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死亡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就像洪金現在所承受的一切那樣,他本不該受這樣的折磨的。
而韓風和慕童看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深邃的眼底泛着絲絲森冷的寒光。
“你到底是誰。”那張俊美無比向來風流倜儻的臉龐在瞬間變得冷冽無比起來,就好像冬日颳起的寒風般刺骨。
韓風不敢肯定這個人的身份,可他身上流露出的那種雲淡風輕,什麼都無所謂的氣勢卻又讓人猜測不定。
眼前這個單薄而乾淨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零度弒決的老大呢?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要知道能見到零度弒決四大堂主中任何一個人都是不容易的。更何況他們都有自己的化名,有自己的事業,身份隨着任務都在變更着。
不要問他們爲何有這樣的待遇,只因爲他們手中的有錢又有權。
面對着韓風充滿殺氣的質問聲,月辰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淺淺的笑,溫潤如玉的聲音道:“你猜呢。”他的笑容如此迷人,好似冬日的陽光般溫暖。
看着月辰那張無害的笑臉,真讓人有種想要揍他,撕毀的衝動。這個男人簡直太囂張了,可又不得不承認別人有囂張的資本。
瞬間,一股絕殺的冷意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眉宇深蹙,那雙迷魅而勾魂的桃花眼第一次瀰漫着嗜血無情如暴風雨般的殺氣。高挺的鼻一張一合着,像是極力的在隱忍着什麼一樣;性感而誘人的脣緊抿着,含滿了蕭殺的冷意。
韓風雙手緊握成拳,修長的手指,骨骼分明的關節泛着隱隱的白。隨即又鬆開拳頭,像是在壓制着心裡極大的憤怒一樣。
而至始至終月辰都保持着淡定如風的態度,即使面對着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殺氣。
只是……在看到慕童的身影消失在大廳的時候看月辰的眉宇間閃過一絲冰冷的戾氣,冰冷而無情。
其實說實話,月辰也不知道開槍殺死那個瘋了的女人是誰。他並沒有安排人,可他心裡就是不安,好像在害怕着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一樣。
韓風本不是那種衝動之人,只是有的時候不衝動一下都不行。更何況眼前這個男人太過於囂張了,不動怒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對上月辰那些挑畔的話語韓風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攻了上去。
韓風在樓墨,慕童三人中看起來雖然很弱。但其實他的實力連樓墨和慕童都不是很清楚,因爲這傢伙永
遠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他的身手着實的讓人難以猜測。
靈動如燕,身影如鬼魅般靠近月辰,然後快速出擊。那敏捷而詭異的動作讓人防不勝防,連給人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反應不過來只能說明被攻擊的人活該被殺,而月辰絕不是那種坐等別人動手殺他的人。更何況他本來就是這一類的人,想殺他,難。
在韓風身影策動的那一瞬間月辰便感覺到了,雖然慢了半拍但韓風的攻擊月辰還是擋了下來。只是那一下震得月辰讓點兒內傷,手發麻瞬間失去了知覺。
幾乎是剎那的時間月辰彈開,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月辰將手放在背後不停的活動着,良久纔回復過來知覺。可他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着,只是那微蹙的眉宇間蘊藏着的戾氣越發的凝重了。
該死,真看不出這個花花公子實力居然如此強悍。幸好他反應快,要不然他非得落在他手裡不可。
對於月辰反應的速度韓風並沒有感到意外,從見到這個男人出手的那一瞬間起他就不敢再小瞧他了。所以即使月辰躲開了他的攻擊,韓風的嘴角反而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就像是鎖定了自己的獵物那般。
沒錯,對韓風來說月辰現在就是他韓風的獵物。他可難得對自己的對手有興趣,如此難得的機會一定會好好的和他的獵物玩,然後直到……
俊美如廝的面容掛着痞痞的笑容,那種玩世不恭,風流倜儻的氣息再次顯現出來。
他痞痞的樣子看起來如此的無害,只不過讓人有種想要揍人的衝動而已。可是那雙迷魅的丹鳳眼裡卻閃爍着嗜血而殘忍的光芒,讓人從心底滋生出一種恐懼的顫意。
當獵豹鎖定自己的獵物事先都會和他好好糾纏一翻,直到玩夠了纔會發起攻擊。
真想知道月辰與韓風到底誰纔是誰的獵物,最終又會鹿死誰手?
而此時的慕童在那兒呢?他所遇到的情況又是……
當槍聲響起的那一瞬間慕童便消失在了洪家別墅的大廳裡,尋聲而去悄無聲息中想要找到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是誰,可最終的結果總是令人失望的。
慕童找到開槍人的藏身點了,那裡還殘留着那人的餘溫。而且慕童聞到了空氣裡瀰漫着一種淡淡的消毒水味,還有一股說不出的幽香。
消毒水味,說明這個人有受傷。而那股不明的幽香是否說明暗處的那人是個女人呢?慕童心裡猜測着。
一個受傷的人能走多遠,相信那人一定
就在這間別墅裡。慕童大膽的肯定着。
樓墨常說慕童的鼻子就和狗鼻子一樣靈敏,任何他想要知道的味道都可以在風中捕捉,然後找到位置的出處。
嗅覺,異於常人的嗅覺是因爲慕童老是與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爲伍。而且他能分辨出那種味道是由什麼組成,忘記說了慕童可是生化界的天才。
只不過這個生化天才的存在鮮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憑着天生那靈敏的嗅覺慕童很快就找到了線索,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逃得那麼的快。
味道消失的位置在別墅走廊的最後一間房間裡面,慕童小心謹慎的靠近着拔出隨身攜帶的手槍然後躲在了房門的一側。
那個傢伙在裡面?其實慕童並不敢肯定。他唯一能夠肯定的就是味道消失在這裡,其他的一概不清楚。
斂住呼吸,慕童準備好之後猛的一腳踢開了房間的門。手中舉起的槍來回掃了一遍,而進入眼簾的卻是空無一人的房間。
謹慎的環視一週後慕童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纔將手槍放了下來,他朝着自己尋過來的那個味道走近。那個時候慕童才發現自己上當了,原來他一直都在被人牽着鼻子走。
那些散發着消毒水味道的衣服上還放了一張紙條:“閻王要你三更死,豈能留你到五更。”字體工整,充滿了嘲弄與諷刺。
慕童抓起那張紙狠狠的蹂躪着,好似那張紙就是他的仇人一樣,恨不得將它碎屍萬段的那一種。
可惡,被耍了。慕童在心裡怒罵着。
然,下一瞬間等到危險靠近的那一剎慕童才發應過來字條上留的意思是什麼。他還以爲說的是洪金那些人,想不到他也成爲了別人的目標。
冷冽的殺氣從慕童的後面瀰漫開來,然後將他包裹住。如此濃烈懾人的殺氣讓經歷過無數這樣場面的慕童也感到了懼意,就像是處在死亡邊緣一般。
越想慕童心裡越是憤怒,TMD,最近老是出現這樣的情緒,什麼時候他慕童也變得如此懦弱起來了。
慕童不敢轉身,因爲一把冰冷的手槍正抵在他的頭部。慕童知道,只要自己微微一動,身後那人定會毫不猶豫的開槍的。
而控制着慕童的那人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動作,只是將槍抵在慕童的腦袋上,不知道是要做些什麼。
生死懸一線,是怎樣的一個人拿捏着慕童的命。會是他一直以來的仇家嗜血羅剎嗎?零度弒決是否真的能夠統一A市的黑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