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半夏聲音的小傢伙渾身都蜷縮在了一起。
那是驚恐的,不安的表現。
小糖糖怯怯的擡起頭來望着半夏:“娘……”
“喲,還知道叫我娘呢,糖糖。”半夏蹲下來,捏起糖糖圓潤的小下巴看着她:“嘖嘖,糖糖,你真的是一丁點也不懂事啊,當着你爹的面不叫我娘,私下卻叫的這麼歡實,你怎麼跟你娘一樣壞呢?”
小糖糖擡起肉呼呼的小手拍掉她的手:“我要去找我爹爹。”
“呵呵,你爹爹已經出去了,誰也護不了你了。”半夏鬆開小傢伙的下巴,狠狠的掐着她臉蛋上肉嘟嘟的肉:“糖糖,你要等你娘來,是麼?我告訴你,你娘是不會來的,知道麼?你娘不要你了,咯咯咯。”
“嗚嗚,騙子,你是騙子,我娘會來的。”小糖糖哭着喊。
“再哭,我就讓你永遠見不到你那個下賤的娘!”半夏威脅着糖糖。
這時,宅子的門被人推開,是獨孤派的弟兄,半夏心裡一緊,趕忙把糖糖抱在懷裡,溫柔的拍着她的後背:“好了好了,糖糖別哭了啊,不就是摔了一下麼,娘一會兒回屋給你看看啊。”
那人一進來就看到這幅慈愛的畫面,他一個大老爺們大大咧咧自然沒有多想,也看不出來這是半夏用的臨時計策。
半夏柔和的望着他,道:“怎麼了?”
“宗主在外面辦點事,今夜不回來了。”那人道:“宗主特意讓我回來告訴你讓你今夜幫忙照顧小小姐。”
半夏一聽,心裡痛快極了,心想今夜能好好的給糖糖做做規矩了。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轉告烈,讓他放心。”半夏溫柔的說。
小糖糖則是害怕極了,撲騰着小腿,嗚嗚的哭着:“爹爹,我要去找爹爹,嗚嗚,爹爹……”
半夏直接把糖糖抱到了她的房間裡,不讓糖糖瞎胡鬧。
夜晚。
半夏一直用語言攻擊糖糖,打壓糖糖,目的就是讓糖糖記住她這個娘,讓她在獨孤烈面前和自己親密一些,糖糖一直在抽抽搭搭的哭。
哭累了,就睡着了。
半夏嫌棄的把糖糖丟在她的牀榻上,中間隔着一牀鋪陳也跟着睡了。
因爲糖糖睡覺之前沒有尿尿,所以半夜被尿憋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爬起來:“爹爹,糖糖要尿噓噓。”
睡的正香的半夏聽到糖糖的聲音煩的一個巴掌把她推到了:“尿什麼尿?怎麼這麼多事,煩死了,不許尿,憋着。”
小糖糖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半夏的房間,她只好夾着小腿兒繼續憋着睡覺了。
可是小孩子怎麼能憋的住尿呢,一個不小心就尿牀了,半夏嗅到了臭味兒,一個激靈爬起來了,點燃了燭光,看了一眼溼了大片的鋪陳,氣的把小糖糖從牀榻上拽起來。
小糖糖一個激靈醒了,嗚嗚的哭着。
“小雜種,誰讓你尿牀的。”半夏扯着她的耳朵:“告訴你,今兒你不把你這攤尿給我洗乾淨了,你別想睡覺。”
說着,半夏打來了一盆水,把糖糖拖到地上,把帶着尿的鋪陳摁在了水裡,又把她的小手摁在水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