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小民不想和三種人打交道,借錢的人,地痞和警察,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願進警察局,千葉櫻子雖然不是華國人,也清楚警方不可能動她,可依然很是抗拒走入警局,只是面對槍口,她還是平靜下來,任由警方把她帶進警局。
準確的說,是派出所,帶隊警官沒有送她去市局,而是選擇就近派出所審問。
一男一女兩個警員把她帶入審訊室,毫不客氣把她銬在凳子上,還厲聲喝斥老實點,端詳正面牆壁的紅字標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平靜如常,剛柔相濟的醒目標語,對於千葉櫻子而言沒有殺傷力,相反,冷靜下來的她還輕輕一笑。
習慣性的笑容。
“笑什麼笑,一會兒讓你笑不出來。”
在大排檔帶頭的汪警官端了一杯茶水,坐在審訊室那張寬大的桌子後面,神情狠戾盯着千葉櫻子,似乎千葉櫻子的命運已牢牢握他手心,見千葉櫻子毫不退縮與他對視,他有些惱怒地喝道:“現在講究文明執法,我從不嚴刑逼供。”
不怒而威的汪警官一拍桌子,聲音無形提高兩個分貝:“但是對於公然踐踏法律、殺人放火的狂徒以及同夥,我汪東明絕不手軟,有一個抓一個,必要的時候,我甚至不惜不要這身警服,也要全力維護法律保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
另一名女警也出聲喝道:“名字,身份,還有同夥,給我老實交待出來。”
千葉櫻子不明白髮生什麼事,但看得出汪警官虛張聲勢,於是淡淡一笑:“我叫千葉櫻子,是三亞大學的交流生,太和料理店的老闆,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學校和料理店覈實我的身份,或者去東瀛領事館查一查,我是什麼人。”
她微微低頭:“至於同夥,對不起,我不知你們說什麼。”
“不老實是吧?信不信我揍你、、啊?你叫千葉櫻子?”
見到千葉櫻子是東瀛人,還輕易曝出身份讓自己覈實,更是提到領事館的外交施壓,兩名警員神情微微一怔,手中威嚇用的警棍也停滯不動,顯然都清楚這是一個燙手山芋,同時暗呼警棍沒有掄下去,不然就會被上峰拿來做犧牲品。
抱怨社會痛恨世道的憤青,千萬別錯誤的認爲警方是廢物和徇私枉法的代名詞,就說審訊室內的三位,見過很多兇案現場,應付過形形色色的狂徒歹徒,也曾將殘忍兇犯繩之以法,可謂見多識廣,千葉櫻子身份還是讓他們感到棘手。
汪東明也差點噴出一口茶水,盯着千葉櫻子細細審視:“你是東瀛人?”得到確認後,他皺着眉頭髮出一條短信,沒有多久,他就重新挺直腰板,一拍桌子向千葉櫻子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沒有豁免權,誰都保不了你。”
“你涉嫌一起車禍謀殺以及一起恐怖襲擊。”
汪東明眼神銳利盯着千葉櫻子,保持應有威嚴喝道:“你最好把全部問題交待清楚,把你的同夥下落招出來,如果你嘴硬不肯說的話,我們就會把你扣押起來慢慢審問,將來還會向法官控訴你的抗拒,從嚴處罰你在華犯下的罪行。”
千葉櫻子眉頭一皺:“車禍謀殺?恐怖襲擊?同夥?你究竟說什麼?”
“別裝瘋賣傻了。”
汪東明雖然忌憚千葉櫻子的東瀛人身份,可許澤平給予的死命令又讓他不管不顧:“很多罪犯都跟你一樣,進來的時候裝瘋賣傻,企圖矇混過關,結果他們都發現,受夠了苦頭,還浪費了時間,換成我是你的話,肯定坦白從寬、、”
他不忘記利誘着千葉櫻子:“只要你招出他們,將來指證他們,再加上你的特殊身份,我擔保,你八成無罪釋放,相反,如你頑抗到底,那麼你就會永遠呆在華國的監獄,一百多條人命,一旦扣在你身上,你就是天煌孫女都沒用。”
千葉櫻子神情平靜:“對不起,我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不知道?”
汪東明喝入一口茶水,隨後冷笑一聲:“那我就提醒提醒你,春風大排檔一夥人,昨晚差點撞死市長千金,還引爆天涯酒店,死傷一百多人,外商曼德金也被炸死,你大清早跑去大排檔,還提着一個食盒,你敢否認跟他們沒關係?”
“你敢否認你不是被他們派回來探風的?”
千葉櫻子微微眯起眼睛,此時基本上搞清楚了事情,葉子軒他們一夥涉及殺人放火,汪東明抓拿不到他們以及沒有線索,所以就把恰好過去的自己拿下,希望從自己嘴裡問出葉子軒下落,即使沒有結果,也可以拿自己做替罪羊交差。
想到這裡,她很平靜吐出一句話:“我回答三點,第一,我跟大排檔的人不是一夥,你們有證據可以告我,沒證據不要想誣陷我,第二,我今天過去是跟他們切磋廚藝,如果我真是他們同夥回去探風,就不會光天化日下走到門口。”
“第三,從現在起,我不會再說任何話,直到我的律師出現。”
“嘴皮子真硬,是不是找打?別以爲是東瀛人,我就不敢動你。”
汪警官見到千葉櫻子如此強勢,臉上橫肉止不住跳動一下,感覺權威遭受到挑釁喝道:“我告訴你,昨晚案子驚動了上面的上面,不惜一切代價破案是我們底線,所以別說是你一個小丫頭,就是你們領事涉及此案,我們也會拿下。”
“你也別牛哄哄想着律師,沒幾個人知道我們來了這裡,等你律師出現,你都脫層皮了、、、”
千葉櫻子沒有迴應,神情平和閉上眼睛。
兩名握着橡膠警棍的警員,想要掄上一棍子,卻最終不敢下這狠手。
“轟!”
就在汪警官眉頭緊皺尋思如何破局的時候,一聲巨響忽然從外面傳入進來,還伴隨着一陣驚呼和吼叫,好像發生了大爆炸,汪東明和兩名警員身軀一震,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訝然外面這麼大動靜,隨後就聽到房門被人狠狠撞開了。
一個女警大聲喊道:“汪隊長,你的車子爆炸了,還傷了幾個警員。”
她的身邊還有幾個警員,臉上都帶着一抹焦慮:“是啊,汪隊長,車子忽然爆炸,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汪東明臉色微變:“怎麼會這樣?”
“你們快點放開我。”
在汪東城要帶人去探個究竟的時候,千葉櫻子睜開了眸子,豎起耳朵捕捉外面的動靜,很快,她的俏臉就微微一變,盯着汪東明喊出一句:“有消音手槍的聲音,有人要殺我,快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出了事,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汪東明他們微微一愣,一臉驚訝看着千葉櫻子,隨後汪東明哼出一聲:“消音手槍?我怎麼沒聽到,故弄玄虛想要藉機跑路?我告訴你,沒門,我是幹了十幾年的刑警,什麼動靜聽不出?我車子爆炸,肯定是天氣太熱引起的自燃。”
“啊——”
話音剛剛落下,正對整條走廊的門外傳來一記慘叫,儼然是一個人臨死前的動靜,接着又是幾記槍聲響起,這變故頓時讓汪東明他們變了臉色,沒想到還真有人衝擊警局,他拔出警槍,扭頭吼向千葉櫻子:“是不是你的同夥救你?”
千葉櫻子喝出一句:“是來殺我的?”
“要殺你滅口?”
汪東明哼出一聲:“還說不認識兇手。”
千葉櫻子能夠感受到危險,再度嬌喝一句:“不是我的同夥,是殺手,他要我的命,你們快放了我、、、”
她死命掙扎一番,結果手腳被束縛,讓她根本無法動彈,而椅子也跟地面焊在一起,牢不可破。
汪東明沒有理會千葉櫻子的要求,拔出腰中的警槍喊出一句:“小蘭,小純,你們兩個看着犯人,一定不能給她解開手銬,膽敢掏出這個房間,給我立刻斃掉她,我跟大猛他們出去看看,狗日兇手,連派出所都敢攻擊,不知死活。”
“真有兇手的話,只怪他倒黴,今日遇見我汪東明。”
隨着這話落下,六名警員目露兇光,慢慢拔出警槍,子彈上膛的聲音此起彼伏,似乎要幹掉擅闖警察的傢伙。
千葉櫻子再度嬌喝:“快放開我!”
“嗖!”
就在汪東明他們要轉身離開房間時,頭頂審訊專用的燈光全部熄滅,突然熄滅的光線,使衆人下意識眯眼,下一秒,只見一個身穿警服的刀疤男子,像是利箭一樣從走廊另端閃現,狂奔兩步躍起,腳尖再點牆壁,雄健身軀飛騰起來。
在汪東城他們還沒辨認出是敵是友時,刀疤警員已經從走廊衝了過來,橫跨審訊室門口垃圾桶,兩隻鐵腿一晃,敏捷絞住一名警員的脖頸,橫於空中呈下落趨勢的雄軀,順勢一扭,咔嚓!警員的脖頸被硬生生扭斷,癱倒,氣絕身亡。
“呼!”
刀疤警員不等身子沾地,兩手撐地,腳尖探出兩枚刀片,半空一劃。
兩名男警慘叫一聲,咽喉噴血,噔噔噔後退倒地,槍械來不及射出子彈。
熄燈,穿廊、衝門,殺三人、刀疤警員一氣呵成,利落,迅猛,可謂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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