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本來只是想淺嘗即止的,可是這一淺嘗,到底是把舒暖給弄醒了。鴀璨璩曉
她睜開眼睛,眼神還有迷糊,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驚恐的叫喊着,用手去推壓在他身上的人。
蕭寒正埋在她的脖子間全神貫注的吸允着,不妨她突然襲來的手,身子順着她的力道往後仰去,只是她手上的力道,他也就是身子向後仰仰而已,偏偏舒暖在他身子後仰的時候,又伸腳狠狠的踹在他的肩膀上,蕭寒控制不住,就那麼向牀下栽了下去。
寒本全舒過。一聲沉悶的響聲後,舒暖坐起來,抓起杯子護住自己,緊張道:“你是誰?你想對我做什麼?”
牀周圍雖然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但是由於衝擊太大,蕭寒的頭還是出現的片刻的眩暈,他鬱悶的揉揉的額頭,站起來,看着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的女子,道:“想幹什麼?想吃了你!”
舒暖看清牀邊的人,震驚得眼睛都睜大了,似乎不敢相信,又瞪着看了一會兒,問:“你怎麼在這裡?”
蕭寒的嘴角抽抽,她能不能問點實質性的問題?他都被她踹下牀去了,她還不改問候他一句嗎?心裡有怨憤,但是嘴上卻道:“我怎麼就不能回來了,這是我的別墅。”
舒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臉色就不怎麼好了,甕聲甕氣道:“我知道你是這裡的主人,不用再來提醒我了。”
蕭寒知道剛纔脫口而出的那句話惹她傷心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了一會兒,坐到牀長,看了一眼她的腳,問:“這幾天你去學習跆拳道了?”
舒暖轉頭看着他不停的捏着肩膀,一臉的鬱悶樣,抿了抿嘴,道:“我要是學跆拳道的話,這會兒你已經在搶救室了。”
蕭寒往她身邊靠了靠,說:“爲了表達你的歉意,給我按摩按摩。”
舒暖睨了他一眼,道:“歉意,很抱歉,我不覺得有歉意,因爲是你餓狼撲身在前,我防守自衛在後。”154472
蕭寒哼了一聲,“放手自衛?我看你是猜到了是我,所以才卯足了勁兒踢過來。”
舒暖看了一眼他的肩膀,哼了一聲,並未說話。
蕭寒伸手就把摟在懷裡,壓着要去親她。
舒暖伸手擋住他俯下來的臉,“蕭寒,你幹什麼?”
蕭寒握住她的手,舔了舔她的手心,笑道:“我剛纔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嘛?”
舒暖想起他剛纔的話,大驚,推開他就要逃跑。,蕭寒哪那麼容易讓她逃跑了去,抓住她的胳膊一翻身,輕易
的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舒暖以爲他是真的要吃了她,掙扎着罵道:“蕭寒,你今晚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絕不原諒你。”
蕭寒本也就是嚇唬嚇唬她而已,聽她言辭犀利的說了這麼一句,眼睛裡的笑意瞬間就隱下去了,微眯的眸子裡散發出一絲清寒之光,抓住她肩膀的手也不由得用力。
良久,舒暖見他沒有什麼動作,緩緩的睜開眼睛,對上他幽暗深沉的眸子,那雙眸子裡似是在壓抑着什麼,壓得太深了,她看不真切,只是覺得那眼眸很黑很亮,亮到可以看到自己的臉。
舒暖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動了動身體,偏偏他又將她紋絲不動的鉗住,肩膀處有些微刺痛,她抿了抿脣,小聲的囁嚅了一聲:“疼。”
她那醫生倍感委屈的“疼”就像是一聲軍令一般,蕭寒連忙鬆開手,去看她的肩膀。
“哪裡疼?我看看。”
舒暖扭動着不願意,可還是被他給把浴袍退下來了,白希的肩膀上隱約可見輕微的紅痕。
蕭寒有些惱怒自己剛纔的舉動,低頭輕輕的吹了吹,說:“我給你揉揉。”
舒暖連忙把浴袍拉上,“不要,越揉越疼。”說着,就要退出他的懷抱。
蕭寒不讓,抱緊她,面對她頭來的目光,道:“放心,我就是抱抱你。”
舒暖看着天花板,問:“你這麼突然回來是想責問我的嗎?”
蕭寒沉默了一會兒,問:“責問你什麼?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舒暖有些氣惱,他明知她問的是什麼,還這樣反問他。
“我不相信風影沒有告訴你。”
蕭寒好久沒有說話,舒暖仰頭看了他一眼,道:“說話啊!”
蕭寒低頭看着她,舒暖不喜歡被他的眼神包裹住的感覺,移開視線。
蕭寒捧着她的臉,把她的頭扳了回來,舒暖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沉聲道:“其實我最希望的是你親口告訴我。”
不知道是因爲他的話,還是他的眼神,舒暖有些發愣,好久沒有說話,就那麼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
蕭寒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舒暖這才驚醒過來,連忙移開視線,神色之間略顯尷尬,但是語氣卻冷淡:
“你以爲會有那麼一天嗎?”
蕭寒嗯了一聲,“我相信會有那一天,而且我也會等到那一天的。”
舒暖的心沒來由的快跳了一下。
蕭寒埋在她頸項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聲道:“我困了,抱住我,我睡得快。”
舒暖從他的聲音裡也的確聽出了睏意,她猶豫了一會兒,伸手抱住他的肩膀。
蕭寒感覺到那輕微的觸感,嘴角上揚一個清淺的弧度。
舒暖是被他打擾醒的,這麼無聲的相擁着,她也覺得眼皮又沉了起來,不自覺的就合上了眼睛。
“暖暖,這幾天你有沒有想我?”
舒暖想起之前他就問過這樣的問題,她睜開眼睛,盯着晃動的窗簾看了一會兒,才悶聲道:“沒有。”
她似是感覺了他笑了,然後只聽他道:“我就知道。”
舒暖不知道他的回答是什麼意思,是就知道她沒有想他,還是就知道她會這樣回答,正左右猜測時,又聽他道:“我卻沒有一天不想你。”
舒暖承認,那一刻她又心動了。
以她的性格,對於這樣一個男人,她應該卯足了勁兒厭惡的,偏偏這二十年來僅有的幾次心悸心動又都是因爲
他。
蕭寒,你到底想怎麼樣?
舒暖在心裡嘆息了一聲,嘆息聲中隱藏着害怕和恐慌。
蕭寒是真的累了,十點多了才起牀,舒暖已經不在了,牀鋪涼涼的,看來已經起來很久了。
他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昨夜一夜無夢的睡到現在,總算是把這幾天的覺補會來了,頓覺神清氣爽。
蕭寒下樓的時候,舒暖正拿着茶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他朝走上來的王媽打了一個手勢,輕輕的走過去,從
身後環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問:“好看嗎?”
窗戶下面是一片是一片花園,奼紫嫣紅的花經過雨水的灌溉,綻放得越發的嬌豔奪目,逼逼的炫彩着人的眼
球。
舒暖的心情似是不錯,沒有推開他,輕輕的嗯了一聲。
任外面的話如何的千嬌百媚,他眼睛裡就只有那麼一朵。
他看着她微微含笑的臉,柔聲道:“我覺得那麼多的話加在一起也沒有你好看。”
舒暖的臉上升起一團紅雲,脣角的笑意慢慢等待染上了眉角眼梢,含着一股子害羞的色彩。
“油嘴滑舌!”
蕭寒在她臉頰偷了一個香,正色嚴肅道:“我說的是真的。”
舒暖擡頭睨了他一眼,笑着指着花園裡的某一處說:“可是我覺的那一株草都比你好看。”
蕭寒看着那一株隨風擺動的狗尾巴草,嘴角直抽抽。
舒暖看着他發黑的俊臉,忍着笑轉過身子,說:“王媽把菜已經準備好了,去吃吧!”
蕭寒看她憋着笑的臉,臉色更黑了,抓着她的手不放,說:“你傷了我心,給予了我很大的精神刺激,我要求精神賠償!”
舒暖眨眨眼睛,一臉不解,“我說什麼刺激到你的精神了?”
“你說我不如狗尾巴草!”
舒暖憋不住了,笑出聲。
“我是實話實說,不是故意刺激你的。”
“本人貌比潘安,是出了名的帥氣,卻被你說得連狗尾巴草都不如,你這是嫉妒心理,嫉妒我比我好看,所以
那言語刺激我。”
舒暖看着他孩子般不依不撓的模樣,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你真的是蕭寒嗎?”
蕭寒一字一句回答:“如假包換。”
舒暖不想和他鬧了,問:“那你要我怎麼賠償你?”
蕭寒的臉上立即浮現笑容,道:“很簡單,給我一個吻就行了。”
她就知道!他這麼不依不撓的哪裡是要她精神賠償了,根本就是要佔她便宜。
舒暖白了他一眼,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被他給拉了回來,壓在落地窗上。
“既然你這麼害羞,還是我來好了。”
王媽久不見人過來,擔心飯菜熱了,就走了出來,看到落地窗前相擁相吻的兩人,驚了一下,連忙又退回
到餐廳。
蕭寒鬆開她的時候,舒暖的氣息都喘了,嘴脣又熱又麻的,她瞪了他一眼,“一天不耍流氓,你活不下去是不
是?”
蕭寒微勾着脣,修長的食指無意識的摩挲着嘴脣,似是猶在回味一般,眉毛微微一挑,邪肆魅惑就在眼角盪漾
開來。
“不愧是我的寶貝,真是太瞭解我了!”12。
舒暖被他看着心跳加速,她移開視線,抿嘴罵了一句:“流氓!”