到要看看,你們有多大的能耐。”
躺在地上的樊二妞掙扎着起身,嗚咽的跑走了。
雨琪哼了聲,看向剩下的三個,還沒等雨琪吱聲,他們三個扔下了籃子就跑了,比起兔子都相差無幾,沒一會的功夫,人已經沒影了。
“呵呵呵,就這麼點的膽量,還好意思在這裡橫行霸道,哼,可笑。”雨琪深吸了口氣,轉眼看着還在地上躺着裝死的烏杏。
蹲下身子,拽起了她的耳朵,柔聲的說道:“咋,你躺在地上是不是還沒享受夠這銷魂的滋味,想再來次?”
一句話嚇的烏杏利馬起身,雙手搖擺,顫抖的雙腳跑了回去。
雨潔睜大了眼睛看着姐姐,簡直是不可思議,姐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威武了,看着二妞跑走的方向,雨潔到是很擔心姐姐,這萬一要是二爺爺真找到家裡了,恐怕又是一場大罵,這還算是輕的,要是、、、想想都渾身哆嗦。
雨琪看妹妹小臉發白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握着妹妹的手,安撫:“不怕,還有我呢。”
雨潔點了下頭,兩人把地上散落的野菜裝進籃子了,又在山上撿了些柴火才下山回家。
剛到家門口,就瞧見一羣人圍在自己門口前,嘻嘻哈哈的看着熱鬧,院子裡還不時的傳來敲打的聲音以及孃的哭聲,雨琪瞬間不淡定了,拉着妹妹擠過了人羣,進院子一看,家裡能用的東西幾乎都砸了,烏寡婦手裡持着棍子還在發瘋的砸着院子的水缸,烏杏嚇的哆嗦着身子站在柵欄前抽噎。
‘嗡’的聲,腦子裡氣血上涌,把後背的柴火往地上一扔,抄起院子裡的扁擔,狠狠的朝着烏寡婦後背打去,不解恨,下手一下比一下重。
小院裡立時傳來了一聲聲的比殺豬還慘的叫以及叫罵聲,聲聲不堪入耳:“你個小騷逼,你膽肥了,連老孃都敢打,看我今兒不打死你,你個小狐狸精,你個小破鞋。”一陣疼過後,很快的反應火來,扔下手裡的棍子,像雨琪撲了過來。
悅嵐揹着柴火恰巧的路過四嬸子家,見這麼多人圍着,聽見嬸子和雨潔的哭聲,扒開人羣擠了進去,見村裡的潑婦正在和琪妹妹搶着扁擔,嘴裡還在不停的咒罵,扔了柴,上前一把拽過了扁擔,氣憤的瞪着雙眼,伸手很近的一推,大吼道:“住手。”
烏寡婦見朱燕的二侄子悅嵐來了,心知打不過,一下子就坐在地上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哭天抹淚的仰天呼喊:“當家的~你掙開你的眼看看,俺們娘幾個是沒發活了,當家的~你看看這家人都欺負俺是個寡婦,家裡沒個做主的,這是不想讓俺活了,當家的~你趕緊的來把俺娘三帶走吧,這日子是沒發過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話中間都不帶停頓的,哭喊的很有節奏感。
朱燕留着眼淚跑了過來,抱住了雨琪上下打量了一邊,沒有發現有傷,才放下一顆懸着的心。
雨琪掙開孃的手,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烏寡婦,小臉佈滿了冰霜,有的人說幾句道理就能明辨是非,有的人是胡攪蠻纏不講理,打她怕了,她纔不敢到你的頭上撒野,這寡婦仗着自己死了丈夫,村裡的男人怕惹出是非才不敢碰她,打她,媳婦們看她可憐,一人即當爹又當娘,拉扯着兩個孩子,纔不跟她計較,這才養成了她的蠻不講理,刁鑽無賴的個性。
“閉嘴,我告訴你,你家烏杏傷我多次,本不與你計較,今兒是你上門,不由分說的打砸了我家,今兒要是不給我賠禮道歉,賠償我家的東西,就別想走出這個家門,就是閻王老子來了,老孃也不怕。”
一句話震驚的全場,大家都紛紛望向雨琪,小小年紀卻有如此的氣場,爺爺樊家豪站在院外暗自的點了下頭,卻沒有進院子,依舊站在院外看着她。
烏寡婦怔了怔,睜大了眼睛看着她,發現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小心臟顫了顫,隨後纔想起她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差點被這一句給鎮住了,隨後手又偷偷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繼續的乾嚎起來。
看着她此刻乾打雷不下雨,雨琪不耐煩,既然這麼喜歡哭,何必裝呢,乾脆,自己好心點,就讓她一次哭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