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墨的手是因爲她受傷的嗎?是因爲她受傷的吧。剛纔若不是樓墨及時推開她,她現在已經不能好好的站在這裡了。
想着,那雙清澈明亮彷彿蘊藏了整個星空的水眸閃過一絲愧疚之意。樓墨雖然一直束縛着她的自由,但是對她卻是極其寵的,雖然每當夜深人靜時的折磨是痛苦的。但除開這個,樓墨對待她的態度並不像是仇人。
樓墨看了冰諾兒一眼,深邃而幽冷的瞳孔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竊喜。
雖然是顧藍先注意到了他受傷的手,看在她對他有着愧疚之意的份上他就不與她計較了。
話雖如此說,樓墨心底那股奇怪的感覺還是沒能消去。反而因此而越發的深,越發的痛了。
話說完,冰諾兒來到樓墨旁邊輕輕的碰了一下樓墨的手。因爲疼痛,樓墨的胳膊幾乎是出於本能性的躲閃着冰諾兒的觸碰,由此可見樓墨傷得不輕。
“還愣着做什麼,打電話叫救護車啊。”眼神一厲一冷,冰諾兒衝着咖啡廳的老闆怒吼道。
那凌厲無比的聲音了霸氣側露着,即使沒有接觸到冰諾兒的眼神咖啡廳老闆也清楚的感覺到那眼神裡散發出的強勢和霸氣。
在那一瞬間,咖啡廳老闆有種人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感覺。他咄咄索索的拿出手機撥通了急救中心的電話,整個身體因爲顫抖而顯得格外的狼狽,可憐。
“放心,暫時還死不了。”這句話聽着怎麼那麼眼熟,以前似乎經常聽冰諾兒說起這話。
樓墨躲開冰諾兒的觸碰,凝蹙的劍眉間瀰漫着一比痛苦之色。即使如此,他的表情依舊如此冰冷,沒有任何情緒的存在。
“既然死不了,那你躲什麼躲啊。”說着,冰諾兒再次抓住了樓墨受傷的胳膊想要查看一下狀況。
雖然她不是醫生,但這種跌打損傷的事她經歷多了自然而然也就知道怎麼判斷傷勢情況了,做最簡單的處理還是可以的。
冰諾兒看着樓墨,話語,態度強勢不容樓墨有絲毫的反抗和反駁。
冰諾兒的手剛碰到樓墨,她剛想動手看看是那裡受傷了,受傷情況怎麼樣。就聽到樓墨幾乎處於暴跳如雷的罵聲響起:“冰諾兒,你想謀殺是不是。”富有磁性的嗓音裡瀰漫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氣息,這樣的氣息是帶着甜蜜的味道的。
而這一幕剛好落到遠處那雙一直注視着這邊情況的那雙深邃的瞳孔,那人注視的目光如此的赤果,冰諾兒本是敏感之人自然注意到了。年
背脊一片冷意,冰諾兒突然神情突然變得嚴肅
起來。陰沉的表情,謹慎的環顧了一下四周,那道目光已然消失不見。
“冰諾兒,你怎麼了。”注意到冰諾兒的神情的變化,樓墨的神情也跟着嚴肅起來。
隨着冰諾兒的目光看去,樓墨並沒有發現什麼。她是發現什麼了嗎?還是說這個女人太敏感了。
“沒什麼。”搖頭,神情裡滿是懷疑與疑惑。
難道真的是她太敏感了嗎?剛剛明明感覺有個人一直在暗處看着自己的啊,爲什麼等到轉過頭去尋找的時候那道目光就消失了呢。
說着,冰諾兒趁機抓住樓墨的肩膀,讓樓墨無法躲開她的手。
沒過一會兒救護車就到了,冰諾兒把這裡的事交給顧藍處理。把樓墨送上車之後冰諾兒交待了顧藍幾句,然後才和樓墨一起去醫院。
當救護車的聲音越來越遠,那道注視着冰諾兒的視線的主人再次出現。他站在對面馬路上一個隱蔽的角落,看着救護車消失的方向,那雙深邃的目光閃爍着複雜的光芒。
щшш¸ ttκΛ n¸ ¢o 從來都不曾知道這丫頭那麼固執,一直死咬着一件事情不放。現在居然查到他頭上來,這丫頭還真是……
嘴角微微上揚,那抹邪肆的弧度裡充滿了寵膩的笑意與無奈。
拿起電話,男子撥通了一個電話:“她怎麼說你就怎麼說,保護好的安全。”聲音沉着有力,語氣是如此的不可違抗。
這丫頭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五年前的事情那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不讓她參與吧,她還越是固執的去找。該說她是任性呢,還是不懂事呢。
顧藍看着救護車消失在天際,和咖啡廳老闆正在商量着怎麼處理這意外事故時電話突然響起。掏出手機看到那個陌生的號碼,劍眉微蹙隨即接了起來:“喂。”低沉的聲音裡散發出一種深沉而危險的味道。
“我自然知道怎麼做。”聲音不卑不亢,深沉的語氣勃發着絲絲怒意。
那一剎,一股濃烈冰冷的殺意席捲而來。嚇得一旁的咖啡廳老闆一愣一愣,心底莫名滋生出恐懼與害怕。
真是說得好聽,剛纔他不是還想開車撞死他們嗎?現在要他保護好諾兒的安全,說得真是有夠冠冕堂皇的。
那一瞬間他清楚的看到開車的人就是那個傢伙,即使他戴着帽子和口罩,但他還是認出他來了。
顧藍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的,可還沒說出口那邊電話便已經掛斷了。顧藍的視線停在那個人站的地方,看着那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卻並沒有追過去。
因爲顧藍清楚的知道即使自
己追上去也沒有用,那何必又做那些徒勞的事呢。
冰諾兒將樓墨送到醫院,醫生說樓墨的肩是粉碎性骨折需要好好修養,不宜動作太大。醫生建議樓墨留院觀察幾天,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後遺症。最後,這個照顧樓墨的任務自然落到了冰諾兒的身上。
剛替樓墨辦理好住院手續,冰諾兒正打算回樓墨病房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跟着自己。而此時醫院的走廊只有寥寥可數的幾個人,冰諾兒特意朝人少的地方走去,想要轉身去看看是誰的時候……
冰諾兒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個一直跟着自己的人是誰時,只覺得後頸猛的一疼然後眼前一黑……
鼻尖,一股清涼刺鼻的味道氤氳着。冰諾兒從昏迷從清醒過來,謹慎的環顧四周後發現窗戶前站在一個高大,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腦海裡第一時間躍過一個身影……
是他,他又想做什麼?剛纔沒有撞死她,現在又抓了她,難道真想殺了她不成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聲音冰冷而沉重,眉宇間瀰漫着絲絲冰冷的殺意。
男子背手而立,彷彿沒有聽到冰諾兒的話一樣。強烈的光芒映澈落在男子的身上,影子被拉得好長,好長,好得如此的鬼魅。
“小丫頭,不要太固執了。好好的當一個天真,單純的女孩子不好嗎?”深沉而略帶滄桑的嗓音說道,無奈中夾雜着一絲複雜的心疼。
這丫頭真的太固執了,那固執勁兒和當初的莫雪真的一模一樣。可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諾兒,他希望諾兒不要如此固執於某引起事,他怕事情太過殘忍,諾兒會接受不了。
“天真,單純。”冰冷的話語裡滿是嗤之以鼻的味道,表情嘲弄而又諷刺着。
隨即接着說道:“那個天真單純的冰諾兒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你到底是誰,你和冰家有什麼關係。”清澈閃爍着精光的眸子盯着那抹高大的背影,眼底一片冷意。
五年前的她是活得很天真,很單純。那是因爲在家人呵護的襁褓里長大,不會受到傷害。可那是五年前,而如今已是五年後了。
“別再查我的身份,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聲音突然變冷,語氣裡勃發着絲絲殺機。
男子身上一股冰冷刺骨的弒殺冷間席捲而起,強勢的逼近冰諾兒。充滿了威脅與警告,預警着死亡隨時可能來臨。
只是……冰諾兒豈是那種會被輕易威脅的人,你越是威脅她,她就會越咬着你不放。你越是不想讓她知道的事,她就越要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