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你?”
“不是我,你以爲會是誰呢?”
女子有着一張冰冷絕美的面容,她的一顰一笑都帶有冷冷之意,像是要將顧妍夕恨到骨子裡一般。舒愨鵡琻
顧妍夕又怎會認不出她是誰,她是郭香,雲嘯天的小師妹,也是飛雪派掌門人的女兒,曾經她不止一次的要加害於她,而最後一次在凌峰之上,她要害她,卻被她砍斷了右手。
本以爲她能爲人收斂一些,不曾想到她還是這樣的爲人囂張。
顧妍夕在一看,郭香的右手又能活動了,她看到顧妍夕注視她的右手,還故意在她的面前擺弄她的右手。
顧妍夕眯起眼睛,淡淡道:“郭香,沒想到你的右手又接回來了?”
郭香表面上含笑,牙齒卻咬的緊緊的,一字一字摩挲着牙齒咬出口:“怎麼?王后娘娘不高興郭香的右手又復原了嗎?還是那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曾經砍掉了我的右手,這仇我郭香都記住了,我會用砍掉你的雙手,作爲回報,還給你!”
顧妍夕冷諷道:“怕是這隻手不是你的吧?你用的是假肢?瞧瞧你左右兩隻胳膊就不一樣粗,右胳膊的像根棍子,還不如砍掉的好!”
郭香沒想到顧妍夕能猜出來,她的這隻右手不但是假的,就連整條胳膊都是假的,這都是一位神醫,他說能幫她復原,接過找來了一個活人,將她的右胳膊卸掉,又將她的右胳膊切斷,在將別人帶有完好右手的右胳膊按照筋骨和血脈,接回到她的右肩膀之上,她這才能活動自如。
可是,她忽略了一點,這隻胳膊畢竟不是自己的,比她之前的胳膊要粗很多,也影響了她的美觀,難怪會被這個妖女察覺。
郭香被人戳到了痛處,恨得一把抽出了腰間佩戴的寶劍,寶劍的劍尖指向了顧妍夕的脖頸。
顧妍夕不躲不閃,淡淡望着她,神色平靜。
這倒是讓郭香更加惱怒了幾分:“王后,你就不怕我右手我不穩這把劍,把你的脖子給割掉了嗎?”
顧妍夕朝着她的身後挑了挑眉,郭香開始還以爲顧妍夕這是在聲東擊西,可是感覺到她脖頸處的冰冷寒氣,她這才稍稍偏了下腦袋,竟然望見一身白衣似雪的妖魅男子,手持長劍指着她的脖頸。
“你若是敢碰下孤王的女人,孤王要了你的狗命!”
男人雙模深邃,硃紅色的脣瓣繃緊,如同含着豔麗的血,咬着銅牙鐵齒,一字一句要將你咬碎一般。
郭香的右手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正在這時,一個玄色長衣的男子匆匆趕來,一把將郭香的劍用匕首擋開。
“小師妹,不得無禮!”
顧妍夕這才瞧見,男子一身玄色長衣,滿頭銀絲,雙眸如海水般暗藍,脣瓣豐潤,淡漠的神情下,這位男子就像是立在白雪皚皚的仙子一般,如此耀眼奪目。
“雲大哥!”
“妍夕!”
雲嘯天望見顧妍夕時,淡漠的神情退掉,取而代之是一抹難得地溫柔。
顧淳站在離炎鴻澈相差三人的後邊,當望見雲嘯天出現時,他不由得眯起眼睛。
他知道顧妍夕對雲嘯天有一份特殊的情義,這情義有可能讓雲嘯天覺得,她是對他有情,想與他較好,可是他卻知道,顧妍夕的心意不過是待他如朋友的關係一樣罷了,這個男人若是有非分之想,傷害顧妍夕,他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炎鴻澈望見雲嘯天,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將他記憶起,不過他從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有種厭惡,尤其看到顧妍夕對他很友好的樣子,他就覺得這個男子很不討他喜歡。
炎鴻澈一伸手,將顧妍夕的小手牽在手心,冷冷睨了一眼雲嘯天:“該站在哪裡,就回哪裡去,別插隊了,想做什麼手腳!”
雲嘯天倒也不生氣,向顧妍夕淺淺的點了點頭,接着將郭香拉走了一段距離,兩個人這才一左一右列入抽籤的隊伍之中。
顧妍夕見炎鴻澈又一副吃醋的樣子,俊容揚起,鼻子擡得老高,她忍不住笑:“澈,我不過是和老朋友打聲招呼罷了,瞧你還氣成了這副樣子。”
炎鴻澈咧開了?硃紅色的脣瓣,想裝作無所謂的笑容:“妍夕,你那隻眼睛看孤王是生氣了呢?”
顧妍夕指了指左眼和右眼:“兩隻看到的,都是!”
炎鴻澈妖孽般的皮相又開始扮起了冷酷狀:“孤王是吃醋了,孤王不喜歡看到他的眼神,像是要將你吃掉一樣!”
顧妍夕俏皮地朝着他眨眼睛:“不知道是誰早上像打回來一樣,非要給我更衣,要吃掉我一般!”
“我說他,你說孤王做什麼?再說了,孤王是你的夫君,就算吃掉你也天經地義!”
看着炎鴻澈一副理直氣壯又像小孩子賭氣的樣子,顧妍夕忍不住笑着搖了搖腦袋。
待到了顧妍夕和炎鴻澈,女子組和男子組抽籤,顧妍夕抽到了是單號,炎鴻澈抽到的也是單號,這說明顧妍夕是女子組第一組競賽之人,炎鴻澈是男子組第一組競賽之人。
而這抽籤中,還有雙號,再就是後面寫着‘半’字,雙號是第二組競賽場區,半字是第三組競賽場區。
炎鴻澈與顧妍夕相視一笑分開。
待所有入列參賽之人,都抽好了籤,分別到了一、二、三男女組競賽區內,女主三個組,每一個組都有二十餘人,男子三個組,每個組也又二十餘人,這六個組同時比賽,而每組的冠軍,纔有可能進行男女聯手,去奪首魁第一的資格。
顧妍夕打量了一眼男子組那裡,炎鴻澈在第一組,顧淳和李文卓在第二組,雲嘯天在第三組。
這些都是她的朋友,她不希望任何一個人有事。
而她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另一個人死死地盯住了。
郭香望着手中的籤子竟然是雙號,也就是女子組第二個賽區,她恨得將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怎麼不是和她一個賽區呢?若是他們能一個賽區,她一定要第一個宰了這個可惡的女人。
顧妍夕倒是面色平靜,與遙遙相對的第一組炎鴻澈相視一眼,笑了笑,這才收回了眸光,自己地打量着第一組裡參賽人的情況。
這一組裡,除了三兩名看起來身材魁梧一些,渾身上下透露着凌厲和精光之氣,她才認識到,其實這一組裡,應該注意的也就是這三個人了。
顧妍夕掃了一眼其他女子,都要到了舞刀弄槍的時刻了,竟然有些千金小姐們還拿出脂粉盒子和銅鏡,補妝?
顧妍夕險些眼珠子沒凸出來,這些女子是真的鎮定自若呢,還是根本就是一羣廢材,來這裡展露下花拳繡腿,想惹得對面參賽的或者席位上觀看的王孫貴族的公子能憐香惜玉,將她們娶進家門?
顧妍夕無奈的笑了笑,可是鬼點子突然想了出來。
對戰嘛,最好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讓對方知道了她的實力,那也不是什麼好的主意。
不如,她就來個雞飛狗跳,一來讓其他組獲勝之人,摸不清她的底細,二來她也可以減少與對戰之人的正面衝突,將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打到臺下?
“比賽開始!”
林堡主的管家先是敲響了銅鑼,緊接着這六個組的比試就正式開始。
第一組裡,那些塗抹脂粉照着銅鏡補妝的千金小姐還沒等將自己的‘裝備’收起,只聽到一個穿着粉衣的女子,橫衝直撞,朝着他們撞去。
邊跑邊撞,邊尖叫道:“是誰在地上放了毒蛇!”
“啊?”
膽子小的千金小姐們哇哇大叫起來,在地上亂蹦亂跳。
“還有蟑螂和老鼠?天哪,好可怕啊!”
“啊!”
更多的千金小姐們開始咆哮和尖叫着,跟着顧妍夕左躲右閃,有的還被顧妍夕給撞的人仰馬翻四腿朝天。
而第一組裡面,那三位出身江湖和將門之家的女子,被顧妍夕帶着那些擔心的千金小姐們撞來撞去,還將她們都圍在了中央,左推又撞,她們惱怒的皺起眉頭,手持武器,卻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第一組裡亂作一團了,可謂是忙的雞飛狗跳。
其餘五個組裡的參賽之人,有的竟然?忘記了比賽,索/性停下手,瞧着這邊發生的好戲。
可就在他們走神間,已經被其他高手踢到了臺下。
“你們找死!”
“你才找死,別以爲拿着破刀我就怕你!”
“你的破鞭子纔是個屁,根本打不過我!”
“還有你,短粗胖選手,什麼都沒帶,上來找死嗎?”
顧妍夕從在人羣中竄來竄去,捏住鼻子,油走在被圍在中間的三個人身邊,學着她們說話。
頓時間,圍在中間的三個武功高強的女子眼珠子都要迸出火星了,怒目相對。
後來連憤怒的話都不說,舉起手中的武器,打成了一團。
顧妍夕滿意的笑了笑,趁着被圍在中間的三個女漢子打鬥,她走到了人羣外圍,邊喊着:“哇,好多條蛇和老鼠在你們的腳下,他們竄來竄去,好可怕!”
啊!
千金小姐們又是驚叫聲此起彼伏,顧妍夕在外圍,猛地一轉身,運用體內的寒性內力,雙手一推漸漸靠近臺邊的衆多姐妹。
噗通通,又伴隨着啊啊的慘叫聲。
顧妍夕沒用上吹灰之力,一對姐妹們橫七豎八掉到了臺下,她雙手掐腰,粉潤的脣勾起一抹清麗的弧度,回眸間與第二組獲勝的郭香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