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情敵謀殺案

保安自殺

2006年3月30日晚上22點30分

樂苗在自己的宿舍和李晴聊着什麼,楊潔敲了敲門,然後推開門。看到李晴之後說道“晴姐,你果然在這。”李晴笑着說“你又沒事做了?到處溜達。”楊潔說“纔不是呢,我是有問題請教苗苗姐。”樂苗笑了笑說“楊潔,坐下說。”楊潔坐下之後說“苗苗姐,你今天分析的太有道理了。只有現場死者的屍體,你居然能還原出案發的經過。太了不起了,甚至死者中槍之後的反應你都知道,你怎麼做到的?”樂苗笑着解釋說“那只是我根據現場的一些情況分析出來的一些個人推斷,具體真相到底是是什麼,我們都不知道。至於我是如何做到的,只能說術業有專攻,我們各有所長。我的專業是犯罪心理學,而你雖然在學校的時候也一定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但那些都是最基本的常識,不足以在案件偵破中進行心理側寫。不過我就是學這個的,所以我就可以。就像我能根據吳曉雯宿舍的情況來分析出她的性格一樣。”

楊潔說道“原來這麼神奇啊。”李晴這時候說道“這算什麼,去年有一個三陪女被殺的案子,苗苗姐根據現場的情況對兇手進行了心理側寫。當看到兇手的時候我都驚呆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除了五官之外,身高、體型、衣着習慣、動作習慣全都一致。”楊潔這時候嘴巴張得可以放下一個雞蛋了。

李晴隨後說道“哎呀,說起來當時那個兇手還差點咬傷了苗苗姐。那個兇手有傳染病,想通過咬人把病傳染給我們,幸虧書白當時英雄救美啊,哎,真是成就了一段好姻緣吶。”

楊潔聽後一副花癡的表情說道“哇,苗苗姐,那時候你一定特別感動特別幸福吧。”樂苗淡淡的笑了笑說“感動當然有,不過幸福嘛。。。當時我和書白還沒有在一起。”

楊潔這時候說道“苗苗姐,你教教我吧。我也想像你一樣,通過現場就能還原經過。”李晴在旁邊說道“苗苗姐可是輕易不收徒弟的,上一個徒弟還是咱們組長呢。”

樂苗笑了笑沒有接李晴的話,不過還是對楊潔說道“你想學當然是好事,不過要想研究犯罪心理學,一定要磨練自己的意志。要鍛鍊自己的心智,你現在還是有點毛躁,讓你跟着書白就是希望能把自己的性格磨練一下。只有遇事沉着冷靜,才能分析出關鍵的線索。”楊潔問樂苗“那現在組長是什麼水平啊?和你還有多少差距?”樂苗笑着說“書白天生就是幹這個的料,現在水平不在我之下,我們現在只能說是取長補短,已經沒有水平高低之分了。就拿今天的現場來說吧,我們去之前書白應該已經還原出案發的經過了,只不過他習慣等我先說出來。”

2006年3月31日早晨8點30分

樂苗帶着楊潔來到了李鴿的宿舍,樂苗顯示觀察了一下這個和吳曉雯宿舍截然不同的環境,心裡默默的想“東西擺放雜亂無章,牀單也並不整潔,桌子上還放着應該是昨晚吃飯的飯盒,並且沒有清洗,看來這是個比較大咧咧的女孩子。”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之後樂苗問“吳曉雯在提出回宿舍取錢包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比如說突然想起什麼事情?或者看到了什麼人或者事情讓她突然很緊張?”李鴿的表情很難過,抽泣的說道“沒有,她說的很輕鬆,沒有什麼異常。”樂苗接着問道“你和吳曉雯與朱媛媛之前約定的是幾點從學校出發?”李鴿回答“我和小雯約得是9點到宿舍找她,和媛媛說的是10點。”樂苗奇怪的問“爲什麼?”李鴿說“我是想到了市裡之後先吃飯,下午逛街。和小雯約得早是因爲我打算先去小雯的宿舍找她,然後再一起去找媛媛匯合。”樂苗繼續問“你是9點到的吳曉雯宿舍,9點15分左右和她從宿舍前往校門口的公交站牌。可是從這裡到站牌最多就是10分鐘的路程,你們爲什麼要那麼早過去?因爲你們那時候到了站牌最起碼還要等上半個小時,現在這個天氣在戶外等人可不舒服。”李鴿回答“小雯說媛媛可能早到,如果早到了我們就早出發,可以多玩一會。”樂苗最後問道“3月28日晚上你在哪裡?”李鴿回答“我在同學李爽家裡住下的,她可以作證。”整個對話的過程李鴿都低頭抽泣,回答問題的內容也都非常合理,條理也很清晰,讓樂苗找不出可疑的地方。

這個時候月書白來到了保安室,對面前的兩個保安問道“請問一下3月28日早晨8點到3月29日早晨8點是你們二位當班嗎?”兩個保安點了點頭。月書白伸手和兩位握了握手說道“你們好,我是市公安局月書白,想向你們瞭解一些關於吳曉雯的情況。”兩個人請月書白坐下,月書白看了一眼兩人面前的胸牌,王安,鄒文亮。鄒文亮顯然更善於交談,對月書白說道“哦,我知道那個女學生。那天我倆當班,記得是在晚上20點左右,有個叫李建文的學生來到我們辦公室,問我們有沒有見到吳曉雯。”月書白問“你們沒有見到過?”鄒文亮無奈的笑了笑回答“應該是沒有注意,每天人來人往的學生實在太多了,不可能記得那麼清楚。”月書白這個時候看向王安問道 “王先生也沒有注意到?”王安木訥的點了點頭說“沒有。”

樂苗和楊潔又來到李建文的宿舍,李建文看起來情緒很低落,雖然不像李鴿那樣憔悴,不過仍然能讓人看出他現在的狀態不好。樂苗看了一會李建文之後問“你最後一次見到吳曉雯是什麼時候?”李建文回答“3月27日晚上,我和她一起在食堂吃過飯之後,我們就一起到了籃球場。那天是我們班和別的班的籃球比賽,當時小雯在場邊看。過了一會李鴿也來了,她們聊了一會之後和我打了個招呼說回宿舍休息,後來就沒有見到。”

2006年3月31日下午14點00分

月書白站在現場的警戒線外看着現場,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這個時候樂苗和楊潔從後邊走了過來,見到月書白之後楊潔說道“還是苗苗姐瞭解你,說你一定還在現場。”樂苗上前問“有沒有什麼新發現?”月書白收回眼神苦笑着搖了搖頭說“你都沒有發現的東西,我能看出來嗎?只是有點想不明白,你說吳曉雯和兇手爲什麼要來這裡,或者說兇手用什麼樣的理由讓吳曉雯在深夜和他來到這裡。即使吳曉雯對兇手很信任,但是大半夜來這裡,怎麼也需要個理由啊。難道是約會?”

樂苗問“你懷疑李建文?”月書白想了想說“這種地方除了男女私密約會,誰會無緣無故的過來呢?剛纔我問了學校的負責人,這裡還沒有通電,晚上連個燈都沒有。關鍵是門口那個禁止入內的牌子雖然不起眼,但是也不會看不到。”

楊潔這時候腦子靈光一閃脫口說道“會不會是吳曉雯移情別戀啊,和別的帥哥來這裡約會。”楊潔說完這句話之後,月書白和樂苗都看向了她。楊潔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就是隨便說說,別當真啊。”樂苗笑着說“你說的很對,確實有這種可能。李建文27日晚上打完籃球比賽之後回到宿舍,一直到第二天和朱媛媛一起到保安室詢問吳曉雯的下落,這段時間都有證人,他不太可能作案。”月書白拿出電話撥通說道“李晴,你和強子打聽一下,吳曉雯有沒有別的男朋友或者是追求者。不要問朱媛媛和李鴿,問問其他人。”

李晴和強子這個時候正在吳曉雯同學的宿舍之內,掛斷月書白的電話之後,李晴問對面坐着的幾個女生“吳曉雯人長得這麼漂亮,人緣又這麼好,她是不是有很多追求者啊?”對面的一個女生說道“明面上的基本沒有,畢竟都知道雯雯和李建文的關係,兩個人的感情又很好,估計有也是暗戀吧,不過要說具體有誰,這個還真不好說。”李晴點點頭接着問“那吳曉雯除了李建文之外,還有沒有別的要好的男性朋友?額,就是。。。”一名女生這時候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以我們對雯雯的瞭解,她是不會做對不起李建文的事情的,這不是我們在幫雯雯說好話,只是雯雯的人品真的沒的說,她即使要移情別戀,也會先和李建文分手,何況他們兩個人感情那麼好。”

2006年3月31日傍晚17點40分

月書白在辦公室問偉哥“查到槍支可能的來源渠道了嗎?”偉哥將一張紙遞給月書白之後說道“這種微型手槍目前只有三個國家生產,分別是美國、日本以及韓國。能直接走私到國內,尤其是本地的只有可能是韓國。另外我找了很多網上的論壇,並沒有找到可以買到這種槍支的地方。現在是有些地方可以買到槍支,但是基本上都屬於獵槍這個級別。這種比較高端的槍支很難找到渠道,我已經通知了網絡部,讓他們去查那些非**壇了。”

月書白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楊潔說道“定點飯吧,李晴和強子還沒有回來,估計是趕不上食堂了。”

晚上20點除了孫彤和劉彥之外,其他人都坐在會議桌前吃着盒飯。李晴邊吃邊說“根據今天在學校瞭解的情況,3月28日的晚上,李建文和朱媛媛一直在尋找吳曉雯。直到大約23點30分的時候兩個人才分別回到自己的宿舍。很多人都可以證明,關鍵是男女宿舍的管理員都能證明他們回到宿舍之後直到第二天早晨都沒有離開。李鴿在28日下午和朱媛媛分手之後就到了她的同學李爽家中,直到第二天兩個人一起返回學校。他們幾個在可能的案發時間都有證人證明其不在場。而且,吳曉雯也沒有其他的男朋友,根據吳曉雯的同學反映,前段時間吳曉雯和李建文曾經吵過一架,不過後來兩人和好,李建文還鄭重的向吳曉雯道了歉。”

月書白點上一支菸說道“這倒是奇怪啊,什麼線索都沒有。在得知吳曉雯遇害的消息之後他們都是什麼反應?”李晴回答“李建文沒有表現的特別悲傷,當然了,也沒有高興。最近李鴿倒是悲傷的很,連課都不上了。”月書白皺着眉頭說道“這兩個人的情緒反差怎麼這麼大,不是很正常啊。”強子拿過月書白的煙自己點上一隻說道“確實不正常,朱媛媛、李建文和吳曉雯是從高中時期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而李鴿則是他們在大學之後認識的。但是表現的卻是最傷心的一個,雖然朱媛媛也很傷心,不過卻沒有李鴿那麼強烈。李建文的冷淡倒是可以解釋爲他們的感情出現了問題,但李鴿的激動總讓人感覺不太對勁。”

樂苗這個時候說道“李建文的情緒沒有問題,今天通過和李建文的接觸我發現,他的性格比較內斂,只是表面看起來沒有那麼悲傷,但是通過交談我能感覺得到,他現在內心還是很痛苦的。這種人只是不太擅長表達情感而已。他的語言雖然正常,但是卻透露出一種煎熬。李鴿則不一樣,她的過度悲傷似乎只是表現出來給別人看的,她在哭的時候讓我產生了一種感覺,就是恐懼大於悲傷,可能是她見到吳曉雯的屍體嚇壞了。”

月書白嘆了口氣說“這個案子到處都透露出一種古怪,今天我去見了28日當班的兩個保安人員。這兩個人也很有意思,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個十分健談,一個默不作聲。”樂苗問“有問題?”月書白回答“現在還不敢確定,只是那個叫王安的一直默不作聲,所有的問題都是鄒文亮在回答,他只是偶爾附和一下。這麼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卻相處的很融洽。據我瞭解的情況,兩個人搭檔已經一年多了,王安這麼一個悶葫蘆,鄒文亮怎麼受得了呢。這樣,樂苗你明天和我一起再去單獨找一下這個王安,我感覺他的精神有問題,你應該能看的更透徹。”樂苗點點頭說“好。”

大家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這時候的辦公室只有月書白和樂苗。月書白坐在辦公桌前感慨的說“我想劉鳳春了,他思維活躍,如果他在,一定能夠發現一些我們注意不到的細節。”樂苗坐在月書白的身邊輕聲的說“書白,你就是因爲心裡放不下那件事,讓你的精力負擔太重,所以限制了你的想法。”月書白看着樂苗問“樂苗,你說當時我的提議到底正確不正確?分開撤退雖然讓我回來了,可劉鳳春卻生死未卜。”月書白一直看着樂苗,他想要得到一個答案,一個和別人不一樣的答案,哪怕這個答案會傷害到自己,但是卻能讓月書白的心裡能夠好過一點。樂苗讀懂了月書白的心思,她心疼的看着月書白說“你當時的處理方法沒有任何問題,組織上也都針對當時的情況做出了研究,並且下了最後的結論,你的做法是正確的。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了,好嗎?你這樣讓我很擔心。”月書白握住樂苗的手說“別擔心,會好的,劉鳳春一定還活着。”

2006年4月1日早晨8點00分

月書白接到了隊長的電話“理工大學有一個叫王安的保安死在了自己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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