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對這名與黃海他們吃飯的人已經展開了調查,然後也確定了這人的身份。
這人的真實名字叫賈狀,同時警方也掌握到了他的一些情況,抓捕工作當即展開,只要抓到賈狀,說不定能有所收穫。
在陳洪看來,這個賈狀就是被拋出來的誘餌,在公共場合不遮掩自己的面貌,只要黃海四人被抓,他也難逃法網,這顯得很刻意性。
所以陳洪猜測,抓捕賈狀應該不是難事,抓捕工作已經展開,相信很快就會傳來消息。
而李柱的父母警方也已經查到一些線索,找到了他們二人曾經居住過的地方,但不知爲何,這老兩口之後搬離了那裡,不知搬到了什麼地方。
陳洪沒有放棄,兩個大活人不會平白無故的人間蒸發,只要在一個地方居住過,那就必定會留下痕跡,這次他下了大功夫,聯繫了其他地區的警方,共同尋找李柱的父母,進度雖然緩慢,但還是有一定的收穫。
目前他們的人已經找到了一個小山村,李柱的父母在那裡生活過。
此時醫院文軒的病房裡。
蕭嵐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明顯的愣住了,這聲音很熟悉,直接觸動她的內心,但這聲音很虛弱,也很嘶啞。
她猛的回頭,看見了文軒睜開眼,正眉目帶笑的看着她。
相顧無言,千言萬語在此刻全部被眼神給代替,蕭嵐那顆懸着的心也終於是放了下來。
文軒的臉色沒有血色,他只感覺頭一陣撕裂的疼痛,但看見蕭嵐喜極而泣的樣子,他覺得還好,還能看見自己牽掛着的人,這已是老天對他最大的眷顧。
“真好!”
蕭嵐緊緊的抓住文軒的手,生怕一鬆開就再也握不住。
文軒一陣心疼和愧疚,他沒有盡一個丈夫的責任,看見此刻的蕭嵐,他反而說不出話來了。
“現在看你腿腳不便,等你好了我再收拾你,讓你長長記性。”
或許是看出了文軒愧疚的樣子,蕭嵐輕哼一聲,抓住文軒的手握的更緊了。
“好。”
文軒幸福的笑了。
“別笑,保持嚴肅,你現在最好少笑,傷口會裂開。”
不過他的笑容馬上便消失了,隨即像是板着臉,極其不高興的樣子。
“這就對了,我去叫醫生。”
蕭嵐輕拍了下文軒的頭,這才轉身走了出去,現在這個結果無疑是最好的,喜大於悲。
文軒醒了的消息蕭嵐自然也告訴了陳洪,因爲不止她,還有陳洪和其他人也惦記着文軒的情況。
文軒的雙眼漸漸發直,他在出神,想一些事情,對方已經對他動手了,這囂張的程度顯而易見,不知道現在的案情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同時他也能體會到當時陳洪的感受了,他也感覺到很丟臉。
陳洪那邊忙完之後也來到醫院,他順便也要換藥,換完藥之後陳洪來到了文軒的病房,先是跟一旁的蕭嵐打了個招呼之後,這纔看向病牀上的文軒。
文軒板着臉,雙眼望着天花板,像是沒有察覺到陳洪的到來,這可把陳洪嚇慘了。
“他怎麼了?傻了?醫生怎麼說,還有可能康復嗎?”
陳洪緊張的看向蕭嵐,認爲文軒這幅狀態是腦震盪的後遺症,已經變成了植物人。
蕭嵐被問的一愣一愣的,“醫生說他的身體健康,也很強壯,康復時間很快。”
“那就好,”陳洪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他要是這樣一直傻下去,那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之後陳洪推着輪椅來到文軒的病牀旁,蕭嵐有些想笑,剛纔文軒偷偷給他使了個眼神。
“唉,只要醒過來那就還有希望,也不至於徹徹底底的變成一個傻子,不過看着他這個樣子還真是不怎麼習慣。”
看着文軒呆滯的表情,陳洪忍不住嘆了口氣,黯然神傷起來。
“不習慣什麼?”
文軒側頭,看向他。
“你,你不是成植物人了嗎?”
陳洪被嚇了一跳,他看見文軒正斜眼看着他,表情異常的嚴肅。
“原來你沒事,嚇我一跳,”陳洪頓時不高興了,還幽怨的看了眼蕭嵐,“你們兩夫妻合夥起來騙我這個老頭子是吧?”
“這不是考慮到你的心情,先逗一下你嘛!”
文軒說道,他知道陳洪的脾氣,他要是不表現的情況更好一點的話,陳洪會更加擔心,現在案子還沒有破,心裡少點情緒因素自然是好的。
“你這樣子讓我很難相信,除非你先笑一個給我看。”
看着文軒板着臉,陳洪還真的不怎麼相信。
“陳局,他不能笑,一笑傷口是會裂開的。”
蕭嵐在一旁解釋道。
“原來這樣,”陳洪咧嘴笑了,而且距離文軒很近,“看見我這樣子你想不想笑?”
蕭嵐已經無語了,她還是頭一次見陳洪這樣,在刻意的逗文軒笑,有點損。
“我說你損不損?”
文軒給了他一個白眼,愣是憋住沒笑。
“唉,想不到堂堂如此優秀的文大隊長也有失手的時候,丟臉喲!”
陳洪在一旁嘖嘖兩聲,對文軒是瞥了一眼又一眼。
“你沒看見你現在還坐着輪椅嗎?你有臉說我?”
文軒不高興了,放場揭陳洪的短,這讓陳洪話都說不出一句來。
最後病房內還是傳出了笑聲,結果就是文軒的傷口裂開了,被重新縫合。
陳洪坐在蕭嵐的面前,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蕭嵐你別生氣,我保證不會這樣了,我會剋制住我的情緒的。”
蕭嵐陣陣無語,這兩人就像是八輩子沒見過面似的,還真有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那種感覺。
“不笑了,誰笑誰孫子!”
陳洪看着繃着臉的文軒,當場發下毒誓,奈何他又沒憋住,笑的那是一個前仰後翻,蕭嵐立即用雙手捧着文軒的臉,再投以極其危險的眼神,文軒這才憋住沒笑,再縫一次針他也吃不消了。
病房內的氣氛一陣尷尬,陳洪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自己剛剛發下的毒誓還在他的耳邊迴響。
陳洪最後是被陶靜揪着離開的。
“人家小兩口單獨待一下怎麼了,你在這裡搗什麼亂?”
這一次陳洪沒有和文軒談及案情的事情,在自己醒後,他看見了一段錄像,攝像頭是保護他的人放在病房裡的,就對着他的病牀。
他看見了錄像裡文軒坐在他病牀旁的身影,也聽到了當時文軒的聲音,現在趁着這個機會,他想要文軒好好的休息休息。
自此之後,蕭嵐也很清楚文軒和陳洪的關係了,這兩人還真有種損友的那種感覺,但他們之前的感情也是深厚的。
“對了文軒,那次你去南龍縣是幹什麼?”
蕭嵐看着文軒,突然問起了這個問題。
“幹嘛突然問這個?”
文軒當然知道他去南龍縣的具體目的,那還是陳洪安排去的,目的就是爲了解決他的終身大事。
“想不到我們的陳局不僅操心案子,還操心你的個人問題。”
蕭嵐自然是知道了,不然也不會突然問文軒這個。
“陳大媒婆嘛!”
文軒剛想笑,在蕭嵐兇狠的眼神下愣是將這個笑給憋了回去。
這是難得的清淨時光,雖說是在病房裡,有讓自己感覺難聞的藥水味,但文軒異常享受這個時刻,有蕭嵐陪伴在他的身邊,他感到非常的滿足。
蕭嵐也很享受現狀,文軒就待在她的身旁,哪也不會去。
“現在的你就像一個乖孩子,躺在牀上哪裡也不用去,來,張嘴!”
蕭嵐笑了笑,喂文軒喝下藥。
文軒的臉瞬間就紅了,他感覺非常的難爲情,他還真的感覺自己是一個孩子一般,已經生活不能自理了。
“還害羞,張嘴,快點!”
蕭嵐督促道,見文軒張開嘴後立馬變臉笑了起來,“這樣才乖嘛!”
文軒表面上有點不好意思,這樣的生活他還是頭一次享受到,不裝的矜持一點怎麼行,要是又被陳洪看見了,他的名聲可就徹徹底底的毀了。
文軒感覺自己的頭還是會抽搐似的疼,這種疼會讓他剎那間眼前發黑,耳朵嗡嗡響,這讓他感覺非常不好。
“有哪裡不舒服記得要說,這不光是爲了你好,也是爲了我好。”
蕭嵐的眼神中還是有揮之不去的擔憂,畢竟文軒受的不是小傷,落下後遺症的可能性很大。
何清那邊進展神速,通過跟蹤調查,在一家酒吧內將這個賈狀給抓捕,賈狀喝的酩酊大醉,可以說都不知道是怎麼來到公安局的。
“潑醒!”
陳洪的話語簡單粗暴,接着兩大盆冷水澆到了賈狀的身上,賈狀瞬間驚醒,破口大罵道:“這他媽誰幹的,找死啊!”
不過等他看清面前的一切之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嘴巴一直打哆嗦,後面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心裡的那股火瞬間就被澆滅,此刻的他瞬間焉了下來。
“酒醒沒有?”
陳洪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
賈狀點了點頭,抹了把臉上的水滴,說不出任何話語。
爲了進一步確認賈狀是不是指使黃海他們四人行兇的那人,陳洪還讓黃海指認,最後也確實如此,賈狀就是黃海口中的那個羅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