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城屬於墨國中比較繁華的一座城鎮,因墨國土壤關係,適合種茶葉、養蠶制綾羅綢緞,所以墨國多以交易茶葉和買賣綾羅綢緞爲主要商業,各國因爲對茶葉和蠶絲綢緞的需要,多來墨國走動進行交易,所以墨國也屬於商業大國。舒愨鵡琻
而這裡的滬城,除了墨國帝都外,屬於比較繁華興隆的城鎮。
從雲翠山到墨國的滬城大概走了兩天兩夜,到了滬城後,顧淳吩咐小翠和小溪二人先在滬城的一家大客棧的三層閣樓定了廂房,幾個人回到屋中,先是將帶來的東西都整理妥當,先是在屋中休息了會兒,解一解勞碌奔波帶來的疲憊感,之後顧淳敲了敲顧妍夕的房門,幾個人一同到了客棧的一層,點些酒菜,一解趕了一路的飢餓感。
望着店小二將酒菜都端到了桌上,顧妍夕望着這些菜餚,都添加了不少的紅椒,和現代重慶那邊吃的小菜差不多,都喜歡辣子之類的食物。
顧淳執起筷子,爲顧妍夕夾了塊剁椒魚頭的嫩肉,將魚肉中細小的軟刺挑出,這纔將瓷碗遞到了顧妍夕的手邊。
他粉紅色的薄脣,向一邊勾起,揚出一抹痞美的笑容,聲音溫柔:“小妍,快嘗一嘗這裡的菜合不合你的口味?看你拿着筷子瞧了半天,遲遲未動筷子,都不知道你喜歡吃哪道菜了!”
小翠和小溪因爲常常跟隨在顧淳的身邊,相當於護衛一樣,而顧淳待他們也比較親善一些,所以這種情況下,他們是和顧淳還有顧妍夕同在一桌吃飯菜。
顧妍夕怕被人瞧出了她的身份,所以改名爲小妍,頭上帶着斗笠,斗笠下垂着白色的紗巾,只將一雙古井般深黑誘人的雙眸露出來。
她眸中含笑,點了點頭:“好!”
微微掀起垂下的面紗一角,將碗筷遞到脣邊,她嚐了一口這塊魚肉,外焦裡嫩,辣味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嗆,反倒是吃了很開胃。
於是她將碗中的魚肉都吃光了。
小翠和小溪吃的不亦樂乎,邊吃邊笑。
小翠先爲顧妍夕布了一碗菜,畢竟她和小溪現在是顧妍夕的貼身婢女。
她遞到顧妍夕的身前,自己口中還嚼着小菜,含糊不清道:“大小姐,這是奴婢爲你布的菜,你快嘗一嘗,是不是合口味!”
小溪瞪了一眼小翠:“和大小姐說話怎麼不尊敬一點呢?將你口中的東西嚼下去再說。”
小溪掃了一眼這桌上的菜餚都帶紅椒,怕顧妍夕吃不慣:“大小姐,若是你不喜歡這些菜餚,可以再讓店小二重做一桌來!”
顧妍夕擺了擺手:“不必了,這些菜都是我喜歡吃的,以前二叔和我同住丞相府,那時我就喜歡吃這些辛辣的菜,還是二叔懂我的心意。”
她一雙黑亮的眸中帶着溫暖的笑意,看的顧淳心裡也暖暖的。
他親自爲顧妍夕夾了一些她比較喜歡的事物,小翠和小溪瞧見他們的莊主對妍夕姑娘如此細心,都不由得心中暗笑。
這妍夕姑娘還真的深的他們莊主的心意,要是有一天他們的莊主若是娶了妍夕姑娘爲妻子,也不錯。
顧妍夕吃的好飽,這是她第一次吃的這樣開心也開胃,她望見顧淳幾乎都是在給她夾菜,自己都沒有吃多少飯菜。
“二叔,你別光顧着讓我吃,你自己也多吃一點啊!”
顧淳露出慵懶的笑容,感嘆一聲:“看到你吃的那麼多,你二叔我光看着就飽了,你瞧瞧坐在酒桌旁的客官,哪有一個姑娘有你吃的多啊?太不矜持、太不淑女了!”
顧妍夕眉毛一挑,淡淡道:“人生有兩大重要的事,一是吃飯,二是睡覺!若是吃飯都不多吃,吃得不開心,那纔是人生中最悲哀的事!所以我想吃多少,就多少,這才叫不糟蹋重要的人生!”
啪啪!
顧妍夕剛說完這句話,旁邊就有人開始鼓掌了,緊接着很多人都跟着鼓掌。
不過顧妍夕可不覺得這些人是因爲她說出了人生中比較有哲理的一句話,纔會這樣附和她,力挺她給她鼓掌。
在她預料之內,緊接着一位年輕的公子,身着華麗的衣袍,手中啪啦一聲甩開了扇子,好一個風流倜儻的、眉清目秀的公子。
&nbs?p;“這位小姐說的話還真有趣!不過本公子倒是覺得,不敢以真面容見人的女子纔是最悲哀和糟蹋了重要的人生。”
他似有挑釁般,執着扇子要勾起顧妍夕斗笠上的面紗:“讓本公子瞧瞧,這麼粗俗不雅的女子,到底有幾分的姿容!”
顧淳、小溪和小翠都準備好了,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敢沾花惹草的風流公子。
顧妍夕卻給了他們一個眼色,讓他們稍安勿躁。
沒等那位執着扇子的俊俏公子將顧妍夕斗笠下的面紗挑起,顧妍夕向身後一仰身,躲了過去。
她用美目朝這位俊俏的公子眨了眨眼睛,緩緩朝着他走了過去,聲音酥蘇地柔柔地道:“這位公子,心急什麼啊?難道你不知道,若隱若現的神秘女子,纔是最美的嗎?”
她將桌上的那杯白酒執起,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那位俊俏的公子細長的眸子睨了一眼她纖纖手指捏住酒杯中,盛滿的清酒。
他不懷好意一笑:“這位大小姐莫不是在酒裡下了什麼藥,爲了得到本公子,做出什麼出閣的事情吧?”
顧妍夕另一隻手在他的胸前輕輕拍了拍:“瞧你說的,像是我迫不及待的要和你好上似得,你是怕這杯中酒有毒吧?那好,我先喝一口,你再喝,我們就當喝酒相識了,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他的胸前被她這麼溫柔一拍,感覺整個身子都僵住了,腦袋裡都要空白一片了,在一望那女子揚起面紗的一角,露出了粉潤如蜜桃一樣的薄脣,輕輕飲了一口這杯中的酒。
他的喉結縮動一下,天下的男人都好色,他今天也賭定了,賭這個戴着面紗的女子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等他喝了這杯中酒,他一定要將她抱在懷中,扔到他的牀上,好好和她承歡一番。
顧妍夕纖纖手指將杯中酒遞去,那男子二話沒說,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還將空酒杯在她面前晃了晃,眉飛色舞道:“這位美人,你可別忘了我們之間說過的話啊!”
啪!
顧妍夕擡起手以迅雷之快,給了面前俊俏的男子一耳光,那男子整個人蒙在了原地,伸出白希的手,撫上他俊俏的面龐,長大了嘴巴。
“你敢打本公子?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誰?”
顧妍夕見他一張俊俏的臉,被她這一巴掌下去,打的臉腫了老高,看來這十天在顧淳的細心教導下,她也懂得了怎樣使出體內的寒性內力,要不是顧淳不懂寒性內力如何在體內操控,無法告訴她怎樣調息體內的寒性內力,她若是懂得怎樣操控,一定會將他半邊的臉給打癱瘓了不可。
“我管你是誰家的公子,本姑娘告訴你,你剛纔喝下的酒是毒酒,我之前已經服下了解藥!對了,這毒酒就算你用內力也是無用的,已經滲透到你的身體裡了,不出半個時辰,你就會七竅流血身亡!”
她勾起脣角,聲音清冷,不像剛纔那般麻酥酥溫柔的樣子。
“大少爺!”
“大少爺這可怎麼辦啊?”
“你敢傷害大少爺,你是活膩了不成踐人?”
一羣狗奴家丁們都簇擁起了這位華麗衣袍的男子,顧妍夕不屑地睨了他們一眼,就當他們說的話是耳旁風,狗屁不如,她懶得聽。
“小踐人,你不給我解藥,我就拆了你的骨頭,喝了你的血,要你死的很難看。”
林灼幾乎氣的眼珠子都要噴火凸出來了,顧妍夕卻不驚不恐,又坐會了原來的椅凳上,翹起了二郎腿,看向了顧淳。
“二叔,也是你該出場的時候了?”
顧淳聳了聳肩膀,無奈道:“爲何要我收拾你的爛攤子啊?”
“你是我二叔啊?再說了,你是天下第一大莊雲翠山莊的莊主,你不出面,難不成讓我這個默默無名的小人物來壓場嗎?”
林灼這才仔細的瞧了眼坐在戴着斗笠垂着白色面紗的女子身旁坐着的男子,那男子身着青色長衣,墨發被玉冠豎起,眉毛如劍,雙眸黑亮如星辰,高蜓的鼻下有着淡粉色的脣瓣,微微向一邊勾起,慵懶而痞美,可謂風華絕代。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又眨了眨眼睛,長大了嘴巴,驚訝道:“你是雲翠山莊的莊主?郭昀?”
郭昀,這倒是顧妍夕第一次聽說,顧淳竟然還有這個名字,因此感到好奇。
顧淳挑了挑眉毛,星辰般黑亮的眸子帶有一絲冷漠,他輕啓脣道:“怎麼?還嫌你剛纔命長了,鬧得不夠嗎?”
林灼捂着一張被打腫的面頰,給了他帶來的僕人們一個凌厲的眼色,接着像哈巴狗一樣,雙膝跪在了地上,求饒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莊主饒命!不……應該是請賢王饒命啊!”
林灼一出口,他帶來的僕人紛紛慌張的跪在地上求饒。
而顧妍夕錯愕地張開了粉潤的小口,目光凝滯在顧淳痞美的面容之上——他竟然有另一個身份,墨國的賢王?他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爲何她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