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騎馬在圈地轉悠一圈依然沒見到主子,攔截了幾輛牛車,可都不是原來那輛,氣的差點罵娘。
等了片刻手下回來,見他們愁眉苦臉的不用問就知道主子是沒找到,仰頭長嘆一口‘主子,你在哪裡,你要是在不會來,主母可就要大開殺戒了!’
“頭,怎麼辦?”成光慶也很是懊悔,居然讓一輛牛車打自己眼皮底下就跑了,而且還是無影無蹤。
“既然主子穿着農家人的衣服那麼肯定是在這個鎮上住,就是把這整個鎮子都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主子,絕對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地方。”阿福眯着眼睛坐在馬上眺望遠方,咬牙道。
成光慶猶豫了下:“主子,是否讓地方官也幫着尋找?”
“不行,主子的行蹤絕對不能透漏出去,這要是萬一讓‘他’覺察到什麼,那主子的危險又多一分。”
“是,屬下知道怎麼做了!”
阿福點頭,深吸一口氣淺出:“你們留在這仔細的尋找,記得,千萬別露出馬腳。”
“是。”
成光慶等頭騎馬走後,命令身後這幾個人棄馬,到成衣店換上當地的粗布衣服,一副大柴的樣子,既然主子能做上牛車,想必農戶家裡也不是很窮,於是幾人一商量就走街串巷暗地裡尋找主子,暗自打探誰家最近多了一個年級十三四歲的少年。
此時此刻的樊大河根本就不知道有一批人正在鎮上尋找自己,此刻他整拿着劍指着朱鬆,劍尖離朱鬆的面孔緊差一寸的距離。
朱鬆嚇的呆愣當場,瞬間一股尿騷味就蔓延開來,樊大河的目光往下移動了幾分,赫然見他站着的地方下面有一攤液體,譏諷的笑了笑:“就這麼點的出息,你有什麼資格囂張。”
雨琪厭惡的皺了下眉,手持錦帕半捂着鼻子,這屋裡的味道確實太難聞了,微微闔上眼睛,根本懶得的去看大表哥。
朱亮被他譏諷的話刺激的最先回過神,伸手扯過他的兒子,上下打量了一邊,見臉上沒傷,也沒流血,緊張的心才落下:“還好還好,沒破相。”
朱苗氏緊隨其後的緩過味來,上前不是摸摸兒子的臉就是摸摸前胸和後背,仔仔細細地的確認了邊沒什麼問題才拉着大長臉對着樊大河怒吼道:“你個小雜種有什麼資格在這裡作威作福,你只不過是我小姑子撿來的一個雜種而已,這裡是朱家不是你們樊家,要是撒野就滾回烏家村去。”紅着眼罵完轉眼對準了朱燕。
“你生不出兒子也就算了,還撿來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種回來想殺我兒子,想讓我絕後變的和你一樣,你心咋就這麼狠。”
一句絕後,讓朱燕慘白了臉,十指緊緊的扣在一起,關節泛白,神情恍惚一下,緊抿的脣抖了下,勉強道:“大嫂,孩子之間都是開玩笑,再說、、、。”
“開玩笑?有拿着劍開玩笑的嗎?朱燕不是我當大哥的說你,你不下蛋也就算了,還養了個這麼的玩意,你腦子進水還是讓門框擠了。”
“大哥,這話說的可就不好聽了,朱燕現在是我老樊家的媳婦,慣着我樊家的姓氏,雖然沒大嫂的蛋下的多,但也好歹是給我生了兩個聰明伶俐,聽話懂事理的好孩子,可不像大哥、、、、。”眼神輕蔑的瞟了眼還在神遊的朱鬆一眼。
“可不像大哥的兒子,連個尿都能撒在褲子裡,這眼瞅着就要議親了,說出去這麼大的人還尿褲子,嘖嘖嘖、、、這名聲也算是、、呵呵,毀了。”
樊大河抿脣邪魅一笑,這樊叔平時不出聲而已,這一出聲簡直是一鳴驚人,手腕微抖收回劍,在臉前晃悠一下才放進劍鞘,抱臂靠在門框上瞅着這一家老小,就像是跟個沒事人一樣。
朱苗氏被氣的硬生生憋在心口,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來,愣是愣在心口。
朱亮轉動了下吊眼角,這妹夫要是往外這麼一說,這自家兒子的名聲豈不是毀了?往後說個媳婦那恐怕是難了,抽了幾下嘴角看着樊俊江笑道:“瞧我這一張嘴,就是不會說話,倒是沒成想妹夫這嘴還真是能說會道。”
“挨~,和大哥的比起來那是差遠了。”擺擺手,臉上很是謙虛。
雨琪秀美微挑,面上不動聲色,但是眼睛瞪的滴流圓,這爹損人的功夫也是漸長,也會威脅人,真是長進不少,不錯,真是不錯。
朱明湊到姐姐朱燕跟前拽了下袖子,偷偷的對着她豎起了大拇指,眨了下眼睛小聲道:“姐夫真厲害,好樣的。”
朱燕回眸嬌嗔了弟弟一眼:“小心讓大哥聽見回頭又該跟你吵了。”
“我不怕他,反正已經分家了。”
朱王氏抿脣笑看相公,星眸微轉:“姐,你別理他,我去廚房幫娘做飯,你們先聊會。”
“走,我也去,多個人還快點。”
朱苗氏看弟妹跟小姑子有說有笑的出了屋子,氣憤的拉過兒子擰着身子走了。
“挨,小妹今天來做了不少的好吃的,你不吃現在就回去啦!”朱亮瞧媳婦領着自己的兒子走了,急切的走上幾步向着她喊道。
朱苗氏頭也沒回道:“飯做好了我們在來。”
朱阿炳在屋裡一瞧,嘆口氣,樊俊江拍了拍他的手,淺笑了下:“爹,今兒中午咱倆可得好好喝上一頓,我在鎮上特意的給你買了花雕,那味道比村裡買的濃,還香。”
朱阿炳文言眯眼一笑,伸手點點他:“哈哈,你小子有心,我啊,就喜歡這一口,這一輩子是改不了了。”
“爹,這都喝一輩子改啥?不改。”
“就是爹,這都喝一輩子了改啥,喝!”朱明適當的坐在爹的身邊,符合着姐夫的話道。
朱阿炳欣慰的點點頭,要說三哥兒子裡面最孝敬的就屬老小,老大凡是都看婆娘的臉色,老二話不多,心裡有數,凡是到他兜的銀子那就是扣也摳不出來的主,典型的守財奴。
自家就一個寶貝閨女,當年也是精挑細選的才選了樊俊江,公婆是個明事理的人,幾個哥哥也都不是事兒多之人,再說一嫁過去就分家,而女婿也是有手藝之人,分家這日子過的也尚可,可是自家閨女一招分娩、、、、哎,現在好了,女兒的日子過好了,自己這心也算是着地了。
中午,做了很豐富的一大桌子菜,有雞,還有一大盆子紅燒肉,在屋裡子飄着香氣,很誘人。
朱亮一看,瞬間點亮了眼睛,忙把朱蓮小侄女叫來:“蓮啊,你去叫你大伯孃和你哥過來吃飯,快去。”
朱蓮嘴一噘:“我不去,你去唄。”
“嘿!我咋還說不動你了,趕緊的去。”朱亮瞪起了牛眼瞪像她。
雨琪輕佻了下眉,皮笑肉不笑道:“大舅,你是個長輩,咋還能跟孩子一般見識。”
不等給朱亮說話的機會,轉眸望向噘嘴的她:“蓮妹妹,別和你大伯一般見識,大舅是這懶病,看見肉那是走不動道的,又是疼媳婦的主,你去,琪姐姐給你留一大碗,保準你吃的過癮。”
“恩。”朱蓮笑着點頭,得意的看了大伯一眼,笑着跑出去。
朱亮撇了撇嘴,冷笑聲:“哎呦,現在這孩子都了不得了,說話都會夾棍帶刺了。”
雨琪拿着碗撥肉的手頓了頓,雨潔迷糊的看向大舅,疑惑的問:“大舅你說的話好深奧,是不是夾棍帶刺就像你說的這樣。”
朱亮被雨潔這一問,頓時老臉通紅:“你這孩子,大人說話你插什麼嘴,出去。”
“我纔不,這肉是我娘買的,爲啥我出去,你不出去。”雨潔生氣的大聲則爲他。
“老大,你這是幹什麼,你多大的人咋還跟孩子較勁,說些不陰不陽的話。”朱阿炳實在是趕不過去,有的吃還堵不住那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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