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醒來了?在多睡一會兒吧!”
伴隨着男子輕靈悅耳的身影,顧妍夕又聞見了奇異的香氣,感覺她的頭又重了幾分,睏意甚濃,又闔上雙眸睡去。
夜色漸漸退去,低低靄靄的霧氣瀰漫在空氣之中,顧妍夕感覺她的肌膚和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晨霧沁上了薄薄一層的水汽,緩緩睜開雙眸,看見的確實白茫茫一片的霧靄,聽見的依舊是嘩啦啦水波盪漾之聲。
“喂,你醒了?”
同樣的聲音再一次灌入了她的耳中,顧妍夕警惕的坐起身,才發現自己坐的竟然是搖搖晃晃的船板之上,而說話的男子正背對着他,手中拿着一根發黃結實的竿竹,撐着小船沿着江面向下劃去。
“你是誰?爲何要將我帶到這裡?”
顧妍夕伸出手想將防身用的匕首摸出,卻發現腰間的匕首已經不見了。
“別想着要找匕首殺了我,你的匕首已經被我扔進了江底。”
顧妍夕透過薄薄的霧靄,忘得見撐着竹竿划船的男子身穿紫色滾金邊長袍的華衣,墨發披於身後,在晨風中飛舞。
光從裝扮上看,就可以看得出他是一個富家的子弟。
“你不會是想劫持我,要挾我的家人給你錢財吧?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種很缺錢的人?”
“不錯,我不缺錢,我劫持你是想劫色!”
男子說出輕浮的話,笑聲郎朗,劃破了靄靄晨霧。
顧妍夕脣角微微抽動,她已經是懷有身孕的人了,這個人一定能看得出她翹起的滾圓腹部,對於一個孕婦,他一定不會起什麼興致,這不明擺着是調侃她,開玩笑嗎?
“公子,我沒時間和你開玩笑,實不相瞞我已經懷有身孕五個月了,現在身體不適,很有可能滑胎,所以請你高擡貴手將我送回,我相公若是知道了,一定會重金酬勞!”
男子背對着顧妍夕搖了搖手:“你也看出了本公子並不缺錢,再說了我也不是挾持你,而是想帶着你到外面遊玩,賞賞風景。”
“賞風景?公子你不是開玩笑吧,這到處都是晨霧,到哪裡賞風景?”
顧妍夕看了一眼,這裡到處都是晨霧,而且小船沿着江面一直往下劃去,又看不清楚江岸上是否有居住的人家,很難判斷現在身居何處。
“別急嘛,你瞧東邊的天空放睛了,我們可以一起看日出,多麼的幸福啊!”
顧妍夕朝着他的背影白了一眼,看日出?好幸福?誰和你會覺得幸福,還真是會賣萌,古代的人賣萌到他這個樣子,應該和傻子沒殺區別了。
“別在那嘀嘀咕咕的,想說我傻啊?告訴你,我可是我們國家最聰明的一個。”
等等,他竟然能猜出她的想法?
難道古代真的會有猜心術這種奇怪的心法?
“不錯,我就是會猜心術!”
破曉的陽光,將霧氣漸漸驅散,東邊的天空中朝霞如玫瑰花瓣,散漫在天際,又伴隨着絲絲縷縷的晨風,灑落在整個江面還有小船之上。
男子緩緩轉身,一身紫衣在陽光中映襯的分外華麗,在映上玫麗的紅色,那身華麗就像是一隻美麗的蝴蝶一樣,隨着晨風搖擺,揮舞着翅膀。
顧妍夕望向男子容貌,他眉細長,眉心有一點粉紅色的砂痣,眼眸狹長如丹鳳飛翅,鼻子玲瓏小巧,脣瓣豐潤,笑起來有着一抹風流不羈的韻味,看起來更像是一隻翩飛在百花叢中的蝴蝶公子。
“怎麼?看了本公子半天了,還沒想起來本公子是誰嗎?”
顧妍夕第一次見過這個人,哪裡會知道他是誰:“你是誰我還真不知道!”
男子伸出纖纖手指,撩開了垂在面前的一縷青絲到身後,慵懶中又不失書香門第般的優雅氣質一笑:“我就是蝴蝶公子啊!”
“原來是你?”
一聽到蝴蝶公子的名字,顧妍夕心中的怒火莫名的燒了起來,她從船板上站起,清冷地望着他:“你這個人麻煩事還真多,要不是碰上了你,我也不會差一點滑胎了,我勸你還是早點將我送回去,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
“瞧你,兇什麼啊!你腹中的孩子可是經受不住你這樣的怒氣,還是省點心不要在鬧了。”
蝴蝶公子深深看了一眼顧妍夕圓滾的腹部,見顧妍夕伸出手撫上了她的腹部,他知道她很在意她腹中的孩子。
要不是她懷有身孕,顧妍夕要不就會衝上去與他廝殺,要不然就會跳進秋水江面逃走。
可她懷有身孕五個月了,而且這幾天的胎象不穩,她不能在這樣折騰腹中的孩子了。
她想了想,等一刻若是上了岸,找機會逃開就是了。
“看來被你抓到了我的軟肋,也只好陪你去賞一賞江邊的風景了!”
“只要你別想着從我身邊逃走就好,到了江岸,那邊的人可是兇的很,若是你衝撞了誰,惹來了麻煩,我可是保護不全你啊!”
顧妍夕看着蝴蝶公子在說這句話時,脣角似笑非笑的樣子,就知道他又猜透了她的心思,該死,她怎麼會忘記了他會猜心術?
她轉了轉眼珠子,那好,從現在開始,我用一些錯誤的想法來誤導你,看你還能不能猜透我的心思。
當東邊的太陽從山頭升起之後,江岸上的霧靄散去,碧波如翠玉一般擇綠晶瑩,而碧波上灑上了陽光如同柔碎的金子盪漾在水波之上,別有一番韻味的風景。
顧妍夕雙手揉了揉肚子,心裡想着我不餓,不吃飯,寶寶也就不會餓的,反正又沒有吃的。
蝴蝶公子——炫燁細眉微挑,豐潤的粉脣勾起:“餓了吧?船上的食盒裡有一些糕點,先吃點,等一下靠了江岸,我在帶你去大吃一頓。”
顧妍夕看了一眼身邊有一個木食盒,食盒的蓋子之上繡有蝴蝶,可見蝴蝶公子還真是嗜蝴蝶如命。
她心裡卻這樣想着,這食盒裡的飯菜一定沒有毒的,她要吃,但有怕有毒,吃了豈不是一屍兩命?
蝴蝶公子眉心更皺幾分,這個女人怎麼想法多變,到底是想吃呢,還是不想吃呢?
“這木食盒裡的糕點是沒有毒的,你就放心吃吧!”
顧妍夕這纔打開了食盒,纖纖手指捏起了一塊糕點吃了起來,顧妍夕邊吃着,邊望着蝴蝶公子風流俊美的面容。
她最擅長察於觀色,看來他是真的被她心裡那些複雜的想法誤導了,有些難以辨別她真實的想法和心意了。
炫燁划着小船沿着江水劃下,約麼半個時辰之後,小船停靠在了江岸。
炫燁將小船繫到了碼頭後,扶着顧妍夕走出了小船,顧妍夕望了一眼江邊不遠的一座城鎮,心裡想着這個地方她一定知道,也和澈來過這裡,所以不用做什麼記號了,也能被澈找到。
炫燁桃花眼眨了眨,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想法突然間變得單純起來了?
他留意了一下顧妍夕是不是在江岸的碼頭上動了什麼手腳,沒想到她坦蕩蕩的走着,什麼也沒有留下,可見她是按照她的想法去做的。
他這才稍稍安下了心,和顧妍夕並肩齊走。
“你真的不擔心,你的相公會找不到你?”
“這裡我們來過好幾次了,他人那麼聰明,一定會找到我的,所以我纔不擔心呢!”
看到顧妍夕笑的那樣的自信,炫燁真有些相信他了。
可就在炫燁快顧妍夕兩步前行時,顧妍夕將早已準備好從裙子上撕扯下來的布條,扔到了江岸的矮草木上。
炎鴻澈之前通過這種方式找到她一回,希望老天有眼,這一次還能讓他找到她。
到了城門前,顧妍夕擡眸望見,城門上寫着三個燙金大字——碧波城。
這碧波城也是炎國的境地,但穿過了碧波城,往左右兩邊走的話,通往的國家可就不大一樣了。
往左邊走是通往墨國之路;往右邊走是通往魏國之路。
那麼這個蝴蝶公子的真實身份,到底是墨國人還是魏國人呢?他抓了她的目的又會是什麼呢?
“不要想那麼多了,跟我走進城內,穿過了這個城,你就知道我要帶你去哪裡了!”
顧妍夕瞪了他一眼,真是該死,這個蝴蝶公子會猜心術,真是一個難對付的傢伙。
顧妍夕和炫燁走進了碧波城中,發現碧波城的街市之上,叫賣的都是一些江邊的商品,大多商販賣的是江魚和江蝦,還有用江魚江蝦做成的街邊食物,只有少量的商販賣的是一些飾品和青菜。
再一看來來往往的百姓,都是一些奇裝異服非碧波城的百姓,他們都喜歡買和遊逛於賣江蝦和江魚之類的地攤,可見這些人是外來城鎮之人,對這些江產品很敢興趣。
“就是這家酒肆,做的飯菜那可真是一絕!”
一絕?怎麼個一絕法?
顧妍夕還沒明白他的意思,跟着炫燁走進了這家酒肆,發現這裡的大廳之內都坐滿了客人,店小二過來迎接顧妍夕和炫燁,望見是炫燁時眼前一亮,忙討笑道。
“公子,你可來了,你預訂的包廂都準備好了!”
“嗯,帶我們上去吧!”
顧妍夕輕笑道:“沒想到公子已經將包廂都預訂好了,可是早有計劃,將我帶到這裡來?”
“是啊,早就預謀好了,這下你應該害怕了吧?”
“害怕?我還真不知道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顧妍夕見店小二已經上了閣樓的臺階,緊跟着也走了上去,炫燁見顧妍夕這樣獨立的特性,不由得產生了興致。
他三兩步追上了顧妍夕,扶着她的手臂,柔聲柔色道:“夫人,你小心掉,要是不小心從臺階上摔下來,可怎麼辦呢?”
顧妍夕沒有甩來他的手,任由他扶着他,心裡卻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傢伙,就會說一些不吉利的話。
炫燁微微皺眉,又在心裡罵他?怎麼還是在罵他?聽到她罵他都要有三百六十遍了,聽的他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顧妍夕淡淡一笑:“誰讓你總是猜我的心思,聽到你耳朵起繭子也是活該!”
炫燁微微怔住,她也會猜心術?竟然能猜透了他的心思?
其實顧妍夕不過是察於觀色,能看出炫燁的表情,想要表示出的意思罷了。
兩個人到了預訂的廂房之中,剛坐定,店小二就將酒菜陸陸續續都擺放到桌上。
這家酒肆的酒菜,大多都是用江裡的魚和蝦之類的江產品所制,顧妍夕拿起筷子,嚐了嚐其中的幾道菜,發現這些菜吃起來香滑可口,清淡美味。
炫燁拿起碗筷,爲顧妍夕布好了飯菜,遞到了顧妍夕的面前:“嚐嚐這些小菜,都是這家酒肆的特色!”
顧妍夕柳葉眉微微擡起,淡淡一笑,接過他遞來的碗:“這家酒肆該不會是你開的吧?瞧剛纔店小二殷勤的樣子,我就猜出了,你是這家酒肆的老闆。“
炫燁的身子一僵,不由得丹鳳眼桃花眸更驚訝的睜開:“你真的會猜心術?這都能猜出來了?”
“這個世上,別以爲只有你纔有會這種特別之處,很多人都有的,比如我。”
щшш ¸ttκǎ n ¸¢ Ο 顧妍夕品嚐了幾口炫燁爲她布的飯菜,眼角的餘光卻是凝向了炫燁驚訝的神色,不由得想從心裡發笑。
這種人平時養尊處優,又很孤傲自賞,讓他嘗一嘗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也不錯。
顧妍夕正吃的開心,隔壁的包廂裡突然有人掀翻了酒桌,大吵大鬧起來。
“你們這家的酒肆老闆是誰,給本公主叫出來,本公主倒要瞧一瞧,他是誰?”
“這位姑娘,我家老闆不在,您有什麼不滿和吩咐儘管提出來,我們一定會做到要姑娘您滿意的。”
“我就是什麼都不滿了,就想見一見你們家的老闆,不然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顧妍夕拿着筷子,指了指旁邊的包廂:“蝴蝶公子,這家酒肆的老闆,你不會坐視不管吧?”
見炫燁沒有想起身的意思,她又吃起了飯菜,不鹹不淡道:“我都懷有身孕五個月了,這麼高的樓閣,又是在你的眼皮底下看着,哪裡能逃得掉呢,你要是在不去看一看,那個女人說不定一把火將這家酒肆給燒了,那你豈不是沒有銀子賺了嗎?”
炫燁被顧妍夕這樣一股動,想了想她說的話也不無道理,起身後邊整理了一下華衣,邊漫不經心的提醒道:“你懷有身孕了,做事呢且不能太沖動,我去去就來。”
炫燁說完,轉身走出了包廂,顧妍夕眸中精光一爍,看向了敞開的木窗,不由得脣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容。
炫燁來到了隔壁的包廂,剛推門而入,就發現滿地的酒菜,被子和碟子也砸的粉碎,很是狼狽。
而坐在對面高椅上的華麗衣裝的女子,一見到炫燁來了,騰的一下從高椅之上站起,兩隻眼睛撲閃撲閃眨着,喚道:“七皇哥,七皇哥你怎麼在這裡呢?我到處找你,終於見到你了!”
女子腳步輕快的越過了滿地的狼藉,雙手攀在了炫燁的脖頸之上,投進了他的懷中,很是雀躍。
炫燁皺起眉頭,低聲抱怨道:“還不是因爲你這個闖禍精,說要見一見這家酒肆的老闆,我一聽到了,馬上就出現了!”
“酒肆的老闆……是你七皇哥啊?早知道是你,我就不鬧了!”
女子一張精緻的小臉染上了紅色,顯然有些尷尬了。
炫燁質問道:“你剛纔爲何要發脾氣,大吵大鬧啊?”
“我要吃蓮子核仁香酥糕,可是這家酒肆沒有,就不給我做,所以我就發脾氣了!”
炫燁伸出手指,寵溺的掛了下她的鼻子,溫柔的責備道:“我的傻妹妹啊,那可是皇宮裡的點心,在外面的酒肆怎麼可能會有呢?”
她眼睛睜的大大的,看似很天真:“可外面都說,這家酒肆的菜最全最好吃了,我以爲在這裡能吃到,沒想到……”
“你啊就是滿腦子都是烏七雜八的東西,想一出是一出。”
炫麗眨了眨眼睛,吐了吐舌頭,像是犯錯的小孩子一樣,模樣很是可愛。
“我以後在也不會胡鬧了!”
“走吧,跟我到隔壁去坐一坐,我帶你去見一個客人!”
“客人?什麼客人?感覺好神秘的樣子。”
炫麗跟在了炫燁的身後,兩個人走進了隔壁的包廂,炫燁頓時僵直站在了原地。
人呢?不是說好了坐在這裡等他的嗎?怎麼會逃走了?
炫燁在包廂裡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閣樓的樓梯口正對着剛纔絢麗的包廂門,所以她若是順着樓梯逃走,一定會被他看見。
除非……她是從窗戶跳下去的?這麼高的窗戶,她還懷有身孕,怎麼可能做出這樣危險的事來呢?
絢麗掃了一圈包廂,好奇的問道:“七皇哥,你說的客人在哪裡啊?難道是藏起來了嗎?”
炫燁跑到了窗前,望見鋪蓋在桌上的金黃軟綢被撕成了數段,教纏到了一起,垂向了地面,看來她是從這裡爬下去的,他又望見街市上人來人往的行人,不由得皺起眉頭,對絢麗道:“她從窗戶上爬下去了,我們到外面去找她!”
炫麗眨了眨眼睛,長大了口,來到了窗前望見垂向地面的布條繩子,猜出來這個不速之客是從這裡爬下去的。
炫燁和炫麗兄妹二人,轉身跑出了包廂,就在他們走進了酒肆樓外的人羣之中時,一個女子從另一間廂房中眺望着窗外的風景。
她清冷的笑了笑,轉身間對這間廂房的一對貴族的夫妻,施了一禮:“在此感謝二人相助,壞人走了,我也可以放心離開這家酒肆了!”
這間包廂裡的夫人,也是身懷六甲之人,她有些擔心的蹙起眉頭:“不如這樣,你先跟着我到府上,我讓我家老爺派人去找一找你的相公,看能不能找到他,也好讓他將你安全的接走。”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相公,他的相公身穿華衣,看起來已過三十餘歲,也算是晚來得子,他眉宇間滿是風華,有種將相的氣質,看向他的夫人時,冷眸中滿載着溫柔之情,看得出他是一個很疼愛妻子的男人。
“就按夫人的話去做吧,這位夫人你就跟着我們一起回府上,我派人去找你的相公”!
顧妍夕在進到這家酒肆之時,無意間望見了隔壁包廂裡坐着的這位身懷六甲的夫人,很快她就想好了逃走的計劃,在藉着炫燁去隔壁的包廂時,她就準備好了假象逃走,躲到了隔壁的包廂之中。
“妍夕多謝夫人和老爺!”
“不必這樣行此大禮!”
她沒想到世間的好人真的很多,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樣的嫉惡如仇,人心險惡,她很是感激的向他們想行大禮謝拜,去被那個夫人扶起。
顧妍夕披着戴有遮帽的披風,和這位夫人一同乘上了馬車,約麼走了半個時辰的路,到了一家府邸。
顧妍夕隨着那位夫人下了馬車,望見府中的門匾之上刻有——汶將軍府。
沒想到他就是炎國口中曾經誇讚的號有戰神之稱的紋將軍,只不過聽說紋將軍在兩年前因爲母親過世,衣錦還鄉後,就辭退了將軍一職,他的辭退也是炎國之人眼中的遺憾。
紋夫人很是熱情的拉着顧妍夕的手,一同走進了府邸,到了她的宅院中,她和顧妍夕淺淺的談笑了幾句。
紋將軍則命人,按照顧妍夕所說,畫出了炎鴻澈的畫像,派人到臨近的淄城去打聽,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人。
夜晚,顧妍夕睡在了牀榻之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總覺得心神不安。
澈找不到她,一定會着急了,她今日應該乘着小船沿着江往上油走,到了江岸的花莊,也許還能找到澈。
“不好了,夫人肚子痛的厲害,快去找大夫啊!”
“怎麼會這樣,這幾日夫人不都是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肚子痛的厲害啊?”
幾個婢女在路徑顧妍夕的房門前時,焦聲焦色的議論着。
“老爺,我就說了嗎,你們帶進府中的女人是個妖精,是她害了姐姐的……”
一個女子妖媚的聲音傳來,讓顧妍夕不禁蹙起眉頭,忙從牀榻上坐起。
咚一聲,房屋的大門被人踹開。
顧妍夕知道,看來又有人來挑釁她的耐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