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這些。”軍師的口風很緊,根本就不給秦洛透露。
“我是想幫你。”
“你幫不了我。”
“好吧。”秦洛點頭。“既然你不想說的話,那我也不勉強。”
“你也不用去離哪兒打聽。沒有我的允許,她不會告訴你的。”
秦洛大驚,沒想到她連自己心中暗地裡打的主意都猜到了。當然,這種沒有證據的事兒他也不會承認的,說道:“我沒有想過要去離哪兒去打聽。我尊重你的個人隱私。”
軍師看了秦洛一眼,聲音疲倦的說道:“你走吧。我累了。”
“好。你好好休息。”秦洛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軍師的房間。
秦洛這次來到龍息的任務圓滿完成,說服了龍王將《道家十二段錦》在部隊中使用,而且他本人也願意親自體驗它的功效。秦洛對《道家十二段錦》有信心,他相信只要是使用過的人就一定會被它折服。
等到一年半載後,他得到了軍部送過來的使用效果報告,就能夠去學校向全國的學生推廣了。教育要從娃娃抓起,身體鍛鍊要從孩子做起。他要讓每一個國人都脫離亞健康。
“大頭。”秦洛喊道。
大頭沒有回答,只是專心的開着自己的車子。
秦洛笑了笑,他知道這個時候大頭是不會回答的。他不會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也正是因爲他有這樣的性格,所以和生性比較開朗不怕胡說就怕沒得說的耶穌有很大的區別,兩人也正是因爲這一點而經常發生衝突。
“你瞭解軍師嗎?”秦洛問出了自己的問題。他承諾不向離打聽,卻沒有保證也不向大頭打聽。
“你想知道什麼?”大頭問道。
“她的手指。”秦洛說道。“她爲什麼要切斷自己的手指?爲誰切的?”
“我知道的,你也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大頭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我來到龍息,沒有人告訴我這個問題,我也沒想過去問。”
秦洛心想也是,大頭不可能去過問這些八卦信息的。剛剛來到龍息的他一定慎言慎行,如果沒有必要,他不會多做一件事多說一句話——從性格這一方面上講,他天生就是個殺手。
原本以爲這是一個單調安靜的旅程,秦洛可以藉助回去的半個鐘頭好好的休息一會兒。下午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要在離開燕京去瑞典之前把各方面的工作都交接好。
卻沒想到在他正閉眼小憩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而且是一個他絕對沒有想到的女人打來的電話。
“米紫安?”秦洛驚訝的問道。
“是我。”話筒裡面傳來一個即陌生又讓人覺得熟悉的聲音。秦洛這纔想起來,自己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這個女孩子聯繫了。而她也像是很忙似的,從來沒有打過自己的電話。
“哈哈。”秦洛僵硬的笑着,以此來緩衝一點兒時間讓自己思考下一句應該說些什麼話。“你好嗎?”
“————”
秦洛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的問題過於老土過於白癡。可是,這不是國際標準的問候語嗎?
“我在燕京。”米紫安一下子就切入了正題。
“啊?來燕京了?”秦洛還真的有些驚訝。“現在在哪兒呢?”
“我在天街參加一家店的剪彩儀式。一個鐘頭後可以完結,我們可以在哪兒見面嗎?”
“我沒問題。”秦洛算了一些時間,以大頭的車速,大概需要四十分鐘就能夠到達世貿天街。“可是,你方便嗎?”
他知道,米紫安的身份是大明星,無論走到哪兒都會被無數雙眼睛盯着。上次在臺灣的時候他幫她去買了一條內衣都會被人偷拍,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秦洛害怕和明星打交道,這讓他有種不安全的感覺。雖然他自己也是明星,中醫明星。
“你把車子開到天街的星巴克門口。我會在哪兒上車。”米紫安說道。“你開的是什麼車?車牌號是多少?”
“我不開車。我坐車。”秦洛說道。“一輛七成新的雪佛蘭。車牌號是燕A7544。欺負我試試——很好記的。”
“一個鐘頭後見。”米紫安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去世貿天街。”秦洛對大頭說道。
“一個友好的建議。”耶穌轉過臉看着秦洛說道:“我知道你將要見的一個是個美女,可我還是想要勸你放棄這樣的決定。因爲你們約定的見面地點天街是一個非常熱鬧的地方,有可能被劍客利用地形發動攻擊。他最擅長混水摸魚了。”
秦洛也有些擔心這一方面,但是認真的考慮了好幾分鐘後,說道:“不能因爲害怕劍客就什麼都不做,連半年不見的朋友約見也推掉。這樣的話,我也更不能去瑞典了。”
“當然,能夠推掉更好。去了歐洲,劍客更是如魚得水。他就是在這些國家長大的,熟悉他們就像熟悉他從不離身的那把寶劍一樣。”
“從不離身的寶劍?”秦洛問道。“如果他總是提着一把寶劍行走的話,不是很容易被我們找出來?”
“是的。”耶穌說道。“他會用箱子袋子或者其它的什麼東西來做一些掩飾,我們仍然可以提前發現他的行蹤——可事實是,有很多人死了之後才發現他靠近過。”
“真是麻煩。”秦洛鬱悶的說道。“早點兒解決掉這個災星才行。”
“我也這麼認爲。”耶穌鼓動着說道。“上次爲了抓我,你出動了那麼多的精英。爲什麼這次不請他們幫忙呢?”
耶穌說的應該是秦洛帶着一羣龍息成員去溜狗的事情,他果然在周圍監視着這一切。
“這種事情需兩情相悅而且他們恰好有空才行。”秦洛說道。“很不幸,他們現在都不在。”
“去哪了?”
“無可奉告。”秦洛說道。他不會傻到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一個外國人。當然,無可奉告還有另外一層意思——沒什麼可告訴你的。因爲他本身所知道的東西也有限的很,龍息的人都是神秘出現,然後又神秘消失。離離開的時候從來不會給他打個電話說自己要去哪兒執行什麼任務了,直到他們出現在你面前,你才知道他回來了。
世茂天街和燕京的青年路步行街、王府大街並稱爲燕京最熱鬧的三條大街,所不同的是,青年路步行街針對的顧客人羣主要是學生和經濟收入稍差一些的羣體,王府大街的消費羣體是一些公司的白領或者高管,還有不少外國遊客也喜歡在這兒購物,至於世茂天街那絕對是富婆和二奶的集中地了,因爲裡面的商品貴得嚇人,可能隨隨便便挑件衣服就是一個公司小職員好幾個月甚至好幾年的薪水。
當然,這條貧富線是隱型的,並沒有在街口設置一個‘月收入未滿十萬不許進入天街’之類的牌子。所以,世貿天街也會出現很多學生和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在這兒購買一雙襪子的人羣。
奢侈品是全人類文明的進步。有人大飽眼福,有人把它穿在身上。如此而已。
今天就是這樣,世貿天街比往日更加的熱鬧喧囂一些。
在一幢商場大樓的門口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羣,他舉着牌子揣着簽名本等在哪兒,等待着他們的偶像米紫安出現的那一刻。
還有人在大聲的吆喝着,‘米紫安’的名字此起彼伏。扛着長槍短炮的記者嚴陣以待,和那些狂熱粉絲一樣眼睛焦急的往T臺上面張望着,搜尋那個女人另類張揚的身影。
前者爲喜好,後者爲生活。目的卻是一樣。
和粉絲記者們的焦灼表情相比,有一個女孩子的表情就有些興致缺缺了。
她穿着一身花團錦繡上面鑲滿祥雲和花朵圖案的少數民族服裝,脖子上戴着一塊鋥亮鋥亮的銀製長命鎖。左邊的耳朵上掛着一隻大的銀環,右邊的耳朵卻空空如也。
女孩子長髮披肩,粉雕玉琢,模樣十分的惹人可愛。
只是,她打着呵欠昏昏欲睡的模樣還是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
“哇,你到底是不是安安的粉絲啊?安安都要出現了,你一點兒都不激動嗎?”一個滿臉怒氣的女孩兒盯着銀環少女說道。
“我很激動啊。”銀環少女笑着說道。
“激動?激動你還在打瞌睡?這是一個鐵桿粉絲應該表現出來的素質嗎?安安看到你這樣會有多傷心啊。”
“——她應該看不到我們吧?”少女不確定的說道。手上卻抓了一把藥粉,心裡猶豫着要不要往周圍撒一把,把這些白癡全都給迷倒。
“怎麼可能?安安會看到我們每一個人。”另外一個戴着眼鏡臉上長滿青春痘的女孩兒氣憤的說道。“安安說過,她會感覺到我們每一個人的存在。她能夠分辨我們每一個人的聲音。安安是我們的神,她是無所不能的。”
“這樣啊?”銀環少女像是被眼鏡女孩兒說動了似的,說道:“那我表現的熱情一些好啦。”
“對。你要跟我們一起叫安安的名字。這樣,她就能把我們記在心裡了。”
“好吧。”銀環少女點頭。她挽起長袖,像其它的狂熱粉絲一樣用力的揮舞着,大聲喊道:“米紫安,我愛你——安安,我好喜歡你哦——是不是這樣?”
“對對。”兩個女孩兒像是覺得自己幹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似的,激動的小臉潮紅,依依不捨的把手裡的海報遞給銀環少女一張,說道:“呆會兒你可以拿着這張海報去找安安要簽名。”
(PS:今天是兒童節,老柳表現的過於激動而讓脖子落枕了。痛了一天,碼字大受影響。明天找盲人按摩,然後補更一章。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