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
他咀嚼着這四個字,呵的一笑,睡醒後的慵懶氣質猶如尊貴的波斯貓,惑人的丹鳳眼盪出一層水波紋:“這個成語很合適,你可以這麼認爲。”
“不可能。”把她當什麼了?她反駁,她不傻,所謂的金屋藏嬌比小妾的身份還要下作,比怡紅院頭牌的身份還要下作。
雖說她是怡紅院的頭牌,但她最起碼自由。
不必輕賤自己,也不必把自己往男人的牀榻上送。
若歌的確深愛着慕容澈,但,愛是平等的,是相互吸引的,是心心相印的。
她絕對不會爲了愛拋棄自己的自尊。
她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
她希望自己是慕容澈心中的唯一。
如若不是,不如不愛。
“你寧願在怡紅院那種地方水深火熱,也不願意跟着本尊主,恩?”慕容澈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搖晃了下:“若歌,本尊主可以不計前嫌,也可以不計較你背叛了本尊主,只要你跟着本尊主。”
“跟着你?”這三個字原本是最動人的情話,可從慕容澈的嘴裡吐出來卻帶着濃濃的輕賤之意。
“慕容公子讓我以什麼樣的身份跟着你?”若歌拂開了慕容澈的手,柔媚動人娥眉下的眸斂着平淡的情愫:“是幻宮的尊夫人還是慕容家的少奶奶,又或者是你的小妾,還是你的侍女呢?”
慕容澈被她逼問的一愣一愣的,一時不知說些什麼,喉結來回的滾動,卻也是如實相告:“我不知道,你想當我的什麼?”
“慕容公子說這話有意思,難道若歌想要什麼,慕容公子就會給若歌什麼?”表面的雲淡風輕卻和若歌內心的顫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試探着。
“呵,你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傷人的話從他的薄脣裡溜出來。
‘砰’心裡那根繃着的弦被他如炮火般的話擊裂了。
“慕容公子誤會了,若歌只是隨口說說。”她淺淡一笑,轉身將那悲傷的情緒吞入腹中。
傻若歌,幸虧你沒有陷進去。
他只要給你一丁點甜頭,你便義無反顧的撲上去,最終會被那甜頭裡的毒藥傷的體無完膚。
“本尊主給你三日考慮的時間。”慕容澈尊貴的樣子有些欠揍,他大喇喇穿上緞靴,穿上長袍,來到面盆前掬了一捧水撩在臉上淨面,而後一邊擦臉一邊看着她:“若是應了本尊主,本尊主自會護你周全,你不是幻宮的幻人,也不是怡紅院的頭牌,更不是夜宮的人,你只有一個身份,本尊主的人,如何?”
他邪魅的眸看着她,帶着濃濃的笑意和勢在必得的自信。
若歌是個孤女。
無父無母,出身卑賤,被冥衍夜的家族養大,長大後因爲資質出色被冥衍夜相中暗地裡培養,她不懂什麼是溫暖,不懂什麼是親情,在夾縫中生存的她慢慢長大,性子上也變的格外淡漠和成熟,好似看透了人間滄桑炎涼一般。
冥衍夜曾多次告訴她,不要輕易動情,可是愛情這個東西哪是說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的。
自從遇見慕容澈,她的心便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