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贏官司的律師和自己的僱主道別後,看到和自己對立打官司的博城言正和另一個男孩抱在一起。“喲,我以爲是誰呢,怎麼……另結新歡了?”不走近。
對方嘲笑的目光,自傲的表情,辛要上前給他那麼一下子的,博城言伸手抓住辛,“你今天是贏了官司,但。”博城言氣勢不夠他,不過說出的話足夠讓他心寒,“你會輸掉下半輩子。”
“是麼?你請的律師爛得……咳,說你沒眼光,還說你沒錢?”
“我要是說都不是,你一定不信,不過,醜話我說在前頭,跟我玩嘴皮子,不算恨。”
對方不說話,定看博誠言,轉身離開。
辛覺得博誠言這樣受欺負很不高興“他太囂張了,你說話不用和這種人客氣。”
“他不是什麼壞人,他過來不是爲了看笑話,是想知道我承受得住打擊不。”博誠言極爲不舒服的全靠向辛,“送我回家。”
“好。”辛扶着博誠言叫出租車。上出租車後,“我叫佳去看博叔叔,楊毅也去了,洛叔叔去疏通關係,誠言你可以放心休息,休息夠了,再去看博叔叔。”
辛一連串的話,博誠言聽得恍恍惚惚的,意識一點點被疲憊瓦解,不行了,博誠言靠着辛的肩膀睡着。休息,對,這個時候很需要休息。
佳坐在博康對面,“博叔叔。”好可憐,他們隔着玻璃說話,佳要哭要哭的樣子看起來真是難受,“他們怎麼讓你穿這麼薄的衣服啊,天氣好冷呢。”博康一套橘色囚服是長袖長褲外加一件外套,怎麼看都好冷。
“我沒事,”博康看看四周,“誠言呢?”怎麼沒有來?
“我們來之前,辛打電話告訴我,誠言他有點累,回家先休息,休息夠了就來。”佳沒說博誠言是暈倒,怕博康不安心。
“這樣啊。”博康失望,博誠言會累?看是暈倒了,他們瞞不了博康,因爲有誰比博康還要了解博誠言。
“博叔叔別怕,你不是兇手,我們會替你翻供的,很快就出來了。”楊毅知道自己的父親插手查此案。“我爸還親自幫你疏通,日子不會很難過的。”
“楊毅,你說什麼呢,什麼叫日子不會難過的?”佳瞪楊毅,“我都難受死 ,你還說。”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還不服氣的用手猛擦。
“佳。”博康從沒看見佳哭成這樣,一直嘻嘻哈哈的佳,因爲自己哭了,“我沒事,楊毅不是說了嗎,不會很難過的,而且不會很久。”
“博叔叔。”佳扁着嘴,還是哭得一臉傷心。
“好了,早知道不讓你來了,哭哭啼啼的,多影響氣氛啊。”楊毅表現出男子氣概摟佳在懷裡,拍拍她的肩膀,博康淡淡的笑着,楊毅在博康面前做一個握拳的姿勢,“撐住,會好的。”
“嗯。”博康點頭。
“撐住個屁,你懂不懂我們在哪裡啊?”佳打楊毅。
“有什麼,大不了一會我們出去盜竊珠寶店,一起進去陪博康蹲着。”楊毅很有義氣。“到時候三人坐一起,加上我爸,大家打牌,高檔點的打麻將,先聲明不賭錢的啊。”
“打麻將?我不會呢,玩飛機棋好不好。”
他們說得跟真的一樣,本來就很糟糕的氣氛一下子被他們你一句我一嘴的搞得不像話,博康受不了的捂着嘴笑,監管也受不了,哪有來探監的這般惡搞,特別是在他們離開之前,佳和楊毅都握緊拳頭。
“1個小時候我們就進去陪你啊。”佳很認真的。
“現在警察辦事很快的,因爲趕着過大年。”楊毅說這話還真不怕得罪誰。
“呵呵。”博康捂着肚子,“我真受不了你們,倆傻蛋。”
“嘿嘿。”楊毅和佳抓着頭。
“探監時間到了。”監管上前要帶博康走。
“搞什麼,我還沒說完。”佳反對。博康站起身,轉身聽見佳在大叫,“不要走啦,不要走啦,人家請假一下午跟你聊天的,你知道不知道請假要扣工資的,我犧牲這麼大,你要帶走他,我覺得我好虧本哦”大哭起來,“你們賠錢,不賠錢就讓博叔叔回來坐好。”
“佳啊,你……”楊毅也想起來了,“我\靠,我也是請假的,三節課不上你知道要浪費幾多知識,多少心力嗎?知不知道知識是無價的!”
後面博康聽不見了,不過佳就是佳,楊毅就是楊毅,倆活寶在一起,真的很要命,時時搞笑,時時吵鬧,讓博康可以抱着現在的心情很久。
一聲咔啷的關門聲,連帶鐵欄杆一起,最後博康身後的鐵門緊閉,陰暗的走道,寒意四起,踏步聲硬朗,回聲在一腳落地擡起後慢慢消失,博康哆嗦了一下,來之前分配好的房間,被拿走的衣服,現穿的衣服和鞋子都不是很保暖,經過一個分岔口,博康不用拐彎,直走,就是經過,風口瞬間對接,刺骨的寒冷,博康眯眼,加快了速度,前面沒有帶路的人,站在博康身後的是監管,從他嚴肅的表情看,似乎已經習慣。看到前面的鐵門,坐在那看門的監獄警站起來,要求博康填寫名字,登記好,監獄警開門,監管的人沒有與博康進去,交接給監獄裡專門看守犯人的警察,轉身離開。
博康乖乖的走,經過小道,關在監獄裡的犯人都看過來,博康很怕,不想惹事,想回自己靠邊的牢房呆着,但監獄警不給,說是戶外活動時間,帶博康到球場。監獄的室外活動球場不大,有2個破舊的籃球眶,地上畫的線看不清楚,還有幾個看似不像乒乓球檯的水泥檯面,橫在中間的轉頭沒剩幾個之外檯面角與磚頭角部有殘缺。博康不打算找點什麼運動一下,找個沒有什麼人的角落坐着,希望不會被別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