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少這才滿意,回頭對周長弘惡目相對:“臭小子,滾開點,知道嗎?這是爺的地盤。”
周長弘拉靈公主就走。
靈公主還衝惡少一笑。
惡少頓時覺得心神蕩動,太他媽銷魂了,能死在這小妞兒手裡,也是天下最幸福的事兒,立刻拉住靈公主,對周長弘怒吼:“讓你他媽的滾,你拉小妞兒幹什麼,滾你媽的,別滾晚了,否則爺讓你好瞧。”
周長弘已經怒火中燒,現在自己是魔了,生平最恨這樣欺行霸市的惡人,決定好好收拾一下,誰說當了魔就一定要自暴自棄,不能做好事了,周長弘就要成魔之後,把天下好事做絕,凡是好事必做。
惡少轉而對靈公主動手動腳,摸了起來。
靈公主伸出手來,一把掐住惡少的命脈,只是用了一點點分筋錯骨的手段,這惡少就滿頭滿臉黃豆大的汗珠,臉色慘白,慘叫起來。
想不到小妞兒這麼狠。惡少感覺自己遇到麻煩了。
靈公主依然微笑,說:“公子,你怎麼滿頭大汗,是生病了嗎?”
周長弘在一旁暗笑,看來不用自己動手了,得罪靈公主,還用再混下去嗎?
靈公主說:“你還沒有告訴我天音寺在哪呢?不會在你家牀上吧。”
惡少想說話,可是說不出來。
靈公主就是要惡少說不出話來,分筋錯骨的手段已經把惡少收拾得夠嗆。
靈公主擡腿就踢惡少一腳,惡少頓時雙膝一軟,跪在靈公主面前。
旁邊的羣衆都圍觀着,暗自拍手稱快。
惡少的命脈被掐着,跪在靈公主腳下,想喊求饒,可是連求饒都喊不出來。
靈公主這才玩夠,廢了這惡少的筋脈,讓他從此手軟腳軟,再也欺負不了人,以後就算想調戲良家女子也沒有體力了,稍微運動一下便滿頭大汗。
周長弘看在眼裡,心道靈公主畢竟是惡魔公主,夠狠,自己早就見識過。他雖然不是第一個受害者,但絕對是受害最嚴重的,別人頂多受靈公主一次欺負,就再也爬不起來了,而周長弘,卻要一直和靈公主在一起,時不時就要受一點欺負。
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機會把面子給找回來,好好欺負一下惡魔公主。忽然想起自己在森林裡,曾經撲倒過靈公主,與她肌膚相親,當時僅僅壓着靈公主,她挺拔豐盈的胸脯頂着自己,現在回想起來,竟然萬般的美妙,回味無窮。
靈公主不再用分筋錯骨之術,惡少才緩過一口氣來,哎喲哎喲叫喚。
靈公主說:“現在可以說天音寺在哪裡了吧。千萬不要說在你家牀上哦。”
“不敢,不敢。女俠,女俠,天音寺由此南去幾百裡便是。幾百裡便是……便是。”惡少連聲討饒,一五一十地交代。
靈公主放開惡少,拍拍手,嫌人家髒,然後一腳踢開惡少。
惡少被踢得連打了好幾個滾,跟皮球似的。
周長弘想:還是你狠。
周圍的人個個感到解氣。
靈公主就這樣問出了天音寺的下落。
天色不早,二人找了家乾淨的小店。
靈公主大牌慣了,住不慣這樣的小店,說:“喂,我們爲什麼不住大一些的客棧呢?”
周長弘告誡靈公主:“我們還是不要太招搖了,這裡安全些。”
“我難道還需要害怕誰不成!”靈公主說。
“你自然是不用怕,但是我怕呀,怕你殺人。”周長弘無可奈何道。
“好吧。我也懶得跟你說。隨便啦。”靈公主就住小店了。
周長弘還不放心,拉過靈公主,道:“好了,尊敬的公主,在下可不可以請你答應我一個很小的要求。”
靈公主得意的看着周長弘,說:“說來聽聽,要是我覺得可以,就答應你好了。”
周長弘道:“以後千萬不要找那些一看就是地痞流氓的人問路了,就算路上只有這麼一個人種,咱們也不要問。”
靈公主卻“咯咯”地笑起來,附在周長弘耳邊說了幾句話。
周長弘這才明白了靈公主的企圖,原來她想在問路的過程中順便也做點好事呢。她是故意找上那些地痞流氓問路的,也好替天行道,不僅要讓他們老實的交代問題,而且還得讓他們以後再也不能橫行霸道,一舉兩得。
周長弘只有佩服惡魔公主了。
順其自然吧,魔就是魔,很難用普遍適用的思維去琢磨她的。
二人走進小店。
夥計似乎也認得靈公主,知道是爲民除害的女俠,十分熱情地招呼:“姑娘,請問要上房嗎?”
“當然要。”靈公主一瞪眼。
周長弘道:“一間。”
靈公主臉一紅,踩周長弘一腳,嗔說:“你想死啊。”
周長弘嘿嘿笑,在靈公主耳邊,小聲道:“你也會臉紅。”
靈公主的臉更紅了,就再踩一腳,當然用的力也更大了。
周長弘疼得直撇嘴。
旁邊夥計看着他們這般親暱,雖然看不透究竟發生了什麼故事,總之是二個幸福的俊男美女啦,他也陪着笑,表現得十分圓滑。
靈公主說:“二間。”
夥計點頭,唱歌似的說:“好嘞,二間上房,二位請。”
二人隨着夥計上了樓。
店雖小,上房倒也乾淨。
周長弘吩咐道:“去買二身合適的衣服,知道怎麼買嗎?”
夥計十分機靈,上下打量靈公主和周長弘一番,很有把握的說:“沒問題,二位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買。”
周長弘點頭,道:“這樣好。”
夥計去準備沐浴的東西,安排晚餐。
周長弘和靈公主各自美美的沐浴更衣,那夥計果然機靈,給周長弘送來二套衣服,不僅好看,而且很合身。而二人每到一處,便要換一身全新的衣服。
周長弘看着靈公主,有些發呆。
靈公主嬌嗔一句:“看什麼呢?”
周長弘道:“公主,我再一次發現,你真漂亮。”
靈公主現在已經不再爲此憤怒,只是罵了一聲淺薄,言語間,卻分明充滿了喜悅。
周長弘和靈公主都睡不着,二人就上了房頂,坐
在房頂上,仰望着繁星滿天的夜空。
今晚的月亮真圓。
不知道老爸老媽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還那樣,同牀異夢?周長弘看着天上的明月,開始思念爹孃。
自從周長弘和靈公主走後,肖夫人便大病一場。
秀才可是急壞了。兒子已經離家,被那可怕的少女抓走,他看得出來是抓,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來,他可不想再失去相依爲命的娘子,當時急得團團轉,心慌意亂,請來小鎮上最好的郎中,這還不夠,又請大仙,又請和尚道士做法。當然,這大仙可不是真正的大仙,真正的大仙是上仙,這些不過是混吃騙錢的,怎麼可能把肖夫人的病症抓住,只是在秀才家裡裝神弄鬼一番,鬼哭狼嚎着嚇一嚇老百姓,僞裝成捉到邪魔惡鬼的樣子,然後就拿着銀子,大搖大擺地走了。
臨走只拋下一句話:“要是還有什麼問題,儘管來找我。邪魔惡鬼已經捉住,一般情況下,不會再有事,不過萬一又有過路邪魔惡鬼,也是可能的,那時便會復發,病不能好。不過不用擔心,有我在,一切都可以擺平,我跟閻王和判官是至交。”
這話還真是機靈,要不然怎麼會騙了一家又一家不會穿幫?!要是病人好了,則全是自己的功勞,要是病人沒有好,就是有意外發生,有路過的邪魔惡鬼,聞到味道,跑了進來,因此加重病情。這般數次之後,要是實在治不好,這些大仙還有辦法,推說自己忙,就不再來了,反正錢已經賺夠,如此顛撲不破,大仙永遠是大仙。
那郎中也不過是普通的郎中,哪裡看得出來肖夫人的癥結所在。肖夫人的病照舊。郎中搖頭嘆息,無能爲力。那些大仙則無所謂。至於道士和和尚,也是些凡俗之輩,擺下各種祭品做法,也頂多是送上一些祝福而已,不起什麼作用。擺了幾次法壇,最後也只有拿着銀子收場而去,只剩下秀才無助地呆在院子中間。
於是秀才在尋求了所有可能的辦法之後,只好抱着自己喪失知覺,高燒不退、久治不愈的娘子,說一些癡話,比如“愛你一萬年”,“娘子,就算死了也愛你”,“娘子啊娘子,千萬不能拋下我就去了”……一類的。
鄰居來看了看,同情之餘,惋惜之際,紛紛勸說秀才:“早點準備後事吧,早點入土爲安,早點轉世投胎。”
另外,雖然女子一生只可以嫁一個,夫君死了就要守寡,但是男子一生卻可以娶數個,娘子死了,得續絃了,看秀才還算是個人才,估計還是有不少好姑娘願意來照顧他的飲食起居。給秀才說媒的人,也準備來了。
秀才卻有自己的癡情,不肯就這樣放棄,自己的娘子雖然人事不省,高燒不斷,這麼長時間不吃不喝,可是還沒有死,這說明什麼?說明還活着,只是沒醒來。
秀才不肯就這樣準備後事了。只是一天到晚陪着,說些癡話,聖賢書也不讀了,看來秀才也是明白人,知道聖賢書是有了娘子之後纔可以專心讀的,娘子要是沒了,就不可能把世俗的事情推掉,聖賢書也不可能讀下去。娘子是秀才用來做世俗事情的,有了娘子打點各種俗事,秀才才能夠——二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