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政府官員被害案(三)

徐偉泰意外招供

2006年7月24日早晨6點40分

月書白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當看到自己不是在辦公室和宿舍的時候,月書白皺起了眉頭,他首先觀察了自己所在的環境。掃了一眼月書白確定自己是在某家醫院所在的房間之後,他漸漸的放下心來。他想要坐起來,但是又感覺渾身沒有力氣,旁邊的樂苗正趴在自己的病牀上,兩隻手僅僅抓着自己的右手。月書白知道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樂苗一定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邊。他不想把樂苗吵醒,於是沒有再動,仔細回想着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只記得從樂苗房間出來的時候還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常,可是在馬上就要到自己房間的時候開始感覺到頭疼欲裂,並且腳步也變得沉重起來。他本想堅持回到房間,可就在距離房間還有幾步之遙的時候兩眼一黑,之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月書白索性不再多想,後邊發生的事情別人會告訴他的。他開始注視着樂苗,樂苗側臉趴在自己的病牀上,臉正對着自己。看着樂苗閉着雙眼卻又皺緊的眉頭,月書白心裡隱隱作痛。他知道樂苗一定在休息的時候還在擔心着自己,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她絲毫不輕鬆,就這樣注視了很長時間之後,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樂苗,她睜開眼睛剛準備看來人是誰,可發現月書白已經醒了,轉了一半的臉又轉了回來,驚喜的看着月書白說“書白,你醒了,你嚇死我了。”月書白笑了笑沒有接樂苗的話,因爲他看到周副書記正在門口微笑着看着自己和樂苗。月書白苦笑着對樂苗說“沒看到周書記來了嗎?”說完月書白撐起身體說“周副書記,您來了。”樂苗這時候也反應過來,轉身說“周書記。”說完幫月書白把枕頭豎起來讓月書白靠起來舒服一些。

周書記這才走進來,看着月書白和樂苗微笑着說“我上班路過這裡順便來看看你,昨天麗秋同志告訴我你病了,本想來表達一下關心,沒想到來的不是時候啊,呵呵。”樂苗聽到周書記的話之後也是苦笑不已,對周書記說道“周書記,沒有的事,我也是剛醒,剛剛發現書白已經醒了。”月書白也說道“周書記,您平時工作那麼忙,不用來看我,我就是沒休息好,睡了一覺現在感覺沒什麼問題了。”周書記搖搖頭說“我們工作要懂得勞逸結合,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想要爲老百姓多做事情,身體纔是關鍵。我進來之前問過醫生了,醫生說你本身沒什麼問題,就是身體透支的厲害,緊張的狀態一放鬆身體反應就不太正常。不過醫生也說了,你用腦過度,如果你自己不對自己進行放鬆,即使休息的時候也時時刻刻想問題,那麼你的身體還是會繼續透支。所以你今天必須給我待在醫院裡,讓醫生再觀察一下,好好休息,再讓樂苗同志給你去準備點營養品,好好補充一下營養。昨天麗秋同志給我彙報說,你40多個小時不休息,連飯都不吃,這怎麼行?”

周書記的話讓月書白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他有些難爲情的撓了撓頭。周副書記看了看錶說“好了,我要上班去了,記住了,你今天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休息,不然我可饒不了你。另外徐偉泰已經落網,從他嘴裡就能瞭解到楊槐安很多犯罪事實,所以現在這個時候也不能操之過急,穩紮穩打,準備好審訊方案。麗秋同志說他們一致認爲只有你們倆纔有把握拿下徐偉泰,所以你們兩個要調整好精神狀態。”說完讓身邊的秘書將來時買的營養品放下之後便匆匆離開。

周書記走出病房之後淡淡的說到“看來楊槐安這次是跑不掉了。”身旁的秘書說道“是啊,徐偉泰一落網,楊槐安的犯罪事實就掩蓋不了了。我聽說檢察院已經正式遞交文件申請對楊槐安的限制出境了,估計您一到辦公室就能收到。”周書記點點頭說“嗯,他們提前和我彙報過,我沒有理由拒絕。哎,可惜了。”身旁的秘書看了看周書記,沒有說話,跟在周副書記身後往專車方向走去。

周書記離開之後樂苗才抽出時間問道“書白,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月書白故意做出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說“沒什麼不舒服,就是有點餓。”樂苗立馬說道“哦哦,對,你這麼長時間沒吃東西一定餓壞了,你等着我去給你去下邊的食堂看看。”說完便急匆匆的出了病房。

白麗秋在辦公室對大家說道“現在徐偉泰已經落網,對楊槐安的限制出境的申請已經提交到周書記那裡了,估計很快就會批下來。我們這邊的同志現在開始整理楊槐安的資料,另外董明傑,李耀祖,徐偉泰的犯罪資料可以開始着手整理了,爭取弄清楊槐安的犯罪事實之後能夠第一時間將資料移交到公訴處。偉哥,還是需要你幫助趙清一起準備,這樣可以提高效率。”偉哥點點頭說“放心吧,我和趙清同志全力以赴。”白麗秋這時候對李晴和強子說“現在需要你們行動組抽調人員24小時監控楊槐安,瞭解他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他有出逃或者其他危險行爲,好及時的做出應急準備。”李晴點點頭說“好,沒問題,我們這就安排人員。”

樂苗將飯盒打開,月書白看到裡邊只有小米粥之後開玩笑的說“只有小米粥啊,你也不買點好東西給我。”樂苗撇了月書白一眼說“月書白同志,你昏迷了30多個小時,加上之前的時間,你一共空腹時間都50個小時了,現在最適合你的就是小米粥,要是大魚大肉的吃,你的胃會受不了的。”說完拿出勺子準備喂月書白喝粥,月書白說“我又不是受傷了,或者生活不能自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而且不用勺子,直接喝就可以。”樂苗眉頭輕皺說“不行,喝的太快會給胃增加負擔的。再說了,我餵你怎麼了?你不願意?”月書白苦笑着說“好吧,今天我全聽你的。”就這樣,月書白和樂苗在醫院度過了難得的二人世界。

2006年7月25日早晨7點00分

月書白和樂苗兩個人一起走進了辦公室,白麗秋看到兩個人進來之後看了看手錶後笑着說“月書白就是月書白啊,看來你是一分鐘都不願意在醫院呆着啊。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同志啊。”月書白看着白麗秋說“你就別說這些虛的了,換做是你也會這樣的。”說完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後問“說說情況吧。”

孫彤遞給月書白一份技術鑑定報告之後說道“我們已經證實了被害人李志新和於明麗被害的過程,在皇冠酒店13樓總統套房門外側提取的指紋也證實了是李耀祖留下的。”白麗秋接着說“現在我們剩下的任務就是審訊徐偉泰,這個任務只有你和樂苗能夠完成。徐偉泰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管怎麼配合也是死路一條,所以表現的非常頑固。我們的人沒敢輕易的提審,害怕打亂了你們的部署,你們認爲什麼時候提審他合適?”

月書白問“楊槐安現在的舉動我們掌握嗎?”白麗秋點點頭說“李晴和強子已經安排人24小時秘密監視了,只要楊槐安有異常我們都能第一時間掌握。”樂苗聽完這個情況之後說“那就再等等吧,這種死硬分子,對自己的情況非常清楚,一般的方法撬不開他的嘴,需要好好研究一下。”白麗秋點點頭說“是啊,這個傢伙確實是塊硬骨頭。”樂苗這時候說“事情也不是完全絕對,也有可能他還在考慮後路,比如這次如果我們扳不倒楊槐安,或者楊槐安還有很深的後臺是我們沒有能力和權限處理的人物,那麼徐偉泰不一定會死,還有可能被撈出去。”白麗秋凝重的說“你這麼一說還真不一定,周書記不是說楊槐安這幾年混得風生水起,就連他這個政法委書記在市委常委會上對楊槐安提意見都很困難,那我們該怎麼辦?”樂苗想了一下說“是需要好好籌劃一下,直接摧垮徐偉泰的信心,或者直接斷掉他的後路。”白麗秋聳聳肩說“好吧,既然是你和書白負責,那我就不多說了,一切按照你們的方案來執行,我們其他人全力配合你們。”

2006年7月31日下午15點30分

月書白和樂苗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的時間做足了準備的功課,根據實際情況模擬了多種徐偉泰可能存在的心理進行評估。而這個時候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有很多因素已經在間接的幫助他們了。

徐偉泰在自己的房間裡,現在的他誰也不知道心理在想些什麼。而看守他的人員則在房間的外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小王“小劉,你聽說了嗎?前幾天咱們反貪局偵查二科辦理了一個貪污受賄案。”小劉“聽說了,好像是侵吞國有資產吧。”小王點點頭說“對,就是那個案子,那個國企老闆被抓了之後什麼都沒說,可是前幾天那個當官的也被叫來配合調查,你猜怎麼着?那個當官的一上來就把問題推了個一乾二淨,責任全推給那個老闆了。據說那個老闆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呢,估計現在還在指望那個當官的救他呢,結果人家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憐啊。”小劉好奇的問“這麼狠啊,那個當官的是誰啊?”小王搖搖頭說“那誰知道,人家辦案要保密,咱們聽到的都是原則範圍內的情況,具體情況誰瞭解呢。”小劉點點頭說“是啊,人家反貪局辦的都是大案子。不過你說這個當官的也太沒有人情味了吧?”小王撇撇嘴說“嗨,就這個樣,這領導幹部官做的越大就越沒有人情味。”

2006年8月1日上午9點40分

小王和小劉並不是檢察院的在編人員,所以平時工作的時候保密性並不高,聊一些平時聽到的案件信息也成爲了應對枯燥工作的一種主要消遣。他們認爲只要他們聽到的事情就代表沒有保密要求。不過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們所談的話題正在深深影響着徐偉泰的心情。

小劉“哎,今天聽他們說不知道是個什麼案子,反正也抓到一個大官,結果那個大官一進檢察院就開始裝瘋賣傻。大傢伙都認爲他是被嚇瘋了,結果送到精神病院一檢查什麼事都沒有,又被拖回來了,哈哈。”小王也跟着笑着說“是啊,你說現在這些個當官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什麼辦法都能想得出來。我聽了之後都能感覺到那個當官的被拆穿之後的尷尬。”

接連幾天的話題一直在徐偉泰的耳邊出現,這讓本來抱着大不了一死心態的他開始猶豫起來。自己拼死保住楊槐安到底值不值?如果楊槐安一旦被抓,會不會像看守人員說的那樣,把自己的問題推得一乾二淨。原本這也沒有什麼,因爲他之前還幻想着就算楊槐安把問題都推給自己,最後只要他沒事還是會想辦法把自己救出去,可是楊槐安真的會救自己嗎?雖然他一直和楊槐安關係要好,甚至在楊槐安不得志的時候幫助過他,但是徐偉泰很清楚,楊槐安就是一個爲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不擇手段的人,而且心狠手辣,甚至毫無底線。這次處理於明麗和李志新就是個例子,如果意識到自己威脅到他的安全,他很有可能不但不會救自己,還會想辦法儘快的除掉自己,好讓自己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裡徐偉泰害怕了起來,他不是不怕死,應該說現在非常害怕。因爲現在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靠着打打殺殺來維持生計的小混混了,現在他有錢了,懂得享受了,同樣也越來越怕死,或者說不想死。

這個時候月書白正在看關於徐偉泰在看守所的監控錄像,看了一會之後月書白對白麗秋說“這兩個看守挺有意思的,他們一上班就聊個不停。”白麗秋看了看監控畫面後說“哦,小王和小劉啊。他們不是正式在編人員,屬於我們檢察院外聘的合同工,有問題嗎?”月書白看着屏幕笑了笑說“我比較感興趣的是他們到底聊得什麼內容,要知道他們在那聊天,是可能會影響到徐偉泰的心理變化的,我發現徐偉泰這幾天開始變得有些焦躁。”白麗秋接着問“會對你和樂苗的審訊產生影響嗎?如果會,我馬上把他們調走。”月書白擺了擺手示意白麗秋不要擔心,隨後又看了眼監控畫面後說“這樣吧,你請他們來找我一趟,我問問他們具體聊的什麼。”

白麗秋點點頭拿起桌上的電話打了出去,這時候李晴回到辦公室,看到月書白之後說“楊槐安這幾天突然安靜了起來,我們剛抓到徐偉泰的第二天他突然變得焦躁起來,根據他同事的反應,那兩天他老是心不在焉,脾氣也變得大了起來。可是從昨天下午開始他的心情似乎又變好了,還和別人有說有笑的。剛抓到徐偉泰的那兩天他平時出門,只要在外邊都會是不是的四處看看,應該是在判斷或者尋找有沒有人跟蹤,但是今天早晨咱們的人彙報說,他大搖大擺的開着車到單位上班,一點也沒有着急的意思。”

月書白仔細考慮着李晴彙報的內容,過了一會有些不確定的說“心情突然轉變有可能是他突然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對這次自己渡過難關充滿信心。也有可能是做給我們看,好讓我們放鬆警惕。如果是第二種可能的話,那麼說明他現在很可能已經規劃好了出逃路線,一旦我們對他放鬆警惕,他可能會立即出逃。”李晴聽到月書白的話之後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那好,我再增加一些人員,確保他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說完馬上出了辦公室。

月書白感覺有些不對勁,他並沒有把握確定楊槐安現在面臨的情況會如自己的推測一樣。這時候白麗秋領着小王和小劉來到了辦公室,白麗秋對小王和小劉說“這是公安局特案組的月組長,他有事要向你們瞭解,你們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一定要實事求是,不能添油加醋,更不能知情不報,明白嗎?”小王和小劉見到白麗秋認真的表情有些緊張的說道“一定一定,白科長,你放心,我們一定實事求是。”

月書白笑着說“麗秋,麻煩你去隔壁幫我叫一下樂苗。”白麗秋點點頭出了門。月書白對小王和小劉說“請坐,咱們坐下說,你們不用緊張,我只是有些情況要了解一下,你們沒有犯錯誤。”說着給他們用紙杯接了兩杯水。

等樂苗來到之後,月書白和樂苗根據小王和小劉反應的具體情況,以及監控錄像中徐偉泰的表情變化仔仔細細的分析了一下徐偉泰的心理變化。從一開始的無所畏懼到滿懷心事,再到擔驚受怕,最後根據徐偉泰在食堂就餐的情況得出結論,現在他已經草木皆兵了。食堂中有人大聲說話,他都會緊張看向說話的人,當確定和自己沒有關係纔會稍稍鬆口氣。月書白笑着對樂苗說“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這小王和小劉看來是幫了咱們大忙了。”樂苗也笑着說“是啊,他們說的那些內容換做我們辦案人員誰來講,他都不會聽進去,只會認爲我們在危言聳聽。只有從小王和小劉這樣無關的人嘴裡說出來,他才認爲是最真實的。”月書白盯着屏幕說“可以準備審訊了。”

2006年8月2日中午11點45分

徐偉泰像往常一樣被帶到看守所的食堂用午餐,關押人員稀稀拉拉的打好飯找個位置便開始吃了起來。徐偉泰面對着眼前的午飯絲毫沒有食慾,他心不在焉的往嘴裡扒了口飯便不知道在想什麼了,也許是在想下一步該怎麼辦,也許是在想自己的下場。

徐偉泰現在不知道檢察院到底掌握了自己多少的情況,這麼多天一次提審也沒有。到底是沒有足夠的證據還是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即使零口供也完全可以定自己的罪?難道是在蒐集楊槐安的犯罪證據?可是楊槐安的所有事情自己都知道,爲什麼沒有人來問呢?外邊的楊槐安會怎麼想,會不會認爲自己已經招供了?又或者是楊槐安和辦案人員達成了某種共識,官官相護,最後他的事情不了了之,自己來當這個替罪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所謂的蒐集證據就不是蒐集他楊槐安的,而是蒐集自己的,也可以說是在給自己羅列罪名。

想到這裡徐偉泰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他開始認定自己剛纔的判斷,他知道楊槐安爲了自己是從來不惜出賣任何人的,不管這個人是不是曾經對他有恩,或者關係有多好。

這時候月書白、樂苗、白麗秋以及李晴和強子來到了看守所,準備等人員用餐完畢之後便提審徐偉泰。幾個人來到食堂看了眼徐偉泰,看到徐偉泰此時的狀態,月書白知道徐偉泰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心理防線可言了,於是苦笑着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月書白掃了一遍徐偉泰周圍的就餐人員,掃完一圈之後月書白轉身對李晴和強子小聲的交代着什麼,說完李晴和強子兩個人點點頭便不動聲色的朝着徐偉泰走去。

徐偉泰現在已經咽不下面前的飯菜了,他擡起頭看了看周圍的人員,不知道他們是否也像自己一樣在考慮着同樣的問題。就在他掃視了一圈心情稍稍平復準備抓緊時間吃完回到房間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和自己間隔一張飯桌的人正在陰沉的盯着自己,眼神十分陰冷。一開始徐偉泰認爲可能那個人的眼神就是那個樣子,可是徐偉泰每次看向他的時候,他都在盯着自己。常年的黑社會經歷讓他對於這種危險有種特有的預感,徐偉泰裝作若無其事,但心裡已經慌了神。

此時那個盯着徐偉泰的人放下手中的碗起身朝徐偉泰方向走了過來,徐偉泰見到這種情況之後已經確定這個人絕對是衝着自己來的。於是他也站起身準備馬上離開這個地方。他此時心裡在想也許這個人就是楊槐安派來給自己滅口的。

“你做什麼呢?回你的座位吃飯,等吃完排隊回去。”這是食堂的看守發現了那個人的行爲及時的進行了口頭制止,可是那個人並沒有回去的意思,依然朝着徐偉泰的方向走去。徐偉泰轉身就跑,那個人看到徐偉泰跑準備追上他。

就在這個時候強子從人羣中撲了上來,那個人看到撲在自己身上的強子,想用手裡的筷子擺脫強子,於是拿着筷子衝着強子的眼睛扎去,千鈞一髮之際他感覺自己的手腕吃疼了一下,接着筷子飛了出去。李晴發現他手中的筷子立馬向那個人的手腕踢去,然後上去和強子一起將那個人控制住。

這時候月書白等人也走了過來,那個人被帶上手銬之後便交到看守人員手裡準備押回去,在回去的時候還死死地盯着徐偉泰。月書白看了一眼徐偉泰問“沒事吧?你認識他?”徐偉泰此時緩了口氣搖搖頭,月書白沒有多問就讓他繼續吃飯,自己轉身離開了。

幾個人在審訊室外邊站着,白麗秋問“現在提審嗎?”樂苗對白麗秋說“不用着急,本來應該馬上提審,可是中午出了這麼一件小插曲,我想徐偉泰應該會主動找我們的。”白麗秋點點頭說“嗯,對了,行刺的人員什麼也沒說。”

月書白點上一支菸說“不用想也知道是楊槐安派來的,估計是個亡命徒,不說也很正常,等抓到楊槐安就什麼都知道了。我終於知道楊槐安爲什麼從前天下午開始心情變好了,原來他是想在這裡把徐偉泰給做掉,一旦徐偉泰死了,那麼很多事情我們調查起來會耗費很多時間,人證死了我們也沒有足夠的理由拘捕他,這樣就能給他騰出大量的時間來操作,也能有時間安排出逃。”

白麗秋問“那他也太自信了,他難道就沒有想過會失敗嗎?”月書白對白麗秋說道“你想想,如果今天我們不是正巧要來提審徐偉泰,那麼那個人是不是就會得手了。整個食堂只有兩名看守維持秩序,如果不是強子在,那兩個人能來得及阻止他嗎?我們都想當然的認爲,這裡邊關押的人幾乎沒有交集,他們最多也就是會因爲一些小事會爭吵,不可能出現有人員傷亡的情況。”白麗秋說道“是啊,都認爲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月書白嚴肅的說“現在看來楊槐安的能量比我們想象的要大,能不被我們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就與在這裡關押的人員聯繫上,甚至是佈置滅口的任務。”白麗秋皺着眉問“你是說這裡有楊槐安的眼線,或者直接就是內鬼?”月書白搖搖頭說“不確定,可能只是利用一些關係傳遞一些信息,或者帶句話,內鬼應該不至於,剛纔那個人要看好了,瞭解一下他的家庭情況,我想楊槐安能安排他來做這個任務,一定是有什麼東西能威脅他。”

徐偉泰躺在牀上,直到這個時候他的呼吸還很劇烈。就像是剛剛從噩夢中驚醒一樣。過了幾分鐘之後他突然坐了起來,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走到門口用力的拍了拍房門,嘴裡大聲的喊道“我要交代,我要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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