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幼女失蹤案

錯過最佳時間

2006年5月19日中午12點30分

J市一家飯店的飯桌上,月書白與樂苗兩家人同坐一桌,幾個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月書白的父親說道“樂大哥,我是越看樂苗越滿意,不知道你對書白的印象怎麼樣?”樂苗的父親臉色微微發紅,有些微醺的說“這個當然是沒的說了,何況現在這個年代提倡自由戀愛,他們自己只要喜歡就好,我看咱們就沒有必要操心了。”月書白的父親點點頭說“那是當然,兩個孩子也不小了,我看只要他們自己喜歡,就讓他們自己打算吧。兩個人成個家咱們就只等享受天倫之樂了。”

這個時候月書白的電話響了起來,月書白拿出手機之後看到是隊長的號碼之後笑着對在座的人說“是樑隊長,我去接個電話。”說完來到門外接起了電話。

隊長的電話並非是催促他們歸隊,反而在電話中說最近事情不是很多,如果有事可以在家多呆幾天。回到桌上之後樂苗小聲的問“隊長有事?”月書白湊到樂苗的跟前小聲說“不是,隊長說如果我們有事可以多在家呆幾天,我沒答應,咱們回家十幾天了,我想咱們不回去,隊長也不好給特案組安排工作。”樂苗點點頭說“是啊,還是按時歸隊吧,咱們給長輩端個酒吧。”

就餐結束之後,樂苗的父親說“苗苗,你們明天就要歸隊了,今天就不要在家了,和書白一起去Z市吧,走之前再去看看書白的爺爺,你們走後我和你媽有空也要去看一看。”

晚上月書白和樂苗在醫院的病房中照看着月書白的爺爺,第二天一早便要歸隊,兩個人都想多陪伴爺爺一會。月書白的爺爺有5年沒有見到月書白了,這次回來本身就很高興,尤其是見到了自己的準孫媳樂苗,心情更是高興。雖然老人家耳朵很背,但是不管是否聽清了月書白和樂苗和他說的話,臉上都是樂呵呵的。

月書白拿出那個他存放勳章的盒子,打開之後一個一個的給爺爺講着背後的故事,月書白講的很認真,爺爺聽的很自豪。

2006年5月20日中午11點30分

楊潔這個時候正和偉哥抱怨道“隊長還是不相信我們啊,這兩位組長休假之後,一點工作也不給我們安排。”月書白和樂苗聽到楊潔的話之後推門而入笑着說“看你的工作積極性這麼高,我和你樂苗姐都不好意思在家裡呆着了。”

看到月書白和樂苗回來,特案組的人都站起來走上前打了招呼。楊潔看到月書白和樂苗手中拿着的兩個大箱子之後,笑嘻嘻的說“哎呀,兩位組長真是太客氣了。回趟家還給我們帶來這麼多的禮物。”月書白聽了楊潔的話後後悔的對樂苗說道“哎呀,我說忘了點什麼事情吧,原來是沒給他們帶特產,你也不提醒我。”樂苗聽後配合着說“回家這幾天事情太多,我也沒有考慮到啊。”楊潔聽了他們的話之後不高興的說“啊,你們沒給我們帶東西啊,那這兩個大箱子是什麼啊?”說完就要把箱子打開。

月書白和樂苗沒有阻止,只是笑呵呵的看着楊潔在那裡忙活。當打開箱子之後楊潔看到裡邊全都是月書白和樂苗的特產之後,馬上反應過來說“你們太壞了,明明帶了東西來還騙我。”這時候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月書白說“就知道你一定會向我們要禮物,好了,東西一人一份,誰也不能搶啊。”說完拿着一份東西和樂苗一起去隊長的辦公室去了。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樂苗對月書白說“我們離開的這幾天,隊長一直沒有給咱們組安排什麼工作,這次回來了,案子應該馬上就會來了。”月書白點點頭說“是啊,剛纔去找他也不在,估計是正在找工作給咱們做呢。”

整整一下午都沒有見到隊長的身影,一直到快要晚飯的時候,正當所有人準備一起給月書白和樂苗接風洗塵的時候,隊長突然出現在辦公室。

月書白看到隊長之後笑着說“隊長,這個時候回來,不是蹭飯就是有案子。”隊長也笑了笑用手中的檔案袋敲了敲月書白的頭說“臭小子,就你聰明。怎麼樣?你們家裡都好吧。”樂苗笑着回答“都很好,家裡人都託我們給您問好。”

隊長點點頭坐下說“謝謝了,有什麼話回頭再說吧。你倆回家的這幾天,他們都跟着你們沾光了,一直沒有給你們安排工作。既然回來了,那就開始工作吧。”楊潔苦着臉說“隊長,好歹等我們給隊長接完風吧。”月書白拍了下楊潔的頭說“別抱怨了,飯有的是機會吃,隊長你說說什麼情況吧。”

隊長點了點頭說“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大案子,是一個7歲的小女孩失蹤了。”楊潔好奇的說“小孩子失蹤也要我們管嗎?”隊長對楊潔說“你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楊潔吐了吐舌頭沒有說話。隊長接着說道“關鍵的是失蹤人周娜娜的父親是咱們市的副市長周元歷,派出所在接到報案確認失蹤人員的身份之後,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一方面出動了警力趕往調查,另一方面將情況通報到了市局,我剛從局長那裡回來,局長點名要讓你們來接手這個案子。”

月書白聽到這個情況之後馬上擡手看了看錶之後問“孩子是什麼時間失蹤的?”隊長回答“目前來看是16點10分,周娜娜到家的時候是16點整,她平時都是這個時間到家,然後習慣性的到家對面的人民公園去玩。一般會在17點左右回家準備吃飯。但是今天在17點的時候保姆正常到公園去叫周娜娜回家吃飯,可是到了公園之後並沒有發現周娜娜,所以他們在第一時間報了警。”

月書白這時候說道“現在是18點25分,也就是說周娜娜的失蹤時間只有一到兩個小時。未成年失蹤的前六個小時非常關鍵,隊長麻煩你讓派出所的同事準備好孩子的資料。我們現在就趕往現場,偉哥你拿着你的筆記本電腦一起。”隊長點點頭說“好的,你們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辦。”

2006年5月20日晚上18點55分

月書白一行人來到了周元歷副市長的家,沒有任何客套直接向派出所的同志要來了周娜娜的資料。資料上顯示,周娜娜,7週歲,W市實驗小學一年級學生。

月書白看了這樣的資料有點無奈的和偉哥說“資料就這麼多,還是你來吧,越詳細越好。”說完月書白問一名派出所的同志“你們現在進行到什麼階段了?”派出所的同志回答“我們已經將人員撒出去找了,只是人手不夠,周圍的走訪還沒有展開。”

月書白點點頭對身邊的人說道“李晴和強子一組,楊潔和孫彤一組,我和樂苗一組對周圍人羣進行走訪。”說完月書白單獨和樂苗說“咱倆先去看看監控。”

月書白和樂苗分別查看了小區內和公園的監控,小區的監控錄像顯示15點57分的時候周娜娜揹着書包進了小區,16點06分的時候從小區離開,應該就是放學之後回到家放下了書包,然後去公園玩耍,之後便再也沒有在監控中出現。公園的監控錄像顯示16點08分的時候周娜娜進入了公園,在16點56分的時候周娜娜離開了公園。但是在小區的監控中卻沒有出現周娜娜的身影。

月書白看完了監控和樂苗來到了公園的門口,月書白看着車來車往的馬路說“兩個地方僅有這一路之隔,但是就是這條馬路成爲了監控的盲點。”樂苗點點頭說“是啊,這麼短的距離,綁架人是怎麼利用空隙的?即使是一個小孩子,可是要將其綁架,這車來車往的,怎麼可能不被別人注意呢?”說完樂苗拿出電話給偉哥撥了過去“偉哥,你聯繫一下交警大隊,讓他們把人民路公園段周娜娜失蹤時間段的車輛經過都登記下來。”

孫彤和楊潔敲響了一戶人家的大門,開門的是一個年齡在35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頭髮比較蓬鬆,衣着比較邋遢。孫彤對這名男子說“你好,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有點事情想找你瞭解一下。”那名男子聽到孫彤的話稍稍一愣,然後反應過來說“哦,好的,你們請進吧。”這間房子是兄弟兩人居住,剛纔開門的是哥哥,弟弟的穿衣風格和形象都與哥哥十分相似。孫彤看了看這兄弟兩個拿出照片問“兩位今天下午17點左右的時候有沒有出門?另外你們有沒有見到這個小孩子?”兩個人看到周娜娜的照片激動的說“這不是娜娜嗎?她出事了?”孫彤問“你們認識她?”哥哥回答道“在這個小區居住的人沒有不認識她的,很有禮貌,見到我們都會找招呼。不過今天我們兄弟倆是17點30分左右纔回到家的,沒有見過她。”

李晴和強子從一棟樓裡走出來之後說“看來整個小區的人幾乎沒有不認識周娜娜的,而且對她的評價都這麼高,如果有人見到過娜娜,就咱們這麼大張旗鼓的,他們應該早就主動來告訴我們了。”強子點上一支菸說“是啊,整個小區的人都對娜娜印象這麼好,除非。。。。”說完強子給偉哥打電話說“偉哥,你問一下週市長的太太,周市長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經過一番走訪之後,月書白幾個人在周娜娜的家中碰了個頭。偉哥說“周娜娜性格乖巧,懂禮貌,喜歡幫助別人,在周圍的人羣中沒有任何負面的消息,她自從上學之後每天都是在這個時間段回家然後去公園玩,之後在回家吃飯。”

月書白說道“這一點說明罪犯很可能不是隨即選擇目標,應該是周娜娜的這個習慣性行爲讓罪犯有了可乘之機。”這個時候周市長回到了家中,月書白看了看錶,時間已經快22點了。月書白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先忙,我和樂苗去和周市長聊一聊。”

周市長一回到家便安慰着妻子,剛纔月書白在偉哥那裡瞭解到,周市長爲官多年,口碑一直很好,在老百姓當中的威望也很高,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嚴於律己的人。在接到女兒失蹤消息的時候,他正在和一家外資企業談關於投資的事情,周市長並沒有放下手中的工作回來,而是一直等到工作結束往家裡趕。

月書白和樂苗與周市長打了個招呼後問“周市長,您最近在工作中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或者與什麼人發生過沖突?又或者最近制定或者執行的某一項政策損害了什麼人的利益?”周市長皺着眉思考了一會說“我自認在工作中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不過要說有什麼樣的政策損害了某些人的利益倒是正常,因爲沒有一項政策是能照顧到所有人的,但是要說這些人是誰,我確實不清楚。”

在周市長的口中並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月書白便和樂苗重新回到了周娜娜失蹤的那條馬路的邊上。正在月書白思考着什麼問題的時候,一個聲音出現在了他和樂苗的耳朵裡“請問你們是警察嗎?”月書白和樂苗轉身看向這個聲音的主人,一個40歲左右的女性,看上去有些傷心。樂苗問“您好,我們是市公安局的,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那名女性說“我叫黃珊,是市實驗小學的老師,聽說娜娜失蹤了是嗎?我是她的班主任。”月書白問“您是說周娜娜?”黃珊點了點頭。月書白繼續問“您是怎麼知道的?”黃珊解釋道“我就住在這附近,每天吃完飯都會來這邊散步,20點的時候我看到很多警察在小區裡邊,後來問了小區裡的人才知道的。怎麼會這樣?我回家之前還看到她了,那個時候她正往家裡走。”月書白立馬問“那個時候是幾點?”黃珊回答“應該是17點左右吧,一般她也是那個時候回家,那個時候我開車剛拐彎進小區,通過後視鏡看見她走出了公園。”

望着黃珊離開的背影樂苗說“這個黃老師倒是很關心自己的學生啊。”月書白說道“畢竟是周市長的女兒,而且周娜娜那麼優秀,出了這種事誰都會感覺不好受,只是她的眼神。。。。”樂苗轉頭看向月書白問“你也發現了?”月書白眉頭微微皺起的點了點頭說“嗯,她的眼神裡爲什麼恐懼大於擔心呢?”

樂苗剛要說話,孫彤的電話打了過來。樂苗接起來之後孫彤說“苗苗姐,有一個重要的情況。根據小區內的人員反映,之前我和楊潔走訪的一戶住戶,曾經因爲侵犯幼童被判刑。”樂苗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對孫彤說道“你叫上李晴和強子,我們到那裡集合。”說完拉着月書白趕去。

敲開門之後月書白對着兄弟二人說道“現在有一起失蹤案需要你們配合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兄弟倆聽到月書白的話之後相互對視了一眼,沒有反抗,跟着月書白他們離開了。

事情沒不像月書白他們想象的那樣,雖然這兄弟二人曾經在1995年侵犯幼童被判刑,去年的一月份纔出獄。但是通過監控發現,兄弟二人在17點30分左右纔出現在了小區的監控裡,兩個人出獄之後開了一個小型的汽車維修店,那個時候正是他們下班回到家的時間。根據兩個人的口供,月書白找到了汽車修理店的工作人員覈實,結果如兄弟二人所交代的一樣。最後哥哥說道“我知道我們的經歷容易被懷疑,不過我們確實沒有見到周娜娜,她那麼善良的小女孩,我們兄弟倆怎麼會害她呢。”

時間已經接近24點,周娜娜失蹤已經6個多小時了,月書白擔心的說道“已經錯過了最佳時間,周娜娜到底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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