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純太郎說:“我將要在這裡再開始一次行動,而爲了保證這次行動的成功,我們需要一個熟悉當地,並且具有一定實力的人,來幫助我們完成,而經過我多方面的打聽,收集情報,覺得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李志豪“哦”了聲問:“我倒想聽聽,爲什麼我最適合?”
小泉純太郎說:“首先,你是一名頂尖的特種兵出身,具有相當的頭腦和身手;然後,。你曾經因爲得罪部隊領導而退役,更因爲惹上了官二代而被陷害坐牢,此後一直充當弱者被迫害,你與權勢者之間有着一道相當深的裂痕,內心裡一定蓄積了爆發的力量。”
李志豪笑:“確實是這樣,但是有一點你可能分析錯了,正因爲我是一名優秀的特種兵,所以,我有很好的心理素質,我受到部隊領導也好,官二代也罷,他們對我的傷害,我都只怨恨他們,與其他人,包括社會,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不會象你們那樣,去殃及池魚。所以,我大概不會幫你們幹出什麼恐怖的事情來,而且,我實在沒有必要象你們一樣,走到窮途末路的地步。”
小泉純太郎說:“什麼叫窮途末路,我可以告訴你,在全世界範圍內,我想到哪個地方去都可以很自由。我們的組織裡,不僅僅是一些亡命之徒,在商界爲我們提供經濟支助的,在政界爲我發放通行證的,你如果能和我合作,我可以絕對保證你的安全,已及下半生的榮華。”
李志豪說:“就算我能相信你的保證,但是,我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和你合作,其一,我討厭日本人,其二,我憎惡不人道的恐怖行爲,其三,我不是個將榮華建築在別人的悲劇上的人。這世界上每一件刻意人爲的悲劇都能讓我感到憤怒,包括你的恐怖行動,所以,在這裡我希望你能停止你的所有的恐怖行動,多爲自己積德。”小泉純太郎嘆口氣:“看來你比我想象裡的要頑固多了。不過我得告訴你一點,我只是在告訴你,我覺得你是一個最合適的人選,沒有你,我的計劃和行動都不會改變,沒有你,我也一樣能做成功,或者,能幫我的這個人還可能是你的敵人,當你的敵人過分我合作而走向成功的時候,恐怕你的日子就不會好過了,你是個聰明人,希望你能考慮清楚。”
李志豪笑笑說:“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能成爲你的朋友,那麼就一定會成爲你的敵人嗎?”
小泉純太郎說:“也不能說絕對,都只能是很有可能,因爲別人可能會想得比較開,也可能會象你一樣固執,這也不是我說了算。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朋友的敵人是敵人。我想你也是個聰明人,這些問題肯定想得明白。”
李志豪說:“你的意思裡雖然帶着威脅,但說的也是事實。”
小泉純太郎繼續的用着話暗示說:“我做出了這麼大的一個決定,冒了這麼大的險見你,可見我的誠意在什麼地方,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拿出誠意,三思而後行。”
小泉純太郎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的行蹤是相當保密的,既然冒這麼大的險暴露給李志豪,只要李志豪不答應與他合作,等不到他與李志豪的敵人合作,他就會先把李志豪給幹掉,殺人滅口了。
李志豪雖然是個人人都知道的狂人,以不要命著稱,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做的每一件不要命的事情,其實他都是有一定把握,知道要不了命的。
所以,他能活到今天,除了運氣以外,還有着過人的本
事。那麼,小泉純太郎能活到今天,當然也不會只能靠運氣,一定有着他過人的本事。
李志豪想,如果自己執意的拒絕與小泉純太郎的合作,那麼就是逼着小泉純太郎動手,他能約自己來,一定把每一種可能都想好了,也就是說,只要自己不答應,他的陷阱早已經挖好,四面早已是殺機一片,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和兄弟們活着離開,把他的秘密泄露出去。
所以,他想,自己還是婉轉點與小泉純太郎周旋,於是試探着問:“你能告訴我你們行動的下一步是怎麼樣的嗎?”
小泉純太郎問:“這麼說,你答應與我合作了?”
李志豪說:“不,還不確定,我想了解一下這又將是一次什麼樣的活動,把握在哪裡,如此來我才能決定啊。”
小泉純太郎說:“如果不是我的自己人,這麼機密的事情我又怎麼可能說出來呢?”
李志豪說:“可是你不說,我的心中沒底,我就不會貿然的冒這個險。我做事,從來不做沒頭的蒼蠅,亂撞。”
小泉純太郎猶豫了,他似乎看出了李志豪的態度比較堅決,不知道他到底是真心想了解後合作,還是藉機想知道這樣的機密,別有用心。
但是,他轉念想到,無論李志豪知道了什麼,只要他不答應合作,他不會活着離開這裡,他無論知道什麼,都只能隨他長眠地下,所以點了點頭說:“好,我還是拿出我的最大誠意,告訴你。我們這一次的行動目標,將是你們山城的市政大樓。”
李志豪的心強烈的一震說:“市政大樓?你們準備怎麼做?”
小泉純太郎說:“炸掉,在市政大樓的重要爆破點,裝上炸藥,然後用很精密的儀器引爆。”
李志豪問:“你要我跟你們合作,那需要我做什麼?”
小泉純太郎說:“需要你做的可多了,首先,你的人對山城的地理位置比較熟悉,能方便我們的人安全的進入和撤退;其次,那麼多的炸藥,我們從何境外運來,有太大的風險,我們需要就地取材,而我們不大方便露面。萬一暴露就使整次行動功敗垂成,所以,希望你能代勞。”
李志豪說:“這樣的事情,只要沾上了,一旦露點風聲,都是掉腦袋的事情啊。”
小泉純太郎說:“當然,我們也爲你做了幾種選擇,其一,可以得到一筆鉅額的錢;或者,可以拿到屬於你的護照。當然,更安全的做法是,你派你的手下參與,隨後就殺人滅口。你仍然在這裡過着以前的生活,唯一的不同是你已經成爲了富豪。”
李志豪問:“這筆錢大概會是多少?”
小泉純太郎說:“五個億。從你答應開始,就會有一億進入你的賬戶,直到行動完成,款額悉數到位。”
李志豪皺眉疑問:“你不怕我答應了你把你的一億拿到手,卻不幫你辦事?”
小泉純太郎笑:“只要你答應了,就暫時的留在我的身邊了,電話遙控指揮你的手下,我又怎麼能怕你不辦事。”
李志豪才知道,一切都是被小泉純太郎算死了的,於是,他只能委婉的說:“這件事看來還是可行,但我還得好好的回去考慮考慮。”
小泉純太郎問:“就在這裡考慮不行嗎?”
李志豪說:“我得回去和重要的兄弟商量才行啊,這麼大事情,我不能自己做主是不是。”
小泉純太郎知道李
志豪的意思在哪裡了,長長的嘆出口氣說:“如果你執意如此,我也沒有辦法勉強了。”
李志豪也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可惜的味道,知道他對自己的離開是不報什麼希望的了,換句話說,他會採取行動。既然這場生死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那就只有先下手爲強,先發制人了。
念頭轉動,他動作更迅速的將手伸向了腰間,拔槍在手,指着小泉純太郎說:“我知道你不會讓我活着走出這裡,那麼對不起,我就只能先把你幹掉了。”
小泉純太郎根本不當回事一般的鎮定,淡然的笑着:“就算你能把我幹掉,你以爲自己可以活着出去嗎?”
李志豪說:“我知道你的手下一定都荷槍實彈的埋伏在這酒店的四處,只要我一走出這個屋裡,他們將會很快採取行動。所以我的決定是,先幹掉你,然後守着這間屋子,打電話報警,等待警察的支援。以我李志豪的本事,還有幾個得力的兄弟,要守住這樣一間屋子,等待警察的支援,應該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小泉純太郎還是滿不在乎的笑着,然後慢慢的將自己的衣衫露開,李志豪的心一震,他看到了炸藥。
小泉純太郎說:“我聽說曾經你一個人綁着炸藥去赴顏人傑的幾十人之約,在幾十把槍下,大搖大擺的離開,轟動山城,今日我也效仿你,弄了一捆炸藥綁着,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李志豪冷笑說:“當日我綁炸藥威脅顏人傑,他對我無可奈何,可今日你綁炸藥威脅我,忘記了一點,我不是顏人傑,顏人傑只是個廢物官二代,我不是。”
小泉純太郎還是那樣自然的笑着:“我知道你不是顏人傑,但我同樣知道,只要你不是瘋子,無論你是誰,要不要命,你都不會開槍。”
李志豪不得不佩服這位名動天下的恐怖組織頭目有相當過人的膽識,但是,他不會這麼認輸,他將槍收起,卻自腰間取下彆着的鋼針說:“我確實犯不着和你同歸於盡,我可以不用槍,用暗器對付你,我看你還能有什麼辦法。”
小泉純太郎還是那麼鎮定的笑:“既然能約你來,你的什麼本事我自然都有調查清楚,知道你會用暗器,我綁炸藥也許威脅不到你。但是,我忘記告訴你,除了我的身上綁着炸藥以外,這整座“亞當亞”酒店都藏下了炸藥,所以我不反對你帶兄弟來,因爲你多帶一個兄弟,你就多了一份顧慮,哪怕你不怕死,但是我知道你是個重情義的人,一定不想害自己的兄弟。同時,我還告訴你,遙控裝置就在我的屁股旁邊,我能在倒下的半秒鐘按響它。”
李志豪冷笑:“你是把我當傻子了吧,你按響它,你們會死多少人?”
小泉純太郎說:“我們之所以叫恐怖組織,就是因爲我們比你們更亡命,我們能用飛機撞大樓,又何懼和你同歸於盡呢?”
李志豪說:“你們用飛機撞大樓,對於你們來說,是幹了件很有意義很成功的事情。但是,對於和我同歸於盡來說,卻是毫無意義,所以,我覺得你不會有這個決心和勇氣。”
李志豪說話的時候,看着小泉純太郎的表情變化,竟然沒什麼變化,他仍然那麼鎮定的笑着說:“你不妨試試。”
李志豪也笑:“果然有氣魄,我甘拜下風了,告辭。”
說着,做出準備轉身離開的樣子,但是,身沒轉,手卻一揚,一點寒星直奔小泉純太郎的喉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