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劇終(我一直都在,不曾離去,愛永相依!)
“舒兒,還不快來拜見凌波侯!”
玲瓏垂眸,步履輕輕,裙襬旖旎走來,朝着坐在主賓之位的紫衣華服男子,施禮:“舒兒給凌波侯請安
!”
被喚作凌波侯的男子,劍眉擰緊,一張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俊容帶着憤怒之意,看向了雲青天:“雲丞相,你不想讓本侯爺來見雲舒,也不用找一個假冒的雲舒來糊弄本王吧?”
雲青天一臉肅色,沒有敷衍之意:“凌波侯,這確實是舒兒,舒兒在前幾天溺入湖水,在救出時,就已經換了個模樣了!起初我們也不相信,但是從她的身上我們找到了舒兒的影子,纔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雲青天當然將雲舒已經被溺死,這一個不過是借屍還魂的說詞掩藏住,他知道凌波侯一項是性子爆裂,一旦告訴他舒兒淹死了,怕是他會在雲府大鬧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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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侯還是不肯相信道:“昨日是雲舒給本侯爺送來書信,告訴本侯爺她在雲府過的不好,讓本侯爺來看看,今日一來,卻見到另一個容貌的女子,你卻說是雲舒,是真的想糊弄本侯爺呢,還是已經將雲舒怎麼樣了?”
雲青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侯爺,誰都知道你在炎國可是名聲鼎盛,誰敢糊弄你呢,若是你不信,可以親口問她?”
凌波侯眉眼之間帶着怒意,幾乎對玲瓏帶着吼叫之聲問道:“你說吧,我們是在什麼時候相識,什麼時候相知,什麼時候決定在一起?”
凌波侯說起話來,有些爽直,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向了玲瓏。
玲瓏當然不知道雲舒的事,就連之前雲舒借屍還魂之事她也忘記了,對於這樣的提問,的確有些刁難了,不過還好白雲初在她來雲府之時,讓她準備充分,尤其是這個凌波侯的事情,白雲初講的最爲相信。
玲瓏蹙眉,露出一副沒落的神情,聲音輕柔道:“我們在四歲時,雲府的我祖母的那次壽宴上相識,八歲時再次相遇時相知,而十二歲那年我們就決定在一起,可侯爺告訴我要等你三年,等到三年後你在準備迎娶雲舒,如今正是三年已過之時。
凌波侯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樣貌不像雲舒的女子,竟然能答得如此真切?
他有些不甘心,或者疑心作祟,再次問道:“你可知道我的那隻手臂上有青色胎記?”
玲瓏毫不猶豫答道:“你的手臂上沒有青色胎記,而你的後頸之下,有一顆月牙形狀的青色胎記
!”
凌波侯雙眼爍亮,再次問:“你知道,我經常對你說過的悄悄話是什麼?”
“舒兒,我若守你,一生一世;你若跟我,天老地荒!你永遠是本侯最愛的女人!”
凌波侯‘騰’一下從高椅之上站起,而云青天聽到凌波侯和雲舒之間有這麼多的秘密,都禁不住將眉頭皺緊,老臉都要紅了,虧雲舒和凌波侯還好意思說,還未出嫁,就這樣不知羞恥,要是傳出去了,可不是丟了雲家的臉面嗎?
雲青天見凌波侯與玲瓏四目相接,似有驚訝和含情脈脈蘊藏其中,他趕快給守在門口的高德一個眼色,高德朝着他點了點頭,走到了箐箐和晴鳶的身後,對她們輕語了幾句,箐箐和晴鳶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與凌波侯正在對視的玲瓏,悄無聲息的和高德走出了花廳。
凌波侯墨眸睜大,疾步走到了玲瓏的身前,擡起手拉住了雲舒的手,深吸一口氣,就想將玲瓏擁在懷中。
“雲舒,昨夜我收到了你的書信,才知道前幾ri你被人挾持出了雲府,遭遇到了不測,我快馬加鞭趕到了雲府,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還好老天爺讓本侯再一次見到你!”
玲瓏微微蹙眉,對於這個陌生的擁抱,她的確有些不適,她輕輕笑了笑,想要將緊緊擁抱她的男人推開:“一切都過去了,我這不是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嗎?”
凌波侯似乎沒有感覺到玲瓏的無奈,反而將玲瓏擁得更緊了幾分。
倒是坐在高堂之上的雲青天有些看不過去,他沒有伸出手掩住口,而是大聲的咳嗽了幾聲:“咳咳!好了,舒兒你還未出嫁,就不要在做這些令人誤會的事情了!”
玲瓏這一次推凌波侯用力了一些,凌波侯才鬆開了懷抱,拉着玲瓏朝着高椅的方向坐下,而玲瓏坐在了他旁側的高椅之上。
玲瓏坐到了高椅之上,這
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但想起還未看到箐箐和晴鳶之時,這才發現她們已經不在花廳之中
。
她們去了哪裡?
剛纔還不是在這裡嗎?
雲青天看出了玲瓏的想法,趕緊插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舒兒,你昨夜回府,一切都還適應吧?”
玲瓏收回了眸光,對雲青天看似恭敬,實則有些疏離之意:“女兒一切都好,讓父親掛念了!”
“一切都好就好!”
雲青天轉眸看向了一直盯着玲瓏瞧着,笑的有些發憨的凌波侯,笑問道:“侯爺,你這次來雲府,只是爲了看雲舒嗎?”
凌波侯毫不隱瞞道:“這次本侯來雲府,的確是來看雲舒的!”
他有些面紅,繼續加了一句話:“而且本侯有件事要與雲丞相商量,不知雲丞相可否給本侯這個機會!”
玲瓏現在有些分心,沒有聽到雲青天和凌波侯之間的對話,想起凌波侯一直強調的一件事,昨夜收到了她的書信,說她被挾持遭遇了不測,希望凌波侯來看望自己?
她昨夜可是一直都在屋中,也沒有寫過這樣的書信給凌波侯。
難道是有人故意爲之,想要加害她嗎?
雲青天眉開眼笑問道:“你該不會是想娶了雲舒過門吧?”
“雲丞相的確知道本侯的心意,不知道丞相可否給本侯這個機會呢?”
雲青天剛要點頭同意,門外傳來了一聲女子肅色的反駁之聲。
“臣婦不同意!”
只見一身雅貴裝扮的婦人,被兩三個身穿嬌色長裙的女子簇擁進了花廳,她看了一眼坐在主賓之位的凌波侯,朝他施禮,而她身後的幾位女子也朝着凌波侯施禮。
凌波侯沒有讓她們起身,而只有大夫人劉氏直起身,好不畏懼看向了凌波侯,往日的溫柔也殆盡:“侯爺曾經要娶的人,定下的親事並不是舒兒,而世人都知道,您要娶的人是雲府四小姐,你怎麼會突然間變卦,要娶舒兒呢?”
大夫人劉氏一把將雲舒從凌波侯身側的椅位上拉起,又將她藏於身後
。
凌波侯見大夫人劉氏凌厲的質問,他怒火中燒道:“這件事能怪本侯爺嗎?
一直以來不都是你們雲府的人告訴本侯,說雲舒是雲府四小姐,所以那日,本侯要提親,定下的親事也是和雲府四小姐,雖曾想到是有人從中作梗,騙了本侯,雲舒竟然是雲府的三小姐?那麼本侯應該找誰去問?”
大夫人劉氏清冷一笑:“都說侯爺*成性,臣婦可不會將單純的舒兒交到你的手上!”
“再說了……”
她轉身,指向了還在垂眸行禮的一身紫色長裙的女子:“雲蘿也是沉浮的女兒,您若是不將她娶走,那麼雲蘿該有何顏面嫁人?雲府的名譽又該遭到何種傷損?所以臣婦不會同意,你不娶雲蘿,娶的人是雲舒這件事的!”
玲瓏雖然藏在了大夫人的身後,可是通過了大夫人劉氏與凌波侯的對話,她猜出了一些事,那就是凌波侯被人陷害,誤把雲府四小姐看成了雲舒,還公告於天下要娶雲府四小姐,可沒曾想到是雲蘿,而不是雲舒。
難怪昨天雲蘿在她耳邊,警告她說,欠下的債是要還的,難道就是和這件事有關係嗎?
玲瓏警覺到一件事,那就是凌波侯誤把雲舒看成了四小姐,一定是雲府的人從中作梗。
雲蘿擡起淚眼婆娑的雙眸,輕拉住大夫人的手臂,面帶委屈,卻要輕聲勸慰她:“母親,你不要在爲雲蘿的事擔心了,雲蘿一個人會沒事的!”
大夫人劉氏看了眼雲蘿,深深呼出一口氣:“你的孃親回孃家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眼下只有我這個當主母的在這裡照看你,若是連我都不能幫你,那麼我這個當主母的人豈不是太不公道了?”
凌波侯大怒,站起身擡起手掌,將桌子拍裂成了兩段:“雖說你是雲舒的母親,可本侯也不是好惹的,你若是不用意本侯娶雲舒,那麼本侯只好用別的手段來娶雲舒了,若是你們雲府有什麼不測,可別怪本侯沒有警告過你們
!”
玲瓏從大夫人劉氏身後走出,來到凌波侯的身前,輕勸道:“侯爺,你且不能這樣的生怒,惹出這些禍事來!”
“本侯知道你擔心,但是她們這幾年待你如何,你心裡清楚,不必爲這種無情無義之人求情,本侯也不想在聽她們說任何話了!”
雲青天緊張不安的從高堂上走下,來到凌波侯身前笑臉勸道:“侯爺,您不要動怒啊,都是老臣的夫人不懂規矩,說錯了話……這樣吧,您可以娶舒兒,但是你也不能壞了雲府的名聲,將雲蘿也娶過門吧,當個二房夫人也好。”
凌波侯冷冷一笑,怒色瞪着雲青天道:“本侯這一生只娶一個女人,這個人就是雲舒,絕不會再娶別的女子,雲丞相既然話不投機半句多,那麼我們日後相見在解決這件事吧!”
凌波侯怒氣衝衝離開了花廳,雲丞相緊跟着走了出去,在途徑大夫人劉氏的身前時,對劉氏重重的嘆了口氣:“糊塗啊你!真是婦人之見!”
這句話讓大夫人劉氏如同身上的血倒流到腦子裡,身子一晃差一點摔倒在地上,若不是雲慕和雲蘿扶她及時,大夫人摔倒在石地上可是不會太輕。
身材發胖的雲朵,眉毛挑了挑,揪起了玲瓏的衣領,口水橫飛道:“三姐啊三姐,你還真是行啊你!勾yin了侯爺,還搶走了四姐的未婚夫,將母親氣倒了之後,你是不是想將雲府變得烏煙瘴氣,才能善罷甘休啊你?”
玲瓏眯起眼睛,鼻子皺了皺,擡起手就是給了雲朵兩耳光,打的雲朵鬆開了揪住她衣領的手,還跌坐到了地上。
玲瓏冷哼一聲:“你既然是庶妹,就應該知道什麼叫規矩,不應該對姐姐說這樣的話!再說了,我沒有做什麼虧心事,還輪不到你這樣的訓斥我,要訓斥我也是母親和父親!”
玲瓏走到大夫人劉氏身前,勸說道:“母親,你不要生氣了,這件事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絕不會給雲府添麻煩的!”
大夫人劉氏似乎對玲瓏已經測底失望了,帶着苦笑,氣息都有些微弱了:“舒兒,自從你回到了雲府,闖下的禍事還不夠多嗎?不過是一日,我的翠嫣牡丹都枯萎了,我們雲府還與凌波侯有了深仇,而我現在這個身子骨也要不行了,你還真是厲害,真是厲害啊
!”
“母親,這一切都不是我所爲!翠嫣花朵之所以枯萎,是因爲花朵上被人用酒水淋灑,在灼熱的陽光下才會枯萎;而凌波侯之所以來到雲府,是有人假借我之名,將他騙來的。這一切都是有人相用陰謀害我的!”
雲慕指着玲瓏,毫不客氣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這些風涼話?是想安慰母親呢,還是想騙母親博得對你的同情?”
雲蘿哭的像是淚人一樣,先是將雲朵從地上扶起,給雲朵一個眼色,雲朵也開始哇哇哭了起來。
雲蘿哽咽道:“三姐,我不想和你爭搶……若是你喜歡凌波侯,隨時都可以嫁給他,可母親是擔心雲府的名譽……是擔心你的身子已經不乾淨了,怕嫁去後被凌波侯嫌棄……成爲棄婦受盡折磨,是心疼你纔會剛纔與凌波侯冒險反駁,可你怎麼樣?還不是向着凌波侯,氣壞了母親,在這裡胡言亂語想要騙母親嗎?”
雲朵咧嘴哭的很難看:“三姐,你纔是不孝順,又兇狠的女子呢!”
玲瓏就當沒有聽到她們的話,她一直望着大夫人劉氏,見大夫人劉氏一直闔上雙眸,有幾滴晶瑩的淚珠懸在了她長長的睫毛之上,看得出她內心的糾結和難過。
倏然間,她睜開了雙眸,聲音有些沙啞道:“你走吧,我不想在看到你了,也許你離開雲府,也許當日我不應該將你接回雲府,這件事就會風平浪靜了!”
“母親,你不能丟下舒兒不管啊!”
“也許,我就當舒兒死了,不會在回來了,雲府纔不會有今天的厄運發生!”
說這句話的時候,大夫人劉氏是嘶聲力竭,又深藏哀怨喊出了口,可就在她喊出這句話後,從口中突然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暈死在了雲慕的懷中。
“母親!”
“母親,你怎麼了?”
“母親!”
雲青天剛好回花廳,本想奚落大夫人劉氏一番,沒想到他剛邁進正廳,就發現大夫人劉氏已經氣的吐血暈厥過去
。
“夫人,夫人啊!”
他急匆匆趕來,從雲慕手中接過了大夫人劉氏,抱着大夫人劉氏急匆匆跑出了花廳。
雲慕、雲蘿和雲朵三姐妹,伸出手攔住了要追隨而去的玲瓏,朝着她冷冷哼氣後,隨後三個人也緊跟着跑出了花廳。
玲瓏站在了原地,不知道這一切爲何來的這樣的突然。
想起白雲初交代給她的任務,她也是完成了大半,已經讓雲府雞犬不寧,人命可危了,可是爲何她的心裡這樣的難過?
難過的是大夫人劉氏待她如親生女兒一樣親切,可到頭來也是有這樣悲慘的下場,這一切都是她所爲,她真的有些慚愧。
箐箐和晴鳶呢?
這兩個人到底去了哪裡呢?
玲瓏想起這麼久了,還沒看到箐箐和晴鳶,想起還有她們也許會幫助她,她疾步走出了花廳。
她在雲府中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箐箐和晴鳶的下落,無奈只好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卻看到晴鳶一個人驚魂未定地坐在了凳子上,雙手雙腿都抖得厲害。
玲瓏走近她,喚道:“晴鳶,原來你回來了?箐箐姐哪裡去了?爲何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她……”
玲瓏已經走到了身前,望見晴鳶垂着頭,身前的桌面已經滿是淚水滴過的痕跡,她心中一緊,擡起手拍了下晴鳶的肩膀:“箐箐姐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晴鳶‘啊’的尖叫一聲,當看到是玲瓏站在她的身側時,嚇得一張臉都變的發白了,最後她帶着哭腔,聲音發抖道:“箐箐姐爲了保護我,被雲府的護衛給……殺了!”
“什麼?箐箐姐被雲府的護衛給殺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是不是看錯了?”
晴鳶無力的搖頭:“不,我沒有看錯,這一切都是真的,箐箐姐真的被殺了,是被雲府的護衛所殺
!今天你到了花廳之後,雲府的那位護衛高德就將我和箐箐姐找出花廳,說大夫人找我們有事,可剛出了花廳,走到了一處偏幽之境,就遇到了雲府數十名侍衛,手持弓箭朝着我們射來,因爲當時我們毫無防備,又沒有帶什麼武器,所以很難逃過這一劫,箐箐姐爲了救我,將我推開,用身體擋下了所有的弓箭,才掩護我逃走了,可是……她卻倒在了血泊之中……”
玲瓏握起了拳頭,咬了咬牙道:“真是太過分了,我一定要爲箐箐姐報仇,這一切一定是雲青天這個老狐狸所爲,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玲瓏從屋中提起一柄長劍,怒氣從眉間橫散開,徑直走出了屋子。
而晴鳶裝作一副無力,哭軟了身子的模樣在屋中,待玲瓏走出了屋中後,她站起身,用手指拭去了眼角零星的幾滴眼淚,冷冷一笑:“玲瓏,你這個傻瓜,你若是去了,只會送死!再說了,我們不過是被雲府的護衛質問了,套了話,可沒有遭遇什麼不測,但若是遭遇了不測,也是現在,而不是剛纔!”
晴鳶走到屋內的*榻邊,掀起了*榻上的被褥還有*板,看到了裡面被繩子捆綁像糉子一樣的箐箐,對她看似親善的一笑,擡起手中的短刀,惡狠狠地朝着箐箐刺去。
“箐箐姐,別怪我狠心,如果你不死,莊主是不會相信玲瓏背叛了他,寐生公子也不會死心塌地的愛她,早晚有一天會愛上我的!”
箐箐的口被棉布封上,無法呼喚出聲,滿面的淚痕,滿眼的怨恨,身上是被晴鳶刺穿的數十道傷口,鮮血將整個衣裙染成了暗紅之色,可她的心遠比身上這數十道傷口還要痛,沒想到她袒護了這麼多年,像妹妹一樣悉心照顧的晴鳶,最後讓她心灰意冷的離去。
晴鳶,你真的好狠心……莊主,有生之年我無法在和你在一起了,希望下一世我們還會相遇,那時我是你的妻。
箐箐的身體在沒有掙扎,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再也無法動彈了。
而晴鳶將短刀刺進箐箐的胸口,這把短刀可是玲瓏一直佩戴在身上的,想一想密信在昨日已經發去了白雲山莊,怕是莊主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玲瓏啊玲瓏,你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
她陰險的一笑,走到了木桌旁,從桌面上執起了上面的茶壺,用適當的力道砸了下額頭,當茶壺落地摔得粉碎,她的額頭也流出了鮮血,她邪肆的笑了笑,趴在了木桌之上暈倒
。
玲瓏提着長劍,面上一陣冰冷,來到了雲府的門外,嚇壞了不少雲府守門的護衛。
護衛高德最先反應過來,看到玲瓏持着長劍,他有些慌張問道:“三小姐,你拿着長劍來這裡做什麼?”
玲瓏從口中一字一字蹦出口:“殺人!”
“殺人?要殺誰?”
“你,還有你們所有人?”
高德有些好笑的看着玲瓏:“三小姐曾經連殺一隻螞蟻,殺一隻老鼠都不敢,現在卻要說殺人,是不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呢?”
“開玩笑?廢話少說,等死吧!”
玲瓏手中的長劍一揮,高德的脖頸頓時出了一個血口子,鮮血迸射到他身前的地面上兩三米遠,他難以置信的伸出手護住了脖頸噴射出來的鮮血,卻沒想到心口已經被人刺中了十幾下。
“三小姐……你好狠心!”
高德噗通一聲仰倒在地上,鮮血染了他滿身,也染紅了雲府門前的地面。
而這時其他守着雲府的護衛們才清醒過來,用手中的長劍和玲瓏搏擊,可玲瓏的劍法高超,很快將其他護衛殺死,屍體橫七豎八倒在了雲府的門外,場面的確是血腥和壯觀。
玲瓏將手中的長劍劍刃上的鮮血在高德的衣服上擦乾淨了,又收回到劍鞘之中,她轉身走回了雲府,直奔着大夫人劉氏居住的地方而去。
雲青天已經找來了大夫,見大夫一臉肅色爲大夫人診斷,他的心七上八下沒有安穩。
啊!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
雲青天突然間心一緊,轉過身時,望見屋門被人推開,一身素蘭色長裙,滿身被濺血染出斑點梅花的秀氣女子走進屋中,手中的長劍劍刃正在滴着鮮血,在地上旖旎出一道紅色的長線
。
他指着玲瓏,怒盛怒色道:“孽女,你拿着帶血的劍進來,難不成是想殺了我嗎?”
玲瓏牙齒咬了咬:“是想殺了你又怎樣?”
“來人,將她給殺了!”
他一擡手,對着藏在屋中的暗衛做了一個手勢,玲瓏這才發現屋中原來早有人設下了埋伏。
雲青天與雲家三姐妹相視一笑,幾個人面上都是深深的算計之色。
最後由雲朵粗獷的一笑,罵道:“蠢貨,父親早就看出你再回府之後,不是真正的雲舒,所以對你處處防範。而我們姐妹三人也與父親商量好了,找個合適的機會,將你真正的身份暴露了,在將你這個孽種殺死!”
雲蘿脣角動了動,帶有深深的嘲弄之色:“要說我們能這樣順利引你入局,還要多虧了你的身邊婢女晴鳶的幫助,要怪就怪你自己不會看人是否真心了!”
雲慕趾高氣揚道:“我都說過了,那ri你讓我難堪,我早晚都會還回來的,不過這一次可不是教訓你那麼簡單了,是讓你測底從我們的眼前消失!”
玲瓏看到雲家三姐妹還有云青天那張令人厭惡到噁心的笑容,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個局,包括翠嫣牡丹,包括那封寫給凌波侯的書信都是他們所爲。
還有晴鳶,晴鳶真的出賣了她?
向她曾經看到過晴鳶那種陰險的笑容一樣
,她本性未改,一直都是在等待一個時刻,想讓她徹底從她的眼前消失。
步步爲營,步步算計!
雲青天也好,雲家三姐妹也好,晴鳶也罷,你們要對你們現在的所作所爲付出慘烈的代價。
慢着,她是不是還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大夫人劉氏確實是被氣的暈倒,假戲真做的人不是她,那麼就是雲青天他們狠下心利用了下大夫人了?
還有一個人,莫非是假的?
待玲瓏反應了過來,從門外已經走進了一身紫衣華服的男子,男子眉眼間都是冷色,但看向雲青天身邊的紫衣長裙的女子時,帶有濃濃的深情
。
“蘿,你讓本侯配合你演這齣戲,演的如何?”
“侯爺不愧是雲蘿未來的夫君,聰穎過人,就連雲舒這樣聰明的女子,你都能糊弄過去,雲蘿將來能嫁給侯爺這樣聰明的男人真的是三生有幸。”
凌波侯棱角分明的脣角向兩邊輕輕一扯,眉毛挑起道:“什麼叫連雲舒這樣聰明的女子,都能糊弄過去?你應該說遇到本侯這樣聰明的男人,每個女子都難把持纔是,你以後可要看好你的夫君纔對。”
玲瓏冷冷掃了一眼逢場作戲的凌波侯和雲蘿,不屑道:“你們這對狗男女的確會演戲,我玲瓏不得不佩服了!”
“玲瓏?”
雲青天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時,不由得眉心皺緊,這個名字他似乎在哪裡聽過。
他與凌波侯對視一眼,見凌波侯也一副所有所思的神情,顯然玲瓏的身份成爲了一個謎,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倒是雲慕和雲朵兩姐妹沉不住氣,她們二人都露出猙獰的模樣,對將玲瓏圍困起來的暗衛們發號示令:“將她殺了,還愣在這裡做什麼!”
雲青天和凌波侯還未反應過來,暗衛們得到了雲府中人的示令,已經開始動手朝着玲瓏刺殺而去。
玲瓏手中的長劍揮劍如雨,沒有讓暗衛們近身,更沒有讓他們因爲人多討到半點便宜。
雲慕和雲朵看的只跺腳着急,倒是雲蘿看到了在這裡站着的比較重要的一個人,也只有這個人的武功,會與她奇虎相當將她擒住。
“侯爺,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快點殺了她啊!”
“哦!”
凌波侯如夢初醒,他也不去想玲瓏的什麼身份了,從腰間抽出了汗血寶劍,劍勢兇猛朝着玲瓏刺去。
玲瓏雖然能招架住這麼多暗衛的刺殺,但是對於凌波侯的出其不意的快劍、猛劍,她還是有些難以抵擋
。
纖瘦的身子已經向身後退了數步,手中的長劍被凌波侯猛然一擊,竟然跌落到了地上。
玲瓏赤手空拳間,凌波侯和暗衛們的長劍就如同密不通風的弓箭射來,一起朝着玲瓏刺去。
玲瓏並不怕死,只不過她現在大仇未報,若是在這個時候被殺,就算是她死了,也會死不瞑目。
可是眼下她該怎麼辦?若被刺穿了身體,她還能生還嗎?
啊!
突然圍起一圈的暗衛中,有一處已經倒下了三五位暗衛,出現了一個缺口,一身白衣的男子如浮雲一樣飛來,將玲瓏手臂拉緊,縱身一躍,再一次從缺口中蹦出,跳出了重圍。
玲瓏看到白雲初的出現,微微一怔,而白
雲初看向玲瓏的神色很是複雜,在她耳邊冰冷問道:“是你殺了箐箐嗎?”
玲瓏很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不是我!”
“是晴鳶,一定是晴鳶她下的狠手!”
白雲初毫不猶豫的猜想出了晴鳶,而玲瓏知道這都是對她的信任,纔會這樣肯定是晴鳶所爲。
晴鳶這個女人的確夠陰險,她一定要親手除掉這個女人,也算能爲箐箐姐報仇雪恨了。
“你是誰?爲何來這裡搗亂?”
雲青天怒不可解地指着白雲初大罵,白雲初凌厲的眸光如同刀子一樣在雲青天的面上掃過:“我就是當年被你陷害滿門抄斬的白家一族,唯一生還的後代白雲初!”
雲青天聽到後,面色難堪,身子晃了晃,有些難以置信:“不是都死了嗎?爲何還會有白家的人活着?”
白雲初用濃重的鼻音冷哼道:“怕是不止我白家一族這樣恨你吧?你當年爲了得到雲暮珠,陰險的買來了江湖上的殺手,不是將啻墨一族人也趕盡殺絕了嗎?但是你一定想不到,啻墨家族也有一個孩子活下來了,那就是啻墨玲瓏
!”
“玲瓏?啻墨玲瓏?”
雲青天一雙眼睛睜得和銅鈴一般大小,看向白雲初和玲瓏之時,都帶有複雜而又恐懼之色。
玲瓏也剛剛知曉,原來真正殺死啻墨一族的人背後的主謀不是江湖中人,罪魁禍首原來是雲青天這個老狐狸。
她惡狠狠地望向雲青天,口中怒喝:“雲青天,今天我啻墨玲瓏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雲青天雖然膽怯,但是一想到還有那麼多暗衛保護他,凌波侯也武功高強,就憑他們二人很難傷害到他。
“你們快將他們殺死,快殺死!”
雲青天一聲令下,暗衛們再一次將白雲初和玲瓏圍殺,而白雲初有備而來,他將手指含在了口中,吹動了哨聲,從四面八方出現了白雲山莊的人,這些人都是他曾經在雲府暗藏的勢力,這一次都派上了用場了。
凌波侯沒想到白雲初的武功會在他之上,本想借機會逃走,雲蘿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邊,拉住了他的手臂求道:“侯爺,帶我一起離開吧?雲蘿好怕!”
凌波侯見白雲初持劍刺來,也顧不上什麼英雄救美,一把將雲蘿厭惡的推到了白雲初的劍尖之上:“滾開,都是你將本侯找來,惹來殺身之禍!”
雲蘿身體被刺穿,口吐鮮血,罵道:“你個……王八蛋!”
白雲初厭惡的將她的屍體一腳從劍尖踹開,追趕着凌波侯刺去,凌波侯剛一轉身,沒想到被雲朵抓住了大腿,雲朵呲牙咧嘴罵道:“你這個混蛋,你殺了我四姐,我和你拼了!”
凌波侯怎麼也甩不掉雲朵,最後提劍將雲朵的頭砍掉,但云朵抱着他大腿的手臂竟然還纏着。
他剛要揮劍砍掉她的手臂,白雲初已經一劍刺穿了他的後胸口,一劍致命。
玲瓏這邊也不示弱,在白雲山莊的人對雲府的暗衛打鬥之時,她沒有了阻攔,提劍朝着雲青天刺來,想要報仇雪恨
。
而云青天沒想到白雲初會帶人入府,有些措手不及,想要逃跑也晚了,於是將雲慕一把拉到了她的身前,到了最後成了肉盾,被玲瓏一劍刺穿了雲慕的身體。
雲青天見雲慕死了,沒有惋惜之情,將雲慕推向了玲瓏,接着跑到了*榻邊緣,一把將剛剛從昏睡中清醒的劉氏拉起,手從鷹爪狀捏住了劉氏的喉嚨。
“你在過來,我就殺了她!”
白雲初飛身而來,毫不留情就要揮劍刺去,卻被玲瓏阻攔。
“先不要殺她,她是一個好人!”
大夫人劉氏看向了玲瓏,苦澀一笑:“我明知道你不是舒兒,卻見你親切,如同舒兒活着,我真的好希望舒兒能活過來……”
雲青天在她耳邊怒罵:“你這個賤婦,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將禍根帶回雲府?怎麼會引來殺身之禍?”
劉氏絕望的笑了笑:“你殺了自己的親生骨肉,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你這樣冷血無情的人,真令我寒心……”
劉氏最後有些不捨的留戀了下玲瓏的面容,看着像是雲舒回來了,在朝着她微笑,她婉柔一笑:“舒兒,母親來找你了!”
她突然張開口,咬舌自盡,鮮血從她的口中溢出,染紅了她身前的長衣。
雲青天頓時大驚,沒有了人質,他豈不是隻剩下兇險了?
他嫌棄的將大夫人劉氏的身體推開,咒罵一句:“真是個廢物!”
而白雲初和玲瓏相視一眼,兩個人同時提劍揮劍,一人將他的頭顱切斷,一人刺穿了他的黑心,雲青天就這樣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不會活在這個世上了。
報了深仇血恨,白雲初和玲瓏也算能舒了一口氣,
他們相視一笑,突然笑容凝在了脣角。
“箐箐?”
“箐箐姐,還沒有找到
!”
兩個人帶着白雲山莊剩下的兄弟,在玲瓏曾經住的屋子裡找到了找到了箐箐的屍體,白雲初在這時才領悟到,有些人在你身邊一直靜靜的陪着你,守候你,你卻沒有珍惜,可是失去後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真的讓他肝腸寸斷的難受。
他抱着箐箐的屍體,埋在了淚海的面顏之中,與玲瓏辭別,要回到白雲山莊,將箐箐埋在白雲山上,因爲這她曾想過,要與他相守一生的心願。
而他在臨走前,發動了所有白雲山莊的人,只要找到了晴鳶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保全她的頭顱帶回白雲山莊,給箐箐陪葬。
玲瓏目送着白雲初乘着的馬車消失在雲府的長巷之中,她搖了搖手,此刻已經淚染成海。
“白雲初,希望你以後和箐箐在白雲山莊,會過的幸福!”
送走了白雲初和箐箐,玲瓏才發現,原來形單影隻的人一直是自己。
在白雲初臨走前,她知道了一個秘密,那就是她根本沒有服下什麼毒藥,而寐生身上的毒也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寐生已經被治癒了,爲何不肯帶她離開白雲山莊,爲何不會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保護她,守在她的身邊?
“玲瓏……我回來了!”
一聲男子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讓玲瓏不禁眉間沾有喜悅之色,朝着雲府內走進,循聲而去。
“玲瓏,我在這裡!”
玲瓏走進了雲府大門,突然間聞到了一種奇怪的香氣,視線所及之處,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玲瓏……”
“寐生……”
像白霧一樣低沉縈繞的環境中,她看到了那一身黑衣翩翩,模樣清秀的男子朝着她緩緩走來,他脣角含笑,眼眸是那樣的溫柔,展開了雙臂等待玲瓏投進他溫暖的懷抱。
玲瓏跑了過去,張開了雙臂,淚水再一次模糊了她的視線,將那張清秀面容也變得模糊不清:“寐生,寐生
!”
“玲瓏,你真是找死!”
一聲含有萬千仇恨的女子聲音響起,一柄長劍從空中即刻劃出一道亮痕,朝着玲瓏的胸口惡狠狠的刺去。
玲瓏睜大了眼睛,看清了近在咫尺的女子嬌俏的容貌,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是你?”
“是我,可惜……我還是晚了一步!”
她口吐鮮血,伸出手抓住了從背後刺穿身子的劍身,最後雙膝跪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周圍的幻境再一次清晰起來,而晴鳶跪倒之後,玲瓏看到了那一張熟悉的清秀面容。
“寐生?”
她以爲還是幻境。
寐生卻笑的很是溫柔:“玲瓏!”
寐生越過了晴鳶的屍體,將玲瓏擁在了懷中,這一刻玲瓏感覺到這個懷抱是溫暖的,是真實的,不禁淚如雨下,想將她對他所有的思念,在這一刻都傾瀉出來。
“寐生,你真是壞寐生,爲何要不辭而別?爲何要丟下我?爲什麼要這樣絕情的離開我?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好擔心你,好怕失去你,我真的好怕失去你啊!”
玲瓏突然間從寐生的懷抱掙扎出,她擡起手握成了拳頭,用力的砸在了寐生的胸口之上,一下一下的砸着,一下一下的在述說對他的思念,對他的愛。
而寐生沒有躲閃,甚至連眉心都未曾皺一下,感受着玲瓏對他愛的傾述,感受着玲瓏的呼吸和存在,他已經滿足了。
“玲瓏,你一定不知道,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保護你,只不過是在暗處,你沒有發現我罷了!我知道你有一天一定會報你的血海深仇,所以我不能這樣自私的將你帶走,只能這樣暗中保護你,和你一起走到最後。”
玲瓏怔了怔,鼻子哭紅了,眼睛也哭腫了,有些難以相信擡眸看向了寐生:“你說的都是真的?你一直都在暗中保護我,不曾離開我?是從那ri你說離開白雲山莊之後嗎?”
“是的,我一直都在,不曾離開……這一輩子,下一輩子,下下輩子我都不會在離開你
!”
“好,這一輩子,下一輩子,下下輩子我們都不會離開彼此!”
玲瓏再一次撞進了寐生的懷抱,這個懷抱是屬於她玲瓏的,他們的愛刻骨銘心,毫不比大小姐顧妍夕與炎皇炎鴻澈的愛差上分毫。
這是他們的愛情,將永遠都記載在他們獨有的史冊之中。
玲瓏——寐生,我們的愛就是這樣,一輩子,兩輩子,好多好多輩子,都要在一起……不曾離去,愛永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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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親們一直陪着小柳,一起走過了《天價嫡女,悍妃法醫官》的每一天,在這裡有過淚水,有過歡笑,也有過激動人心和溫暖的時刻,但是小柳不會忘記這裡面的每一個情節,每一個故事,因爲都是用小柳的心寫下來的篇幅,不知道親們是不是和小柳一樣,被這篇故事深深的感動了!
當寫完正文的時候,小柳已經哭的稀里嘩啦的,不是傷心不是難過,而是對這種不分不離的愛情,打動了心扉!
當顧淳與月蝶的番外,玲瓏與寐生的番外結束時,小柳真的心好難過,難過的不是結束,而是一種信念,希望有*能永遠在一起,就像小柳說的,希望“我們的愛就是這樣,一輩子,兩輩子,好多好多輩子,都要在一起……不曾離去,愛永相依!”
親們,小柳希望你們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另一半,都能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完美愛情,和他一起生生世世愛永相依!
【 此外,小柳推薦小柳新作《盛世嫡女,紈絝軍火妃》,另一部神秘而又感人的女強爽文,情節絕對新穎,感人至深,希望親們去收藏、投票和留言支持,小柳在此作揖,感謝親們一路陪着小柳走過,我們新文上相見!】
如果親們有想說的話,可以加羣,也可以寫評論感言,小柳看得到……永遠愛你們的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