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義子風波,叔狠
三人出周府,樊父有些萎靡不振,好在昨晚聽雨琪一席話,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不至於一下子讓自己矇住,這樣也好,平白的得了千兩銀子,蓋自己工廠已經是綽綽有餘,以後可以安心的做屬於自己的傢俱。
轉眸要叮囑幾句他們倆,去看鋪子多走幾家,可是當看見雨琪擔憂的眼神,他的心裡忽然暖暖的,溫柔的笑笑,伸手摸摸她的墨發:“傻丫頭,爹沒事,這點事情在爹還能扛得住,再說,這樣也好,我也要好好的建廠,等以後爹也開個傢俱鋪子,專門做屬於咱們老樊家的特有的傢俱。”
“恩。”她放心的重重的點頭。
樊父笑笑,看向烏魯木:“小木,你們兩個看鋪子,記住,多走幾家,多看多聽多學,切記,不要隨便相信掮客的話。”
“叔,放心,我記下了。”
樊父從袖子裡拿出一個荷包放在他的手上:“這是一百兩銀子,你拿着,租鋪子用。”
“不用,叔,我們這裡有。”又把那荷包給他推了回去。
雨琪看爹那樣子嘆氣:“爹,銀子我們有,天也不早了,你不是說去找上次給咱家蓋漁院那人嗎?再不去,恐怕人已經走了。”
樊父擡頭看看天,可不是咋滴!這還要去石頭場訂料,回頭又囑咐了兩聲,見他倆點頭,他這次急匆匆的跑向西市。烏魯木伸手拉上雨琪,直接找道鎮上最大的牙行,這裡邊全鎮上那家除族店鋪,哪家宅院要買,哪家房子要租,這裡可謂是無人不知道無人不曉。
牙行一看進來了兩個小孩,正狐疑的功夫,兩人走到掮客面前,問道:“你是這裡的掮客嗎?我們要看房子。”
趙掮客一聽這倆人要租房子,頓時眉開眼笑的直點頭:“有,有有,我們這可是鎮上最全的,想要什麼樣的房子都有,而且,這信譽可是數得着、、、。”
“有沒有門面,臨街,當然越繁華的街道越好。”雨琪小眼一番,這掮客可真是能說會道。
趙掮客被打住話也不來氣,在聽小姑娘說的話,他立時就脫口而出:“這東大街上三家,中街有兩家,西街上五家,剩下就是臨街的,也有不少,比如那南昌接、、、。”
“東大街。”烏魯木微皺着眉冷聲出口,打斷他那一長話。
趙掮客摸摸鼻子:“請跟我來。”趙掮客一看這兩人一個比一個話少,後面自己乾脆也別介紹了,誰知道這兩人有沒有銀子交房租?
東大街上是鎮上最大也是最繁華的一條主道,已走上這條道,人生鼎沸,各種店鋪都聚集在此。
街道的兩遍有不少的酒館,酒樓,飯鋪,成衣鋪,胭脂水粉店鋪,應有盡有,當然有的店鋪爆滿,也有的很是淒涼,一眼望去,都能見到店小二在那拍蒼蠅,閒的很。
趙掮客很快的領他們道一處店鋪面前,上下二層樓,趙掮客看看他們倆沒吱聲,直接上前拍打那緊閉的木門。
沒一會,店鋪裡傳來一老者的喘息的聲音:“誰呀!別敲了,來了。”
有些不悅拍門者的狂敲,一邊開門還一邊的說着。
吱嘎,門一被打開,趙掮客嬉笑上前:“大叔,是我,趙小子。”“哎!你小子呀,來來,進來。”說着把門開了一扇,閃身讓出一條路。
趙掮客回頭笑着請他們兩個進去。
三人前後進了屋子,趙掮客對着老者低低的說了幾句,老者點點頭說了句:“你們去看吧,我就在等着了。”
雨琪自打進屋,眉頭就緊縮,這滿屋子原有的桌子,椅子和酒櫃都在,這一看就是以前就開飯鋪的東西,按理來說,這屋子大小卻是挺合適,但唯獨不好的就是屋子太暗,窗戶少,不透光,還是在陰面!
“怎麼樣!”小木看她眉頭有自打進了這屋子就沒有伸展來。
雨琪搖搖頭:“小木,這屋子太暗,不喜歡。”不明亮的地方誰願意來,就是東西在好,也不見得有人來,那有什麼用。
烏魯木笑笑:“不喜歡,咱們在換,總之一定要挑到你喜歡的店面。”
雨琪回了個大大的笑容,這小子還真是嘴甜,會哄人開心。
“掮客,我們在去看看另一個店面。”他回身對着趙小子到。
他了然的點了下頭,等他倆出去,他有跟着老者說了幾句話,這纔出了那件店面。
頭往東走了百十來米,停在一家半開業的酒館門前,店小二沒有精神的打着瞌睡,兒掌櫃的似乎趴在桌子已經睡着了。
趙小二推門而入,驚醒了打瞌睡的店小二。
“客觀,打點什麼酒。”店小二有氣無力的半眯着眼說到,手還住在酒臺子上撐着他的腦子。
掌櫃的也悠悠轉醒,見是趙小子,擦擦嘴上流出的口水,起身拱手:“我還當時是誰,原來是掮客來了。”
“李老闆客氣,我領着客人是來看店面的,不知道你這方不方便?”趙小二回禮笑着道。
李九嘆口氣,回身一指:“你也看到了,這冷清的很,那有什麼客人,還有什麼方不方便的。”
趁他們兩人再說說話,雨琪打量了一邊,陽面,而且這窗戶開的倒是挺大,大門看上去像是返修過的,這屋子的面積還挺大,唯獨不是二樓,從窗戶往外看,人來人往,而且對面是一座酒樓,酒樓的旁邊卻是‘週記傢俱鋪子’而這間酒館的旁邊就是客棧,地裡位置還算是挺好。
更好的是居然會和‘週記傢俱鋪子’是對面,這還真是有緣!
雨琪回頭拽了下他的袖子:“怎麼樣?”
烏魯木瞧瞧這屋子和地理位置,還算是比較滿意點頭:“不錯。”
趙掮客和李老闆聊了會兒,見兩人臉上沒有不耐煩的意思,心想這件事八九成是成了。
“怎麼樣,這店面可滿意?這家店剛翻新半年,你看這些東西都是新的,不用再裝新就能用,接過來立時就能開鋪子,這多好,省時省力不說,而且還省下一比翻新費用。”趙掮客熱情滿滿的道。
他倒是點點頭:“倒還是不錯,可惜的是我們並不賣酒。所以這些東西我們還是用不上。”指了指那些酒缸之類的東西,言外之意我們還得話銀子從新的裝飾一番。
趙掮客尷尬的衝着李老闆笑笑,有些汗顏,着兩小傢伙還真是不好對付。
“這店面多少銀子一個月?”
“回姑娘,四十兩銀子一個月!”
雨琪詫異的回眸:“四十兩?”
掮客點點頭:“這可是整個鎮上最繁華的一條街道,也就這一家了,剩下的就是中街那了,西大街估計你們也知道,那裡住的都是老百姓,肯定和這富人區沒法比,高有高的道理。”
他說的很是無奈,就這一家,要麼你就選這裡,要不你就選那西街那邊。
烏魯木卻是冷笑了幾下,緩緩的開口:“要是我沒說錯,這東大街上還有一家要出租,就在前面的不到十米遠的地方,只不過沒掛在你們牙行,嫌棄你們要的佣金太高,所以一直就無人知曉,他們那裡一個月的租金才三十五兩的銀子,掮客人多關係廣,這件事你應該清楚的吧!”
趙小子擦了擦額間上的汗,垂頭點了點:“是、、是嗎?呵呵,呵我還真是不太清楚,這房租當然也不是死價的了,咱們可以在商量商量。”
雨琪斜視了他一眼,這小子還真是有兩下子。
烏魯木點頭也同意,不等趙小子開口他倒是先道:“每個月三十五兩銀子。”
“這、、你這一下子就減了五兩銀子,是不是太多了,這樣你退一步,我退一步,三十八兩銀子,咋樣,我回去也好跟老闆交代不是!”掮客蹙眉,這一下子消的也太多了,要是二幾兩的也就算了,這一下就是五兩,那一年就好幾十兩。
“三十五兩已經不少了,現在這東大街也就這麼個價,而且這只是房租並沒有算在內的牙行的佣金,要是在漲,那我們兩個是真的不能租了,還不如找那間鋪子租下來,這樣還能省去不少佣金。”烏魯木也不後退,這一退就是一年就是幾十兩銀子出去了。
趙小子一聽他要去租被的,這自己就賺不到佣金了,頓時覺的肉疼,在一看他們倆要走,緊忙的道:“行,就三十五兩,再少可真就不行了。”
烏魯木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恩。”
趙小子把人又領回了牙行,從一推寫好的契約書裡抽出一份,提筆天上日期,和租期,租金,寫上自己的大名,寫完之後看看,一切都對轉手的交給了烏魯木。
他接過契約仔細的看了變,租金是半年一交,剩下的寫的那些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內容,無非就是到期之後不交租金視爲不租,房東有權把屋子收回之類的。
星眸微轉,低頭小聲的把契約的內容告訴了她,見她點頭,他這才提筆簽下那份契約。
趙小子一看這兄妹敢情還真是好,好說好商量的,很是讓人羨慕:“你們兄妹的還真是相親相愛。”
烏魯木擡頭一笑:“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伸手就把那份契約遞了過去。
雨琪擡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聲道:“多嘴。”趙小子頓時愣住,嘴張的很大,這、、、這兩人不是兄妹啊!
他頓時滿臉通紅,尷尬的接過了那張契約,反手把另一張契約給了烏魯木,讓他收好,契約是一三份,房東一份,牙行一份,租房一份。
雨琪從荷包裡拿出了兩張銀票一百兩的銀票和一定十兩的銀子,交給趙小子:“這是半年的房租。”
趙小子手裡拿着銀子蹙眉,這房租是交了,但是自己的佣金她卻是沒給,轉眸看向烏魯木,挑了下眉,後者只是聳肩,攤攤手。
雨琪自然也沒放過他的小動作,翻翻白眼,又拿出了二兩銀子:“這是你的佣金。”
趙小子笑着接了過來:“謝謝姑娘了。”欣喜把銀子收了取來,一會送走了他們轉手還得交給賬房。
銀子是已經給了,但問題確實沒說完:“租金我們交了,契約籤的可是從明天開始,我們什麼時候能收回那屋子?”
“明一早你們來拿鑰匙就行,今兒下晌他們得拾掇拾掇那些酒缸啥的,總是要給他們一點時間不是。”
她理解的點了點頭,回頭了他一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沒有。”
“你是我娘子,你說的就代表我。”他挑眉笑笑。
她剜了眼,娘子,娘子,叫的還真是熱乎,自己還沒嫁人呢!這就在這敗壞名聲,哼了聲扭頭就走,烏魯木看她氣呼呼的轉身就走,無奈的笑笑,回頭跟掮客告別,緊忙的就跑出去追她。
走在路上他怎麼哄,她就是不理那茬。
一看這樣,烏魯木嘆息了聲,這丫頭氣性還挺大,轉眼珠想想,這該怎麼是好呢?怎麼樣才能讓她原諒自己!真是傷腦筋。
雨琪在前面大步的走,那根本就不是生氣,而且羞澀,自己纔多大點,他就對着別人說自己是他娘子,簡直是不可理喻。
“哎呦!”
身後傳來一身慘叫,她豎起耳朵一天很是熟悉,回頭一瞧,他居然摔倒了,趕忙的跑了過去,焦急的問:“怎麼樣,傷到哪裡了?”
她焦急,她擔心,她無措,她擔憂,所有的情緒都表現在那張不大的小臉上,烏魯木看的真真兒的,但是唯獨她自己不知情。
見他等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看,她急切的推了他一般:“問你呢,到底摔哪了,你看我也看不出銀子來。”
“能看出花來!”他回神,淺淺道。
雨琪只看見他的嘴張張合合的,聲音太小根本就沒聽清楚,蹙眉:“你說什麼?”
“我腳崴了,很疼。”委屈的抿着紅潤的薄脣。
“我看看。”伸手就要拖去的他的鞋子。
烏魯木緊忙的捂住她的小手,搖搖頭:“小雨,這人來人往的不好,還是等回去在看。”
她回頭看看也是,蹙眉,這他都疼出汗來了,可自己又背不動他,這、、。
“沒事,你扶我起來,咱們慢慢的走回去就行,不礙事的。”
“能行嗎?”
“沒問題。”
雨琪把他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脖子後,她的手繞過他精壯的腰。擡頭看他:“把你的重量靠像我。”
他點頭。
她一咬牙,‘使勁’的把地上的人給扶了起來,他的手很自然的樓上了久違的肩膀,身子更是靠像了她,兩人一步一晃的往前走。
樊俊江和蓋房子的把式商量好,明天到家裡商量該廠房的事情。
把式一看,又是他家,在一聽是該廠房這樣的大活計,很是爽快的答應。
送走了樊俊江,他着實的高興了一番。
樊俊江到鎮門口顧了一輛馬車,急匆匆的感到石頭場,找到那的老闆,蕭五。
“老闆,想要點什麼石料,我們這有大塊,小塊的岩石,價格公道而且都是已經磨好的,同時也有青石,只不過這種石料比那種灰白色的岩石貴上一些。”蕭五鑽出加工岩石棚子,看像樊俊江道。
“我能不能先看看成品的岩石和青石!”
“沒問題,請跟我來。”蕭五爲人比較實在,不會那些阿諛奉承,自然也就不會討好客人,但是大家依然願意買他的料子,因爲他的料子不會以次充好,是鎮上出了明的。
樊俊江轉了一圈,也挨個摸了摸那些岩石,確實不錯,表面光滑,而且也個個的都沒有裂痕。
青石,顧名思義,這種石頭髮青色,當地的村民就叫它爲青石,因爲這種青石比較堅硬,打磨起來比較廢事,所以在價格上一塊要比岩石的貴出二十文左右。
樊俊江自然也知道這種青石好,心思百轉,低頭沉思下,這廠房內部用青磚,外面用上青石,就算是泡水,這青石也一時半會的不會被燒透,那庫房裡面放的東西還有救,這東西不比木頭,一點就着,就這個是最好的選擇,哪怕就是多花點銀子也值。
一咬牙,就選他了。
回頭味道他:“這青石多少文一塊?”
“五十文。”
樊俊江蹙眉,這一塊就五十文,而自己蓋的廠房卻很大,用的青石也很多,要是一塊能剩下幾文那也有不少的銀子。
“老闆,是這樣,我要蓋個廠房,這廠房的面積卻是不小,這青石我要買很多,你看能不能便宜些。”
蕭五擰眉,看他也不像有銀子的人家,默默想了片刻:“這五十文一塊,已經是最便宜的,要是你一次購買一百塊兒以上,我就每塊便宜兩文,再多也無能爲力。”
便宜兩文那也是好的,別說是一百塊兒青石,按照自家那廠子,就是再來一百塊兒那都是不夠用的。
“那行,您先給我準備兩百塊兒青石,然後送到烏家村樊俊江家,時候我會把這銀子給你結了。”樊俊江看他蹙眉打量自己,就想到他怕自己會付不起這銀子,也難怪,自己穿着還是以前那粗布舊衣,只不過這衣服上可是沒有補丁,就是有些久了而已。
蕭五聞言卻是笑了:“好,明天我一早就送去。”
兩個老實人碰到一起,說起話來頗投機,樊俊江在石頭場做了會,留下了一兩銀子作爲定金,剩下的明天送完青石,在結賬。
蕭五把銀子大大方方的收下,一直把樊俊江送到石頭長外,直到他的走遠了,蕭五纔回場子,開始叫上工人,加班加點的趕製青石。
方纔從他的嘴裡得知,他要蓋一個十畝地的廠房,這可不是一畝兩畝的,想必這青石他還是會要,自己場子除去那二百也剩不下啥,好在他的廠房還沒開始蓋,否則那真是趕不上。
烏家村。
樊俊江剛一進家門,就被兩人給盯上了。
大河一聽大門的聲響,緊忙的出屋,見是他緊忙遮掩自己的慌張,道:“叔,回來了。”
“恩。”俊江回頭瞄了他一眼,這小子,平時自己回來也不見他說話,今兒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剛往前走了幾步,咯吱,雨琪的屋子們也打開,梨花白淺笑的走出來,禮貌道:“叔,聽嬸子說你和琪琪去鎮上了,這時候回來吃了飯沒有!”
“哎!剛從石頭場回來,哪顧得上吃飯。”叔嘆口氣,這走了一上午,着實累得慌。
梨花白點點頭,住哪眼看看他的伸手沒人,劍眉微擰,疑惑的道:“琪琪妹妹呢?”
梨花白說完,見樊俊江偷來狐疑的眼光,他立時話峰一改:“哦!是這樣,我打算和她一起去小木家,看看小木的腳,小木總是念叨那腳發熱。”
範俊江聽完,側身擺擺手:“小木那腳他說好多了,他說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筋脈疼了,想來再有幾天就好了。”
“這是他說的?”梨花白驚詫的微眯起眼睛。
“恩,今天早上說的。”
“早上那死小子也跟你們上鎮了?”大河板着臉,冷聲問。
樊父疑惑,今天這兩人有些詭異,但是聽見大河那句死小子,他不悅的蹙眉,“大河你怎麼說話呢,他怎麼說以後也是你妹夫,你們就不能好好傷處?”
看那張冷冷的臉,他嘆氣的搖搖頭,真是頭疼,只要和雨琪扯上關係的,這小子就跟個衝動的要命,哎!
嗡嗡~耳邊傳來一陣悶響,叔說啥?未來的妹夫?這是真要把雨琪嫁給那個死不要的,扭頭剜了他一眼,這小琪還和烏魯木在鎮上,堅決的不能讓他得逞。
搜的下,開門就跑!
樊俊江驚愕的看着晃盪的大門,這小子犯了什麼邪了。
梨花白往前走了幾步,想起叔還在院子裡,回頭笑笑:“叔,我去看看大河干什麼去了。”
樊俊江還沒來的急說話,這人一下子也不見了,深深的吸了口氣。
朱燕從窗戶把幾人的反應看的是一清二楚,低頭沉思了會,知道樊俊江疲憊的回來,她纔回神。
“她爹,你說這大河是不是對咱家的雨琪有點啥意思?”
張一屁股剛坐在炕上,娘子就來了這麼一句話。
樊父狐疑的看她,回想着以前的事情,還真是尋找出了一些蛛絲馬跡,但凡是雨琪和小木走的進了,他身上的冷氣就蹭蹭的往外跑,這次更是,梨花白一來,他的變化最大。
這一聽雨琪和小木在鎮上,這小子就把跑出去,看來一準的是上鎮上,這大河的佔有慾還真是勝。
這梨花白恐怕對雨琪也有不單純的思想,要不然總是喊琪琪,看這樣家裡多出了兩個不單純的人。
“哎!”想着就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我還沒吃飯,家裡還有什麼吃的就給我熱點兒。”
朱燕見相公的臉色不是很好,憂心的放下繡布,轉身給他倒了杯水,這纔出廚房。
大河出了村子直接就是輕功,快速的往去鎮上。
梨花白見這小子真是瘋了,剛一出村就敢肆無忌憚的使用輕功,一點都不怕暴漏身份,看離他越來越近,又用一層內力才追上他,一把,把他拽了下來。
“你瘋了,你不知道你那些個兄弟派出多少眼線在四處尋你?你還敢這樣明目張膽?不要命了!”梨花白難得的急眼。
大河一擰身子,避開他的手,憤怒的低吼:“管不那麼多,總之,本宮是不會讓他跟雨琪單獨的在一起!”
“太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要是被發現了,誰最高興?”梨花白冷冷的對着他的後背道。
走了幾步的大河猛然的頓住腳步,滿回身看他:“你有辦法的對吧!”
梨花白看他有回覆以往那副冷漠的樣子,粉紅的薄脣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當然,本少主是何許人也。”
看他不耐,從懷中掏出一個翠綠色的瓶子扔了過去:“這東西只要一吃下去就會滿臉張紅疙瘩,即便是大夫怎麼瞧,怎麼把脈,得出的結論就是過敏所致,這藥效只夠維持一天的,你吃與不吃,你自己看着辦!”
說着悠閒的走向通往鎮上的路。
鷹九見主子真到處拿藥,鷹九緊忙現身,怕梨花白不懷好意,這人亦正亦邪,誰都摸不清他的性子,高興時候很喜歡殺人,不高興的時候依舊是殺人,所以江湖上給了稱號,殺人魔頭,而此人最擅長就是研製毒藥,誰知道這藥裡有沒有摻和點別的毒!
大河反倒是搖頭,揮開鷹九,一口就吃了那藥,那個帶着芬芳的小藥丸一進嘴就化,微微帶着一絲的甜味。“主子!”
“我沒事,你回到暗處。”說着甩開腿追上他。
梨花白餘光掃去,輕笑:“吃了?”
“恩!”
“你不怕我下毒?毒死你!”
大河側頭,反倒是譏笑:“你會嗎?”
他聳肩:“沒準!”
大河冷笑幾聲,就憑他這一句話,就足夠知道他不會下毒的。
此時,鎮上兩人剛剛在小飯館吃了一頓飯,吃飽喝足,也休息夠了,雨琪瞧他那模樣,蹙眉:“要不你在鎮上住下來吧,我回去把小白給你找來,讓他看看你的腳!”
他倒是想都沒想就搖頭,開玩笑,自己恨不得讓她見不到梨花白,豈會給他機會?
“不用,這都快鎮門口了,到時候咱們僱輛牛車或是馬車回去就行。”
雨琪想想也是:“你等下,我去結賬。”
“恩。”
見她去結賬,他轉身看向某個地方,只感覺一陣風吹過,樹葉晃悠悠的飄落,片刻間又恢復和往常一樣。
雨親結完賬回來,伸出胳膊又扶着他,兩人慢慢的往回走。
道了鎮門外,雨琪傻眼了,外面一片空曠,別說是一輛馬車了,就是一個人都沒有,當初除了他倆之外。
烏魯木暗笑,回去給‘幽冥’記上一功,這件事做的漂亮,低頭看看雨琪,挑眉,這下子,你就得乖乖的陪我走回去了,別想甩掉我!
“這人車都哪去了?以往這一排排的,今兒抽什麼風怎麼都不見了!”很是納悶。
烏魯木也同樣滿是疑惑:“是啊,恩、、會不會是回家吃飯了,或者是別人給僱走了?”
她無奈的嘆息聲:“也許,可能,大約是吧!”
“沒車咱們就不做,慢慢走回去也行,順便在討論下店鋪裝新,我想聽聽你有什麼主意!”
“可、、你的腳能行嗎?別到時候在疼的厲害了。”她還是不放心,原本已經都要好的腳,這下子有要耽擱幾天。
他搖頭:“不是那麼多疼了,走回去應該沒事,放心吧。”
雨琪鼓着腮幫子點頭,也只能這樣了,扶着他的胳膊,兩人一邊走一邊聊。
烏魯木倒也不是那麼愚笨,知道這雨琪心裡煩惱,故而這一路上是半講玩笑,半談事情,她倒也不乏,不知不覺走出一半的路。
暗處的幽冥不敢聽主子的談話,有不想看主子和未來的主母談情說愛,只好再往前敢一小段的路,剛蹲在樹上不大一會,就瞧遠處來了兩人,定睛一看,赫然是大河和梨花白,他扭頭就往回奔。
見主子還在和未來主母聊的甚是歡快,於是千里傳音‘主子,你的正前方太子額梨少主正往這趕來’
他抖了兩下耳朵,看看這周遭,除了麥子地還有就是一小片的林子,他頓時眉頭緊鎖,微顫了下腳。
雨琪注意到他的異樣,問:“怎麼了,是不是腳又疼了?”
他囧紅了臉,訕訕的指着小樹林:“我想去林子那!”
“這、、好好的,你怎、、、哦!”回過神來的她臉色緋紅,也尷尬的站在邊上,攥了下衣角:“你、、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他頭更是低了下來,小聲那難道:“我自己過不去,腳疼!要不你扶我過去吧!”
雨琪只感覺臉很滾燙,不用摸就知道臉已經燒的一準紅彤彤的,擡眼瞄像她,見他憋的很是難受,那眉峰都擰在了一起,只好點頭,:“那行,走吧。”
烏魯木頓時眉開眼笑,使勁的點頭,恨不得一步就跨過去。
雨琪看他邁的步子不小,還以爲是他憋很了,可她哪知道,就在他們進了小樹林的那一剎那,外面急匆匆的趕過去了找她的兩個人。
雨琪揹着他,沒一會的功夫,後面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她尷尬的頓時真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可回頭又一想,幹嘛自己鑽老鼠洞,不就是那啥啥啥麼,原來的啥時候、、好吧,沒穿之前,自己也沒見過,牽個手,脖子以上的事情沒做過之外,那剩下也沒啥了,原因很簡單,米有男票!尷尬的事情終於解決完了,兩人又回到正軌上,經過這次噓噓的事情,兩人之間有一絲微妙的感覺,她扶着他都感覺不舒服,感覺渾身一個勁的往外冒汗。
他感覺自己也不是很舒服,說不上來,就是她扶着自己胳膊那個地方,忽然之間癢癢的,兩人的視線不經意的碰到一起,紅着臉又撇過頭,艱難而又不捨的走完,相互及其的矛盾。
終於進村了,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有些不捨,有時候又盼着這路上一些,有時候又希望這路在斷一程,可奈何這家門口就在前方,見他進了院子,她轉身就往外跑。
“等下,小雨!”
雨琪回頭望着他:“怎麼了?”
“別忘記,你說畫的圖紙,明天好去鎮上找木匠給裝新。”
“你的腳、、、還是我自己去吧,明天你在家好好的休息一番。”她倒是很想讓他跟着一起,倒是一想到他的腳,又歇了這個心思。
“腳沒事,休息一晚就好了,明天我還在村口等你。”
雨琪見他非要去,只好點頭,要是他地腳實在不行,他又要去,那只有把自家的牛車趕上,這樣他不用走路還能好點。
她推開門進院,就見爹和娘坐在院子裡,兩人臉上掛滿了冰霜,一個個臉臭的很。
雨琪很是疑惑,這是誰把爹和娘氣成這樣,關上大門,棲身上前。
“爹,娘,你們這是怎麼了,誰給你們氣受了?”蹲在孃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問着。
朱燕哼唧聲:“還能有誰,不就是你!”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我又怎麼了娘生氣了?”她很迷茫,這一回家就碰見這事,她此時完全時搞不清東南西北。
朱燕張了下嘴又閉上,在張,又合上,反反覆覆的好幾次。
樊俊江一瞧娘子的樣子,這事難以啓齒,垂頭嘆了口氣:“丫頭,這大河他、、我想收大河爲義子,這麼長的時間他都沒回復記憶,也沒有人來找,我估計他家人都以爲他死了,所以,纔不來找,要是讓他總是當侄子或是外甥來看待,恐怕也說不過氣,你說呢?”
雨琪轉動了幾下眼睛,這是好事啊,爹收義子,證明家裡又正式的多了一口人,而自己和雨潔也有哥哥,可爲何爹和娘嘆氣?
“好啊,我當然同意!”
娘一聽和樊父對視眼,那眼裡有一絲欣慰,有一絲放鬆,這雨琪更是搞不懂,這大河被收義子和自己又什麼關聯呢?不就是多了個哥哥麼?爲甚爹和娘是這種表情!
兩人到鎮上的時候,都沒去鎮裡,直接在鎮門口蹲守,這回村的裡只有這一條,就蹲在這守株待兔了。
前等也不來,後等還是沒來,眼看着天都已經快黑了,這兩人還不出現,最後兩人一琢磨,會不會是回去了?或許是一早就回去了,在烏魯木家?一想到這結果,兩人撒丫子就往回跑。
到了他家一看,他安安穩穩的坐在椅子上吃飯,環顧四周,沒有雨琪。
烏茂遠和魯之月頓時愣住,回神的時候大河已經跑遠,屋裡就剩下梨花白還站在那。
“梨、、、梨公子,吃飯了沒有,要不坐下來一起吃點?”毫無準備的烏茂遠放下了筷子站起來問道。
梨花白輕咳嗽了幾聲,搖手:“不用,叔,我只是路過看看小木的腳怎麼樣了!”
“不老梨公子帶惦記,已經好很多了,梨公子還真是名不虛傳,這才短短的幾天,我這腳就已經見成效,相信用不了幾天我這腳就能完全的好了。”長眉一挑,斜視看向他,嘴角那一抹勝利的笑容綻放開來。
梨花白笑在臉上,氣在心裡,好樣的,這是卸磨殺驢,呸!這是過河查橋,這河還沒過去就把自己這座橋給拆了。
笑着磨牙:“你好的還真是快,看來我是該要告訴琪琪,也讓她開心開心。”
烏魯木笑的更是開心了,抖了下斜眉:“隨便。”
威脅自己?呵呵,就是不知道你說的話,小丫頭會作何感想,先頭說自己的腳是筋脈問題,這回又想告訴他自己腳沒事,豈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路花白當然也明白這件事就算是爛在肚子裡也不可能說出來,那樣自己就真的撈不到好處了,而他還有婚約在身,這樣豈不是便宜了他?哼,自己可不蠢。
他皮笑肉不笑道:“你的腳只有我說好,那纔算是好,不然你的腳就真的好不了了!”
兩人打着啞謎,烏茂遠和魯之月是沒聽明白,但是最後一句還是明白了。
魯之月嚇的緊忙道:“別、、別的啊,這小木的腳一日比一日好,可爲何到後面就真的好不了了呢?”
“嬸子,你應該勸勸小木,這走路對了對腳也是不利的,這表面上看起來像是好了,但是‘它’懷子裡面。”
烏茂遠大約的明白了:“是不是讓他少走路就沒事了,這以後就不能撈下毛病了吧!”
梨花白很是開心的笑了:“對,就是這麼個意思,做好在牀上休息個三月,這腳就完全好了,保準什麼毛病都拉不下。”
烏魯木恨恨的看着他,忽的笑了,三個月麼?看來得讓你消失六個月的時間,才能足以報仇雪恨。
大河跑了回去,見飯菜已經擺在桌子上,而且都沒吃。
“叔,嬸,我回來。”說着眼睛往雨琪身上瞄了瞄,撇了幾下嘴,做在空凳子上。
樊父伸手倒了杯酒放在他的面前,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端在手上,感嘆道:“大河,你到我樊家也有段時間,雖然你平時比較冷漠,不愛說話,但是叔打心眼裡喜歡你。”
樊大河點頭,這叔說的實話:“叔,我敬你。”
兩人碰杯喝完,樊父有道:“我和你嬸子商量了一下,雨琪也同意,我打算收你爲義子,雨琪和雨潔的哥哥,進我樊家的族譜,你看這事咋樣?”
樊大河怔了怔,收自己爲義子?這是誰的意思,目光看向雨琪,不,不會是她,那麼就是、、叔和嬸子,進族譜,那樣自己就真的成了雨琪的哥哥,別說納她爲貴妃,就是皇后也不可能,這樊叔這招也太狠了。
“大河,怎麼樣,我和你嬸子一準帶你如己出!”樊父看他呆愣的樣子,又道。
大河回身,站起來大聲的道:“不,可,能,叔,嬸子,我已經恢復記憶,至於沒回家一直呆在這裡就是爲了雨琪,既然你們把話說明,那我也明確的告訴你,雨琪我娶定了,不管她有沒有婚約。”說完跑了出去。
雨琪愣在當場,機械的擡頭望向爹和娘,原來他們兩個是存了這個心思,更沒想到大河對自己也是村了心思的,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呢!
雨潔拿着筷子慢慢的縮了胡來,驚恐的看着他們,這大河生氣起來還真是可怕。
梨花白回來的時候,桌子上除了樊叔,已經沒有別人,他默默地陪着樊叔吃了點,變稱吃飽,回房。
等從暗衛嘴裡得知剛纔發生的事情,他靜靜的躺在牀上,同情太子的同時也替自己高興,這一下子就除掉一個最大的競爭對手,自己的希望在即。
次一天天一亮,樊父擔心大河,起來就去了大河的房間,發現房間空空如也,只有桌子上一張紙,上面潦草的寫着幾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