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溯眼神迷離,雙手緊緊擁着顧妍夕,而顧妍夕對夜溯突如其來的擁抱有些發僵,卻被那道冰冷嗜血的喊聲喚醒。舒愨鵡琻
顧妍夕想要掙扎開夜溯的懷抱,夜溯卻彎起脣角,朝着顧妍夕輕眨了下眼睛。
一道耀目的寒光從夜溯的身後傳來,夜溯並未轉身,而是一揮長袖,將銀色的長袖在空中拽曳出一道銀白色的光。
碰!
夜溯銀白色的長袖先是與炎鴻澈揮來的長劍相碰撞,然後像長蛇一樣將長劍纏上。
“開個玩笑而已!這位道長何必大動肝火呢?”
夜溯狹長的鳳眸半眯起,帶有一絲戲謔的笑容回眸看向持劍在原地的炎鴻澈,然後將懷中的顧妍夕鬆開。
“孤王/剛纔不過是和這位道長開個玩笑而已!再說了,都是男人就算相擁相抱,也是兄弟之情,又有什麼不正常的嗎?”
顧妍夕當然不相信夜溯說這句話,從他剛纔一身酒氣闖進殿中,顧妍夕就認爲他有所圖謀而來。
他裝作醉酒將她擁緊,還說了一些責怪紅拂女子的話,現在想來也不過是他編制出來的瞎話而已。
他的目的就是想試探出他們的身份,對他們的來歷並不放心。
顧妍夕嗤笑一聲,看向了炎鴻澈,炎鴻澈垂眸看了一眼他一身黑衣,想也知道大半夜出去剛回來,會讓夜溯懷疑。
顧妍夕轉眸想了想,風輕雲淡一笑:“國主既然都說是玩笑了,那就是個玩笑而已。既然夜已深了,國主是不是應該早些回您的宮殿休息,免得明日早朝讓國主更加勞碌!”
她表面說着一些體貼他的話,實則想將他婉轉的遣出使臣殿,夜溯聽出了她的意思,但他並未將憤怒表現在他的面容之上,裝作一臉優雅的笑:“好,孤王確實有些勞累了,兩位道長奔波了一天,應該好好休息!這皇宮太大了,一旦你們走錯了地方,可就很危險了,尤其是這樣的深夜,經常會有人在宮中莫名其妙的死去,孤王可不希望你們會成爲那些莫名其妙就喪了命之人。”
炎鴻澈將匕首從夜溯的銀色長袖中抽出,微微躬身算是送恭敬的送夜溯出使臣殿。
而夜溯意味深長的朝着顧妍夕笑了笑,從炎鴻澈身旁經過時,輕輕咳嗽一聲,像是要警告他什麼事,卻又突然欲言而止,然後邁着大步離開了使臣殿。
炎鴻澈冷冷咬牙道:“這個混蛋,他是故意接近你,想要對你圖謀不軌!”
顧妍夕望着夜溯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牙齒在口中咬的咯咯一響:“他是故意靠近我,目的就是想看看你我的武功如何,試探出你我的身份。”
“那麼,他現在猜出什麼了嗎?”
顧妍夕看着炎鴻澈仍未換下的那套黑衣:“還好你裝扮成了道長的樣子衝進來,要不然他看到你一身黑衣,一定會起疑心。”
炎鴻澈這纔看到,他剛纔衝忙的趕進使臣殿,不放心顧妍夕的安全,卻忘記了他身上一直都是這套黑衣,忘記換上他的道長服,讓他起了疑心。
“既然身份已經敗露,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從皇宮中想辦法離開?”
顧妍夕深深思考片刻後,開口:“澈,我們既然都已經來到東雷國皇宮裡了,還沒有將蔓珠和醉籬救出東雷國皇宮,怎麼能說走就走?再說了,剛纔東雷國主既然已經猜出了你我的身份,就說明他有意將我們留在皇宮中,像貓玩老鼠一樣看我們想要玩什麼把戲,既然如此,我們就來個逆襲,當只聰明的老鼠好好玩這隻老貓纔是。”
炎鴻澈沒想到顧妍夕會這樣堅定的要留在皇宮之中,雖然他並不贊同,但是他知道她的性格,她既然認定了要留在宮中救出蔓珠和醉籬,那麼無論他怎麼說、怎麼做,都不會令她的思想轉變了。
既然她決定留下來了,那麼他就在這裡陪着她,守着她好了。
“好,那麼我們就留下來,看看他到底還能玩出什麼把戲。”
顧妍夕和炎鴻澈決定留在了東雷國的皇宮之中,在第二天一清早,顧妍夕和炎鴻澈二人就被東雷國主夜溯叫到早朝的政殿之中,一起進行了東雷國的早朝。
早朝之上,東雷國的大臣們並未有事稟奏,整個政殿變得有些沉靜,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東雷國主夜溯突然一拍龍椅上的扶手,一雙眸陰暗着,聲音冰冷道:“你們不是說在最短的時間內,一定能將皇宮中的那些刺客抓到嗎?怎麼到了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展?”
東雷國的羣臣們紛紛垂下了面容,露出了或是驚恐,或是慚愧的神色。
夜溯輕諷地笑望着這些東雷國的大臣們,最後將視線定格在顧妍夕和炎鴻澈的面容之上,面色稍有緩和:“二位道長,你們有何見解?可以隨時提出來。”
東雷國主突然轉成溫和的態度,讓這些被斥責的羣臣們換上驚訝之色,同時也對顧妍夕和炎鴻澈這兩位外來者,第一次進政殿中議政的兩位多了些嫉妒之色。
他們將眸光都凝向了顧妍夕和炎鴻澈,帶有或深或淺的恨意。
顧妍夕和炎鴻澈並不傻,他們看得出來,夜溯之所以會這樣做,是想讓他們成爲這些人的衆矢之的。
夜溯這隻老狐狸,一定想讓他們變得很狼狽,最後跪在他的腳底下求饒。
炎鴻澈冷着一張面容,聲音有些低沉道:“國主,微臣們雖然制定出了捉拿刺客的計劃,但是微臣害怕這殿中就有要殺國主的刺客,所以說出了計劃,怕被他們知曉後逃脫了,所以請國主原諒微臣不能在殿中將微臣的計劃告訴您,還有其他人。”
朝堂之上,已經有人站出,輕蔑一笑:“你是想不出什麼計劃,所以說這樣莫名其妙的理由來拖延時間吧?”
又有大臣們站出:“他們這樣豈不是欺騙國主嗎?想要被滿門抄斬嗎?”
“膽子大固然是好事,但是惹來了殺家族之罪,那就是天理不容了!”
顧妍夕見東雷國的大臣們紛紛站出,指責他們不能將兇手找到,並且取消他們,說他們有欺君之罪。
而夜溯,讓他們成爲衆矢之的後就靜靜的坐在那裡,一副愛管不管的樣子,很顯然是縱容了這些大臣們,讓他們繼續指責顧妍夕和炎鴻澈下去。
他擺明了要看他們狼狽的樣子,看他們的好戲,那麼她也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顧妍夕清了清嗓子,大聲道:“我們之前已經與國主已經商量好了,若是你們誰還不服氣,有話想說,那就直接問問國主好了。”
東雷國的衆臣們一聽,說是國主與這兩個道士商量好了對策,豈不是國主已經知道了計劃,剛纔不過是想試探下他們,看看他們的反應是什麼?
他們每個人都說了苛刻的話對東雷國主得意的這兩位道長身上,豈不是東雷國主會對他們發怒?
他一項是陰晴難定之人,惹怒了他,豈不是後果很嚴重?
衆臣們還未等到東雷國主夜溯發話,就已經雙腿抖得跟篩糠子似得,跪在了地上求饒。
“國主,微臣是真的不知道您與兩位道長已經想好了對策,所以纔會說出不着邊際的話,請國主您開恩!”
“國主,罪臣再也不敢說兩位道長了!”
“罪臣知罪了!求國主開恩啊!”
夜溯脣角抖動了下,他沒想到這個稍瘦的道長竟然會有這麼多的鬼心思,竟然將矛頭指向他,讓這件事就此平息?
她倒是挺聰明的一個人啊!
夜溯脣角含着優雅的笑意,並沒有動怒:“好了,你們都是孤王的愛卿,孤王怎麼會捨得責罰你們呢?再說了這兩位道長很是大度,一定不會和你們斤斤計較!孤王今天就做主了,網開你們一面,但以後你們可不要在這樣不明事理之時,胡亂的指責他人了!”
東雷國的衆臣們一聽,都惶恐中帶着幾分感激之情,再次跪謝了東雷國主夜溯。
顧妍夕和炎鴻澈相視一眼,在心底產生了共鳴,這個東雷國主用老狐狸來相容他,一點都不足爲過。
炎鴻澈輕咳一聲:“既然國主都這樣說了,我們兄弟二人又豈能是那種心胸狹窄之人,耿耿於懷呢?”
夜溯溫和的笑琝鉬了兩聲:“兩位道長果真讓孤王沒有白請你們來皇宮。這次早朝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就退出朝堂吧。”
“是,國主!”
早朝已退,東雷國的大臣們紛紛離開了朝堂之上,唯有顧妍夕和炎鴻澈被夜溯留在了殿堂之上,還有一個人也沒有離開朝堂,那就是夜溯身邊最值得信任的林公公!
待朝堂之上只剩下他們四個人,夜溯纔開口:“剛纔不是說已經有辦法找出兇手了嗎?孤王很感興趣,想要知道你們想怎麼做。”
顧妍夕淡淡道:“國主您也知道,他們的目的無非是想將你殺死,而這其中最大的誘餌就是國主您。國主之前一直都沒有抓到兇手,那是因爲您一直都被保護起來,兇手想要再次襲擊您之時,卻近不了您的身子,這也說明了爲什麼這麼久了,他們隱蔽的很好,沒有顯身的真正原因。”
“哦?那你的意思是說,想讓孤王成爲魚餌引刺客現身?要是孤王遇到了危險該怎麼辦?”
“若是國主您一直都布採取行動的話,讓刺客藏在暗處,在您放鬆警惕之時,再一次對您有機可乘刺殺,那樣豈不是更危險了?”
顧妍夕面色有些嚴肅,沒有半分半豪的戲謔:“國主,微臣說這些話並不是不着邊際的話,都是爲國主您着想,所以請您認真採納微臣的建議,三思而後行!”
夜溯平這一次並未拒絕,而是點了點頭,並且命人拿了些金銀,作爲賞賜給了炎鴻澈和顧妍夕。
炎鴻澈和顧妍夕並肩走出了政殿,而夜溯將林公公喚了過去,在他的耳邊輕語兩聲後才推了推手,示意林公公這就按照他的話去做。
當林公公的身影從正殿之中消失之後,夜溯擰起了眉頭,沉思起來:這兩個人到底玩的什麼把戲?難不成是想讓他成爲魚餌,引出刺客之時,他們和刺客一起將他殺死?
想到這裡夜溯不得不在心底稱讚起這兩位道長,他表面上笑着同意了這個計策,可實際上卻讓林公公去做其他事。
希望那天之後,他們會知道惹怒了孤王結果都會很慘的。
密室之中,昏黃的光線將坐在枯草地上的一男一女映的清晰可見,蔓珠和醉籬都未被捆綁,二人正瞧着地上的三個銅錢發呆。
“醉籬大哥,你算出了什麼嗎?”
醉籬點了點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算到了,妍夕一定會有個不小的劫難!”
蔓珠一聽,頓時大驚失色,壤道:“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讓妍夕姐出事的,醉籬大哥你可有解決的方法?”
醉籬深吸一口氣,似笑非笑道:“有是有,不過也要看妍夕的造化了,看她能不能化險爲夷。”
蔓珠聽了醉籬的話並不大高興,因爲從他的語氣中可以聽的出一件事,他根本沒有竭盡全力去幫助妍夕。
索性她躺倒在枯草堆成的地鋪上,假寐闔上了雙眸,不想在理會醉籬。
而醉籬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懷中逃出一瓶瓷白的藥瓶,將裡面的粉末傾倒進手中,在蔓珠還未感覺到醉籬靠近她時,醉籬將手中的粉末揚灑到袍蔓珠的面顏上,讓蔓珠還未睜開眼就已經暈厥了。
“對不起蔓珠,我必須現在就得離開這間密室,不然妍夕一定會有危險。”
醉籬輕嘆一口氣,轉身走到了密室的大門之處,他伸出大手觸碰了密室的大門,而一些畫面清晰的出現到醉籬的眼前,醉籬根據這些清晰的畫面,找到了開啓密室的機關,打開了密室的大門逃走。
如他所想,密室外果然有東雷國的侍衛看守。
醉籬的武功遠在他們之上,而且他身上有自制的昏睡藥粉,趁着他們攻擊而來,並未太多防範,醉籬將昏睡粉末灑到了他們的面容之上。
這些持刀刺來的侍衛們,還未來得及躲閃,就將醉籬灑來的粉末吸入鼻中,紛紛意識模糊,昏倒在地上。
醉籬從他們傾倒在地上的身體上邁過,身影消失在藏有密室的大殿之外。
夜色剛剛拉進帷幕,御花園的涼亭之下,今日只亮了兩盞燈,不同於往日御花園一派的熱鬧景象。
一身銀紗繡有長龍衣袍的男子,頭上戴着鑲嵌有夜明珠的銀紗高帽,纖長的手指捏着一杯蘭花茶杯,若有所思地望着亭子外的那片湖泊。
“國主,您最喜歡的糕點來了,您先吃着!若是不夠吃,奴才這就去御膳房多那些糕點回來。”
夜溯輕嗯了一聲,然後推了推手道:“若是你沒有別的事,你也先退下吧!”
林公公彎腰:“遵命國主!”
林公公的身影很快從涼亭下消失,這間亭子只剩下夜溯一個人在望着遠處的湖水發呆。
“嗖!”
一支帶着劃破長風的長箭,朝着夜溯的脊背射來。
夜溯一揮動銀白色的長袖,長袖將那隻凌厲飛來的長箭纏住,然後將長箭按照射來的方向射去。
啊!
一聲沉悶的慘叫聲傳來,夜溯不過是眯起狹長的鳳眸,似笑非笑道:“自不量力,找死!”
“殺了他!”
男子凌厲的聲音想起,從四面共跑出了二十人,他們各個手持長劍,朝着涼亭下的夜溯刺來。
夜溯突然一個轉身,手中多了一把長鞭,他站起身揮動起手中的長鞭,將朝他奔來的刺客們用力揮動起鞭子。
他揮動的長鞭就像是長蛇在空中飛舞,氣焰很是囂張和狂妄,竟然將這些刺客手中的兵器打掉,還將他們身上打的皮開肉綻,慘叫聲連連響起,喪命者更是越來越多,直到最後只剩下三五位武功較高的刺客。
“殺了他!”
這三五位刺客眼眸猩紅,手中的長劍在空中揮動出凌厲的劍光,朝着夜溯毫不留情的左右前後攻擊去。
夜溯使用的長鞭只能遠距離的進攻,在近距離時已經派不上任何的用場,他只好扔掉了長鞭,赤手空拳對付這些刺客。
正在他打鬥的比較吃力時,突然林公公回來了,他將手中的拂塵甩起,與刺客們廝殺成一團。
“國主,你就等死吧!”
突然從不遠處又出現了兩名黑衣刺客,這兩個人的武功遠在剛纔的刺客武功之上,而且其中一個人的手中持着一把散發出紫光的寶劍,劍勢凌厲,招招致命,將夜溯逼近了絕境,不能順利逃走。
林公公在這時突然衝了出來,擋在了夜溯的身前,用身體迎上了紫色長劍的一擊。
夜溯睜大了眼睛愣住了,沒想到林公公會爲了保護他,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林公公!”
他痛叫一聲,雙手扶住了林公公的身體,可就在林公公面對他時,林公公竟然拿出了一柄短刀,刺進了夜溯的右胸口。
夜溯睜大了瞳孔,發現這個人有着一張清麗陌生的面龐。
“你不是林公公?”
他嘶吼一聲,一掌朝着這個人的胸口擊去。
“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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