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當終於等到動靜了,他聽到身邊那個辦事的警官接到一個電話時吃驚的說了一句:“什麼,幾百人的動亂?死傷一片,無法制止?”。
於是,他的心急劇的下沉,但他還抱着萬分之一的希望,希望與“龍騰虎躍”無關。
警官掛掉電話,他試探着問:“怎麼了,哪裡又發生了大事情嗎?”
警官說:“龍騰虎躍那裡,他媽的今天是怎麼了,你這位山城黑道的牛人被人幹了,連山城黑道的大哥都被人幹了,反天了啊。”
警官邊嘮叨着邊抽調現場的警察前往支持。
秦當在那一剎那覺得崩潰。
他當時只知道自己面臨的大的問題,可能損失巨大,但卻還沒想到自己會因此跌倒,與昔日的輝煌開始短暫的告別,開始他的逃亡生涯。
直到,他與李志豪因爲偶然而冰釋前嫌,且英雄惺惺相惜,碰撞出火花,他才又開始嶄露頭角的人生。
轉過身,秦當給紀委主任張朝陽打了電話,很具體的說了情況。
張朝陽是他背後的靠山之一,聽他說過情況後只給了他一句話:“馬上傾家蕩產的準備錢吧,這個事件無論是你或吳德龍,只要沒人頂罪,不大力打點,誰都保不住頸上那南瓜一樣的東西。只要領導過問,什麼紙都包不住火,你也知道刑偵的手段。”
秦當此時已經沒法可想了,只一句話:“我相信張老闆,儘管替我去辦吧。”
黑道上把背後的靠山都稱呼爲老闆,意思很尊敬,沒有“老闆”就沒有自己的飯碗,黑道的存在或者說是橫行必須要官員爲“保護傘”。
一夜之間,全山城轟動。
山城黑道上的巨頭與後起黑馬,火拼,死傷數十人啊。
但是公告出來的情況不是這樣,初步調查結果,這兩件事與秦當和吳德龍都沒什麼大的牽連,完全是他們的朋友爲了他們的矛盾而兩肋插刀,製造出了事端,對於此事,他們並不知情,他們都只是受害者。
不只是秦當在花錢找關係打點,吳德龍一樣在行動,而且還有個關鍵的人在行動,顏人傑。他的老爸是山城市長,此事如果徹查,他一定逃不脫干係,所以他必須讓他的老爸出面斡旋。
但,“男主角”與“龍騰虎躍”都還是顧及民聲暫時的被封了。
官家發言,進一步情況,有待調查。
秦當的資金實力沒有吳德龍的雄厚,他在“男主角”被封后,又四出湊集資金打點,一夜之間,他感覺自己變成了光桿司令一樣,除了還有的幾處場子,還有的幾個貼身的兄弟。 шшш●тт kan●c○
很多場子都被迫停業。
這件事情的影響讓很多人都在猜測,接下來的“匕首幫”與“龍幫”可能還有大戰。從這一戰來看,秦當是毫無懸念的慘敗了。但是,都知道秦當是個不服輸的人,他肯定想撈回來。
所以,兩幫肯定還有大戰,爲了避免被殃及池魚,所以,他們生意的場所很少有人敢去了。
可吳德龍受此事的影響並不大,因爲他是山城黑道盟主,有相當多的場子,相當多的業務,甚至在山城之外也有忙不過來的生意,而秦當就不行了,覺得支撐不下去了。
這還不算什麼,事實上,吳德龍在更大的醞釀着自己的計劃,要將秦當徹底的踩倒下去,不讓他翻身。
秦當睡在那個他泡了幾個月才泡到手的女人身邊。
他想起了鄉下有個迷信的說法,如果哪個男的得到了女人第一次而拋棄的話,會倒三年的大黴。
本來,他的確只是打算把她騙來玩玩就會當足球一樣給踢掉的,但是,就在他得到她第一次
的這天,他的“男主角”出事了,一夜之間,他幾乎傾家蕩產,甚至差點有牢獄之災。
好險!難道這個預言這麼靈?
她還在安慰他:“你放心,會沒事的,你一定會度過這個難關。”
他嘆口氣看着她問:“如果,我真的一無所有了,你怎麼辦呢?”
她說:“我們可以用自己的雙手,做最平常的工作,過很平淡的日子,我對生活的要求並不高。其實,我不大喜歡你在黑道,太危險,我會常常的爲你擔心害怕。”
他說:“我一直都在用我的雙手創造生活,以前靠打擂擊倒別人給自己爭取站着的機會,後來被花花世界誘惑上了黑道,用自己的手提着刀,砍倒別人來爭取給自己出名,被人羨慕與崇拜的機會。你說的普通工作,我想我是不可能幹得了。”
她溫柔的說:“你不會幹沒關係啊,我會很做很多事情,我可以養你啊,只是生活肯定很清淡,沒有你這樣的吃香喝辣大手大腳,你得習慣。”
他看着她,突然覺得莫名的久違的感動。
從他在山城黑道風光的那刻起,他覺得自己象皇帝,可以擁有許多奢華極致的東西,女人,在他心裡已經只有玩具的概念,陪他玩玩關於性的遊戲,僅此而已。他沒想到,在自己的人生急速滑坡的時候,背後還有一個堅定的注視者,不因榮而媚,不因禍而離。
從他登上黑道大哥的交椅開始,可以說三天中最少有兩天在換着女人玩,有時候還一天玩幾個,但那些女人,都對他有所圖,要麼是指望他撐着,在被人欺負的時候有他出頭,更多的是衝着他銀行卡里面的那東西來的,常常發着嗲叫“瘋哥,我今天要買名牌,明天要做美容,後天還要……”。
全部都是找他要的。
他心裡熱乎乎的看着她說:“你放心,我秦當好歹是個男人,上刀上下火海,我都不會苦了你。這輩子,你就是我的唯一的女人,我會讓你享福的。”
她叫美姬,一個很平常的簡單的女人,秦當萬花叢裡的一枝獨秀。
或許,秦當的倒下,給李志豪與文東的崛起提供了寶貴的機會。
“龍幫”與“匕首幫”的火拼事件,雖然通過四面的“保護傘”,大事化小了,但是,影響還在,礙於民聲,政府必須要做點樣子出來,那些日子全城戒嚴,號稱“颶風一號”的嚴打行動開始,白天黑夜,街頭四處的巡邏車,在各交通路口盤查車輛是否有藏帶凶器,行人的身份證明。
抓了相當大一批人進去,但是,抓進去的是些什麼人呢?小混混,沒有老大罩着的小混混而已,那些幹大事犯大案的梟雄們,哪怕是他們的小弟遇到了麻煩,馬上由大哥打電話給嚴打的領導,走走後門,賣賣人情。
這樣的所謂嚴打,不過是象一個被玷污的少女,流着淚,用毛巾洗去了淚水弄髒的臉,本質的髒還是那樣。
但是,話說回來,做樣子比不做樣子好。
至少有好些人,包括那些大哥梟雄,也給他們後面靠山的面子,不要在這非常時期去撞槍口,安靜安靜吧,否則,隻手遮不過天,大家一起玩完。
於是,吳德龍也好,顏人傑也好,包括“求利”組織的馬七天,都安靜下來了,不敢有大動作。
其實,對於馬七天來說,他不是不敢,而是不想。
逆流而上的,是傻子。
他的“求利”組織實力之強大,爲外人所震驚,他的後臺,爲外人所不知,知道必震驚,他的“求利”組織,有着更重大的任務要完成。賺錢也是爲了那個任務,所以他不會因爲一些瑣事而去撞政府的槍口。
馬
七天想起了李志豪,這樣一個人才,是應該抓緊時間拉近彼此的距離了。他翻來覆去的想了很久,本來不想拉他上自己的賊船,但是,爲了大計,應該把心放狠點,無毒不丈夫啊。
他打了電話給李志豪,約他喝酒。
李志豪正和若詩上了牀接着吻,準備又是一場激烈恩愛。
電話響了,李志豪一見來電顯示是七叔,覺得真奇怪,這位農民一樣的七叔的腦子裡到底在想着些什麼呢,好象和自己很熟,老朋友一樣,常常有事沒事的給自己打電話,不是聊天就是約着喝茶,怎麼說,這代溝存在着啊,有必要這麼深的溝通嗎。
事實上,是打擾了他的興致,他正準備與自己最相思的愛人攻城略地呢。
但他還是接了電話,並且語氣和善。
馬七天笑呵呵的問:“豪兄弟,在山城市嗎。”
他說:“在呢,有什麼事嗎?七叔。”
馬七天說:“還能有什麼事,想你老弟了,我也在山城呢,想約你喝兩杯酒,嘮嗑嘮嗑。”
他心裡還掛念着牀上那位呢,於是婉言推辭說:“我現在正躺下準備休息了呢?改日怎麼樣,七叔。”
馬七天說:“如果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忙着我倒也不煩你了,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還是出來聊聊吧,我好不容易來山城呢,說不準,轉轉又走了。沒見着你,心裡不塌實啊。”
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倒真不好拒絕了,他本來是個心腸軟的人,尤其對普通百姓更是以最虔誠的態度去對待,不能讓普通百姓認爲他這人擺架子,俗話說裝大。
但掛掉電話後,他還是多少有些埋怨,他就一農民,不好好種自己的田地,經營自己的莊稼,整天和年輕人一樣就想着玩,熱鬧,喝酒,真是!
若詩問:“七叔,哪個七叔,我好象聽着熟悉。”
他提示她說:“那次在深藍城,幫賣水果出頭的那個老頭,記得嗎?”
她一下子想了起來問:“他打電話給你幹什麼?”
他說:“沒什麼事,說他來山城了,喊我喝酒。”
她有些不大情願的捨不得說:“這麼晚了,還去啊?”
他嘆口氣:“我都答應了,他難得來山城,我是這裡的主人,按道理說也應該招呼他啊,人生,難免會有這樣的應酬。”
她嘟着嘴,有點無奈的鬱悶說:“那好吧,早去早回來。我一個人無聊死了。”
他笑:“怎麼,離不開我啊。”
她說:“是啊,不應該嗎?”
他坐到她的身邊,壞笑着說:“去是得去,但是,我得把我們的工作完成了再說啊。”
說着,輕輕一扳,將她扳倒在牀上,壓上了她的身子。
她沒有反抗,但嘴裡卻說:“下流,點都不正經。”
他一邊脫着自己的衣服,一邊說:“也不想想,一個星期咱們都匆匆忙忙的這麼一個晚上呢,象上班族等假期一樣的盼啊,咱們怎麼可以輕易浪費呢。”
她溫暖的責怪着說:“我看你的腦子裡就沒想過別的,只想着做,做。還沒認識我,你說你單身了好長一段時間,你是怎麼過的呢?和其他男人一樣,去找雞啊?”
事實上,在他出牢那天,他的確有找過,但是,他肯定不會承認,他說:“怎麼會呢,沒有你的那時候,我就沒大想過這些事,都是你把我帶壞了。”
不片刻,他不但脫完了自己的,同時麻利的三下五除二的除去了她身的,已經只剩內衣了。
他把手環抱到她的背後,往上擡了擡,抱得更緊了些。
開始吻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