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離傲天深若潭水的眸盯着他。
慕容澈紈絝不羈的脣角勾起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舅舅覺得呢?一來我沒有天下,二來我沒有朝廷,三來我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玉樹也是嚮往自由的人,皇宮對於玉樹來說就是一個鳥籠子,你想爲了一己私慾憋死玉樹麼?你未免也太自私了,玉樹若是跟着我那就不一樣了,沒有人會傷害她。”
“呵……”離傲天難得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跟着你?讓她承受更多的謾罵?恩?讓老夫人和你爹孃該如何想玉樹。”
“舅舅,我可以不回慕容府,也可以不經過他們同意就娶玉樹,你敢麼?”慕容澈悠閒的坐在桃花椅上,手肘杵在桃花木桌上,那裡凹陷下去了一塊兒,似乎在提醒着他方纔的惡行。
離傲天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慕容澈自由散漫慣了,但離傲天不同,自由,他暫時給不了小玉樹,但也絕對不可能把小玉樹推給其他男子的。
他還沒有那麼偉大。
“本王沒有功夫同你廢話。”離傲天口吻淡漠,來到牀榻前,用錦被把玉樹裹的嚴嚴實實的,而後將她打橫抱起。
見到此景,慕容澈驚愕的從桃花椅上彈起來:“舅舅,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把玉樹帶到哪兒去?”
“跟你無關。”離傲天生硬的話毫無溫度。
“舅舅,你不會要帶她回宮吧。”慕容澈瞪大眼睛。
若歌在一旁默不作聲,望着離傲天神色,大約猜出來了一二,想來王爺是想把玉樹帶到自己的王府吧。
現在,唯有王府是最安全的了。
“舅舅,難道不回宮?”若歌見離傲天落落大方的朝正門走去,她極有眼色的將門拉開了,離傲天朝她微微頜首,不理睬慕容澈。
誰知慕容澈竟然不依不饒的跳了出來攔在他們面前,扯着脣:“舅舅是想帶着玉樹回王府?舅舅就是這麼保護小玉樹的?據我所知,外婆和秘果還在王府吧。”
對於瘋子,最好的手段就是不理睬。
離傲天銳利如刀的眸冷颼颼的掃過去,震懾的慕容澈朝後一退而後抱着被錦被裹的嚴實的小玉樹出了怡紅院。
這個時辰正是怡紅院最熱鬧的時候。
當滿臉陰沉的離傲天光明正大的抱着人下來時,所有人的視線都被他吸引過去了。
“那是誰啊。”
“氣場太駭人了。”
“不會是刺客吧。”
“你見過生的這麼尊貴的刺客?”
“誒誒,我認得,他是離王爺。”
“什麼?他就是離王爺?”
“離王爺也玩姑娘啊。”
就這樣,離傲天在衆人的注視下離開了怡紅院。
守在外面的鷓鴣看到離傲天從正門出來嚇了一跳:“王爺,您怎的從正門出來了,若是讓其他人看到……”
“無妨。”離傲天淡漠道。
若是從後門出來便會繞一大圈,夜裡風大,若是玉樹病上加病豈不是得不償失。
鷓鴣看離傲天神色疲倦沒再說什麼,把車簾撩開讓離傲天把玉樹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