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黑乎乎的小腦袋在離傲天面前晃着。
她的耳垂柔軟,透明,柔和的臉蛋如剝了殼的雞蛋,離傲天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讓自己一直這麼‘壞’着啊。
這完全是爲了騙小玉樹。
哦不。
這不是欺騙。
這是善意的謊言。
她細細的探究着,一直在‘壞不壞’的問題上存在着很強烈的質疑。
離傲天要將她的質疑轉換爲現實。
“在皇上心裡,這個東西壞了是什麼樣子的。”離傲天聲音淡漠,醇厚,帶着濃濃的質問。
小玉樹摸了摸下巴,真的在想,真的在認認真真的想。
片刻,小玉樹試探性的道:“有句俗話叫做蛋.碎了,可真看皇叔的還是完好無俗的啊。”
碎了纔算壞?
離傲天捏了捏拳頭:“皇上是女子自然不懂。”
“屁。”情急之下的小玉樹說了一個髒字,反應過來只好用小手拍了下自己的嘴巴:“朕怎麼是女子了,朕當過男的,當了好久呢,有些方面懂的也挺多的。”
“皇上也有這個東西?”離傲天又問,黑曜的眸鎖住她。
“有啊,我用陶泥捏的。”離玉樹認真的說。
“總之,現在微臣的這裡壞了,皇上覺得怎麼辦。”離傲天垂着眸子淡漠的看她。
離玉樹擰了擰眉頭,用小手撥弄了下,離傲天強行的忍着,而後借題發揮:“皇上也看到了,軟的,沒有反應。”
見此。
小玉樹一屁股坐在地上,呆愣愣的看着離傲天:“皇叔,要不,剁了吧,眼不見心不煩啊。”
“……”剁了?恩,很好。
“皇上,本王現在心情不好,不想在討論這個問題了。”離傲天揉捏着疲倦的眉心,他穿好褻褲,脫去了長袍,只剩下一件寬鬆的內衫。
“皇叔這是什麼意思?”離玉樹盯着他的動作,問。
“本王非常累,不想動,想在皇上這裡歇息。”離傲天的眼睛裡有紅血絲。
“不太好吧。”離玉樹猶豫道。
離傲天指了指自己的雙腿:“這裡是皇上弄壞的,它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喔。”小玉樹挪動着:“要不,朕把龍榻讓給皇叔吧,朕就不打擾皇叔歇息了。”
“不行。”離傲天霸道的說:“一起睡,不許拒絕,這是你欠本王的。”
小玉樹覺得自己爪子欠倒是真的。
“皇叔睡在裡面還是外面?”離玉樹徵求他的意見,他現在是老大啊。
離傲天給她閃了一個地方:“皇上到裡面去。”
“哦行。”離玉樹眨巴眨巴眼睛,神情有些呆萌:“朕在哪兒都行。”
說着,她一個咕嚕爬了進去。
離傲天起身在御池裡把手上的陶泥洗乾淨,脣角勾起一抹腹黑的笑容,擦乾手,熄滅了內殿最明亮的兩盞蠟燭後,離傲天才脫了緞靴,心滿意足的爬上了龍榻,一把卷過了離玉樹,她想掙扎,離傲天沉悶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別動,本王心情不好。”
離玉樹覺得自己是個倒黴蛋,明明該生氣的是她,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