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酒歌滿臉戒備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腿。“小嶽,你想幹嘛?”
小嶽迅速把一旁看戲的孔雀趕了出去,開始對喬酒歌進行了幾個小時慘無人道的摧殘改造。
“真不知道你這樣的鹿野當初是怎麼看上的,你知不知道鹿野今晚的女伴是誰?是鼎鼎有名的時尚模特樓安琪,你這樣的很容易被人家比下去的好麼!我這是爲你好!”
與此同時,鹿氏大樓裡。
鹿野一改往常木訥的模樣,穿着西裝坐在辦公桌前處理事務。
季海抱着一沓文件從電梯裡出來,直奔鹿野的辦公桌,在彙報過後,不緊不慢地說着今晚的安排。
“鹿氏的週年慶,鹿總你今晚可一定要出席,很多知名人士都會帶女伴前來祝賀,你的病好的太快了,原本我還以爲你趕不上……”
鹿野認真地在各種文件上籤了字,擡頭問季海,“帶女伴出席?我的女伴你安排了嗎?”
季海的脖子一僵,“沒安排……”
“爲什麼不安排?”鹿野的語氣冰冷,眼神犀利。
季海抓耳撓腮了一番,“有小黃鴨在,您就不需要別的女伴了吧……再說了,我上次給你安排那個模特吃飯,只是爲了讓您用她練練手,學一學什麼叫言語風趣,舉止紳士,您不都學會了嘛……”
鹿野整個人靠在椅背上,轉了轉手指上的戒指,越看越覺得不順眼,乾脆摘下來,丟進了抽屜裡。
“今晚的女伴,還是那個模特,現在就去安排。”
“樓安琪?”季海假意問了一下,隨後萬分爲難地搖了搖頭,“估計她是沒檔期了,最近樓小姐要接了很多廣告,據說明天還要直接飛紐約參加時裝週,晚宴我估計是不大趕得上了……”
季海低着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你要是實在想找一個女伴,我覺得樓下的保潔阿姨就很不錯,也就四十幾歲的樣子,只要花點心思打理一下,絕對算得上是個雍容華貴的重量級人物……”
“季海,你覺得我還會像以前一樣任你問所欲爲而不開除你嗎?”鹿野冷笑了一聲,“我比從前冷血,這點你是知道的,就按照我說的去辦,你可以出去了,不要再多說一個字!”
季海被鹿野那一剎那散發出的氣場嚇到,立刻推了推眼鏡,皺着眉頭走出去。
通過這陣子他和鹿野的相處,已經完全瞭解了他現在的脾氣。
他對自己的剖析非常正確,現在的鹿野比從前冷血多了,他正在努力讓自己擁有和常人一樣的情感,這些情感大部分都是通過季海的講解從而得知的。
季海交給他的那些理論知識,大致就是告訴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應該產生怎樣的情緒,而鹿野卻把這些變成了一個生硬的公式。
表面上,他做得很好,整個人幾乎和從前一樣,可實際上季海知道,在有些情況下,鹿野僅僅只是把季海告訴他的情景相對應的情緒生搬硬套。
他並不是遇到情況,產生情緒,做出反應。
而是遇到情況,迅速回想,強行讓自己產生相對應的情緒。
他這樣做,很容易傷害別人,也很容易傷害自己。
還有一點是季海最擔心的,鹿野這傢伙,直到現在都無法體會什麼是愛!而能讓他體會到這些的只有小黃鴨,可他現在壓根就不允許小黃鴨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
正在季海愁眉苦臉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小黃鴨!
季海像是忽然看到了救星,急忙接通了電話。
“小黃鴨,今晚的週年慶你一定要來,你再不來事情就要變大了!”
喬酒歌先是覺得莫名其妙,隨後迅速問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季海捂着胸口,一頭扎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急吼吼地回答她,“糟透了,完全沒人性,就像是……就像是……”
季海還在想着用什麼詞彙來形容現在的鹿野,“對了!就像是披着人皮的冷血動物!”
“有這麼嚴重麼……”喬酒歌抓着電話,小嶽已經開始打理她的頭髮了。
“當然很嚴重,現在的鹿總不僅像個披着人皮的冷血動物,還像個隨時都會爆炸的核武器,小黃鴨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站在你那邊的,現在的鹿總實在是太可怕了,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來,可是內裡,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今兒個甚至威脅說要開除我,你也是知道的,以前的鹿總對我再怎麼兇,頂多也就是扣我幾個月的工資……”
季海還在電話那頭哭訴,喬酒歌沒有浪費時間,立馬詢問了一下今晚週年慶的地址和大致情況準備掛電話。
可季海卻在最後一刻提醒她:“小黃鴨,你要小心樓安琪,別怪我沒警告你,那個女模特的智商和心機都在你之上在我之下……”
要誇自己就直說!”喬酒歌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季海剛發來了晚上鹿野要穿的西裝照片,讓我跟着呼應一下顏色,要有一****成一對的感覺。”
小嶽湊近看了兩眼,“沒問題的!”
“季海還說,他名下的所有名牌服飾首飾店隨我挑選,他倒是難得這麼大方,看來這次那個冷血鹿野真的讓他覺得恐怖了。”
小嶽和喬酒歌去選禮服,在家帶孩子的義務自然就交給了孔雀。
這個傲嬌傢伙本來還挺不樂意的,接過接觸下來,卻發現自己和鹿小琰非常合得倆,另一方面小嶽也懷孕了,雖然只有三個月,可孩子生下來他難免會手忙腳亂,現在也算是提前練習了。
喬酒歌今兒個特地穿了一身黑色長裙,整個人的氣場頓時變得強大了很多。
和小嶽兩個人下車後,直奔宴會場所,卻意外地被門口的保鏢攔了下來。
“請出示請柬!”
“什麼請柬!”小嶽妹子一下子攔在了喬酒歌的面前,“這是正牌,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長點兒心吧!”
“抱歉,沒有請柬不允許進入。”
無論小嶽怎麼浪費口舌,外頭的保鏢就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