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的小臉,妖嬈的身材,嬌滴滴的聲音,這是人妖-----不是,孫仁耀孫大少的標準裝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母親懷他的時候服用的雌#性激#素過量,所以生出來的兒子倒是和個女兒家沒什麼兩樣。
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現在孫大少不再留長髮了,而是留着一頭很富有攻擊力的短寸。這還是因爲當初他送秦洛的爺爺秦錚去燕京發生槍殺事件的影響,他爲了給秦錚報仇,在燕京耗費了不短的時間。後來在秦洛的一再勸說下,他才暫時回到了羊城。
不過,這頭短髮也就此留下。算是紀念,也算是警醒。
孫仁耀不是電視機上的常客,也極少有報刊媒體報道。從某種角度來講,他是一個非常低調的公子哥。
他的低調是因爲-普通人不知道他,不到一定級別的人沒機會認識他。只有真正的進入他的圈子,進入他的眼簾的人,才知道他在羊城這個圈子裡的無上權威和高高在上。
所以,他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全場的轟動和熱議,只有少數幾個旁觀者臉色蒼白悄悄地往後挪了挪躲在了人羣后面。這幾個人包括剛纔質疑和質問陳友善的人。能夠不把陳友善當回事兒的人在見到他的時候卻像是老鼠遇到了貓一樣,這個現象就足夠說明很多問題。
“不是說不讓你來嗎?”秦洛笑着說道。兄弟就是兄弟,任何時候都不會拉下你。即便秦洛覺得孫仁耀可以不用參與這件事情,可是,當他真的站在你面前時,你的心裡還是產生一陣陣的曖流。
男人和女人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他們的‘不要’其實就是‘要’的意思。如果他不要你就不給,那就是真的白癡了。
“早過來了。”孫仁耀撇嘴說道。“怕我出來了不好讓你出氣,就一直在後面看着。沒想到這癟三把海軍稽查的人拉來了。怎麼着?欺負人還上癮了?”
孫仁耀給陳友善打了通電話後,就散了聚會駕車趕來了。他的那幾個小兄弟自然一個個的緊跟着。這個時候不跟上來表現,以後你出事的時候想讓孫大少出手?
孫仁耀知道自己在圈子裡的‘威風’,所以,他來了之後就沒有下車,而是遠遠的旁觀着。
不說別的,如果名爵的老闆遊巍看到他之後,肯定會低聲下氣的跑來道歉啊。別說是一輛跑車,就是讓他把名爵砸了也不敢有任何意見。
別看孫仁耀妖里妖氣的,可他還是很懂人情世故的。
如果他早早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他主導整個場面了。置秦洛於何地?
再說,別人不知道王九九的身份,他能不知道?
今天的事兒擺明了是王家的小公主對自己男人的考驗,自己傻乎乎的跑來表現一番把臉色給掙足了-----以後她會給你好面色纔怪。
她要是真想對付這些人,一個電話就能把賀陽給召喚來了。用得着搞這麼大的場面?
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來了。
爲什麼?
因爲他知道陳友善這種官場老油條最看重的就是他屁股底下的位置,人家亮了證件還讓人和他們對着幹,他是萬萬不會的。他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秦洛對他有恩不假-----可是,也可以下次遇到什麼事的時候再回報嘛。也不用急於一時對不對?
這就是官員的心思。別想着什麼恩怨分明,別想着什麼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利益纔是一切。
官場上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一致的利益。昨天你爭我奪互相捅刀子看不順眼轉眼間變成親密無間的合作伙伴這樣的事情還少了?
孫仁耀出來不是處理事務的,而是來壓着陳友善這隻老狐狸的。
他就是用自己的行動很明確的告訴他:你可以置身事外,你也可以收隊回家。但是,今天你的應對把關係撇清了把位置保住了,明天呢?
“原本以爲是那個遊飛揚在後面搞鬼呢。沒想到後面還有個刺頭。”說這句話的時候,秦洛轉過頭看了眼旁邊的王九九。
“我不認識他。以前沒有打過交道。”王九九心虛的解釋道。她說的是實話,之前也確實不知道有華鶴這個人物。每次都是遊飛揚出面來邀請她參加各種聚會,她也以爲自己的追求者就是遊飛揚。沒想到後面還有一個隱藏這麼深的傢伙,甚至一個電話就能調動軍隊。
王九九很清楚,軍隊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調動的。這是國之利器,憑什麼爲你私人服務?
可是,當你的級別-或者說當你爹的級別到達一定的高度後,就沒有了這方面的約束。一個小隊長帶隊出來接‘私活’,回去後可能是要撤職查辦。可是,要是發佈命令的是一軍之長呢?誰敢關他的禁閉?
她只想讓秦洛小小的表現一番,但是,看情況這已經不現實了。
看到王家的小公主在秦洛面前乖巧聽話的小模樣,孫仁耀不得不佩服這傢伙的御女之道。說實話,孫仁耀的女人比秦洛的多上太多,玩過的更是不計其數。可是,論質量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最最重要的是-----這可是王家的小公主啊。他可沒有玩過這種級別的女人。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顧忌。”孫仁耀說道。“以後自然有人和他們打嘴皮子官司。我就不信了,這還是他們有禮了?”
這句話,就是孫仁耀最大限度的支持了。
意思是說,幹吧兄弟,就算我來背這個黑鍋也不會白白讓你受了委屈。
對於孫仁耀的到來,陳友善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
相反,如果他不來,陳友善才會覺得這很不尋常。
他這是執行孫大少的命令,同時也是爲民除害。可是,當軍隊的人過來插手後,他再做任何事情都得束手束腳。軍隊平時不干涉政府事務,可是,如果涉及到他們的權力範圍,那麼,警察還是乖乖的靠邊站吧。
他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所以他不能輕舉妄動。
但是,如果有人願意在後面支持的話,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他在這邊犯了錯,可是能夠在孫大少那邊撈了分-人不是不能犯錯,關鍵是要看這錯值不值得犯。
“仁耀,把人拷了?”陳友善笑呵呵的問道。
“拷。”孫仁耀斬釘截鐵的說道。
“徐彬。”陳友善得了支援,膽子也壯了起來,大喊一聲就準備調冰遣將。
“慢着。”秦洛喝道。
陳友善轉過臉,問道:“秦洛,你的意思是?”
“等等。”秦洛說道。
“等?”陳友善看向孫仁耀。
秦洛點了點頭,轉過身對孫仁耀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孫叔叔他們會幫我-----可這種事情太敏感了,還是不要讓他爲難了。我都有些日子沒去看望老爺子了,哪能一回來就給他惹麻煩事兒?”
“那這件事情就算了?”孫仁耀反問道。他知道秦洛是爲他好,爲他們孫家好。孫家再強,難道就沒有對手了?做了這樣的事情,不是擺明了把炮彈送到對手手裡讓他們來轟炸自己的老子嗎?
可是,有些事明明知道結果,卻不能不做。
“我覺得,既然是軍隊系統,就讓他們內部處理好了。”秦洛說道。“我給賀陽打個電話。”
孫仁耀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說道:“用不着他。他能做的,我也照樣能做到。陳局,上拷。”
說出這句話的孫仁耀就像是和大房爭寵的小三一般委屈,你幹嘛不愛我你憑什麼不愛我?她能給你的----我也可以的嘛。
“孫仁耀,理智一點兒。”秦洛低聲喝道。“現在是義氣之爭的時候嗎?我知道你們孫家不怕麻煩,但是今天的事情就完全沒必要搬出孫叔叔----”
看到孫仁耀不沉默的樣子,陳友善的眼珠子差點兒驚掉了。
要知道,孫仁耀可是個‘瘋子’啊。發起瘋的時候六親不認,連他的親爺爺都管不了他。可是,秦洛喝了一聲他就乖乖聽話跟個剛進門的小媳婦似的-----
他知道秦洛和孫仁耀的關係很好,也知道孫仁耀很照顧這小子。但是,他以爲兩人之間的關係是由孫仁耀來佔據主導地位。
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啊。
陳友善再看向秦洛時,眼神就發生了變化。
“有些傻逼,你不告訴他是傻逼,他就不知道自己是個傻逼。”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
接着,人羣分開,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男人帶着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緩步走來。
只有兩個人,卻仿若麾下千軍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