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聿只訝異了一秒就笑開了,是那種得意諷刺的笑。
他帶着林菀走過去,四個人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何書蔓靜靜地握着水杯喝水,直接當他們是空氣。
江遲聿你厲害我知道的,可你真沒必要和我這麼對比炫耀,因爲我和容冶清清白白,而你和林菀......
呵呵。
除了這兩個字,何書蔓對這對‘狗男女’無話可說。
坐下沒一會兒之後容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可能是不太方便,他起身去外面接了。
接着就是江遲聿,也接到了電話,也起身走開了。
瞬間只剩下兩個女人,一個安靜入水,另外一個則是蠢蠢欲動。
“你不覺得你現在應該馬上站起來滾蛋麼?”林菀陰沉着臉,壓低聲音質問道。
何書蔓放下水杯的動作一頓,詫異地擡起頭來看她,臉上全是無辜的不解:“爲什麼是我滾蛋?江遲聿是我老公,容冶是我同學,怎麼輪也輪不到我滾蛋啊?林大小姐,你說是不是?”
“你當着你老公的面和別的男人幽會你還覺得有理了是不是?你真以爲人至賤則無敵麼?”
“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更適合林大小姐。”何書蔓微微一笑,“你當着我的面挽我老公的手,還叫我滾蛋,你也真是膽子夠大,不怕天打雷劈。”
“你——”
“我怎樣不需要你來評價。”何書蔓也冷下了臉色,淡漠地看着她:“江遲聿愛不愛我也和你無關,再怎麼樣我纔是名正言
順的江家大少奶奶,等有一天你坐上了這個位置,再來對我指手畫腳,也不遲。”
話音落下,身後響起了一陣掌聲。
容冶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正站在兩人身後。
他看向何書蔓,目光中流露出赤.裸.裸的讚賞。
而林菀此時此刻已經被氣得快要爆炸了,猛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伸手指着何書蔓的鼻子,“賤——”
“怎麼了?”
林菀的話被一道渾厚的男音打斷,江遲聿邁步朝着這邊走過來,臉上的神情深沉難測。
他看了看林菀,看了看容冶,最後將目光定在了何書蔓的臉上。
剛剛雖然站得有些遠,但是從她們兩人的神情之中可以看出來,似乎是在說什麼事情,但是達不到一致。
林菀是林家的大小姐,也是林葉海的獨女,這麼多年來都是被人捧在掌心長大,衆星捧月慣了,無法容忍別人頂嘴她一句。
至於何書蔓——
這個女人不要看她平時總是一副容忍不語的樣子,可其實她的爪子是相當鋒利的!
如果沒猜錯的話,剛剛林菀肯定是在她那裡受了氣,所以纔會突然站起來。
果然。
林菀見他一直盯着何書蔓看,生怕他會可憐何書蔓,連忙委屈地靠過來,控訴道:“聿,她剛剛罵我是賤人,說我這樣的賤人只配和狗在一起。我被罵了沒關係,可我現在是你的人啊,她罵我就是罵你.....”
“哦?”江遲聿笑了起來,拉過林菀的手捏
了捏,眸光流轉之間都是殺氣:“你是我的女人?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此話一出,不要說是林菀,其他兩個人也愣住了。
尤其是何書蔓,雖然一直以來她對於江遲聿在外面的風流韻事從不關心,但有時候還是會‘不小心’地看到或是聽到。
至於容冶則是疑惑江遲聿現在是在搞什麼鬼——
如果說他真的對林菀一點意思都沒有的話,剛剛又爲什麼任由林菀挽住他的手?
如果說有意思,那現在爲什麼會這麼問?
林菀則是徹底傻掉了,她的心裡一直認爲,雖然沒名沒分,但是江遲聿的人是屬於自己的。
“聿......”
“別叫得這麼親密,免得讓別人誤會我們之間真的有什麼關係。”
江遲聿將她的手拉開,面色沉了下來,是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林大小姐,江家和林家是世交,我和你之間也只是很單純的普通朋友,以後在外面,還請你注意形象。”
林菀呆若木雞,下意識地伸手想要去抓住江遲聿的手,後者卻是一臉厭惡地往旁邊側了側身。
“你、你——江遲聿你這麼對我,你會後悔的!”林菀紅了眼眶氣憤地扔下這句話,然後就捂着自己的嘴跑了出去。
江遲聿面色悠然,慢條斯理地坐下,雙腿優雅地交疊着,目光直視何書蔓,淡淡道:“老婆,對於我的表現,你還滿意麼?”
何書蔓不說話,她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