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穩穩的扶住了她楊柳般柔荑的腰身,他的眸深邃中透露着溫柔之光,而他的心不知不覺中快速的跳動着,手心處傳來了灼熱的溫度。愛睍蓴璩
顧妍夕一雙古井般黑亮的眸子,望進了炎鴻澈深邃的黑眸之中,她聞得到他身上淡淡的花草香氣,這是他不同於其他男人,身上獨有的味道,會讓顧妍夕莫名的覺得舒適且安心,而他的手心溫熱,如同貼近了她的肌膚之上,溫熱了她身上的血液,最後傳到了她的心裡。
兩個人,四目相接,柔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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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手扶住她的腰身,她長臂挽住了他的脖頸。
兩個人的眸中流過溫暖的光色,良久都保持着同樣的姿態,讓整間屋子中多了些溫馨和曖昧之色。
剛走進屋子中的寐生,喚道:“王,我們該……”
話說道這裡,他的話戛然而止,臉上飛上了紅霞。
他忙別過面容,躲過去看炎鴻澈和顧妍夕相擁的姿態。
卻在心裡偷笑着:沒想到他們的王,有的時候還真是懂得浪漫,有哪個女子不會因爲王這種深情款款的扶着,和溫柔的眼眸對視着,不被他所感動呢?
“大小姐……大小姐!”
玲瓏醒來後,扶着宅院中的桃樹站起身,頭腦昏昏沉沉的,就是想不起己怎麼會睡在冰冷的地面上。
當望見她家大小姐屋中的燈火通明,她有種不祥的感覺,忙一手扶着沉重的額頭,搖搖晃晃地朝着屋中跑來。
剛跑到屋門口,玲瓏就喚着顧妍夕,當看到了屋中的情景後,玲瓏的腦中一片空白。
這是怎麼回事?
澈王爺爲何要擁住她家小姐呢?
兩個人該不是要擦出什麼火花了吧?
寐生公子?他也在啊?他在這裡幹什麼,真是礙事的傢伙。
玲瓏忙轉身,欲跑出屋子,在臨走前,她一把揪住寐生的衣袖,拉着寐生朝屋外的大廳走去。
寐生被玲瓏拉出了屋子,站在大廳中,皺起俊俏的眉頭。
“玲瓏,你爲何要將我拉出來啊?”
“你沒看到嗎?澈王爺和我家小姐正在……”玲瓏故意挑了挑眉頭:“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察言觀色嗎?就不知道給他們留下私人的空間去溫暖一下?”
寐生俊俏的小臉上又紅了大片:“溫暖一下,怎麼溫暖啊?”
“就是摟摟抱抱、卿卿我我,難道你沒有過嗎?”玲瓏扁了扁嘴說着。
寐生垂下了好看的容貌,有些尷尬道:“沒……沒有!”
玲瓏張開嘴竟然笑了起來:“哈哈,寐生公子,你該不會到現在連一個女子的臉蛋都沒有親過吧?真是太好笑了!”
寐生被玲瓏這樣嘲笑着,心情不爽,擡起頭瞪着她:“玲瓏,看你笑的這麼得意,難道你親過男人的臉蛋嗎?”
玲瓏被寐生這麼一說,支支吾吾起來:“沒……沒有,那又怎樣?”
寐生雙手環胸道:“既然沒有,還說那些話,真不知道臉紅!”
玲瓏掐腰:“你說誰呢?我沒有親過男人,又怎樣,本小姐這叫冰/清玉潔!”
“你還冰清玉潔,簡直和母老虎沒什麼差別!”
屋外的大廳中,玲瓏和寐生,你一句,我一句,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了。
而屋內,炎鴻澈和顧妍夕都被寐生和玲瓏的喚聲,喚的清醒了。
炎鴻澈將顧妍夕扶正了身子後,忙鬆開了大手,顧妍夕剛要站穩身子,左腳畢竟傷的嚴重,又是沒站穩,差點歪倒。
炎鴻澈又伸出手扶住了她,冰冷地望着她:“你的左腳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從閣樓上摔下來時,扭傷了,不礙事的!謝謝澈王爺關心!”
炎鴻澈聲音不帶一絲溫柔:“本王又沒說要關心你,只是隨口問問罷了
顧妍夕兩眼遠瞪,他說什麼?只
是問問而已?
那豈不是說,剛纔她是一廂情願的那樣想,想他會關心她嗎?
顧妍夕咬了咬牙,推開了炎鴻澈:“不勞煩澈王爺了,妍夕會自己走!”
她每走一步,左腳的腳踝都如同鑽心刺骨的痛。
左腳剛走到第三步,就重心不穩,又要跌倒在地上。
炎鴻澈先是扶住了她,接着一咬牙,雙手將她從地上抱起,橫抱在懷中,一步一步朝着牀榻走去。
顧妍夕平日裡總是一副平靜且沉穩的模樣,今天見炎鴻澈如此行爲反常,有些不安問道:“澈王爺,你放下妍夕,妍夕會自己走過去
炎鴻澈懶得理會她。
顧妍夕喊道:“澈王爺,我說您能不能將我放到地上,我會自己走!”
顧妍夕剛說完這句話,炎鴻澈已經將顧妍夕輕輕放到了木牀榻上。
炎鴻澈這一次是輕柔的將她放到牀上,並不像往日裡,將她重重從手上拋下,將她摔得和渾身都痛。
今天他竟然會這樣溫柔的對她?
顧妍夕淡淡問道:“澈王爺,你今天是怎麼了?”
炎鴻澈轉身走了兩步,止住了腳步:“沒什麼,你躺在牀榻上好好休息吧!刺客今天受了重傷,他一定不會再來傷害你
“謝謝你,澈王爺!”
顧妍夕見炎鴻澈拂袖離開,忙滿懷感激之情的說着。
可炎鴻澈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走出了屋子,來到了大廳,看到寐生和玲瓏吵得很兇,他一把揪住寐生的衣領,將她拽出了大廳,拽出了雲竹宛。
“王,你剛纔都做了什麼?寐生很好奇啊!”
“住口!”
雲竹宛外,傳來了男子低沉磁魅的聲音響起,幽幽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玲瓏見炎鴻澈和寐生離開了,這才轉回了屋子,剛撩起軟紗簾子,玲瓏就邊走邊抱怨着:“大小姐,剛纔那個寐生太不像個男人了,連女子他都不讓着,說起話來還那麼嘴黑,真是可惡,大小姐……”
說道這裡,玲瓏止住了口,因爲她來到了牀邊,看到了顧妍夕已經闔上了雙眼。
玲瓏眨着眼睛,心裡想到:剛纔澈王爺該不會是把她家大小姐怎麼樣了吧?怎麼她家大小姐昏迷不醒了呢?還是……
顧妍夕闔着雙眸,輕啓如蜜的粉脣,淡淡道:“玲瓏,別再我耳邊嘮叨了,我困了,想睡了!”
“哦!好的!大小姐玲瓏這就離開!”
玲瓏聽到她家大小姐還會說話,沒有昏迷,看來真的是她多想了,她不敢在多說一句話,轉身跑出了屋子。
待玲瓏離開後,顧妍夕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眸,眼中如同星光在閃爍:“謝謝你,炎鴻澈!”
一夜,轉瞬即逝,顧妍夕早早起牀,洗漱過後,讓玲瓏陪着她去六姨娘的宅院。
顧妍夕和玲瓏剛到宅院門口,就望見迎面走來了六姨娘秋璃。
顧妍夕與秋璃對視片刻,兩個人脣角都上揚出溫婉的笑容。
秋璃先顧妍夕一步,溫柔問道:“妍夕,這一大早你就來找姨娘是有什麼要事嗎?若是沒有的話,姨娘現在有事,要先走一步
顧妍夕淡淡望着秋璃:“六姨娘,你瞧瞧你,本來就身子不好,還起的這樣早,你的眼圈都黑了,臉上的膚色也都變得蒼白了許多,這若是讓父親看到了,一定會心疼你的
秋璃雙手拂面,其實她在出門前,已經坐在銅鏡前,用胭脂水粉厚厚的塗在了臉上,以爲能遮住她蒼白的面色,沒想到還是被顧妍夕看了出來。
“昨夜老爺不再我這裡,我只不過沒有睡好罷了,沒什麼大事
“姨娘一定還有急事吧?那麼妍夕就不打擾姨娘了!”
顧妍夕故意鬆開了口,秋璃一聽面上含笑道:“妍夕啊,我們改天在聊吧,我就先告辭了!”
秋璃剛轉過身欲走,就被
顧妍夕拉住了左手,秋璃本想用長袖子能遮蓋住左手,卻不料顧妍夕手快,一把就撩起了她的衣袖,翻開她的左手手掌心,竟然看到了一個帶有紅色血痕的圓孔傷疤。
顧妍夕一眼就看得出,她手心上的傷是剛患不久。
她清冷的笑了笑,問道:“六姨娘,您怎麼這樣不小小心呢?手心上的傷,好像很嚴重呢!”
秋璃愣了片刻,才道:“無事的,我只不過是在給老爺做糕點的時候,不小心用刀子切到了手心罷了
顧妍夕這才放下了顧妍夕的手,眸光深深望着秋璃,提醒道:“六姨娘,你可要當心了!”
說完,顧妍夕先秋璃一步轉身離開,秋璃去愣在原地,氣的跺在地上兩腳,咬牙道:“顧妍夕,你還真是命夠大的了,這都讓你逃過一劫了?真不着調你能在炎國活上幾天。
夜深露重,又快到了午夜時分。
雲竹宛中已經是燈火如數熄滅,早已經是寂靜一片。
而花叢之中,雲竹宛中的女主人卻躲在這裡,她和玲瓏等在這裡快有半個時辰了,若是還不來的話,那麼他們的計劃就會徹底失敗大小姐,你說六姨娘她真的會來嗎?”玲瓏躲在花叢中,有些不耐煩了。
顧妍夕勸慰道:“玲瓏,不必擔心了,我想她很快就會來的
“喂……她還沒有來,那麼我走了啊!”一身白色紗衣,胸前的肌膚若隱若現,線條健碩動人。
她揚起脣角,露出了痞痞地笑容,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不可以,你就在哪裡等着吧!”顧妍夕不容他拒絕,不能不熱的喊着。
就在顧妍夕話音剛落,顧淳無奈的哀嘆一聲,向身側一睨:她……果然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