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豪還是首先給若詩打了電話。
聽說他回來了,若詩的聲音比平常都高了一個調,很興奮和關切:“你真的回來了嗎,傷沒事了嗎?”
他故意說:“傷還沒怎麼好呢?”
她問:“傷沒好,你怎麼回來了?”
他說:“想你啊。”
她哼了聲:“我纔不信,你想我,傷沒好就回來,有那麼好嗎?”
他說:“對別人,我可能不會那樣好,對你,就肯定那麼好的了。在哪裡呢,我來接你吧。”
她說:“你長途勞累,還是多休息吧,你在哪裡,我過來。”
他說:“美崙酒店。”
她說:“你日子還真瀟灑啊,經常住的都是酒店。”
他開玩笑:“我不是爲了和你做事方便嘛。”
她自然聽出他所指弦外之音,“哼”了聲:“想得美。”
話是這麼說,其實,她的心裡,已經風起雲涌了,甚至於,有些迫不及待,她想念他的樣子,想念他身上的味道,想念與他的擁抱纏綿。
她仔細的打扮了下,匆匆的趕了過去。
李志豪與文東打了招呼,千萬不要來打擾自己,見着面也要裝着不認識,否則事情敗露。
文東笑:“你馬上有好事做了,我也得爲自己安排一下吧。”
李志豪回到自己的房間,沒一會若詩趕來了。
她的頭上還有幾片雪花,臉凍得有點紅,她放下包,搓着手,有點冷,看着他的目光,碧波盪漾。
他走上前,憐惜的,替她捻去了頭髮上幾片還未曾融化的雪花和一些細小水珠,深情的關切問:“很冷嗎?”
她說:“也沒關係啊,爲了看你不顧一切嘛,是不是應該有什麼獎賞呢?”
他很乾脆的說:“有啊,當然有。”
她問:“什麼?”
他沒說,輕輕的扳過她的頭,把嘴貼上她的嘴。
她沒有避讓,而且由最開始的被動漸漸的主動,她的手已經環繞到他的背後,緊緊的抱住他。
雖然天氣很冷,但冷卻不了彼此身體的,內心的熱情。相思一瞬間被激情點燃,在兩人的身體裡,內心裡,熊熊的燃燒起來。
他開始替她寬衣。
她明知故問:“幹什麼呀?”
他笑:“做壞事。”
她說:“我看你真是個壞人。”
他說:“是啊,男不壞,女不愛啊。知道做噯怎麼解釋的嗎?就是要做纔有愛,反過來說,愛是做出來的啊。”
她罵了聲:“下流。”
他笑:“我是下流,但近墨者黑,所以你也上流不到哪去。”
她掙扎開了他說:“澡都還沒洗呢,猴急。”
他說:“是,我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呢,正好,咱們一起洗,鴛鴦浴。”
她一掘嘴:“我纔不呢?”
他說:“不幹也得幹。”
她說:“說了不幹就是不幹。”
他笑:“人都給我了,難道還怕我看啊。”
其實是,一個女孩子,有點羞於把自己的身體裸在男人面前,如此而已。做那事,是避開了眼睛的。
他堅持的想與她共浴,但她堅持的把他趕了出來。
直到她洗完,繫着浴巾出來,纔對他說:“現在可以進去了。”
他看到她那露在浴巾外面雪白柔嫩的肌膚,心裡又激烈的動盪起來。
他承
認,對她的愛百分百的真,但是,那種想得到的念頭卻揮之不去的有,一不經意就會有。他想與她擁抱着,激情的燃燒,哪怕灰飛湮滅。或許,愛一定需要這樣一種方式來體現。
他匆匆的洗完,到牀上。
她仍然故意的側着身子,背對着他,她知道,他會主動的,把自己扳過去,她喜歡被動。
他拍了拍她調侃說:“臉朝哪邊呢,幹嘛屁股對着我?”
她說:“就屁股對着你,怎麼了,你只適合與我的屁股對話。”
他笑:“那,我們怎麼工作呢?”
她還沒想過來,問:“什麼工作?”
他說:“你說呢,當然是造人的工作。”
她頓時明白,心中突然的那麼激盪了下,但口裡卻說:“你有本事一個人做去吧。”
他笑:“那,你不轉身,我可得借你的屁股做了啊。”
她轉過身打了下他,罵了聲下流說:“再這樣下流不理你了。”。然後,又轉過身,背對他。其實,她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從那一夜之後,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減少到零了,出口已經沒有遮攔。但她喜歡這樣,和他鬧着玩。
他說:“怎麼又轉過去了,轉過來啊。”
她知道最後那個故事是一定會發生了的,就和他逗逗:“我就不轉過來。”
他等不及了,這時間耗着難受啊,於是,在她的掖下撓了下癢,她忍受不了一下子爆笑出來轉過了身子,他就趁勢的緊緊抱住了她。
口對上口,從吻開始。
她已經完全的沒有任何反抗,從開始到結束,是一個很享受的過程,其間的有些細節可見,其實她很狂熱。
如果這感覺不好,亞當和夏娃當年也不會在伊甸園裡冒那麼大的險幹出這事了。
結束,她覺得無法形容的一種幸福,但卻裝得很埋怨的,用手打着他的胸脯說:“真下流。”
他笑:“我是下流,你呢,下流的老婆。”
她“哼”了聲:“我可沒答應要做你老婆,別那麼恬不知恥啊。”
他說:“沒答應?我不知道誰說的要和我白頭到老啊。”
她故意說:“白頭到老?情人不一樣可以白頭到老嗎,一定得是老婆嗎?”
他問:“難道,你只想做我的情人啊。”
她說:“是啊,和當下很多男的女的一樣,玩玩感情的遊戲,不可以嗎?”
他很爽快的回答:“可以,當然可以,麻煩你再給我多介紹幾女的來玩啊,多多益善嘛。我看某人吃醋不啊。”
她裝得一點也不介意:“好啊,回頭一定給你介紹。”
他伸出手指:“好,一言爲定,拉勾。”
她知道這只是彼此的一場故意的玩笑,於是與他拉勾說:“你在我心裡根本就沒什麼位置,怎麼會談得上吃醋。你馬上喊走,我沒有半分挽留。”
他只嘆口氣:“算你厲害。”
她其實很愛他,尤其,在做完這事的時候,她會發覺自己的什麼都屬於他了,他是自己生命的全部。這種感情體現在她依偎在他的懷裡,手情不自禁的在他的身上輕輕的撫摸,突然,她的手停住了,她摸到了很粗糙的一個印痕。
她問:“你背上長了個什麼啊?”
她摸到的那個地方,他想起來了,是傷疤,是那次被王雄和張太聯手追殺時受的傷,她竟然察覺了,也一定會查看,撒不了謊,那麼怎麼辦呢?
而且,他身上
不只一處這樣的傷疤,以前,她總是比較羞怯,不會摸他的身子。而從那一夜後,她也就放下了心頭的許多遮攔,他的全身也必定會被她全部看見,即使不是今天,也很快到那天,多做幾次後,彼此更無遮攔,洗澡都會一起,而他也不可能對她找很多借口。
很快他就想到了好的辯解方法。
於是他還是老實的回答:“傷疤啊,還能是長的什麼。”
她好奇的問:“什麼傷疤啊,感覺好大?”
他說:“刀傷。”
她更意外的問:“刀傷?你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刀傷啊。”
他說:“怎麼,害怕了啊,還不只一處,很多的。”
他知道這時候只有自己坦白,不要擺出做賊心虛的樣子。
她仔細的在他的全身摸過然後又看過,確實,有許多的刀疤,她開始有點質疑的或者說是不大友好的目光看他了:“難道你也是喜歡經常打架鬧事,當過混混?”
他反問她:“你覺得呢?”
她掙脫了他的懷抱,還是用那種有點近似於被欺騙了的嚴重態度問:“肯定是的了,你竟然瞞着我?”
看得出,她有些生氣了。
他問:“我是不是混混真的很重要嗎?”
她回答得很堅決:“那是當然,我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會跟你一個混混在一起的。這麼說,你真的在年輕有爲的管理者身份之外,還兼職了一個惡習的混混?”
他說:“就憑着我身上有許多刀的傷疤,就證明我是有惡習的混混嗎?”
她問:“如果不是,你告訴這些傷疤是怎麼回事呢?”
他說:“還不都是因爲愛管閒事,打抱不平,就象幫你抓小偷,在深藍城幫那水果販,在桃花山爲保護你,我覺得我一輩子遇到太多的事情,其實我也想着對那些事情視而不見,但是我發覺我的良心會受到譴責,所以……你該明白了吧?”
這下,她沒有絲毫的懷疑了,她的不高興的有點生氣的表情一下子笑逐言開。在她眼裡,他確實是個很正直的愛打抱不平的人,因此而受許多的傷,太正常不過了。
原來,竟然是虛驚一場,她不知道,他真的是個名副其實的混混,在山城的黑道上聲名狼藉,而且還是她堂哥的死對頭。
她仍然是小鳥伊人一樣依靠在他堅實的胸懷。而他的心裡卻是一片灰暗,這個謊言,要不是自己急中生智,就真的一切都完了,可是,他又能對她隱瞞到什麼時候呢?可是,放手,他是真的捨不得,一輩子,難得遇到這樣有感覺而且純情的女孩子。
文東說,生米煮成熟飯了,就好辦了,現在,他已經走出了第一步,把她睡了,第二步,應該就是想法去搞定她的家長吧。
於是他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你家長啊。”
她“哼”了聲說:“見我家長?門都還沒有呢?”
他說:“我說真的啊。”
她說:“我也是說真的啊,我對你的考試還沒結束呢,結束了再說吧,搞不好你可是沒機會見的哦,就看你自己的福氣了吧。”
他笑:“你不會真是耍我吧,我還沒見過女人玩男人的啊。”
她說:“那,就讓你見一次,也不枉此生,死能瞑目。”
他笑:“有句話怎麼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值得了。”
如此融洽,溫馨,甜言蜜語,他們不會想到,就在下一秒,他們的愛情面臨了誤會,橫生枝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