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誠言剛和博康吃完晚飯,本要和博康坐在沙發上再看一會電視再出門去超市的,卻在一通電話來之後,博誠言穿上外套,接着親吻博康的臉,出門。不多久,博城言來到一家不算低調的酒吧,裡面熱鬧的氣氛更渲染邀約者沉悶的氣息,博誠言微笑走過去坐在他身邊,點了一打小杯酒裝的啤酒,要與他一同喝上幾杯。他約博城言來,知道博城言已經坐在自己身邊,卻不馬上與博城言說話,24杯小杯子裝的啤酒一上桌,博城言推託盤向他,他放下喝乾的啤酒杯,看一眼博城言,拿上一小杯酒,要喝,博城言按住他的手,他不說話,不代表博城言這位後來的人不說話。
“你是在慶賀,還是在發泄啊?”博城言笑米米的用另一隻手拿走他手裡的酒杯,“大律師,一打贏官司就喝悶酒,不合常理啊。”博城言看了今天的報子,“真是轟動啊。”壞的都能說成好的。
“別取笑我了。”張曉生苦悶的嘆氣,“官司我是贏了,但……”手掌按着胸口,很用力的,“這裡,我輸了,有什麼好開心的?媽的,我,我……我還是人嗎?”用手掌蓋住臉,無力極了。
他幾乎要哭的表情,作爲他的朋友,博城言同情他,擁住他,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大家都是爲了生活,很多東西沒有願不願意的,“要是做得不開心,就換其他的工種吧。”
“你覺得我還能做什麼?”張曉生側頭看博城言。
“你是累過頭了?還是神經不穩啊?”明明這麼聰明的人,此時卻這般愚鈍,“你這麼有社會法律經驗,到大學裡教法律不就得了。”博城言鬆手,喝乾從他手裡拿走的酒,“你學歷也高,做大學老師沒問題。”放下酒杯。
“你調查我?”張曉生髮現自己在博城言面前真的很難有秘密。
“情非得已。”博城言微笑拿起一杯自己點的酒,喝上一口,冰鎮過的酒加上碎冰塊,酒精含量降低,喝幾多杯這樣的酒都是不會醉的。
“大冬天的,你喝啤酒還喝冰鎮過的,心還真熱啊。”張曉生一掃難過的表情,叫酒保將一部分換溫酒。“我可不行,現在心冷再喝冷的,會凍死我的。”
“呵呵……大冬天?擺脫,你自己心寒就別瞎掰天氣,現在是春天,不久就是夏天了,呵……你還知道我點的一打酒有你的份啊?”博城言以爲他太難過會不注意,“今晚我可是捨命陪君子。”喝乾杯子裡的酒,再拿一杯。
“要喝醉?”張曉生看見博城言搖頭,“不喝醉還叫捨命陪君子?”
“我能來坐在你身邊……”博城言拿出手機,看時間,“20分鐘,點了酒,喝上幾杯酒,接着聊天……嘶……我想你不知道,我愛人不喜歡我晚上出門,更不喜歡我喝夜酒,我真不知道今夜回去會不會被罰做廳長。”博城言笑米米的,讓人看不出這些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很沒說服力的同時,還風趣,“我是很怕老婆的人,所以膽子特別小。”
“呵呵……”張曉生搖頭,“你錯了,怕老婆這行業很搶手,”舉杯與博城言的杯子碰撞,“我也是。”
博城言咧嘴笑,喝乾第三杯酒,“心情好點沒?”
張曉生點頭,“我是想轉行,但……我是轉不了行的,做一個大學老師安我的學歷與經驗最多幾萬塊一個月,而我,打一場官司就1千多萬,不用按月,一個月還能接兩三個官司。”
“人間悲劇啊。”博城言太清楚什麼官司最賺錢,“這種黑心賺得多,小心下半輩子沒命花。”
“你很過分呢。”張曉生找博城言來不是爲了找苦頭吃,是爲了解悶的。博城言不表態,拿起酒杯,看看別的地方,同時擡手,嘴脣觸碰到酒杯的時候喝上兩口,張曉生當博城言沒說過剛纔的話,換一個話題“不久我要和老婆回鄉下生活一段時間,別給我電話,鄉下信號不好,你要是不搬家,我會每個季度寄一些美麗的鄉下風景給你看。”
“真當我是你的朋友?”
“怎麼,”張曉生沒有生氣,“難不成一直是我自作多情?”
“呵呵……”博城言看向舞池,裡面的男人女人混在一塊亂舞着,沒點美態,卻能自我欣賞的陶醉,扭動的身體自摸不過癮還要摩擦別人的,博城言挑高眉,看清有一位男人拍身邊那個女人的翹\臀,女人轉身,博城言本以爲女人會給那男人一巴掌,結果卻是她嫵\媚的笑,拋出的眉眼,對方被電到的靠過來,這樣,博城言想起了洛,不自覺的微笑,溫柔得能讓冬天的雪融化,燈光昏暗,酒杯裡瀰漫的味道,濃度遠遠不及身邊的美女,有些吵鬧的氣氛,卻不及紅脣讓你更爲逍魂,“我喜歡這裡。”
“我也是,能忘記很多煩惱。”張曉生轉身,單手搭在酒櫃檯面上。
“嗯。”博城言認同,很多人喜歡夜間燈紅酒綠的世界都是因爲這個世界沒有白天的認真與真實,在這個世界,不論你是怎樣的人,只要有錢,就會過得滿足,可惜天亮之後,一切將會如夢般消散不見。“好想永遠不要醒來。”
“我也是。”
他們相對而笑,男人之間解決問題的方法不想女人,不用過多的訴說與安慰,只需要有個人陪,喝喝酒,隨便聊聊,接着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