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冰諾兒來說她大可以將這些人全部殺掉,以除後患。想以她嗜血羅剎的手段,要殺幾個人還不容易。
可是,她冰諾兒雖然冷血無情卻也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更何況她這次接到的任務是保護樓墨的安全,這也是她爲什麼不作任何反抗答應了樓墨要求的原因之一。
以她現在和樓墨的關係,如果她接近樓墨的話肯定會爲認心懷不軌,那樣保護樓墨的任務就很難執行。現在剛好給了一個最好的留在樓墨保護他的藉口,雖然這個藉口讓她想要殺了樓墨。
面對諾兒執意的決定顧藍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是無用的,諾兒所做的決定向來都是不容易改變的。更何況諾兒這次接到的任務是保護樓墨,想讓諾兒改變決定就更不可能的。
更何況還有一個危險人出現了,鍾離,那個爲了達到目的不顧一切心狠手辣的女人。他不是傻子,從鍾離再見他的第一眼他便感受到了她眼神的熾烈,那是獵鷹鎖定獵物準備發起攻擊纔會散發出的光芒。他,再次成爲了鍾離的獵物。
他很瞭解鍾離那個女人,她深信自己的第一直覺。從她問出諾兒是不是他女朋友的那一刻起,在鍾離心裡就已經認定諾兒是她的仇人。
鍾離雖不是諾兒的對手,可諾兒現在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那還有時間去應付其他事。鍾離的事因他而起,自然由他來解決。
冰諾兒什麼都沒有拿,她已經在樓家別墅前佇立了好久。看着眼前這棟奢華,宏偉的歐式別墅即熟悉又陌生。回起半年前第一次來這裡的情景,回想起這半年內發生的一切,一切彷彿都只不過是在昨天而已。
只是如今,景色依舊,卻早已物是人非了而已。
半年前那個攔過冰諾兒的保安在心底已經將冰諾兒這個人深深的記牢,更何況冰諾兒還曾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所以,當冰諾兒出現別墅前的時候曾經的那個保安就已經注意到她了。
保安看着冰諾兒在烈日下站了好久都沒有動靜,而且他聽說這位冰小姐身體不是很好。鑑於上次她幫過她,保安拿了一把傘朝着冰諾兒走了過去。
可還沒等保安將傘給冰諾兒,樓墨的車已經緩緩的駛進了別墅的大門。
張狂的紅色保時捷在冰諾兒面前停下
,搖下車窗樓墨連看都沒看冰諾兒一眼,低沉而霸道的語氣說道:“上車。”聲音冷到極致,彷彿西伯利亞的寒風般冷冽刺骨。
冰諾兒凝着眸,蹙着眉深深的看了樓墨一眼。然後從車前走過坐上了副駕駛坐,紅色保時捷瞬間消失在保安眼前,只留下跑車的引擎聲證明着它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從大門口到別墅用車子都要近十分鐘,可見樓家的別墅有多大。
有錢人的生活是讓人無法理解的,那麼大別墅卻只有廖寥幾個人住,要說有多冷清就有多冷清,要說多沒人氣就多沒人氣。
紅色跑車停在了諾大的綠色草坪上,樓墨率先下車,冰諾兒車子上待了好一會兒才下車緊跟樓墨的步伐進入別墅。
一進入別墅大廳入眼的便是極其溫馨的一幕,那一剎冰諾兒覺得自己與這裡是如此的格格不入。而樓墨卻好似沒有看到城的那一幕直接朝着二樓書房而去。
冰諾兒也想無視大廳裡兩人的存在,可這並不代表別人就能無視她的存在。看着冰諾兒的到來,大廳裡兩人神情僵住,臉色變得極其的陰沉,充滿了暴戾氣息。看向冰諾兒的眼睛滿是恨意與殺氣。
“冰諾兒,你還有臉來我們樓家。立刻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樓必安一個劍步竄了過來,指着冰諾兒的鼻子大罵道,眉宇間的怒間幾乎要掀翻了天。
墨不是和冰諾兒這個女人翻臉了嗎?他怎麼還把冰諾兒往家裡帶。墨心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難道他不知道冰諾兒這個女人很危險嗎?
冰諾兒有多危險樓墨怎麼可能不知道,再危險他樓墨也有應對的法子。
眼眸微擡,冰諾兒看着樓必安。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底斂着一絲刺骨的陰寒,即使只是一個不以意的眼神那種蕭殺的殺氣便鎮住了樓必安。
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可樓必安卻在冰諾兒的身上一再的體會到。冰諾兒這個女人……樓必安清楚的知道冰諾兒想要殺他真的太簡單了。
“樓叔叔,如果你沒有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上去了。”極輕極冷的聲音裡感覺不到任何情緒的存在,可在這極平靜下隱藏的卻是致命的危險。
他以爲她冰諾兒很想來這裡嗎?若不是樓墨的威脅和她的任務。她如果再來這裡的時候絕對是和樓家清算舊賬的時候,而不是現在。
說完,冰諾兒未再看樓必安一眼直接越過他朝着二樓樓梯走去。
然,冰諾兒剛到樓梯口一個高佻性感的身
影便擋在了她的面前。光從此人散發出的氣息,冰諾兒就可以清楚肯定攔住自己的人是誰。
對木嫣來說冰諾兒的到來是一個絕對的威脅,她不能看着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好不容易纔走到這一步,她付出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她不能再失去墨了。
“諾兒小姐,墨找你有什麼事。”清媚的聲音妖嬈而好聽,話語如此的陌生而疏離。看似禮貌的話語裡卻夾雜着危險與不悅。
木嫣虎視眈眈的看着冰諾兒,那高傲的眼神在警告冰諾兒不要越入雷池半步。木嫣好似在告訴冰諾兒,說你越界了,不要忘記你當初答應我的那些事情。
看着樓必安與木嫣眼底對自己的敵意,冰諾兒就覺得好笑。看他們虎視眈眈對她如此戒備小心的樣子,好像她是來找人復仇的一樣。
眼眸微擡,冰諾兒看着木嫣眼底一片笑意:“這個問題你爲什麼不去問樓墨呢。”清冷如玉的聲音淡淡的,話語裡沒有任何情緒的起落。
話音一落,冰諾兒不再管木嫣和樓必安直接上了樓梯朝着樓墨所在的房間而去。
冰諾兒從來沒有想過她所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她以爲樓墨的折磨只不是……沒想到……
書房,樓墨已經準備好文件在書房等候多時。冰諾兒是連門都未敲直接進入,然後坐在了樓墨面前的那張椅子上。
如深海般不可測的冷眸打量了冰諾兒一眼,樓墨將手中的文件遞到了冰諾兒的面前沉冷的聲音道:“籤吧。”淡漠的話語散發着一種不可違抗的氣質。
冰諾兒看了樓墨一眼,翻閱開了面前的那份文件。越看到後面,冰諾兒那張如花瓣般的臉變得越發的陰沉,冷冽起來。
文件冰諾兒看得很仔細,甚至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放過。越看冰諾兒越生氣,樓墨實在太過份,太仗勢欺人了一點。
“你憑什麼認爲我會簽了這份像契約一樣的合同。”她看着他,明亮的眼底一片平靜,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
這份合同簡直比契約還不如,他憑什麼就認定她冰諾兒一定會籤。
有些事情早已註定,就算你再怎麼反抗,再怎麼也願意也改變不了那樣的結果。就像現在一樣。
“憑這個。”態度強勢而霸道,絲毫不給冰諾兒可以緩和的餘地。
說着,樓墨將一疊照片扔在了冰諾兒的面前。照片上全是冰佑玩耍時的照片,從照片上冰諾兒看得出冰佑玩得很開心,絲毫不像被挾持了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