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御風拉過了我的手,他在我手心裡寫了幾個字。我凝神細思了好一會兒才辯認出他的寫的那幾個字。
他說:“求你爸。”
我沒明白爲什麼又變成了求我爸,也許在這短暫的時間裡,韋御風觀察出了什麼。我不由得對他服氣,同樣都長了眼睛,我這眼睛和魚目並無區別,除了美景和美人,我什麼也沒看出來。
太陽消失在了海平面後,泊姨來了,她走到柳又昕身邊跟她講了幾句話。隨後柳又昕打了個哈欠,然後拍了拍我爸的手,我爸扶着她起了身。
隨後,我們進了別墅的大廳。那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將我引到了洗漱間,把我引到洗手檯前,她幫我開了水龍頭,見我洗好了手,立刻把毛巾遞到我手裡。
“謝謝。”我被一個小姑娘伺候着,心裡很是不安。
小姑娘也不說話,拿着毛巾轉身就走了。
四個人坐到了餐桌前,我吹了一下午的風,再加上中午的本地菜我吃不慣,這會兒看了滿桌的佳餚真是餓得前胸貼後背。
吃飯倒沒什麼講究,但柳又昕吃得很斯文,我身份尷尬,更加不敢造次。學着她的樣子,小口小口的吃着菜,喝着湯。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最後一道菜是付大廚端上來的。放好菜後,付大廚就先盛了一小碗給柳又昕。
“嗯,妙,妙極了。”柳又昕豎起了大拇指,“采采,你多吃點,這湯養顏。”
“謝謝昕姐。”我道。
付大廚得了柳又昕的肯定,似乎鬆了一口氣,他直起身,道:“二小姐,那付某回去了。”
“回去吧,回去,讓鍾其送你。”柳又昕揮了揮手,“今天辛苦你了,泊姨,送付師傅出去。”
泊姨應了聲。
飯繼續吃着,我喝着那湯,我覺得也就是蓮子百合,加了一些我並未見過的配料,但喝在嘴裡,那清香味在嘴裡竄來竄去,直讓人想把舌頭吞了。
“采采,你這次來B市玩幾天呢?”柳又昕狀似隨意地問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悄悄看了一眼韋御風,他吃着菜,根本就沒看我。
“最多一個星期吧。”我輕聲道。
“這麼短的時間啊?采采,你既然來了,就多玩幾天。”柳又昕放下了手裡的筷子,“下個月十號工人體育館範範有場演唱會,你們也去聽聽吧,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她最後一場演唱會了。”
“這……”我腦子飛速地轉着,現在才二十六號,下個月十號早就超出了芝姐給我一個星期的規定。也不知道一個星期沒去,我會遭遇什麼大禍?
她看着我,帶着笑意。
“好。”我決定豁出去。
“這太好了,你在這裡住,我們可以聊一些女人之間的話題,你爸有時候就太悶了,聊不到一塊去。”柳又昕笑得更開懷,她大約要起身,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過手機看了一眼,說了聲我接個電話就出了餐廳。
我又看了一眼韋御風,他總算也肯看我一眼了。
“挺好。”他說了兩個字。
我爸把筷子放下時,柳又昕回到了餐廳,她越發的眉飛色舞起來。
“劉麥來B市了,喊我一起去玩呢,阿蹊,陪我回房換衣服。”她又喊我和韋御風,“你們也去,劉麥喜歡熱鬧,她也是個有趣的人。”
柳又昕和我爸回房間去了,我和韋御風出了餐廳來到了客廳。
“劉麥是劉高的女兒。”韋御風輕聲在我耳朵邊。
“哦。”我的表情僵了一下,橫波樓的幕後老大被劉高護着,而柳又昕和劉麥的關係顯然非同一般,這麼多曲折複雜的關係,我這麼無足輕重的人,柳又昕憑什麼不顧朋友情分反過來幫我啊?
十來分鐘後,我們四人坐了一輛加長型的車出了別墅。一路上,我都正襟危坐,腦袋裡的思緒亂成一團麻。
韋御風始終很淡然,跟個老僧似的,波瀾不驚。
車子並沒有進入市區,而是開到了B市的一個山頭,那是一個溫泉度假山莊。在那裡,我見到了劉麥,相對柳又昕的軟玉溫香,她就是個十足的中年婦女,長相還有點兇。
寒暄了一番,大家就換上了泳衣去了溫泉區。
一開始,我和韋御風同一樣池子泡着。但他喜歡泡高溫池,我受不住,只好往溫度低的池子裡鑽。
換了幾個池子泡完後,我有點昏昏欲睡了,於是,我趴到大石頭上,聽着輕柔的音樂閉目養神。
這樣放鬆的狀態下,我感覺到有人靠近了我,我只當是韋御風,便任由他把我抱進了懷裡。我靠到他的肩上,他越抱越緊,下身那裡漸漸變得堅硬。
“采采?”溫柔得幾乎呢喃的聲音,彷彿來自天堂的呼喚。
我實在是太享受這個擁抱了,往他懷裡又蹭了蹭,我低低的嗯了一聲。
他的氣息呼到我的耳邊,手在我身上游走着,帶動着溫熱的手,直到我想昏睡在他的懷裡。困難的擡動了雙手,我也摟住了他的脖子。
“采采。”那喊我的聲音清晰了許多,
隨着喊聲,他的手探進了我的胸前,一陣用力的揉捏。我猛地睜開眼睛,迷離的燈光下,伊城的臉出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