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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浩帥連看周坤林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就像周坤林不屑於和外門弟子爲伍一樣,他同樣沒有把周坤林這個天分遠不如他的人放在眼中。他朝着趙茜抱拳道:“郡主,我是不是同齡人中,同樣的修爲境界下,打通經脈最多的人?我是不是有資格得到那一株五百年份的野山參?”
說到野山參的時候,劉浩帥的眼睛就不由的大放光芒,他被齊天打敗之後,急於證明自己,採用秘法晉升練氣二層,又強行打通了練氣二層的第二經脈,看似成果很大,但實際上已經留下了一些隱患,必須要用大補之物進行進補才行,這株五百年份的野山參可以說是出現的非常及時,不但能夠讓他補足元氣,消弭隱患,而且還可以爲他打通下一條經脈、衝擊練氣三層,打牢基礎。
他是志在必得的。
“眼下,你的表現是最好的。但是,你要問問你的同門師兄弟們是否願意讓你拿走這株野山參,如果他們不反對,我沒意見。”
趙茜神色平淡,她雖然覺得定國國師府把劉浩帥放到黃雀殿,可能是別有深意,但是國師府事先沒有跟她打任何招呼,那麼她就不能因爲這種揣測,而壞了自己定下的規矩,她就要遵守前言,把這株五百年份的野山參給了劉浩帥。
“好。我這就問問大家的意見。”劉浩帥走到了臺子邊緣,朗聲道:“諸位,我要拿走這株五百年份的野山參,你們可有意見?”
臺下的外門弟子都不吭聲,剛纔劉浩帥的表現可以說是深深地震撼住了他們。他們當中很多人如果不是因爲今天這檔子事,甚至都不知道在練氣期的每一層可以打通更多的經脈,他們一直以爲每一層境界只需打通一條經脈就行了,卻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讓他們去反對,他們也得有反對的底氣。
“你們可有意見?”
“你們可有意見?”
……
劉浩帥一連問了三遍,一遍比一遍聲音大,一遍比一遍語氣猖狂,問到第三遍後,他得意地哈哈笑了起來,道:“我就知道你們黃雀殿……額,所有外門弟子都和周坤林一樣,都是一羣廢物,敢和我搶五百年份的野山參,做夢去吧。哈哈……”
劉浩帥猖狂的笑聲在國師府府前廣場上空迴盪,他還嫌不過癮,繼續大聲道:“齊天,齊天,你在嗎?你不是覺得自己很牛逼,不把我放在眼中嗎?有本事,你給我站出來。咱們倆再比一次,看看誰纔是真正的天才?齊天,我知道你就在下面看着,你要還是個男人,就給我站出來,跟我比一次。”
看着劉浩帥在臺上大喊大叫,臺下的外門弟子議論紛紛。
“齊天是誰?這個時候,劉浩帥爲什麼要喊齊天?”
“你不知道齊天?這次月鬥雀榜排名升幅最大的那位就是齊天。不過齊天在最新的雀榜排名上才一百六十六位,劉浩帥怎麼誰都不挑戰,就挑戰他?”
“你們看劉浩帥的樣子,想不想是那種被戀人拋棄的怨婦?”
“我看不像怨婦,倒是像一條被主人拋棄的狗,瘋了一樣,亂吠、亂叫、亂咬人。”
……
“別叫了,我在這裡。”齊天朗聲道。“各位師兄,麻煩讓一下,我要上臺。”
堵在齊天前面的外門弟子紛紛讓路,在齊天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都用眼神死死地盯着齊天,想看看這個剛剛在月鬥上創造了奇蹟,並且被劉浩帥這個天才指名道姓挑戰的齊天到底是誰,是不是青面獠牙,三頭六臂?
不過他們在看到齊天的時候,都是微微發愣。齊天看起來,似乎比劉浩帥還要小一些,相貌嘛,只能說是乾淨,衣着也不華貴,只是很普通的穿着,可以說是丟到人堆中,都不太容易找到的一位,跟周坤林相比,可以說是差遠了。
劉浩帥要挑戰他,是不是選錯人了?
這時候,齊天已經越過人羣,走到了臺上,他朝着臺下的外門弟子拱手示意,又朝着趙茜,周坤林拱手一揖,道:“齊天見過郡主,見過周師兄。”
周坤林哼了一聲,他這會兒正沉浸在一股悲憤之中,但是不耽誤他對齊天表示不屑。
趙茜依舊是淡淡地點頭,道:“師兄免禮。你是要接受劉浩帥的挑戰,前去脈琴測試經脈嗎?”
齊天點了點頭,道:“本來我不太想搭理劉浩帥這個白癡的,跟他鬥,拉低我的水平。誰知道他還沒完沒了了。也罷,今天,我就再勉爲其難,教教他如何做人。”
趙茜訝異地看了齊天一眼,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在她面前說話,剛纔無論是周坤林,還是劉浩帥,誰在她面前,不是帶着三分小心,只有齊天,雖然說禮數不缺,但是言語中透露出來的強大自信是遠超那兩人的。她微微頜首,道:“那好,你就簡單做個自我介紹吧。”
“齊天,十二歲三個月,練氣二層,已經打通五條經脈。”齊天淡淡地道。
趙茜的眼睛猛地睜大,齊天的這個成績,可是真的有點讓她有點小驚訝了,要知道她打通五條經脈的時候,也就是十二歲零兩個月的時候,齊天只是在比她大一個月的時候,就做到這一點,這天分也只比她差了一點點。
劉浩帥也是有些吃驚,不過很快他就哈哈笑了起來,道:“我是練氣二層,你也是練氣二層,我是五條經脈,你也是五條經脈,你就算是比我小五個月,又如何?你的經脈打通質量不好,我的天分照樣碾壓你。”
到了劉浩帥、齊天這樣的年紀,五個月的差距真的不是太算什麼。
齊天都懶得迴應劉浩帥,只是罵了一句“白癡”,就自顧自走到了脈琴前。
這句“白癡”差點讓劉浩帥咬碎後槽牙,他永遠都忘不掉上次他和齊天交手,齊天當時就罵過他“白癡”,然後他就迎來了他人生有史以來第一次慘敗,這次又是“白癡”,難道齊天真的以爲吃定他了嗎?
這句“白癡”不僅讓劉浩帥對齊天恨之入骨,就連周坤林看齊天的眼神都有些不善,本來兩人的關係就不睦,現在齊天罵劉浩帥是“白癡”,那麼他這個在天分上不如劉浩帥的人,又算是什麼?
看着齊天的背影,周坤林的目光中迸射出一抹森冷的殺機。
劉浩帥該死,齊天更該死。
齊天走到脈琴前,他將手放到了脈琴的掌印之上,閉上眼,將經脈中的真元調動起來,輸入脈琴中。
錚……
第一根琴絃被震響,水柱直接飛揚了起來,很快就定格在了兩尺八寸的高度。這個成績比之周坤林要好一些,但是比之劉浩帥又要差了一些。
劉浩帥哈哈笑了起來,道:“哈哈,齊天,你才兩尺八寸,也就比周坤林那個廢物強了一丁點,比我又差了那麼多,你竟然還有臉說我是白癡,你讓大家看看,誰纔是白癡。”
周坤林臉色更不好看了,他這會兒有點後悔,剛纔爲什麼一直要留在臺上,要不然,現在也不會被齊天和劉浩帥這兩個混蛋一再的羞辱了。
趙茜微微露出了失望之色,她本來見齊天信心滿滿,還以爲齊天會有多麼驚才絕豔的表現,沒想到第一道水柱才兩尺八寸,這個尺度只能說是不錯,但是遠遠達不到天才的地步,更不要說驚才絕豔了。
看來,這也是一個吹牛皮的。
還沒等趙茜搖頭,脈琴又發出了一聲錚聲。
趙茜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完全無法控制的顫抖,這個錚聲不知爲何,竟然她產生了一種完美之感。
脈琴的琴絃發出的錚聲,她聽了沒有一萬次,也有八--九千次了,從來沒有想到琴絃還能夠發出這樣的聲音來。
第二根琴絃的聲音似乎是個信號,水柱嘭地一聲從通脈孔中沖天而起,迫不及待一般,一眨眼的工夫,就達到了丁點,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水柱的高度就達到了三尺,在陽光的照射下,水柱不再是透明色,而是發出了淡淡的寶光,好像是用最名貴的水晶雕刻的一般,璀璨奪目。
外門弟子頓時發出了一片驚呼聲,劉浩帥和周坤林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中蹦出來了,目光驚駭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達到三尺?脈琴壞了,對,脈琴一定是壞了。”
“快看,天啊,三尺呀。郡主才二尺七寸,周師兄第二道水柱才堪堪達到二尺八寸,那個劉浩帥自稱天才,也不過才二尺八寸三的樣子,都跟三尺差了好遠呀。”
“逆天了,這是要逆天了。”
……
趙茜鳳目圓瞪,一臉的不可思議。她比一般人更加的瞭解脈琴。脈琴有一個秘密,就是柱不過三,從表面意思上來看,就是水柱的高度不會超過三尺,而實際上,卻是任何人通過脈琴所激發出來的水柱高度,最多就是無限趨近三尺,但是始終都不可能達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