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探監
蘇墨進院把馬拴在了門外的住子上,拎下那一竹樓和一大簍子的海鮮直接奔着廚房去,就像是走自家的廚房一樣熟悉自在。
大娘笑呵呵的招呼着她們幾個,很是熱情。
雨琪想着他拎進廚房裡的海蟹,轉眼看了看小木:“木頭,你陪我去廚房看看那海蟹好不好。”
“恩,走。”
小木扭頭瞧着大娘拉着蘇墨的手說個不停,而小潔則是跑去看看繩子上曬的魚乾,他拉着雨琪直接鑽進了廚房。
打開編制竹樓上的蓋子,裡面的海蟹都已爬到了竹樓的壁上,要是沒有東西蓋住,恐怕此刻就已經爬的倒出都是。
“木頭,你去找個大木盆,我整出來一些看看,我發現這裡面的螃蟹不一樣。”
小木伸脖瞅了瞅,沒看清,關鍵是這廚房的視線暗淡,再加上它們又都是放在簍子裡,小小的口又被雨琪擋住了一大半,看的清纔怪。
小木依言,瞧着廚房裡的盆子都小,也倒不下,他轉身出了廚房。
到了院子外,跟老大娘一說,她伸手一指,那個大盆子赫然就扣在杖子上,小木幾步走了過去,拿起大盆子又折回到了廚房。
小木怕這東西不長眼在夾住了雨琪,他伸手就把那竹樓子倒過來,螃蟹就像是下餃子一般,噼裡啪啦的往外掉。
“天哪,這麼多的品種的海蟹。”雨琪驚訝。
小木看着螃蟹的顏色和形狀都不一樣,他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雨琪招手:“快,把簍子那過來,我挑一些。”
小木不敢耽擱,直接把簍子遞了過去:“你小心着些,我去拿筷子。”
雨琪根本就沒裡他那茬,滿眼都是那些活潑愛動的海蟹,擼起袖子,熟練的挑選這青蟹,花蟹,梭子蟹,帝王蟹,花蓋蟹,饅頭蟹,對於自己從小在海邊長大的人來說,還用什麼筷子夾螃蟹。
小木拿過筷子來一看,她已經下手去抓了,嚇的他臉色瞬間的慘變,等在仔細的看去,她並沒有被這東西夾到,反而很是熟練的挑揀。
一刻鐘,挑揀的也差不多,盆子剩下了一大半,是比較不算活波的,收撿起來的是很活力的,這樣方便在空間裡養殖。
螃蟹挑完了,剩下的就是簍子裡面的那些海蝦,這螃蟹都撈出這麼多的品種,想必這海蝦品種也能多。
小木看她這情況自然不用說,主動上外面又拿了個大盆過來,把簍子裡的東西一個不剩的也到了出來。
果真如她所想,琵琶蝦,大對蝦,基圍蝦,皮皮蝦,甚至還有龍蝦,這簡直是太美妙了。
她欣喜的下手,快,很,準的挑出了一批,放在單獨的小盆子裡養着,等趁着他不在的時候,再把這些小東西扔進空間去。
廚房外,蘇墨和老大娘聊的火熱,過了一個來時辰,老大娘終於和蘇墨續完話,彎着腰進了廚房給他們做午飯。
雨琪滿肚子的疑問,這蘇墨明明是一個富家大少,卻爲何跑到這裡和一個上來歲數的聊的這麼歡暢,而她抓着蘇少的的手,卻沒有見他撇開,這和自己以往對他的認知卻是大大的不同。
“唉!你還真是厲害,找到這地方不說,還能和老大娘聊的火熱,我瞧着大娘很喜歡你。”
蘇墨得意的擰了下脖子,扇了扇手中的摺扇:“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別賣關子,快說,知道什麼?”
蘇墨調整了下坐姿,笑着給他們三個講道:“去年我夏天我跟着商販來到這裡買魚,可是恰巧那天,她的兒子被一條像是蛇的東西給咬了一口,他下意識的就把那東西隨手扯了下來扔在地上,可是這一扔不要緊,他的手立馬紅腫,眼見着就開始慢慢的變紫變黑,我當時一看不對勁,就把給他放血,可依舊不行,我呢!也是個大好人,瞧這情況咱們也不能不救,畢竟是一條命,本公子就好人做到底,把自己珍藏了好久的解毒丸拿了出來,一半碾碎敷在傷口上,一般用溫水給他服下,等村裡的老大夫來了之後,又開了一些去蛇毒的藥,這他的命才保住,就是這樣,他還發燒的在牀上還趟上了三天三夜纔好。”
“從那以後,這裡的人只要是看見那像是蛇的東西都不敢吃,所以纔沒人來買。”雨琪終於找到了跟結。
“恩,不錯,也就是那時候開始,所有的和蛇像的東西,他們撈上來幾乎是找個坑給埋了,再不然就放回海里。”
海鰻和海蛇比較起來還是一眼就能分清,海鰻的頭是尖長的,口大,而海蛇前部分卻是細長,最關鍵有一點,海鰻無麟而海蛇卻是有麟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個典故確實是對的,要不然這些漁民也不會懼怕這東西而不敢吃。
說曹操,曹操到,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興高采烈的扛着個扁擔就近了院門。
做在院子裡的人望去,他也回望着院子裡的人,頓時一愣,在人羣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高興的向前,緊張的搓着雙手。
“蘇大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和朋友早上來的。”
小夥回頭一看,赫然見到早上像自己買那咬人的東西,他憨憨的一笑。
雨琪回笑着像他點頭,她們還真是有緣。
午飯非常的簡單,蒸了一鍋的螃蟹,順道的又蒸了一盤魚乾,煮了一盆子大蝦,清燉了一條大魚,就這幾樣菜,就擺滿了一桌子。
“呵呵呵,娃們,你們是小蘇帶來的朋友,別客氣,咱們漁村就這樣,上頓下頓不離魚,你們喜歡吃啥就放開了吃,大娘這管夠。”
“大娘我們一準的能吃不飽,不會客氣的。”雨琪笑着道。
晚上,蒼狼鎮,烏家村的村長坐在自家被村民的爭吵是煩不勝煩。
院子裡圍着一堆的人,個個要不是哭喪着臉就是橫眉怒目,村長火氣大的拍了下桌子。
“都給我閉嘴。”
院子裡頓時悄然無聲。
村長站起身揹着手一個個的打她們跟前走過,看着他們有的是虛情假意,有的純屬是過來看熱鬧卻又插一嘴的,一個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樊甜的爹孃,樊秋兒的爹孃,烏青柳和烏荷的爹孃,烏翠的爹孃留下,其餘的人全部出去。”
村長冷聲冷氣的發話,村民們一個個都心不甘情不願的出了村長家的們,在門外三五成羣的開始閒聊了取來,談論的都是今天上午鎮上發生的事情。
青山看着這些長舌婦沒事竟在那嚼舌根兒,哼了一聲關上大門,真是懶得理她們。
“你們誰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個回事兒?這賣着小吃好好的爲何卻把她們幾個抓起來了?”村長愁眉的看着她們做父母的。
樊秋兒的娘樊孟氏抹着眼淚哭訴:“今天早上一早,孩子就走,還沒等到午時的時候有人就傳來口信說、、、說孩子在鎮上讓縣衙的人給抓了去,嗚嗚嗚。”
村長的眉頭皺的更緊:“說完在哭,抓人總要有個說法,你下午去問的時候,他們怎麼說的?”
青柳的娘蘇氏接過孟氏的話哭道:“村長,衙役說、、、說是她們賣東西有毒,吃死了人。”
村長心頓時一驚:“確定是死了人?”
“恩,是死了很多的人,我們去的時候,那些人就直挺挺的躺在門板上,把縣衙公堂的地方都擺滿了,而死者臉色青黑,一看便是中毒而死。”
村長腦子有些不好使,沉澱了下:“到底種的什麼毒?縣衙有沒有查出來。”
“查了,是、、砒霜。”烏翠的娘沉重道。
砒霜?
村長此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呆愣站了片刻,這砒霜的毒性那是相當的霸道,一沾即死。
“村長,你想想辦法啊,孩子們哪知道什麼叫砒霜呀!再說她們就是爲了賺倆錢,根本就沒必要下毒啊,還是下的如此劇毒。”
“是啊,這明顯就是有人故意栽贓。”烏翠的娘烏燕氏咬牙切齒的道。
村長聽完此時頓感無力,擺手:“我知道了,你們都先回去,我明天鎮上一趟,探探消息。”
“村長,我就秋兒這麼一個姑娘,你可要救救她呀!他才十二歲啊,嗚嗚嗚。”孟氏跪倒在地,拽着村長的下襬苦求道。
一個跪地祈求,後面的相繼都跪下哭求,院子裡頓時求救聲一片。
烏魚扶額:“怎麼救,一下子死了這麼多的人,你們說她們沒有下毒,你可曾親眼見過?人家仵作已經進了作坊查出了砒霜,人證物證聚在,你說,怎麼救?”
“難道就不救了?這根本就是誣陷。”樊山瞪着赤紅的眼珠子瞪像村長。
“誣陷?證據呢?你有嗎?”
樊山語塞,梗着脖子硬噎道:“沒證據就去找,相信總有一天會知道這證據的。”
“那你們還在這廢什麼話!趕緊的去找!”烏魚簡直是被他們氣死了。
烏荷的爹烏老六皺了皺眉:“這作坊被查封,我們上哪找證據?”
“去作坊的附近問問,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入作坊,其次就是有沒有她們跟誰結仇,最好找下精雕木行的掌櫃,要是有陌生人進了作坊他會知道一些的。”烏魚想了片刻道。
“對,對對,我們這就去!”
“回來,這都晚上了,你上哪去找,明天一早,你們去鎮上分開找,仔仔細細的詢問,希望有所幫助吧!”烏魚長嘆了一口氣。
等人走光了,青山上前扶着爹坐了下來,輕嘆:“不幸中的萬幸,雨琪並沒有干涉其中,不然,還不知道小木會怎麼樣。”
“哎,要是雨琪在這件事也不會發生,這偏趕巧的雨琪一走,事情就發生了。”
“是啊,爹,你說她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所以纔會這麼弄她們!”
烏魚點點頭:“你想,這作坊也不是一般人能進去,而這砒霜又是在作坊裡發現的,會不會是、、、。”
“不可能,爹,絕對不會是她們中間的人乾的,要是那樣,豈不是也把她自己害了?”青山立馬反駁爹的猜疑。
烏魚也疑惑的搖頭,起身:“算了,我出去一趟。”
“去哪?”
他回頭瞧了瞧兒子道:“我去樊老四家,看看他有沒有門路,畢竟那也是幾條人命不是!”
樊俊江打開門,一瞅是村長,閃開道讓村長進了院子。
樊父也是煩惱的嘆了口氣:“村長,這件事我聽說了,你說、、、這好好的,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人好聲疑惑。”
“可不是!這幾個孩子都一心求財,想着賺點銀子,怎麼可能去投毒,這對她們有什麼好處?”朱燕自打聽到這件事起,這心就一直牽掛着,好在是自家的大丫沒在,否則,自己現在恐怕是想死的心都有。
“俊江啊,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們在鎮上有沒有什麼關係,看看能不能見到那幾個孩子,問個究竟?”烏魚擡眉問道。
樊父擰起了眉峰:“這、、、這怎麼說,算是有吧。”
“怎麼能算是?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哎,我就直說了吧,雨琪見過鎮長一面,但那還是通過別人認識的,至於能不能說的上話,這我可真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件事還得等雨琪回來才能確定。”
烏魚瞭解的點了下頭:“但願能說得上話吧!”
樊父也愁眉的跟着附和,烏魚把事情也打聽清楚了,起身告別:“俊江,等雨琪回來,你可要第一個通知我,知道嗎?”
“放心,雨琪一回來我就讓她找你去!”
樊父送走了村長,把大門重新的上鎖,又把前後院轉了一邊,到了牲口棚,看看牛和兩隻鹿,見都活的好好的,放心的回了屋子。
朱燕看他這半天才回來,問道:“你幹什麼去了。”
“哎!我去查查後院看了看,咱家的院子大,要是藏着掖着一個人那還不是輕鬆!”
朱燕被他這一說,嚇的臉色發白:“不、、不能吧,你可別嚇人。”
樊父脫鞋上炕,瞧她臉都白了,笑道:“看你那膽小的樣,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你也不瞧瞧咋家那院牆多高,那是什麼人想進就能進的來?真是的。”
“你可真是討厭,沒事嚇唬人幹什麼,睡覺,懶得理你。”朱燕剜了他一眼,蓋上被子轉個身就睡。
樊俊江嘿嘿一樂,伸手拽了拽她:“別的呀!咱們還有事情沒做,怎麼能就睡了!”
他瞧着娘子害羞的把頭鎖緊了薄被中,他傻呵呵的把炕桌上那盞煤油燈熄滅。
沒一會的功夫就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要是讓雨潔聽見,準大叫,起來抓老鼠,這聲音分明就跟老鼠半夜啃房樑的聲音是一模一樣。
此時的行洲府,雨琪根本就不清楚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清楚,可是小木卻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晚飯桌上,小木難得的讓蘇墨陪着他到處逛逛,而雨琪也樂意讓他們去逛,她好回頭去把那些挑出來的螃蟹和蝦放進空間。
小木和蘇墨匆匆忙忙的走了,她領着雨潔回到了客房,把妹妹支開,她打開竹樓瞧了一邊,發現還活着,她一步腦的把竹樓裡的螃蟹全部扔進了空間。
可惜的是大蝦卻是死了,她嘆口氣。
雨潔今晚就瞧見大姐對着竹樓唉聲嘆氣,她笑道:“姐,你不會還是想吃吧,你今天可是吃的不少了。”
她翻了下眼珠:“吃,吃,吃,你姐我就知道吃嗎?真是的,我是嘆息這蝦已經死了,不能吃了。”
“呀!那還真是可惜了,原本以爲還能帶回去給爺爺和奶奶他們吃呢,這下好了,全泡湯了。”雨潔也學着大姐嘆氣坐在椅子上。
當,當,當,門被叩響,緊接着聲音傳了過來。
“小姐,你要的洗澡水已經好了。”
“哦,進來吧!”
兩個小二合力的把一桶洗澡水給擡了進來,雨琪動了動裡面的蝦,隨即遞給了小二:“麻煩把這東西扔了吧!”
小二接過一瞧,笑了:“這東西已經死不能吃,小姐要是想吃,咱們後廚這有活的,可是比你這個新鮮的多了。”
雨琪聽完立馬來了精神:“真的?除了蝦還有什麼?”
“挺多。”
“那行,你帶我去看看。”
雨潔擰眉:“大姐!”
“乖,你先洗澡,我看看就回來。”雨琪交代完妹妹,出了屋子又把門緊緊的關上。
小二還是挺熱情,一邊走一邊介紹他這客棧裡的廚師手藝是多麼多麼好,下了樓,小二就領着她去了後廚。
“小姐,你慢慢看,要是想吃那個你就點,價格公道,而且味道絕對的正宗,保準你滿意。”
廚師和小二都眼巴巴的的看着她,她也不好意思不要,伸手指了指海蟶:“做它吧。”
留守的廚師一看是它,笑道:“好嘞。”
小二瞧着她也點完菜了,笑着打了聲招呼走了。
她纔有時間觀察整個廚房。
廚房的地方還真是不小,一半的地方几乎都是用來放置這些海鮮,地上的盆子一個接一個,一眼掃去,一溜十來個。
海蟶做起來倒也不費事,沒用多大的一會功夫就做好的。
“小姐,你的菜做好了,你是上前廳吃還是去房間裡吃?”
“不急,把才就先放那吧。”
廚師把手裡的菜盤子放在了案子上,看着也沒什麼人在來點菜,倒是清閒起來,雨琪左思右想,這明天下午就要籤契約,今天一準的會趕在關城門的時候走,這可怎麼辦?
戀戀不捨的又看了會,爲今之計只有這麼辦了,叫來了廚師:“這些活的東西我都要了,銀子就按照你們做好的菜算,你看怎麼樣?”
廚師也是頭一次遇見這事,不敢做決定,領着她去前廳找掌櫃。
雨琪見到掌櫃的又說了變,掌櫃的有些爲難,轉念一想,反正這些東西也都是給客人吃的,賣給誰不是賣,便也欣然的答應。
二樓的房間了,雨潔剛剛洗完澡,就聽見有人敲門聲,開門見是大姐,身後還跟着兩個小二,她狐疑了下,山開門。
“把盆子都擺在挨着邊擺就行。”她伸手一指,小二看過去見是牆根,他們兩個擡着重重的盆子放在了地上。
她一看這也不是事兒,這要一盆子一盆子擡,得什麼時候才能完事,叫住了要走的人:“這樣,你們把剩下的那些都兩個盆子裡就行。”
“好嘞。”他們當然樂不得的,高興的應道。
雨潔坐在牀邊上直搖頭,小二又擡了兩次,送算是把她買的東西都擡進了屋子,順手又把浴桶給擡了下去。
雨琪笑着盆子裡的海鮮,就差最後一步,支開小妹,回身看:“小潔,我在樓下給你點了份好吃的,你下邊吃邊等木頭和蘇墨,他們要是回來了,你就回來告訴我知道不?”
雨潔一聽有好吃的,閃着清澈的大眼緊忙的走了過來:“姐,什麼好吃的。”
“你下去找廚師一問便知。”
沒有得到答案的她,撇了幾下嘴拉開門走了。
行洲府一座茶樓的雅間裡,王魯木手裡捏着那張紙條,緊抿了抿脣:“查。”
“主子,我已經吩咐下去,明天就能有信兒,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她?”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蘇墨第一時間就已經吩咐下去,關係到未來的主母,還是自己的合作人,又這一下子死了十幾個人,可不是小事!他當然的多上了一份心。
“不用。”
蘇墨低頭稍微想了下便知道主子的意思。
兩人剛一到客棧,雨潔眼尖的就發現了,放下了手裡的盤子緊忙的跑了回去:“姐,他們回來了。”
雨琪回頭瞧瞧屋裡也沒有什麼東西可拿的,開門拉着小妹就往外走,不能讓她看見盆子裡的東西都沒了,出了屋門正好和小木,蘇墨碰上。
蘇墨看見樊雨琪神色有些慌張,猶疑了下,莫非她知道了?轉念一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樊小姐,你這是要幹什麼去?”蘇墨手持扇子指了指她手裡拿的披風。
“當然找你們回縣城了,這明天就要和知縣籤契約,總不能去見的時候灰頭土臉的吧。”
蘇墨想想也是點點頭:“那行,我去屋子裡拿點東西。”
四人兩匹馬猶如來的時候那般,都是趁着夜色趕路,路上還是一如既往,出了城門沒多久,兩人就昏昏欲睡,直到天亮的時候,她們卻已經到了‘好運來’客棧。
下午,蘇墨領着雨琪,兩人直接去了知縣的府邸,被看守府門的小廝引領進去,再由管家領着他們一直進了知縣老爺的書房。
“肖大哥別來無恙。”一進書房,蘇墨就抱拳向坐在椅子上的知縣笑道。
肖江急忙的站起身來,滿臉笑容伸手一扶:“哎~,蘇老弟客氣,咱倆誰跟誰,來做。”
蘇墨也沒客氣,撩起了紅色的長袍優雅的坐在了椅子上,雨琪斜眉一瞅,自己這進來他也沒拿自己當盤兒菜,這自己要跟着坐下恐怕是不合適,瞅了眼蘇墨,這傢伙和知縣聊的倒是很開心!把卻是晾在了一邊。
知縣回眸一瞅她,笑着問蘇墨:“老弟,這是、、、。”
蘇墨回頭看了下雨琪,假裝的懊惱了翻:“瞧我這記性,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小人精!”
肖江扶着鬍子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一邊雨琪,見她不怯場,滿意的點點頭。
他對着雨琪招手:“樊小姐,我給你介紹下,這就是咱們知縣,肖江,肖大人。”
雨琪等蘇墨介紹完之後,星眸微轉,淺笑的看向肖江:“小女樊雨琪,見過知縣老爺。”身姿輕盈下襬,微微福禮。
“哈哈哈,快快快,請起,無須多禮,請坐。”肖江微微的欠身,虛浮了她一把。
他滿意的回頭又和蘇墨聊了片刻,蘇少就把準備好的契約拿了出來遞給他。
肖江和蘇墨兩人合作也不止一次兩次,對於這種形式他也是熟練慣了,看完覺得沒什麼問題,提筆就在契約上籤下了自己的姓名。
沒過片刻,書房的們就讓管家敲響了。
“老爺,不好了,出事兒了!”管家焦急的聲音在書房外響起。
蘇墨抖動了下長眉,依然猜到了八九分,便道:“肖大哥,既然府上有事,那我們兩個就不打擾了,改天小弟請大哥去休閒一番,到時候還不要推脫啊!”
“一定,一定!老哥哥到時候一定去!”他笑着把另兩份契約還給了他。
蘇墨收好,抱拳:“肖大哥,那我們就告辭。”
“蘇老弟慢走,肖江就不送了。”蘇墨開開了們,肖江在身後歉意的說到。
“這府裡小弟也不是第一次兩次的來,對着路還是比較熟悉的,不用送。”蘇墨揮擺着手裡的扇子,領着雨琪快速的出了肖府。
坐上返程的馬車,蘇墨把她的那份契約拿了出來伸手送她面前:“恩!契約都簽完了,你回去着手就辦這件事,銀子問題你不用考慮,養殖場方面能擴多大就擴多大,要是碰見棘手的問題儘管的北街蘇府找我。”
“好,我回去寫分計劃書,儘可能的把前期預算和養殖場的圖紙儘快的整理出來。”雨琪把那份契約放進了寬袖中順勢的扔進了空間。
馬車停在‘好運來’客棧門口,客棧裡就迎出來一人,腳步匆忙,看見雨琪的瞬間,迎歡叫道:“小妹!”
“大哥?你怎麼來了?”
“走回家,路上說。”迎歡不由分說的拽着她要上另一輛馬車。
雨琪蹙眉:“等下,小潔,木頭和我買的東西都在客棧裡,我、、、。”
“姐,東西都收拾好了,木哥哥也在馬車裡。”雨潔聽見大姐的聲音,撩起了車簾說到。
蘇墨上前幾步:“看來家裡是有什麼事情急着找你,你就先回去,要是房間裡還有東西,屆時我派人給你送去。”
雨琪感激的笑笑:“那行,就有勞蘇少了。”
轉身跟着大哥身後上了馬車,趕車的車伕直接甩了一鞭子,兩匹棕色的馬朝着前面的路就起跑,好在路上的行人不多,這馬還能跑的起來。
蘇墨目送他們離去,客棧也沒進,直接轉身離去。
顛簸的馬車裡,地上放着一大堆的東西,座位上,迎歡愁眉的說着她們搞的小吃作坊發生的事情。
雨琪越聽心裡越驚,這自己纔出來短短不到五天的時間,怎麼家裡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中毒?砒霜?最關鍵的是死了十四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自己出來這幾天她們到底是遇見了什麼事情?
“小妹,村長去求過鎮長,想看看秋兒她們,可是鎮長說此事關係重大,這他做不了主,他寫了份摺子,提交給淮陽縣縣衙,此事交由淮陽縣來管。”
雨琪此時也想到了肖知縣的管家嘴裡說的‘出事’是什麼事情了,恐怕這份摺子已經交到了知縣的手裡。
“我爹讓你來的?”
“是爺爺,原本四叔是想着等你回家了在告訴你,可是爺爺說,這件事耽擱不得,事情有可能隨時變化,後面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就叫我來趕緊的把你找回去。”
雨琪點點頭,心思煩亂,自己和知縣纔有過一面之緣,要是現在冒昧的前往,不知道他會不會見自己,哎!一切還是未知數。
天擦黑,馬車進了烏家村,停在樊俊江家的門口,樊父一直守在院子裡,一看有馬車在自家門口停下,扭頭叫了聲:“媳婦,孩子回來了。”
朱燕急忙的從炕上下地穿鞋,走到院子看着他們大包小包的往屋子裡般東西,她也跟着出去拾掇東西。
屋子裡,炕上一堆的東西,樊父和朱燕看見東西沒有一點喜悅之情,相反的確實滿臉哀愁。
等雨琪喝完一杯水,他起身道:“大丫,村長在家等你,你過去看看吧!”
“爹,我這就去。”
村子裡,時刻關注這件事的人也不在少數,有人看見雨琪回來了,就跑向被關在大牢裡那幾家人去通風報信。她前腳剛到村長家,後腳這幾家人也跟着感到,甚至還有一些村民也都聚在了村長家,院裡院外都是人。
村長看見雨琪,把她拽進了屋子,讓其餘的人都守在外面。
“傻孩子,你回來的正好,趕緊的收拾幾件衣服走吧!?”
雨琪擰眉:“伯伯,別急,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村長看見他急的滿臉是汗:“不能慢慢說了,你現在趕緊的走,鎮長讓我傳話,有人指正你,說這作坊是你開的,這件投毒案多少會牽連到你,罪不大,但是會對你的名聲不好,鎮長說他想方設法的把你摘出去,等風聲一過,你在回來。”
“伯伯,這件事很蹊蹺,我不能走,我要是一走,那她們幾個就更是百口莫辯,這樣,明天你領我去見鎮長,我當面跟他說,也許事情還有轉機。”
村長見她固執,真是愁眉莫展,深深的嘆氣:“那行,明天天一亮,咱們就去找鎮長,哎!”
雨琪感激村長的同時,也感激一面之緣的鎮長,雖然只是合作的關係,但是看他能讓村長悄悄的帶話出來,他的這份情,她變記在心中。
出了屋門,見這些人都神情萎靡,懨懨的,一臉悲痛之色。
“叔叔,嬸子,伯伯,伯孃們,我相信關在大牢裡的五個姐姐們不會在原料裡面下毒,這肯定是有人陷害,現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咱們就要振作起來,找證據爲她們伸冤,順便也把在暗處下手的人給揪出來,看看是誰這麼狠的心來陷害她們。”
“雨琪說的對,要是把下毒那人揪出來,我就活波了他的皮,挖出他的心看看是紅的還是黑的,居然連這麼點的小孩都不放過。”
烏牛站了出來大聲的喊道。
有一些良知的百姓也紛紛站出來說話,都很贊同烏牛的話。
幾個小姐妹的娘和她們的爹,把她們這兩天在鎮上收集到了信息一點一點的告訴雨琪,雨琪也從裡面多多少少的知道了一些內容,雖然聽起來像是無關關聯,但是仔細的一串連,從中還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次一天,天微微的擦亮,小木就趕着牛車拉着雨琪和村長,一同去鎮上。
鎮長一聽說是烏家村的村長來了就頭疼,大手一揮:“不見。”
沒一會,那衙役又進去報:“鎮長,有一個小姑娘說是蘇少的朋友,曾經和鎮長有一面之緣。”
鎮長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嘆了口氣:“叫他們兩個進來。”
衙役彎腰出去,雨琪和烏魚兩人相繼的進了屋裡,看見鎮長神情疲憊的坐在椅子上,低頭不知道想着什麼!
“鎮長,前來打擾實在非雨琪所願,但關在牢裡的是雨琪的小姐妹,不能不管,還請鎮長行個方便。”雨琪上前一步,深深的福禮。
鎮長頗爲無奈站起來繞過案子走過去,輕輕的虛浮一把,道:“哎,從蘇少那方面我能幫的自然肯定幫,但是這次非同小可,一下子死了十四個人,而且從那個小作坊裡找出了攙着砒霜的食物,現在也有人指正,言之鑿鑿的說是這小作坊是你帶頭,你們六人一起合夥開的,還好的是當時你並沒有在現場,也就洗脫了下毒的懷疑,只不過,這小作坊的事情還是要查封,你也多多少少的受到一些牽連,要是那些死者要求一些賠償,你還是要出一些銀子的。”
出銀子?現在案子還沒有查清楚,誰下的毒還不知道,就交代要賠償銀子?要是這銀子在沒有查清之前給了,那無疑就定了她們幾個投毒的罪名,這種事情堅決不能做,等找到了下毒的人,瞭解了此案,還回她們幾個的清白,這銀子多多少少的才能給。
雨琪擡眸道:“鎮長,我有幾個疑點不明白,想請教一番。”
“你說。”
“第一,砒霜是從哪來買來的?第二,她們爲什麼要下毒,動機是什麼?第三,如果是要下毒,爲什麼要把砒霜還留在原來的地方等你們去查?”
“這、、、。”鎮長語塞。
雨琪接着緩和了下情緒又道:“我知道這件事鎮長已經上了摺子到了知縣手裡,要是估計不錯,今天縣裡準有人會來,在他們到來之前,我能不能去見見她們幾個?”
鎮長爲難的看着她,深思了半晌,最後給了她半個時辰。
雨琪欣喜,對着他福身,隨後和村長緊緊的跟在衙役的身後。
鎮上的大牢四周都是高高的圍牆,門口有看守佩刀侍衛,鐵門緊鎖,一看有衙役遷前來,身後還跟着一中年的漢子和一個小女孩,他伸手阻止他們前行。
“牢房重地,生人勿進。”
衙役把鎮長的腰牌亮了出來,侍衛上前檢查,確認過後也不廢話,摘下腰間的鑰匙把鐵門打開,又交代了一番,確定他們都明白了,才放他們進去。
雖然現在是夏天,可大牢卻是潮溼陰暗,地上的蟑螂隨處可見,關在牢裡罪犯看見有人進來,撲了過來,隔着木頭牢籠伸手,似乎是想抓住他們的一腳,滿眼裡偷着一股希望,大聲的喊冤。
“閉嘴,都給老子閉嘴,在叫,晚上不給飯吃。”衙役兇狠的拿着腰間的大刀拍打着牢籠。
牢犯一看他兇狠狠的,又一聽說沒有飯吃,都閉口不言。
三人在前面的路口像右邊拐了個彎,一直走到頂頭,有兩個鐵籠,那是關押重刑犯的,裡面關着的赫然就是她們,而且還是分開關的,一個鐵籠子三個人,一個鐵籠子兩個人,還在兩個籠子是連着的。
“小六,我,我在這裡。”小翠伸着胳膊抓着雨琪的手,哭笑着看她。
“雨琪,雨琪,你怎麼進來了。”裡面那件鐵籠裡秋兒和樊甜也站起了起來,從牢籠縫隙的看過去交到。
衙役把他們送到這,又囑咐了變,不能聊了時間太過長,上邊的人隨時都有可能進來,他就在打來門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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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沒有二更。羣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