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中,炎鴻澈在朝陽升起之時,收到了來自炎國傳來的密信。
他打開密信過目後,把將軍們招集而來,與他們細細商討了一下對付錦城的計策,接着他們按照計劃進行。
僅僅過了一日,錦城中到處都在傳堯國太子沐城作殲犯科、爲奪太子之位弒弟,暗害皇后等重位皇貴妃及皇子,以其他官員的名義苛扣百姓的銀兩,濫殺無辜百姓等,他身上的壞事可謂罄竹難書,讓這些錦城的百姓和將士在之間對這個未來的皇上失去了信心。
而在這個時候,有一種流言傳開,那就是炎國皇上炎鴻澈愛戴百姓,炎國安居樂業,實在是個賢良的國君。
錦城中的百姓並不是不愛自己的國土,只是誰都希望過上好日子,誰也都希望能有顯明的國君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百姓安居樂業,這纔是他們衆民所望的生活。
炎鴻澈率領大軍在夜晚時分進攻錦城,在錦城的城門之下,炎鴻澈騎着棗紅色軍馬,對着城門上的堯國士兵們喊道。
“堯國太子作惡多端,若是他將來繼承皇位,恐怕堯國的百姓都要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你們希望你們的親人都過着這種水深火熱的生活嗎?難道不想過上好日子嗎?若是堯國太子沐城做了皇上,朕相信你們的生活只會比現在更不及了。朕是炎國的皇上,朕能保證待你們如炎國百姓一樣,過上安居樂業的太平盛世。”
炎鴻澈聲音低沉雄厚,卻滿是磁性和安撫民心的一種定力。
站在錦城城門上防守的士兵們在聽到了炎鴻澈的話之後,他們想起了家中的父母親人還在過着苦日子,又想起前不久被炎鴻澈攻佔下來的堯國城池,這些地方的百姓非但沒有怨聲載道,反而是歡喜的接受了歸順於炎國的這個事實。
他們並不傻,知道什麼纔是他們真正想要的生活。
“我們願意歸順炎國!”
“炎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們要和親人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炎國皇上萬歲!”
士兵們紛紛放下了兵器,打開了城門讓炎國的士兵進入。
即便有幾個倔強性格、寧死不屈的堯國士兵反抗着,可畢竟只有極少之數,等待他們的只有失敗死亡,或者在炎國強大的氣勢進入到錦城之後,令他們臣服。
炎鴻澈帶兵攻進了錦城之後,按照原計劃對錦城的百姓和歸順的堯國士兵施行了安撫的政策,並且承諾一定會讓這裡的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
緊接着,他又將堯國太子沐城的惡行傳播到了堯國僅剩了兩座城池,甚至到了堯國的皇宮。
一時間堯國百姓和官臣們對沐城都有了厭惡之心,更不期待未來的堯國會讓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沐城繼位。
所謂民心渙散,也就是沐城現在的處境。
在堯國皇宮中的沐城將手邊剛批閱過的奏摺全部掃在了地上,他濃眉挑起,指着小云子怒罵道:“狗奴才,你怎麼不早點對本太子說這件事?都到了什麼時候了,纔敢告訴本太子?”
被沐城指罵的太監小云子,哭喪着一張臉,很是委屈道:“太子殿下,是您說了,無論外面有什麼流言蜚語,都不要入了你的耳,免得亂了你想出如何對付炎國的計策。”
“如今民心渙散,堯國的百姓們和官臣們無不希望炎國攻進皇宮,歸順於炎國,本太子如今該怎麼做,一切都晚了!”
沐城憤怒的站起身,將身前的烏木方桌給掀翻了。
三兩步走出了大殿,回到了他的太子府,開始準備收拾東西逃走。
他的太子妃,還有幾位妾侍看到了沐城慌慌張張的樣子,還收拾東西不知要去哪裡,都過來問東問西,見沐城不說,他們就一哭二鬧的,沐城本就心情不好,見這幾個婦人實在是難纏,憤怒之下竟然將太子妃和這幾個妾室都一併殺掉。
他捲起錢財,準備好了馬車,乘着馬車就要逃出堯國皇宮。
不料炎鴻澈比他行動的更早,已經在堯國的皇宮外候着逃出皇宮的沐城。
寐生從馬背上躍下,手持着長劍來到了剛從堯國皇宮逃出來的馬車,他薄脣勾起,持着長劍指着車簾後的主人。
“堯國太子,下馬車吧!”
車簾被一雙大手掀起,裡面坐着的人是以爲相貌堂堂的公子,他一身白衣,雖然五官有些硬朗,但看上去有些書香門第出身的感覺。
“你們認錯人了,我並不是什麼堯國的太子,而是這裡教皇子文史的師父。”
“他就是堯國太子沐城,他在說謊!”
炎鴻澈早就料到沐城會喬裝打扮,掩蓋住自己的身份逃出堯國皇宮。
所以他派來了堯國的士兵,而且是曾經與他一起出徵作戰的將士,所以他們一眼就認出了沐城,即便他換了一身行裝,也一樣改變不了他的面貌。
沐城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指出他身份的士兵,眼神陰暗道:“混賬,竟敢出賣本太子?”
那名指出沐城身份的士兵,毫不懼怕的反駁道:“太子殿下,你實在是不值得我們爲你同生共死,像你這樣壞事做盡的人就應該早死!你也不看看爲何堯國的主要城池會不攻自破?爲何炎國的大軍這麼快就抵達到了堯國的皇宮?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沐城從腰間抽出了短刀,咬牙切齒道:“你們這些叛徒,強詞奪理!今日,誰若是敢阻攔本太子的去路,都得死!”
說完,他從馬車上翻身躍下,寐生手持長劍朝着他的胸口刺去。
沐城用短刀擋住寐生刺來的劍尖,接着朝寐生連連進攻,因爲他進攻的招式太過兇猛,寐生暫時只能防守,連連退步。
炎鴻澈見此狀,阻攔了其他將軍要下馬與沐城爭鬥,他翻身從馬背上躍下,手中拿着紫霞碧玉寶劍,伸出手將寐生拉在他的身後,一出劍,紫霞碧玉劍與沐城刺來的短刀碰撞。
碰!
一聲脆響,沐城的短刀斷成了兩截,跌落到了地上。
沐城難以置信的望着炎鴻澈手中的紫霞碧玉寶劍,而就在這時,炎鴻澈出手用紫霞碧玉寶劍將他的身上劃了數道傷口。
沐城的武功不是炎鴻澈的對手,很快就被炎鴻澈制服,他被炎鴻澈擒住後,心有不甘地怒罵:“炎國的夠皇帝,別以爲你擒住了本太子,堯國就會是你的天下了。”
炎鴻澈朱脣輕啓,冰冷道:“堯國現在已經是炎國的國土了,你沐城也不過是一隻落敗的狗而已!”
說完,炎鴻澈擡起手,用手成刀狀劈在了他的脖頸之上,將他一掌打暈。
他將手中的紫霞碧玉劍高舉,對着堯國的皇宮大門,喊道:“即刻攻下堯國,統一炎國!”
炎鴻澈一聲令下,炎國的士兵們跟隨着炎鴻澈一起攻進了堯國的皇宮,在幾乎沒有廝殺的局勢下,更沒有損兵折將的情況中,炎鴻澈坐上了堯國皇宮中的皇位,完成了再一次的統一炎國疆土的江山大業。
兩日後,顧妍夕一清早就起了,將珍寶司中的月蝶招回,讓玲瓏和月蝶服侍着她梳妝。
月蝶爲顧妍夕畫好了眉毛,瞧見銅花鏡中略施粉黛卻足以美的驚豔的顧妍夕,不由得讚一聲:“妍夕,都說懷孕中的婦人是最圓潤最醜的時候,可你怎麼看都是那麼美,而今日的妝容應該是最美的時候了。”
玲瓏咧開嘴笑了笑:“月蝶,你也不看看今天什麼時候,皇上前兩天已經傳來了書信,說今日一早就回宮的。”
月蝶故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啊?我竟然都不知道,難怪妍夕有這樣的心情要好好梳妝打扮呢!”
“好了好了,瞧你們,還拿我尋開心了?你們在看看,我哪裡沒有畫好妝容,需要在裝扮一下的?”
月蝶和玲瓏相視一眼,笑了笑。
月蝶含笑道:“妍夕,你今天的妝容實在完美,無可挑剔!”
“是啊,大小姐,玲瓏給你這個……”
玲瓏伸出了大拇指,表示對顧妍夕的讚許。
顧妍夕這才安下了心,伸出手輕輕撫住了胸口,想鎮定下一直都在跳動的情緒。
“皇上終於回來了!”
她垂眸看了一眼圓翹的肚子,伸出手輕輕按住了肚子,感受到肚子中的寶寶在向她按住的地方輕輕踢了兩腳。
她輕挑眉毛,溫婉笑了笑:“寶寶,你還是不乖是不是?看你的父皇回來了,怎麼教訓你!”
顧妍夕畫好了妝容之後,讓月蝶和玲瓏扶着她走出了鳳華宮,乘着軟轎來到了宮門前,在宮門前等着炎鴻澈歸來。
可都等了兩三個時辰了,還是沒有炎鴻澈的身影。
就在顧妍夕略有失望之時,轉身欲回鳳華宮,有一名士兵騎着馬匆匆趕來,將一封書信遞給了顧妍夕。
在顧妍夕打開書信之前,月蝶先將書信拿去,確保了沒有人在這封書信上動手腳,這纔將書信遞給了顧妍夕。
顧妍夕焦急的打開了書信,當看到了書信中的內容,輕聲嘆了一口氣:“皇上在路上有事耽擱了,怕是要明日或者後日才能歸來,我們還是回鳳華宮吧!”
“遵命,娘娘!“
玲瓏和月蝶扶着顧妍夕回到了鳳華宮中,顧妍夕又將剛纔收到的書信打開,看了兩遍。
月蝶瞧見了,輕聲問道:“妍夕,爲何你一直看這封書信?是擔心皇上的安危嗎?”
顧妍夕深深吸一口氣:“我也說不好,總覺得哪裡不大對!”
玲瓏爲顧妍夕端來了一杯紅棗湯,勸慰道:“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要一天天胡思亂想了,皇上既然已經勝利而歸了,說明他洪福齊天,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危險呢?你就好好等着皇上回來見你吧!”
“是啊,我最近總是胡思亂想的,皇上一定會全然而歸的。”
又是一日過去了,顧妍夕這兩天都會早早起來梳妝,就怕炎鴻澈會突然間一清早回來,若是這個時候看到她沒有梳妝過懶懶的樣子,一定會覺得她好笑吧?
她可不想讓他看到她最狼狽的樣子。
“大小姐,大小姐,皇上回來了!”
玲瓏跑進了寢殿中,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小臉含笑,紅撲撲的。
月蝶看向坐在銅花鏡前的美人,朝她使了一個眼色:“妍夕,皇上回來了,你還不起身迎駕?”
顧妍夕以爲自己聽錯了,直到聽見月蝶也這樣對她說,她才確定炎鴻澈真的是回來了。
顧妍夕從銅花鏡前站起,問向月蝶和玲瓏:“我今天的裝扮怎麼樣?”
月蝶和玲瓏朝着她點了點頭,豎起了大拇指。
顧妍夕在臨走前,又看了一眼銅花鏡中的自己,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出了寢殿想要去迎接炎鴻澈。
剛出寢殿走到大殿中,顧妍夕就望見一身金鱗鎧甲,身披紅色披風,威風凜凜,英氣無雙的炎鴻澈大步走進殿中。
“妍夕……”
“澈……”
炎鴻澈快步走來,伸出長臂,將顧妍夕擁在了懷中。
“妍夕,朕終於趕回來見你了,這幾日真的好想你!”
“澈,我又何嘗不是在擔心你,在想你呢?還好你回來了,你若是在不回來,我真的都想找你去了!”
炎鴻澈將顧妍夕擁在懷中緊了幾分,好想將她擁進他的骨頭裡。
“你現在挺着大肚子,朕可不放心讓你來找朕!”
“可你若是在不回來,我肚中的寶寶可是淘氣的很,總是時不時的踢我呢!”
炎鴻澈感覺到他們之間,有一個圓圓軟軟的阻隔,想起還有他們的寶寶在這裡。
炎鴻澈鬆開了懷抱,蹲下了身子,將右耳貼在了顧妍夕的圓翹的肚子上,聲音低沉卻含着溫柔之音道:“小子,你這幾日是不是又不聽話,總踢你的母后啊?”
顧妍夕溫婉一笑:“可不是怎麼的,這孩子最近淘氣的很,總是時不時的踢我!呦!他聽到我告狀了,又踢了我一腳!”
炎鴻澈眉毛挑起,對着顧妍夕圓圓的肚子道:“小子,若是你在踢你的母后,父皇可是要狠狠教訓你一頓了!”
顧妍夕看到炎鴻澈這樣孩子氣,就像是真的能和她肚中的孩子溝通一樣,不由得伸出手掩住了脣邊的笑容:“好了,他不踢我了,瞧你像孩子一樣,竟然和他置氣!”
炎鴻澈這才站起身,伸出溫熱的大手,撫在了顧妍夕圓圓的肚子上,溫馨的笑着:“妍夕,朕也只有在你們母子的面前,才能感受到無拘無束的幸福!”
炎鴻澈扶着顧妍夕的手臂,來到了高椅上坐下。
顧妍夕無意間望見玲瓏紅着面頰,朝着殿門外東張西望,翹首以盼的樣子。
她伸出手拉住了顧妍夕的大手,想同他商量,要爲玲瓏和寐生賜婚這件事:“澈,我有一件事要同你商量!就是……”
“妍夕,朕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打斷了顧妍夕的話,他對站在殿門外候着的人喚道:“清芝,進殿來拜見你的皇嫂吧!”
紫柔?拜見皇嫂?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讓顧妍夕簡直無法理解,爲何炎鴻澈會說出這樣的話。
顧妍夕望向了殿門的方向,只見從殿門口走進一位妙齡女子,她頭上的烏髮被豎成高高的馬尾形狀,頭上並沒有太多頭飾,卻因爲這樣的簡約和乾淨,另有一番韻味。
顧妍夕在看女子的面容,她眉如弦月,眸若燦陽,鼻子小而挺,脣瓣薄薄如桃瓣,面上沒有施任何粉黛,卻依舊清雅怡人。
而她身上穿着將士的衣飾,更襯得她有了幾分英氣和豪傑的女子氣息。
她走起路來,並不像閨閣中的千金一樣扭扭捏捏,步步生蓮,反而多了一些爽快的性子,這點讓顧妍夕覺得看了都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喜歡。
“清芝拜過皇嫂!”
“快輕起!”
顧妍夕從高椅上站起,正準備下去扶她起身,卻被炎鴻澈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好了,清芝你起身吧,難不成你真想讓懷有身孕的皇嫂去給你扶起來嗎?”
清芝擡頭,笑容中毫不拘束,多了一些溫暖的色彩:“皇兄這樣愛皇嫂,若是我這樣爲難皇嫂,那豈不是存心和皇兄也過不去嗎?皇嫂,你就不必和清芝這樣客氣了。”
清芝說話並不像閨閣中的千金或是其他公主那樣的刁蠻任性,倒是有一些爽快之氣,這讓顧妍夕不由得眼前擦亮了幾分。
“皇上,爲什麼您之前沒有向臣妾提起過清芝呢?”
炎鴻澈指了指身旁的高椅子,清芝也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坐在了上面,朝着顧妍夕笑着點了點頭。
炎鴻澈這纔回答了顧妍夕的話:“清芝是朕的親妹妹,母后在懷上清芝的時候,恰好趕上父皇王遊私訪,而孟太后藉着這個機會大作文章,說母后揹着父王懷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母后與父王也就在那個時候感情不合,但父王並未因此責怪母后,而是準備在母后生下清芝的時候,將清芝處死。”
他輕輕嘆息了一聲:“還好母后機智,在生下清芝之後將清芝送走,然後說清芝難產而死,這才阻止了父王殺清芝的計策……而清芝被送到了一戶可靠的將門之家,從小在那裡長大,而她的身份也一直都這樣隱瞞了下去。”
顧妍夕坐在了高椅之上,細細端詳了清芝,在一看炎鴻澈的面容,他們的確有很多相似之處。
“清芝,沒想到你有這樣的經歷,在將門之家,你過的還好嗎?”
清芝端起了玲瓏斟滿的一杯茶,輕輕飲了一口,這纔將茶杯放下,回答道:“其實清芝在養父家過的不錯,養父和養母待清芝猶如己出,又因爲養父和養母生的都是兒子,就我這一個女兒,所以他們對我更是倍加疼愛!”
炎鴻澈望向清芝敞懷的笑容,不由得笑道:“這丫頭,可是真的難爲了她的養父閆將軍,閆將軍這次隨朕出征,帶上了他的幾個兒子還有清芝,一同上陣,朕竟然都不知道?要不是閆將軍將清芝推到了朕的面前,告訴了朕清芝的身世,讓朕爲她指個好親事嫁了,朕還真以爲朕的妹妹早就死了。”
清芝聳了聳肩膀:“皇兄,清芝寧願一直隨養父在外征戰,也不想嫁人!”
炎鴻澈挑起眉毛:“你果真不想嫁人?若真是這樣,朕可不打算爲你和寐生賜這門婚事了!”
“皇兄,你怎麼又拿這件事來取笑清芝了呢?”
清芝面頰酡紅,忙垂下了雙眸,露出了少女情懷的羞澀之態。
碰!
玲瓏手中的茶壺突然從手心中脫落,落在了地上摔的粉碎,將裡面的茶葉和茶水,濺了她滿身,也濺到了正坐在她旁邊的顧妍夕的腿邊衣裙之上。
“皇后娘娘,您沒事吧?”
玲瓏忙俯下身,拿出帕子爲顧妍夕擦拭着衣裙上沾染的茶水。
炎鴻澈眉毛皺起,冰冷道:“玲瓏,你怎麼能這樣粗心大意?要是傷到了皇后該怎麼辦?”
玲瓏一張秀氣的小臉皺成了一團,邊擦拭這顧妍夕衣裙上的茶漬,邊求饒:“皇上,奴婢不是有意這樣做的……皇后娘娘,奴婢知錯了!”
顧妍夕看向了炎鴻澈:“玲瓏平日裡不是這樣的,就不要責怪她了!”
接着,她將玲瓏從身邊扶起:“玲瓏,你隨本宮到寢殿中去換身衣物!”
她臨走前,朝着清芝溫柔一笑:“清芝,你現在這裡和你皇兄聊聊,本宮很快就回來!”
清芝朝着她笑着點頭:“好!”
玲瓏和月蝶一起扶着顧妍夕回到了寢宮,玲瓏滿面含淚,眼睛和鼻子都哭紅了。
月蝶見玲瓏哭成了這個樣子,勸慰道:“好了玲瓏,別哭了,妍夕又沒有怪罪你,你怕什麼?”
玲瓏只是咬着嘴脣,哭的很傷心,卻不願意對月蝶說一個字。
顧妍夕輕嘆一聲,拉住了玲瓏的小手,堅定的望着她:“玲瓏,不要哭了,我知道你喜歡寐生,但是你有親口聽他說喜歡你嗎?”
玲瓏哭着搖頭。
“既然沒有聽到,何不當面問清楚,問他喜歡的人是誰?即便他不喜歡你,在他還沒有和清芝成親之前,你也應該試着讓他喜歡你……”
玲瓏擡起淚汪汪的雙眸。哽咽道:“大小姐,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別忘了,你是我顧妍夕的姐妹!”
說完,顧妍夕一把拉住了玲瓏的手臂,溼了衣裙也沒有換掉,徑直朝着大殿走去。
她清冷的掃了清芝一眼,毅然對炎鴻澈道:“皇上,臣妾要爲玲瓏和寐生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